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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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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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消逝,概率学的魔力开始接替幸运女神的岗位。
  辽东船队的将士们蛋疼了许久,不知哪艘楼船发射的巨石撞上了概率,命中目标。巨石从渤海舰队的一艘斗舰上层建筑扫过,几乎将斗舰的表面变成航母的“大平顶”,挂帆的主桅杆不翼而飞。
  好事成双,紧接着,又一块巨石刚好击中另一艘斗舰的吃水线,砸出一个大窟窿。幸亏渤海国人使用的是天朝的技术,学会了给的船舶分舱,这艘受到重创的斗舰才勉强得以浮在海面。
  张文休心下大惊,唐军水师的优越表现远远超过他的想像。他们越战越勇,信心越战越足,渐渐主动缩近距离,让绞车弩发挥威力。
  相对抛石机而言,绞车弩发射的弩箭多频率也高,更易于击中目标。如果甫一开始就以绞车弩对决,张文休自信能战平手,战至中段,他的舰队损失惨重,尤其是人手的欠缺,导致反击疲软。
  鏖战至此,渤海国舰队只剩下一艘半楼船和一艘斗舰还有战斗能力。
  不能再战了!
  张文休的决心刚下,数支弩箭飞来,在船头抛石机位上的数十号人之间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惨叫与哀嚎充斥着张文休的耳膜,鲜血与残骸塞满他的瞳孔。
  撤!
  命令通过鼓声与旗帜,传给各船的指挥将官。
  撤与逃的区别很大,往往命令是撤退,实际上却演变成逃亡,关键是谁也不愿意断后,即使是九死一生的敢死队,一刻钟前还无视生死嗷嗷叫在进攻路上,换做撤退时,他们与窝囊溃兵的表现毫无两样,士气截然相反。
  或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解释,现实就这么神奇。
  渤海舰队溃不成军,被张文休勒令断后的另外一艘楼船装聋作哑,逃得比谁都快。倒是有两艘斗舰没逃,一艘没有桅杆无法借风,另一艘船舱进水处于半潜状态,有心无力,等待他们的命运很悲摧,辽东船队的数艘斗舰会用绞车弩送去火箭,将它们葬身于鱼腹。
  双方的主将的兴趣都不在曾经的主战场上,他们忙于一逃一追之中。
  逆风的情况下,船舶可以走“之”字形借风前进,但是,速度更多取决于人力。苦战之后,张文休的旗舰闹人力慌,大量的战斗人员被补充到底舱划桨苦力的行列当中,丧失了反击之力,只能咬牙忍受追兵的投石放箭,尤其是在“之”字转弯的过程,砸来的巨石和射来的弩箭威胁相当大。
  “鱼飞号”神勇,追在最前列。
  “三号位绞车弩,准备发射!”
  鱼飞站在指挥楼上,气定神闲。他战出了心德,战出了自信,连续发号施令机动,及时抢到了一个有利位置,等待敌人进入射界。
  十数名水手咬牙推转绞车,将他们身上虬结肌肉蕴含的力量赋予到拉张的弩弦之上。
  “咚咚咚!”
  鱼飞果断擂鼓催促发射。
  落在最后的是渤海国舰队硕果仅存的斗舰,慌不择路撞入“鱼飞号”的攻击范围。
  弦声刺耳,七支弩箭破空呼啸而去。
  今天是鱼飞的人品爆发之日,幸运女神,概率大神,统统站到他身边。
  七中三,其中主弩击中敌舰的指挥楼,极其霸道地将斗舰拆掉一层楼层,其余两支稍小的弩箭穿透棹孔之上的船体,那里正是划船手所在。没过多久,鲜血混着海水,从棹孔里流出。
  双方一追一逃,战场渐渐转移向辽水入海口。
  在入海口,张文休看见了希望,十数条走舸艨艟顺风急驶南下。
  “白眼狼神!你终于听到我的虔诚祷告了!”
  张文休大喜,急冲冲下令:“快,快让接应的走舸艨艟发动突击!”
  走舸艨艟本来速度就快,顺风更恐怖,刚才已经有鲜活的战例。
  顿时,鼓令急,旗令催。
  闻令,十数艘小船提高加速度,前进,前进,再前进。
  “不对!他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张文休惊叫,如箭疾飞的走舸艨艟船队突击的方向是他的旗舰所在!
  突击而来的走舸艨艟船队是封常清的预伏奇兵,领头者乃楚天阔!
  “完了!”
  张文休痛苦地闭上眼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旗舰上的战斗人员都在底舱划船,拍竿成了笨重的摆设。
  火箭如飞蝗,疯狂光顾渤海舰队的旗舰
  
