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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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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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小娘心疼地望着李怀唐,说道:“等妾身洗干净了再还给李郎。”
  “嗯,若兮真好,来,让夫郎犒赏犒赏。”
  “啊!不要,小怜还在”
  “没关系,理解万岁,夫妻恩爱么,小怜她懂的。”刚刚征服了两名娇媚的倭娘,李怀唐意犹未尽,美人小怜么,留下最好不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怜逃似的离开了,尽管心里还惦记着她的目标
  
  
  


 第460章 恶魔

  深秋的宁远已被寒冷主宰,一场早雪宣告冬季的斥候已到达,苍茫大地为之纯白一片。
  躲避严寒最好的选择是待家闭门不出,或是温暖的被窝里,或是在热乎乎的火炉子边上烤火。
  张仇可惜没这福气,如今的他已经累功擢升为虎狼骑的百骑,他所在的五千骑接到的任务是看管数万余名奴隶运送石料。
  石国战役结束,其中之一的战果是抓获了五万余的俘虏,对于矿山来说,劳力已经饱和,得到李怀唐的允许,商祺将煤矿的劳力削减到三万,除开分配到铁矿山以及新占取的石国银矿,还剩下四万余名的奴隶,全部被驱赶到阿赖山运石块为来年的筑路做准备。
  石料是两万余名壮奴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的成果,本来这些奴隶是要去费尔干纳山开挖铁矿的,李怀唐出征前临时改变了主意,让龚五郎督促他们转到阿赖山采石。
  酷寒硬化了大地,石头如铁,甚至泥土也坚如磐石,无论是采石还是挖路基都变得非常困难,工程可以等,然而奴隶的嘴巴不会停,每天消耗的粮食总量触目惊心,李怀唐不是慈善堂的掌门人,当然不会让这些奴隶闲着,在冰天雪地里将山里的石料运出来成了他们在冬季里的工作。
  在阿赖山与紫紫河之间,两条黑色长龙络绎不绝来回穿梭,尽管行动缓慢,毕竟是在不停移动。长龙由运石块的奴隶推着沉重的斗车形成,在他们周围百步外,游动着点点黑影,每一处的黑影不多,由三五骑士组成,另外,在长龙的边缘还有不少拿着皮鞭的监工,皮鞭与呵斥随时向偷懒之徒的身上招呼。
  奴隶们将大量的碎石料从山里运出,沿着龚五郎勘定的线路堆放,明年,从宁远城至阿赖山山口百余里将首先修筑一条宽阔的石料大道。
  张仇骑着一匹壮实的伊犁马,带着两名士兵在原野上监视,以防止有奴隶逃亡。其实,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逃亡无异于自杀,尤其是这些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奴隶,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穷途末路之下总有不甘心的亡命之徒,他们虽然溅如泥土,可始终是创造财富的工具,白白死掉未免可惜。
  尽管戒备森严,可数万奴隶当中,还是有人打算考验游骑的决心和扑杀能力。
  一行十数人的大唐流放罪民沿着紫紫河路过,他们在一个救助点停下歇脚。救助点是乌蒙沿途设立的,备有火炉和热水。
  有陌生人靠近,张仇循例上前询问。
  西域胡人多汉人少,遇上同胞,张仇少不免多说了些。
  流民代表古寒指着颇为壮观的奴隶队伍问:“这些什么人?何以在酷寒时节服劳役?”
  在来宁远前,流民都听说了有关李怀唐的凶残暴戾,今所见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张仇道:“他们是奴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当然得辛勤劳动!”
  “啊?!”
  “他们真说对了,那李怀唐要我们为奴作马!”流民纷纷恐惧道。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被奴役,恐怕是九死一生。十数名流民人人自危,他们是流犯,被当作奴隶服徭役再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张仇气恼地否定,上将军对来自大唐的移民不知有优厚,岂容他人中伤?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那些奴隶的长相与你们有何区别?”
  流民终于发现端倪,奴隶都是胡人!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
  古寒想了想,道:“他们因何为奴?”
