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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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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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的怒火。同时又可以挑拨实力派之间的矛盾,可谓一箭双雕。
  突骑施人的内讧让李怀唐颇不理解,己方不损一兵一卒就击退了突骑施人的第一次正面进攻。刚刚那数千人成了陪练,作为自己手下弓箭手的活动靶子,不过,倒也消耗了自己不少的羽箭。这,也许是突骑施人唯一聊以安慰的成果。
  初战告捷并没有让李怀唐兴奋。敌人凌晨的偷袭,给他的部下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伤。最让他觉得心情沉重的是,张望,那个前几天还救过他的亲兵,刚被他提升为将军骑的副将没几天,就因为自己的再次疏忽大意,而血洒城门,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因为自责,李怀唐跪在了张望战死的地方,良久无语。
  张望给他带来的阴影还没散去,乌鸦的遭遇再次沉重地打击着他的心情。直到现在,乌鸦的生死还是未知之数。
  看着李怀唐一脸的凝重之色,护都好言相劝道:“将军,死者已已,他们的死,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活着,为他们报仇。希望将军振作,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都指望着将军做主心骨。”
  “我会让突骑施人后悔的,一定。张望的仇,乌鸦的仇,所有将士的仇,我都要突骑施人用血来偿还。屠万犹不解恨,那就屠他九百万!血祭英灵!”
  李怀唐一字一句地发誓。
  “屠他九百万!血祭英灵!”“屠他九百万!血祭英灵!”
  
  阙伊难如皱着眉头,望着动静不小的城头守军。至于吗?不就小小的一个胜利么,用得着如此的激动煽情?
  “他们在叫嚣着什么?怎么如此激动?”
  阙伊难如趁机转移话题,自动遗忘了刚才口口声声要惩罚莫贺达干的说法。
  骨啜仔细听了一会,喃喃道:“屠,什么,万?”
  “屠万?什么东西啊,不会是万人屠吧?”
  阿荔仆抓着光秃秃的脑袋,在旁边自言自语。
  骨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才明明给他使眼色,让他出工不出力,不要成了阙伊难如手中的刀子,他倒好,憨直的脑袋点得比谁都快,可是行为却完全相反,也不知道这头蠢驴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现在又来捣乱,尽长敌人的志气。
  “哼!万人屠?待我破城后,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万人屠!但愿他不要死得太早。”
  阙伊难如恶狠狠诅咒着,脑海里,浮现起那一个年轻冷静,长相酷似唐人的史国将军。
  从此,万人屠这个名字就在突骑施人的口中流传了开来,这个恶名逐渐成为李怀唐的代号。
  


 第121章 正面对决

  午时已到,饥饿感悄悄地袭击着围绕着乞史城的攻守双方。