  
  


 第611章 能忍否?阵前娶你们大王的宠妃

  一夜之间,安市城城主泉健男发现,强大的渤海国舰队灰飞湮灭。
  同样是一夜之间,宁远铁骑,包括大唐万骑将士惊讶不已,阻挡他们渡河的渤海叛逆水师踪影全无,对岸,曾经桅杆林立的景象仿似梦境,空荡荡一片,而,靠近他们的岸边,静悄悄地停泊着数十余艘无人小舟。
  渤海叛逆遭天谴!
  上将军夜呼鬼神再发神威!
  
  议论纷纷,猜测纷纷。
  只有少数人淡定如初,李怀唐是其中之一。
  “架桥!”
  一声令下,变魔法似的,从李怀唐身后窜出上百名水手,解开小舟系绳,淌入河中跳上小舟。
  小舟不作摆渡之用,水手们将小舟驶入辽水中,船头对着上游,一字摆开,横亘在河道之上,每一条小舟都用绳子与其余的连接在一起。
  昨夜接令伐木造板的韩二虎带人将木板传送到每一条小舟上,木板被固定,简陋的浮桥顷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渡河!
  又是一声令下,数万人马踏着浮桥走向彼岸。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渤海叛逆的水师呢?”
  岸边,浮桥桥头,边令城实在忍不住好奇,这是他生命以来见到最不可思议之事。敌人不战而消失,还留下船只给对手渡河,太神奇了!
  “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说不得!”李怀唐手里捏着一个心形水晶球,满脸神秘兮兮,一边摇头,一边笑道。
  未知是神秘的充分必要元素,李怀唐的表现越诡异,边令城的疑心就越重。
  “这是什么?”
  边令城注意到了李怀唐手中的物体,颇为惊讶。
  李怀唐没回答,将水晶球塞入腰间,转移话题:“大总管是渡河准备与我一起迎击大武艺的主力,还是坐镇辽西城运筹帷幄?”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也就是说,渡河与渤海国主力作战有生命危险,据说,渤海国主力有十万大军,而李怀唐的兵力不及其三分一。
  两相权衡,边令城选择后者,坐镇后路,反正功劳不会少他的一份,旱涝保收。
  宁远铁骑主力用了一天一夜才全部通过浮桥,剩余的后勤物资由五千新军慢慢押运过来。
  由始至终,安市城的守兵不敢越雷池一步,老老实实地呆在城堡里。泉家夫子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昨夜,水军营寨里的留守士兵慌慌张张跑到城堡下,将莫名其妙的消息带给他。
  张文休战败投降,渤海国水师完蛋了,大唐水军来了!
  怎会如此?
  城堡内,无人可以解答泉健男的疑问。
  答案,在李怀唐的心里。
  同样是昨夜,胡一箭等人登陆,来到李怀唐的军营复命,带给他天大的喜讯。
  数天前,泉万春大张旗鼓南下威胁旅顺港,却虎头蛇尾退走,被胡一箭等人乘胜追击抓住了几条尾巴。通过俘虏之口,胡一箭得悉李怀唐已攻克辽西城,受阻于辽水。根据情报,封常清与众将商量,决定北上辽河口与渤海水师决战,助上将军一臂之力。
  战役进展顺利,虽然辽东船队损失不少,但是与所取得的战果比较,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大决战中,出战的渤海国舰队主力全军覆没,并意外俘获敌酋张文休。
  屠刀之下,张文休晚节不保,很识事务地站到俊杰行列当中,为封常清招降了大部份渤海国水军,辽东船队因此而得以兵不血刃俘获包括四艘楼船在内的剩余敌船。
  按常理,如此大捷该用于提振军心士气,李怀唐却选择当神棍,秘而不宣。
  建立辽东船队的初衷是运送粮食,李怀唐从头到尾都只打算秘密进行,不敢公诸于众。在大唐的境内拥有舰队的消息一旦传入皇帝老儿的耳朵里,后果很严重。船队能完败渤海国水师?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密,为了掩人耳目,李怀唐甚至装神弄鬼,请出了传说中的护身神物――心形水晶球。
  水晶球一出,果然混蒙过关。然而,李怀唐没想到,水晶球的惊艳现身,能给他解决问题,同样会给他带来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渡过辽水,李怀唐并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在距离安市城二十里外扎下营寨,四出游骑,切断安市城与外界的联系。
  旅顺港被他攻占的消息只能止于安市城,同理,他拥有水师的消息也必须止于安市城。安市城里的守军注定要被灭口或沦为俘虏,一个都不能逃。
  安置妥当,李怀唐才将兴趣转至屠步烈俘获的白玉明珠妃身上。
