《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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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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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打压多时的守军,迅速彻底地将空方画出的大阴棒吞噬,胆子忒大,步伐忒大,继续拉高,逼空,雄赳赳,气昂昂,无惧抛压,爬山式狂飙,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一字板板
  战局于既倒之时,被奇迹般拯救!
  已经攻上了城头的两百多名突骑施人忽然发现,形势居然就这样被逆转,有人不断回头,想从梯子原路返回,而陆续涌上来的袍泽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面对着即将射向自己的弩箭,死亡的恐惧让不少突骑施人选择了跳城。
  莫贺达干本来得意的笑脸,随着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跳楼,很难看地凝固了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十数名血熊黑骑和两百多名勇士已经登上了城头,怎么忽然说败就败了,莫贺达干百思不得其解,却无可奈何。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身经百战的莫贺达干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已经被赶下城头的上千勇士,此刻恐怕再难以继续作战了。
  很明显,黄历上肯定说了,今天不利于空头发挥。
  割肉,很果断。
  尽管十分的不甘心,莫贺达干还是下令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声,他不想让最后的千余人消耗在没有胜利希望的乞史城下。胜负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一击不中,收拾收拾,以后再卷土重来。
  突骑施人抛弃了攻城用的长梯,如潮水般匆匆退去。
  城头上,城墙下,遗弃了三百多具突骑施人的尸体。
  胜利了,又一个胜利,封涨停板的胜利!是以守军六百多人的伤亡作为代价,才取得的胜利。
  仿佛是平衡游戏。高兴劲头正浓时,北城,却传来一大利空,犹如晴天霹雳,将李怀唐震呆当场。
  北门洞开了,被内应洞开,在突骑施人面前毫不设防
  


 第45章 屠人更屠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用这句话来形容阿瑟家族最合适不过。
  胡图阿瑟是阿瑟家族的最后一颗种子,他的两个儿子和他大哥一家都成了李怀唐鸿门宴上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得益于过早的分家,胡图早已独立出户,在乌蒙下令将阿瑟家灭门的时候,没有祸及到他,但是,他的两个儿子窜门却不逢时,正好遇上了阿瑟家被抄家灭门,如狼似虎的士兵根本就不管他们的分辩,通通一刀两断。
  从此,胡图家算是绝种了。所以,胡图对鹊巢鸠占的李怀唐恨之入骨,却又徒唤奈何。直到他听说突骑施即将到来,并且亲眼目睹了那数百颗堆在王宫门前的头颅山,胡图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熊熊的复仇之火。
  胡图一家在乞史城里并不显赫,加上其为人低调,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家里的数十名青壮奴隶因此而幸免,没有加入到乞史城的协防力量中去。
  但是,在物资上支援守军这一方面,胡图就不遗余力,从粮食到石块,他都表现得相当的积极。
  善于隐忍的胡图知道他的机会不多,也就只有一次,所以,胡图谋求一击必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时间回放。突骑施人联合攻击乞史城南北两门。
  胡图算准了。李怀唐这班马匪经营乞史城的时间不长,兵力不足,人心不齐,一旦突骑施人爆发出实力,马匪们的兵力肯定要捉衿见肘,城防都顾不上了,城里的戒严自然就形同虚设。城头上激战正酣,就是城内最虚弱之时。
  “主人,看来南门吃紧了,街上戒严的士兵都撤向了那个方向。”
  “好机会!主人,我们是不是也混在那运送石块的民夫里,趁机到南门接应突骑施人?”
  胡图的奴隶头子透过门缝,关注着街道上的情况,实时向胡图汇报,并且激动地提出他的真知灼见。
  “不用着急,我自有主张!”
  胡图的语气很平和也很果断。他知道,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尽管属下的奴隶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他也没发脾气,非常时刻,用人之际,胡图还是很有分寸的。
  “都看清楚了?街上戒严的士兵都撤走了?”