  阙伊难如却恍如不知,他已经下令发动第二次攻击。在他看来,城不高,河不深的乞史城,在他那携带有攻城器械的精锐步兵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步兵只要一个冲锋,攻上乞史城的城头完全可以一蹴而就。
  看着那身躯庞大的撞门车和那坚固的云梯,还有精神抖擞的五千多名步兵,阙伊难如的信心十足。
  在步兵出动前,照例是攻城前的骑射。
  数千名突骑施骑兵分成几队,来回驰骋在北门城下,将一支支的羽箭射向城头的守军。这也是突骑施人的绝招,精准的骑射不但大量地杀伤守军的有生力量,还严重地打击他们的士气。每一次,守军都被压制在城垛之下,面对着步兵的攻击无不畏首畏脚。
  突骑施的骑射,守军早有领教,岂能无备。
  当城下的骑兵卷起飞扬的尘土之时,无数简陋的木排和草人给树立了起来,守军将士都躲在木排之下,听着如雨的飞箭叮叮当当地咬在木排之上。只有数名士兵呆在箭楼上,透过瞭望孔,观察着敌情。
  对于严重缺乏箭矢的守军来说,突骑施人的箭雨就是雪中送炭,为了迷惑突骑施人,李怀唐甚至让士兵扎了不少草人,披上衣服,摆放在城头上,希望突骑施人不要发现得太早。
  从突骑施大军的中军望去,依稀中,可以看见城头上不断有守军中箭倒下去,其它守军则前赴后继着,源源不断地填补上来,生命就如此的下贱。
  阙伊难如笑了,得意地笑了,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守军勇猛有余,却愚蠢之极!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羽箭,根本就不需要步兵。”
  骨啜感到疑惑,按说,李怀唐不是缺智少谋的人,也很重视部下的生命,怎么会表现得如此的轻率鲁莽,视部下将士的生命如草芥?不对,一定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时也想不透。
  “可惜啊,我们的羽箭不够。”
  阙伊难如继续遗憾。突骑施人生产不出合格的羽箭,所使用的箭矢都是从大唐那里抢来的或是骗来的,每次与大食人的战争,大唐都大方地支援些箭矢过来,可毕竟这利器消耗得还是太快。虽然这些年来,也抓来了不少大唐工匠给自己制造羽箭,可是生产的速度实在太慢,以至于苏禄汗都开始渐渐失去耐心。
  骨啜楞了楞,对啊,就是羽箭!在西征的过程,李怀唐不是经常向自己提出要羽箭么?可见他是多么的缺乏,难道,难道他是在诱骗着我们手中的羽箭,啊?是的!骨啜突然想通了,赶紧向阙伊难如说个明白。
  “假人?”
  阙伊难如的脸色红白间变幻着,感觉又被守军狠狠地甩了他的另一边脸。
  愣了一会的阙伊难如悻悻地让号角手吹响了收兵号,然后大手一挥,让步兵压上。
  正在骑射的索很纳闷,还没过够瘾呢,丰硕的战果激励着他和他手下的每一名骑兵,他亲眼看见了三名“守军”被他射倒在城头上,如果再等上一会,恐怕守军就要崩溃了。不甘心的索无奈地率领着骑兵撤了出来,让道给缓缓前进的步兵。
  听到进攻的号角声,步兵们兴奋地扛着装着泥土的小袋子和云梯,推着冲车缓慢地向城门移动。眼前的小城,与之前被他们攻克的坚城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主帅也一再保证过,只要他们能够破城,那么城里的财富任他们索取,自由放纵三天。在城里财富的诱惑下,步兵们有幻化成狼的迹象。
  箭楼里的瞭望员赶紧摇旗呐喊,提醒城头上的每一名将士,敌人的步兵就要上来了。
  这一次所要面对的敌人,明显与第一次不同,从他们的前进的脚步就可以发现出端倪。
  “是伊捺的精锐步兵!”
  城下的步兵如同蚂蚁群一样,渐渐靠近,不慌不忙,进退有序。李怀唐见识过他们的表演,如果不是布哈拉城里的地狱火,那么他们的表现还是无可挑剔的。
  “不过,我们也不是软绵羊,就看谁笑到最后!”