  张仇淡淡而答:“他们是战俘,上将军心善,不忍杀之,给机会他们劳动赎罪。”
  古寒摇摇头,道:“子曰,以德服人,胡人也是人,怎能残暴以待?西域欲大治,必使胡人驯服,欲使之驯服,当以圣人言教习之,胡人感化,自然拥戴”
  “屁话!不杀不罚何以立威?何以使之畏服?”张仇厌恶地瞪了古寒一眼。
  “少年人何苦如此暴戾?”
  张仇仰天哈哈大笑,道:“等你的父兄都死在突厥人的手里时,再来与我论道!”
  说完,张仇留下一声冷哼,上马离去。
  张仇离开没多久流民就出事了。其中一人被两名穷凶极恶的突厥人劫持。突厥人用于威胁的武器是一块尖锐的石条,抵在唐民的脖子上,嚷嚷威胁着要战马离开。
  在附近的张仇闻讯又赶来。
  “给你两条路,一,我数三声,乖乖回到队伍当中,免你罪过,二,杀无赦!”
  张仇冷漠而果断,即使是人质,在他眼里仿佛草芥。
  “一,”
  抉择三人生死的数数开始。
  突厥人困兽犹斗:“来吧,来啊,我杀了他,杀死你们这些可恶的汉狗!”
  “三!”对于疯子,张仇懒得浪费口舌直接到三。
  音落令下,十数名士兵如狼似虎扑上前。
  “啊!”惨叫响起,人质首先遭殃,杀人石条刺透了他薄薄的皮肤,鲜血泉涌。
  两名突厥人没能逃脱,被一顿暴打缩在地上,还是张仇下令留活口才让他们不致于当场毙命。当然,张仇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请他们坐桩!”张仇的脸色显示出其冷酷无情。在他的父亲与长兄死于突厥人手时,他的心逐渐复仇的火焰所取代,若非是上将军要留他们开矿修路,他还真想将所有的突厥人都杀干净。
  所谓的桩,是士兵们根据张仇所述现场炮制,碗口粗、两头削尖了的圆木,一端深深植入泥土中,另一端等待侍侯罪犯。
  两名捆得严严实实的突厥人被强迫从尖锐的木桩上坐下去,木桩刺穿了他们的肝门,深入腹腔,万有引力继续缓慢地将他们吸向地面。运气好的话,他们将在一个或半个时辰内毙命,运气糟糕的话,可能还要熬上好几个时辰。场面诡异可怖之极!
  原野上,凄厉的嚎叫难以想像是来自人类的嗓音,惊天地慑鬼神,闻者胆颤心惊,见者两股战战。
  有熟视无睹者,也有幸灾乐祸者,张仇是其中双重代表之一。
  “有敢逃跑者,此为下场!”
  奴隶们恐惧地低着头,不敢看向张仇那如同魔鬼的目光。在两名受刑的突厥人边上还有十数根空着的木桩,下一个会是谁呢?恐怖的歌德巴赫式猜想!