  “是的,主人,他们都走了。”
  “好,准备好,向北门出发。”
  胡图得意地笑笑。突骑施人在南门闹得越凶,北门的防御力量就会越虚弱,况且,从所听到的声势,守军在门也被突骑施人折腾得不轻。
  一支运输队出现在通往北门的街道上,数十名民夫打扮的人或挑或抗着城防所需的物资,不紧不慢地靠近城门方向。乞史城里,这样的运输队多不胜数,越靠近城门就越多越密集,穿流不息,谁也不会注意到突然增加的一支陌生面孔。
  果然,如同胡图所料,北门的防御也到了关键时刻,城门处,只剩下区区的十数名老弱守在城门的通道边上,通道里都堆满了杂物石块,黑暗的通道尽头,就是不甚牢固的城门。
  近了,近了。胡图的心跳随着他与城门的距离缩短,越发跳动得厉害。
  “喂!你们干什么?运送石块的都给我靠边上的石阶上城头去。”
  守在城门口处的老兵生气地指着向他靠近的一支运输队,高声吆喝着。
  出乎老兵的意料,这些平时唯唯诺诺的民夫突然像打了鸡血,而他刚刚的愤怒仿佛就是催化剂,几乎同时,这数十名民夫抛下了多余的累赘,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件武器,或是短刀短矛,或是木棒石块,不要命地朝着守城门的老弱守兵发动攻击。
  “突骑施人进城了,快逃啊!”
  胡图的家奴们一边冲击一边蛊惑着人心,制造混乱。
  家奴的表现让胡图很满意,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胡图就很在意培养他们对自己的忠诚,恩威并济。走商的胡图比谁都有深刻的体会,危难之时,还得依靠这些贱命的奴隶来维护他的生命安全,同时,多多少少也有为夺取家族权力未雨绸缪。不料,这支力量今日竟然用在此处。
  “给我杀,首先打开城门者赏一千第纳尔!”
  胡图双眼尽赤,满腔仇恨即将得雪的期望让他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十数名老弱守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在胡图家奴的冲击下,死的死,逃的逃,转眼间,乞史城北城门就宣告易主。
  “快,给我搬开那些杂物石块,打开城门迎接突骑施人!”
  胜利在望,胡图心焦似火。
  城头上,攻防双方正处于肉搏的白热战阶段,战斗激烈,残酷,胶着,哪怕是增加一根毛发的力量,胜利的天平都会为之而倾斜。
  胜利的果实居然来得如此的容易,仿佛伸手可摘,胡图感觉到都有点不真实,担心城头上的守军随时扑下来,粉碎他的希望。可是,胡图很惊讶,他的担心完全多余,直到城门通道里的杂物被挪开,甚至城门被打开,守军都没有出现,可更让胡图惊愕不解的是,期待中的突骑施人也没顺着城门通道杀进来。仿佛他打开的不是城门,而是他自己的家门,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行为。
  胡图孤独地站在乞史城北门城门口外,眼前的一切让他看不明白,滚滚的尘土中,隆隆马蹄声与厮杀声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突骑施人发生了内讧?”
  胡图自言自语,颇有点英雄时运不济的感觉。
  “该死的,难道我只有逃命的选择了吗?”
  胡图很快就发现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城外混乱的战场上,剥离出一支数十人的骑兵,奔向他所在的方向。
  “完了,是马匪!”
  这会胡图终于看清来骑的身份了
  当李怀唐急匆匆地率领着大队士兵赶到北门之时,城门已经被重新关闭,上百名士兵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将军,叛贼已束手就擒。公孙遥武有辱使命,差点丢失城门。若非黑子的骑兵相助,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遥武一脸的内疚,站在李怀唐面前请罪。
  李怀唐苦笑,这也怪不得遥武,他知道遥武也尽力了,非指挥失误,乃兵力不足所致。
  “先告诉我情况。”
  李怀唐轻描淡写,将话题转移。
  “此人名叫胡图,乃阿瑟家族的漏网之鱼”
  看着公孙遥武指着五花大绑的胡图,李怀唐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将军,让我把他给分尸了!”