  抓到渤海国君王的宠妃是一件大事,屠步烈不敢有所隐瞒,船队主力出征,他也带着这个已经属于他的美人儿上前线,等候李怀唐的发落。
  在见大武艺的宠妃之前,李怀唐已经了解到她的具体身份。
  “金玉珠,新罗王族。族叔金隆基,避讳而名兴光,新罗圣徳王。”
  美色当前,李怀唐无动于衷,还在背书。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身世被陌生人熟悉,金玉珠禁不住停止低哭抽泣,吃惊地望着李怀唐。
  完成功课,李怀唐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敌酋宠妃。能成为大武艺的宠妃,容貌自不必说。
  “呵呵,屠步烈的眼光不错!可惜不懂怜香惜玉啊。”
  从小美人进来别扭的走路姿势来看,李怀唐已经明白屠步烈对她干了啥。
  金玉珠羞愤低头,不敢直面李怀唐无耻的笑意。
  “这位天朝大将军,请放妾身回去,妾身一定会劝大王罢兵,不再与大唐为敌。”
  金玉珠思量再三,咬着银牙提出建议。
  李怀唐收住笑意,道:“据本将军所知,小娘是被叛逆抢夺为妃的,如今有机会脱离苦海,该高兴才是,何故还要回虎巢狼穴?莫非嫌弃我们天朝儿郎太过威武?”
  金玉珠脸红耳赤,支支吾吾:“大王,说,妾身若被俘,会,会被送进军营那个”
  “胡人之言乃胡言,不可信。从今天起,你就是屠将军的妻子。”
  金玉珠陷入了沉默,似乎不愿意。
  “渤海之地苦寒,其人野蛮愚昧,而中原之地富饶繁华,男儿个个英雄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小娘何不弃暗投明,随屠将军安居大唐?”
  此时的李怀唐更像街道办妇女主任,循循诱导。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金玉珠眼眸放亮,回味着话中意境。北地苦寒,入秋即灰蒙蒙难觅生气,一片凄然景象,难以想像三秋桂子之美。
  打铁趁热,男主人公该出场了,“屠步烈,给我进来!”
  帐外的屠步烈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来回踱步。金玉珠白白嫩嫩,啼若黄莺,令他爱不释手。不过他也知道,美人身份特殊,按常规肯定要送回长安,送到皇帝的榻上,这还不是唯一的麻烦,那个,传言上将军嗜色如命,咦?糟糕,大帐内的哭啼声怎么没了
  正六主无神之时,大帐内传出了李怀唐的呼喝。
  屠步烈赶紧应命入帐。
  “把你的妻子领回去打扮打扮,今晚举行婚礼!”
  大帐内,获知要当新郎的屠步烈乐不可支,“被”新娘的金玉珠瞠目结舌,抗议无效。
  关于这场战场上的婚礼,乌知义很隐晦地以历史上的例子暗示。敌酋宠妃该送到大唐最高领导人的后宫才是,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李怀唐不以为然,战场上,军令如山令出必行,他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否则,何以服众?再者,这是他的策略计谋,难道送敌酋的宠妃给皇帝比将士们的生命还重要?比获取胜利还重要?
  其余刀口舔血的将士们哪会想那么多,战场上的紧张的气氛时刻紧绷他们的神经,难得有这样的娱乐节目,当然欢天喜地。
  婚礼如期举行。屠步烈嚣张异常,用高大战马驮着娇俏的金玉珠故意在安市城城下游荡。跟随的数百名士兵齐声嚷嚷娶渤海国王妃云云。
  安市城内,泉健男接报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渤海无人!”
  “父亲请息怒,这是贼人的激将法,不用理会他们,我们只须坚守不出,大王的主力不出数天就会到达,到时灭他们易于探囊取物。”泉万春难得表达了一次真知灼见。
  泉健男好歹沙场老将,自然晓得其中厉害关键,怒气过后,反而冷静下来。
  “嗯,我儿说得极是。不过,既然他出招了,我们绝不能示弱,干脆将计就计,袭他后路烧他粮草!”
  纨绔泉万春一愣,欣喜道:“父亲果然高招,贼人必然想着我们会去偷袭他们的军营救王妃,嘿嘿,哪知我们虚晃一招,直取其薄弱之处。”
  阵前强娶大王的王妃,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任对方侮辱大王的尊严,对士气的打击将会很大。即使最后保住城池,一旦日后被人诟病清算,恐怕难逃坐视见死不救之罪。综合诸多因素,泉健男还是决定出手一搏。
  夜,正常来临;婚礼,正常举行;篝火,准时点燃;狂欢,如期上演。热闹甚嚣尘上。
  安市城城头上,泉健男眼里冒火,他可以想像得到王妃娇弱的身躯被强悍的敌将压在身下的屈辱情景。
  “哼,等着吧!”
  夜色正浓时,安市城北门悄悄敞开,两千名士兵鱼贯而出
  