  李怀唐冷冷地笑着。
  进攻的步兵进入了弓箭的射程,刚刚才收获到突骑施人礼物的守军似乎并不领情,肆意地挥霍着手中的箭矢,把箭矢还给了突骑施人。
  铺天盖地的箭雨黑压压地罩向伊捺步兵的前进路线上,低头赶路的步兵们忽然发出一声呐喊,瞬间提高速度,向城门狂奔。经验告诉他们,只有快速通过这片死亡地带,才能够存活下来。
  轻装上阵的步兵还好,只是苦了那些扛着沉重的云梯和推着冲车的士兵,对于守军的弓箭手来说,他们简直就是练箭的绝好活靶子。
  从城头上望下去,那些扛着长长云梯的敌兵,很像一条长长的虫子在爬行,云梯就是它的身躯,而扛梯子的士兵则是它的腿。箭术好的弓箭手,无不将利箭对准着这些虫子的“腿”。虽然也有木排手跟在他们的身边掩护,可还是有不少的扛梯子步兵中箭倒地,一架架沉重的云梯开始倒地。幸运的是,进攻的步兵不少,后续上来的步兵默默地又扛起掉落地上的梯子,继续朝城墙前进
  推着冲车的士兵得到了重点保护,城头上的羽箭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给他们的移动造成了不少麻烦。两翼的步兵已经扛着云梯越过了护城河,而他们还远远落在后面蜗行着。
  乞史城的护城河很糟糕,松软的河床给挖掘带来了困难,才挖深,河岸就会倒塌下更多的沙泥。因此,乞史城的护城河从来就很浅。轻装突前的突骑施人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一小袋子泥土,没花多少功夫就填平了护城河。
  数十架云梯陆续靠上了城头的垛口,云梯的顶端带有特殊的钩子,可以稳稳地勾住城头的的砖石。奋不顾身的士兵沿着梯子,迅速蚁附而上。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城内财富的吸引远远大于城头上的死亡威胁。
  指挥城头的防守,李怀唐不在行,所以,他将城防的权利移交给了武骑将领公孙遥武。
  在公孙遥武的冷静指挥下,守军有条不紊地抗击着敌人的攻击。
  无数脑袋大的石头被从城头上抛了下来,只要被砸中,不当场死亡也要失去战斗力。檑木则顺着云梯滚了下去,许多在攀爬中的士兵顿时中招,大多被冲落地面。城墙下的地面已经被守军故意地加固成尖尖的无数突起,一根根尖锐朝天的木桩深深地嵌入了泥土里。那些倒霉掉落在上面的敌人,无不被穿在上面,一时死不透的,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如果乞史城有撒马尔罕城般高大,那对进攻一方来说将是恶梦。如果撒马尔罕城像乞史城般矮小,那进攻一方做梦都会笑醒。矮小的乞史城城墙阻挡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在付出了数百条性命的代价之后,终于有人突破了守军的防御,顺着云梯跳上了城头。突破点一旦被撕开,就会陆续出现更多的突破点。
  激烈的厮杀,在城头上上演着。一时间,血雾喷洒,断肢飞舞。
  公孙文远率领着强弩手在城头上忙着扑火,定点清除跳上城头的敌人,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出现在城头上,强弩手的作用开始变得微乎其微。
  突骑施人步兵的攻击速度远远超越了李怀唐的预想,转眼间,上百名敌人就出现在城头上,与守军展开了肉搏。若非是处于人数上的优势,凭着那些亡命之徒的拼命打法,城头上的旗帜早已易换了。
  与上次比较起来,这一次,守军的表现要好多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作为督战队的将军骑还没有斩杀到一名逃兵。所有的士兵在将领的率领下,舍生忘死地与敌人搏斗着。可是,当大部份的守军将注意力集中在城头上的激烈肉搏战之时,城下的敌人就没有了顾忌,登城的速度也大大提高了。城头上的敌人,杀死一批,有涌上更大的一批。守军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防线开始有所松动。
  


 第122章 勇者胜

  关键时刻,李怀唐以身作则,再次充当利好。
  防守大权已赋予公孙遥武,李怀唐尴尬地发现,他倒显得有点多余。回头望去,数名亲兵的眼神跃跃欲试,李怀唐读得懂那些目光,那是向往战场的热情。
  “杀!”
  李怀唐完全进入了小兵的角色,带领着怂恿他的亲兵加入战团,
  朝着战场最激烈的地方杀奔过去。李怀唐以身作则的加入,对于守军来说,无疑是一大利好,士气为之一振。
  一名长相凶悍的突厥人,挥舞着两把短斧,挡在了李怀唐的面前。他看见李怀唐左呼右拥的,就猜到来者必定是重要将领。他征战沙场多年,悍勇无匹,杀人无数,自认为完全有资格加入神秘无敌的血熊骑。每天的生活习惯无不效仿着传说中的血熊骑,每天必生饮鲜血。在伊捺的步兵军团中,颇有声望,军团里几乎所有的百夫长都被他挑战打倒。说到这头笨熊百夫长,无不闻者变色。
  这名外号笨熊的突骑施人,自踏上城头之后,已经有四名守军倒在他的双斧之下,所有被杀者都是断成了两截,身首异处。
  笨熊的全身已经被鲜血沾湿了,皮甲上,还粘着小块的碎肉,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他那故意夸张地歪曲着的五官,和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在浑身血腥的衬托下,更显狰狞。
  “杀!”