  手里拿着强弩的公孙文远咬牙切齿道。
  李怀唐冷冷地笑笑,直让身陷怜悯的胡图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太便宜他了。剁掉他手脚,把他给我装进笼子,就放在这里,让全城所有人都来看看他的下场。”
  杀意笼罩着李怀唐的全身上下。
  “抄他全家。每天在他面前剐杀一个,脑袋都给我挂起来,让他听听亲人的声音,看看亲人的脸容,好好诀别,好好怀念。”
  
  “兄长,将军是不是太残忍了?”
  公孙文远挠着脑袋,偷偷地问着公孙遥武。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屠人更屠心,以后谁要想叛乱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第46章 王子俘虏

  炽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干热的空气凝固在草原上空,草原上的生物不敢与无情的烈日争锋,纷纷躲匿起来。
  只有贪婪与**,才会无视大自然的残酷,驱动着一切受它们支配下的世俗英雄,不断地去挑战和征服那隐藏在神秘国度里的未知。
  那密水河谷,数万大军顶着酷日,浩浩荡荡地沿着康国通往布哈拉的方向前进。沿途的西曹国,何国,无不闻风而降,纷纷加入讨伐大军。
  你抛弃了故乡,远离了亲人,不是为了寻找天堂,而是那椰枣和面包,把你吸引到了远方。对于苏禄汗来说,那椰枣和面包就在布哈拉,唾手可得。
  苏禄汗放弃了继续攻打撒马尔罕的计划,听从阙伊难如的建议,挥军直指中安国,布哈拉。吸引着他的不仅仅是布哈拉的财富,更多的是那沃教至高无上的权利。
  安穆塔塔的内心相当的复杂,此行的目的好像达到了,可是又似乎宁愿它不曾达成。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担忧,安穆塔塔对沃教的前途忧心忡忡,也许,此行本身就是错误的。
  到达西曹国国之后,有刚刚从布哈拉城里逃难出来的沃教教徒称,布哈拉城里的呼逻珊驻军已经全城戒严了,平民的进出城皆受严控,已经没有人知道城里最近的情况了。
  突骑施人在西曹国的西南面扎下了大营。对于西曹国都城的所有人来说,这是幸运的。为了这个幸运,他们付出了大量的财富,不过,这些财富本来也是应该缴纳给大食人的。所以,用来换取和平很值得。
  收到大量的财宝之后,苏禄汗没有纵兵入城。现在与以往不一样了,劫掠米国和东曹国之时,苏禄汗还没有控制沃教的想法,为了激励士气,随心所欲。随着安穆塔塔的到来,让他有了当沃教第一人的想法之后,他就开始在意河中栗特人的情绪和态度了。
  按阙伊难如的建议,本来是要将西曹国和何国送来的财富,除了粮食牛羊外,其余的全部要给退回去的。但是,苏禄汗的脾气一向是吃进了肚子里的东西,再也不会从嘴里吐出来的。在苏禄汗看来,不让士兵入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些受了自己恩惠的栗特人应该感恩才是。
  突骑施人的中军帐里,苏禄汗傲慢地看着何国使者,他有点不满意,何国国君居然敢不亲自来帐前聆听他的教诲。
  “伟大的苏禄汗的到来,是光明善神玛兹达的安排,沃教长老安穆塔塔可以为证。受到神的指示后,苏禄汗就来了,以光明使者的身份来解救沃教教众于水深火热之中,整个沃教无不欢欣鼓舞。米国,东曹国和西曹国,还有史国都已经接受了神的旨意。”
  “既然你们不能抵抗大食人的侵略,那么,就该由光明使者来引领你们走出黑暗。昭武九国,除了拔汗那与石国以外,伟大的苏禄汗都给你们安排了人选,领导我们沃教教众团结一起,保家卫国,驱赶一切的黑暗势力。”
  阙伊难如很直白,很无耻地说出苏禄汗的意思。
  之前他已经用同样的话逼迫西曹国就范了。在西曹国的沃教分支里,阙伊难如把五个亲信安插了进去。至于米国和东曹国,也同样难逃他的摩爪。