  
  


 第612章 士气的博弈

  百闻不如一见。安市城的险峻名不虚传,建于山坡之上,背靠悬崖峭壁,以巨石为基,城墙高而厚,需要特制的加长云梯才能勉强够得着城头。整座城堡置南北两扇门,欲攻取此城,只有从南北发起进攻,夺取城头打开城门迅速放大军入城方能取得胜利。
  漠视将士们的生命,蚁附爬城?
  不!坚决不!
  李怀唐的态度很明确,在他的后勤物资中,不见云梯踪影。
  攻城,并不一定要梯子。古往今来,摧城拔寨,更多是依靠士气和战机,如果守军铁了心欲与城池共存亡,即使再多的云梯也无济于事。
  士气,不但要提高自己的,还要打击敌人的,此消彼长,破城自有时。同理,守军要击退来犯的强敌,也必须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双方博弈的结果是智慧与计谋的碰撞。
  觉罗的身上承载着城主泉健男的冀望,如果将泉健男比作设计师,那么他就是施工之首,负责执行具体的实施方案。
  夜,本该寂静,该死的大唐贼人,远道而来侵扰了一方安宁。
  强盗逻辑在觉罗的心中占据着绝对优势,完全无视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在千百年前就属于中原政权。严格来说,他以及他的族人,还有他们的祖宗才是窃据这片土地的贼人。
  漏夜袭击,不能声张,更不能点火,觉罗麾下的两千人摸黑前进,偶尔以唐军军营的火光为参照。
  两千人的行军非同小可,人可以闭嘴,但是大地,还有草叶不会受任何军令的威胁和限制,该有的动静照样发出,毫无顾忌。
  或许,相隔数百步,这种沙沙响传不入人的听觉系统中,却难逃猎犬的耳朵。
  在觉罗身侧的数百步外,漆黑依旧是主宰者,就算是一头大象站在那,也没有人看得见。事实真相是,那里,被一列列严阵以待的士兵占据,他们不动如山如树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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