  李怀唐冷冷地暴喝一声,刀如闪电,霸道地劈向笨熊的胸前,只要命中,必定会开膛破肚。
  笨熊大吃一惊,刚刚他看清楚了,对手就是骇人的屠夫,没想到这屠夫比传说更可怕,动作如此迅捷。慌乱中,他硬着头皮举起了两把斧头同时抵挡。
  “哐当!”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到了笨熊的双臂上,其中的一把斧头已经被削断,幸亏还有另外一把斧头继续阻止着对手的弯刀,否则,锋利的刀锋一定会从他的胸膛划过。
  一股冷汗从笨熊的背部冒了出来,好锋利的弯刀!好可怕的速度!好惊人的力量!
  李怀唐手中的弯刀深深地嵌入对手的斧头之中,没等对手把自己手中的弯刀扯开,他就飞起了小腿,狠绝地踢在对手的小腹上。这是李怀唐惯用的技俩,所向披靡。
  笨熊刚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小腹就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痛疼,本能让他弯腰跪地。剧烈的痛楚让笨熊无法思考,可是突然,他就感觉到轻松多了,刚才的痛疼也奇怪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名亲兵警惕地站在了李怀唐身边,手中的一把弯刀还在滴着血,另外一名亲兵意犹未尽地抬脚,将还跪在地上的笨熊无头尸踹倒。
  被截和了!李怀唐苦笑,奋力拔出他的那把崩口弯刀,继续杀向下一名敌人
  阙伊难如满意地看着城头方向,步兵的攻击进展如他所料,只要那庞大的冲车靠上去,把城门撞烂,那么大局将定,胜利最终只能属于突骑施人。
  城门前的护城河颇让突骑施人费力气,好不容易才填出一条适合冲车过去的泥路。此时,城头上的激战正酣,不时还有断头断臂从城头上掉落下来,有的恰巧落在沉重的车轮子前,被压成肉酱。
  “轰!”“轰!”
  城门口,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惊天动地。站在附近城头上的人都感觉到了明显的震动。
  “不好,快,快放钩子!”
  公孙遥武站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头上,挥刀逼退一名敌人,回头冲着那些新兵狂叫着。
  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放下了十多条带弯钩的绳子,不停地晃动着试图勾住城头下的那辆冲车。
  城头下的步兵发现了守军的意图,赶紧呼唤着要砍断绳子。
  这种防御方法是大食人的专利,只要有数条绳子勾住冲车,守军就会通过绞盘收紧绳子,把冲车给拉离地面,然后再放松。结构并不坚固的冲车哪里经得起如此的折腾,数次之后,必然肢解破碎。
  笨重的冲车无法躲避,很快就被数个钩子给勾住,尽管有几根绳子被砍断了,可还是无法阻止守军把冲车给吊起来,焦急无措的冲车兵徒劳地呼唤着,眼看着被拉离地面的冲车重重地掉落地上,粉尘飞扬,冲车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声,似乎在哭诉着这无情的折磨。
  距离城门数百步之外,索率领着数千骑兵整装待发,冲车每次撞击城门都让他无比的期待。城门处所发生的一幕,索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身边士兵的提醒下,索赶紧带领一百名骑兵驰援。
  城头上,人头晃动。急驰而来的骑兵,也不管是否会误伤到城头上的自己人,纷纷引箭射向持绳者。笨重的冲车已经被再次提拉离地,数名拉扯着绳子的士兵,正要示意绞盘手松开绷紧的绳索,城下的利箭就准确地命中了他们,中箭倒地的守军放开了手中的绳子,沉重的冲车又一次落地。破旧的冲车终于承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散架完蛋。
  破碎的不只是冲车,索的希望之心也跟随着破碎。可是他的怒火却无处发泄,城头上,到处是混战,敌我难分。
  阙伊难如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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