  何国没有选择,甚至不允许发表不协调的声音。阙伊难如把场面话说完,就强横的让自己的亲信带着数百骑押着何国使者回去了。
  苏禄汗停留在西曹国,一来是想先下手为强,把各国的教派分支先给控制起来,二来是想通过集合各国的沃教分支力量,逼迫布哈拉的总教接受他作为光明使者的存在。安穆塔塔只是三长老之一,也只能用来糊弄分支的教众,布哈拉还有两个长老,所以如果没有得到布哈拉以外的沃教教众支持,就很难达成自己的意愿。
  安插各国沃教分支的突骑施人受到指示后,纷纷忙着在教会里洗刷刷,把听话的软骨头,投机者提拔上来做护法,硬骨头就借用留守军队秘密处理掉。新鲜出炉的代表们将要被派往西曹国突骑施人的大营,然后奉苏禄汗为光明使者,尊临布哈拉。
  “骨咄禄和莫贺达干昨天就出发了,按说,今天早上就应该有消息了。”
  苏禄汗自言自语,却习惯性地望向阙伊难如。苏禄汗从不怀疑突骑施人的战斗力,只剩下区区千余老弱残兵的史国,哪里会是三千精锐的突骑施骑兵的对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阙伊难如也一脸的不惑,他也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按说不应该啊,不会是有什么不测吧?不可能,除非遇上了大食主力又或者是唐军。很快,心里就排除了这种担忧和猜测。
  “估计,这个时候,王子殿下和莫贺达干正躺在王宫的大床上,怀抱史国美女胡天黑地着呢,把正事都给忘了。”
  有人很那个荡地笑了出来,正好给阙伊难如解围。
  “嗯,那么多财富,够他们抢的了。”
  苏禄汗会意地笑了起来。
  还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的骨咄禄王子,此刻正郁闷地站在史国王宫的大殿上。紧绷的绳子勒进了他身体上的肌肉,让他感到非常的屈辱。
  大殿里,国王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将军,从模样上看,肯定不是栗特人,倒是与唐人很是相象。
  骨咄禄身边还有两名被打晕了的亲兵,双手也反绑着,躺在了地
  上。骨咄禄根本就不愿意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上千的突骑
  施精锐居然就这么一败涂地,连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本来,骨咄禄是打算在莫贺达干开始进攻之后,就将佯攻变成强攻。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了,而且攻势还不错,几乎全体押上的突骑施勇士,楞是突破了城头的防守,数十个突骑施勇士已经站上了城头,按惯例,胜利是毫无争议,史国的财宝,史国的美女几乎都出现在眼前了。
  不料,不知道从哪里横空杀出了数百骑兵,突然出现在他的侧翼。这伙人也真够狡猾的,缓缓策骑而来,开始还以为是莫贺达干的人马,等发现了蹊跷之后,也就晚了,数十支羽箭覆盖了围在他身边的十多个亲兵。剩下的几个亲兵掩护着自己逃跑,不料又一头撞上另一伙包抄过来的敌骑,自己就这样被窝囊地活捉了。就要得手的攻势也被这伙突然出现的骑兵给冲击得七零八落,损失惨重。
  思绪混乱的骨咄禄还没有回过神来,地上的两个亲兵已经醒转。很快,两个突骑施亲兵就想起所发生的事情。在对望一眼之后,两人就挣扎着站了起来,挡在了骨咄禄身前,瞪圆双眼,怒视着李怀唐。
  李怀唐依然保持沉默,视线凝集在骨咄禄的脖颈上,一只飞鹰刺身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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