  雷霆之下方显仁慈。没有血腥的杀戮就没有安宁,奴隶们完全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日积月累的怨恨所酝酿的不满情绪顿时销声匿迹。两条长龙行进的速度似乎快了不少,仿佛是要逃离惨烈的现场,仿佛是要远离可怕的恶魔。
  从此,张仇,恶魔的化身,名扬宁远,妇孺皆晓。
  
  
  


 第461章 白丁小娘

  毛笔真难侍候!这是李怀唐的感慨。感慨来自于实践,流露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战场上挥舞战刀,李怀唐得心应手潇洒自如,换成案桌前抓起毛笔,李怀唐立马失去从容不迫,陷入了老鼠拉龟的尴尬境地,感觉有力无处使。
  练字是孤躁的,幸运的是,有裴小娘温情陪着,过程倒不致于无聊。
  裴小娘以名师的身份,站在李怀唐的身前,紧贴入怀,小柔荑抓住李怀唐的抓笔的手,一笔一划教导。
  “哎呀!老实点,再轻薄妾身,妾身不理你了。”裴小娘轻拍搂在她细腰上的一只“魔爪”,娇嗔着,完全没有想到扭动的腰身对身后摩擦所引发的后果。
  “嗯,别走,老实,保证老实。”李怀唐仅仅搂住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不放。
  裴小娘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李郎,”裴小娘娇躯如水有融化入怀的趋势。连续两夜的癫狂让她饱受雨露滋润,至今眉宇之间还含着尚未褪去的春潮。为师教导练字也是昨夜芙蓉帐里甜蜜的情话,然而裴小娘较真了,不管连场恩爱之后两腿发软,硬拉着李怀唐与文房四宝见面。
  李怀唐明白小美人的心思,练字不过是藉口,主要是想将他留在身边。仔细盘算,婚后的日子里,聚少离多,大部份时间都征战在外,念及到此,李怀唐不由愧疚,心中的怜爱因此而多了几分。
  激情以热吻开始,紧接着文房四宝的地盘、一张案桌被裴小娘占领了,纸墨笔砚落地的落地,散乱的散乱。
  “不,李郎,不要在这,”被抱上案桌后,裴小娘稍有抗拒的意识,却含糊不清。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很不合时宜地被推开了。
  “夫人,有信!”闯入者是小怜,头也不抬,一个劲地冲了进来,等她发现情况不对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
  “夫人,你,你们在,在干事啊?”
  问题很天真,很傻,不知所云。被提问者、裴小娘羞红了脸,很鸵鸟地躲到了李怀唐的身后,嘴上不停地嘟哝着惨了,玉指配合着掐在他厚实的腰背上。
  说到脸皮厚,李怀唐不出,谁与争锋?尤其是在漂亮的小娘面前,李怀唐的免疫功能空前强大。
  “啥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请自来,有请小怜倒犹豫不前,脚步仿佛黏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她比裴小娘还要窘迫,粉脸绯红,羞涩之色甚至传到了白皙的脖子上。
  或是故意为难,或是有意欣赏小美人此时的风情,李怀唐没上前,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目光火辣奔放,直看得小怜失去方寸,视线慌乱躲避。
  “不愿给我,那就照着念吧。”
  “哦,”小怜条件反射回答,展开手中折好的信筏。
  奇事发生了,对着白纸黑字小怜干蹬眼,张嘴无声。
  “念啊!有问题吗?”李怀唐渐渐好奇,目光从美人娇俏的脸蛋上转移到信筏上。
  “哦,”小怜竟然额头冒汗,张嘴欲念,却又是哑火。
  “嗯?”李怀唐笑着期待。
  小怜忽然放下手,歪着头语出惊人:“我不认得字。”
  “不认字?”李怀唐的声调提高了不少。其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他忘了这是大唐,这个时代的识字率不是一般的低,女性更低。
  “我,我,”小怜咬着红唇,无言以对,表情似乎很尴尬。
  李怀唐赶紧道:“没什么大不了,正好,我来教你,保管会。来,过来,这学字啊,得从练抓笔开始”话到此,腰间马上传来吃痛。
  “哎哟!”
  随之一股酸醋味在李怀唐的身后散发,只听很警惕的一声:“李郎尚未出师,教习练字还是让妾身来吧。”
  涉及到原则问题,裴小娘忘记了害羞,告别鸵鸟挺身而出。
  李怀唐讪笑,道:“好,夫人说了算。嗯,这信给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接过小怜手中的纸张。
  看了内容之后,李怀唐哑然失笑。
  “李郎笑甚?”裴小娘好奇心起。
  李怀唐随手将纸张递给她,道:“是请愿书。”
  请愿书的作者为一伙来自大唐的流民,内容是关于昨天一名唤作张仇的百骑见死不救草菅人命,甚至虐杀俘虏的叙情,最后祈请碎叶公主重罚此人以慰新来的唐民。字里行间,唐民莫不将裴小娘当作了主心骨,对她寄予了厚望。
  “李郎,”裴小娘为难地看向李怀唐,人质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这事远远超出了她的处理能力,也超出了她的权限,贤惠如她,根本没想过要吹枕边风。
  李怀唐道:“此事不急,先调查清楚再说。张仇我认识,父兄都战死在乞史城,恨突骑施人不假,但是我想还不至于滥杀无辜。”
  裴小娘点点头,道:“妾身听李郎的。”
  “嗯,这就叫夫唱妇随吧?”李怀唐哈哈笑道。
  “谁夫唱妇随啊?”门外出现了一道倩丽的身影,是叶姬,其身后还跟着玲珑双姝。三人都一个共同特点,幽怨之色清晰地布满了俏脸,给李怀唐的感觉是债主上门了,确实,他有所亏欠她们,回来这么多天还未曾没到过她们的房里过夜。
  叶姬是来为鲁大匠通报的,龚五郎侯在前院的客厅里。
  “地图?”李怀唐一听不由大喜,火速让人将他请到书房。
  “你们用不着回避,留下一起观看鲁大匠的大作!”李怀唐留下了欲告退的美人们。
  龚五郎的出现,最为尴尬的是小怜,目光老在李怀唐与这个糟老头的身上转移比较,看得李怀唐莫名其妙。
  鲁大匠带来的是道路地图,是宁远地界未来主干道的规划,花了龚五郎数十天的功夫实地考察和参考宁远铁骑的行军图呕心沥血而成的大作。主干道东西走向西起柘枝城,经西键城,宁远城,过阿赖山山口向南到黄石,由此再折向东到达大唐的边境、葛禄山口,而后到疏勒,继续向东至拔焕城,连绵两千余里,工程宏伟。
  “快看,这是拔焕城!”玲珑双姝惊喜地指着地图上的标识,高兴劲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的航海者。
  “呵呵,是的。”鲁大匠自豪说道,“路成以后,夫人回娘家只须五天的功夫。”
  “这么快?!”玲珑双姝瞠目结舌。
  李怀唐笑道:“鲁大匠师说的是轻车快马。不过肯定要比现在快得多,都是石面路,高速驰道!天下别无分店,只此一家。”
  “啧啧,李郎又要大赚一笔了。”裴小娘抿嘴而笑。
  “为什么?”珑儿小娘不解,“李郎要收买路钱吗?”
  问题引发一阵笑声。
  “傻妹妹,此路建城之日,宁远城特产货品数倍畅销之时,李郎能不发财么?”玲儿的悟性显然要比妹妹强。
  “不管如何,我们回娘家看父亲大人要方便多了。”商珑红着脸打岔。
  “放心好了,拔焕城商家很快就会举家搬迁到此,届时,你们探亲如同去邻居家一样容易。”李怀唐微微笑道。
  玲珑双姝当然高兴,,差点就手舞足蹈,嫁了个好夫郎,还可以随时见到父母,一切都比从前任何时候的想像要美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玲珑双姝的表现勾起了裴小娘的思乡情绪。
  “放心吧,总有一天,为夫会将大道延伸至长安,那里可是一个大市场!”李怀唐有所感,及时出言安慰闷闷不乐的裴小娘。
  “真的吗?”裴小娘转忧为喜,拉着李怀唐的胳膊摇晃,若非有外人在,她忍不住就要送上香吻了。此话如果出自他人之口,即便是唐皇的意志,裴小娘都会表示怀疑,但是,由她夫郎保证,她无条件相信,这是她的骄傲!
  修桥筑路自古不易,所耗费的民力和财力对于当政者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修路从来都是敷衍了事,所谓的驰道遇上大雨,要么泥泞不堪,要么损毁严重。
  所以,大道直通长安是一个梦想,是奇迹!一旦贯通,丝绸之路的复兴繁荣将空前绝后。
  李怀唐最关心的是工程什么时候可以竣工,宁远城的产能等不起,而且数万奴隶从事短期不见效益的基建在口粮方面怎么说压力也不小。
  鲁大匠的回答最快要两年,两年内全程贯通,当然,前提是与大唐沟通顺利,大唐境内的一段取决于安西都护府的态度,其余的难度不大,基本上勘探工作已被商八方完成。
  耗时没有办法再缩短,西域地处冬季寒冷且冬季相对漫长,这段时节内是无法动工的,只能做些准备工作。明春到秋末完成开挖路基和夯实基底的工作,后年铺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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