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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看完了投石机,很满意,说道:“有了这些远程武器,士兵们可少受很多伤害,攻城夺池更加容易了,”
向朗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根据主公的命令,这一年來,研究院对弓弩进行了大量的改进,最新生产出來的强弓,普通弓手在三百步外可以入榆木半箭,”
寻常的弓箭的有效射程大约在一百五十步左右,部分强弓可以射到二百步仍有杀伤力,研究院根据刘欣的想法研制的复合弓,有效射程达到了二百五十步,在江州之战中也曾经大展神威,洠氲窖芯吭壕谷簧隽松涑谈兜那抗跣来笪龋实溃骸澳闳范ǜ詹潘档氖枪皇清螅
向朗朝身后招了招手,从旁边的一名工匠手中接过一把弓,说道:“主公,您看,就是这把,”
刘欣不会使用弓箭,他略微看了一眼,觉得这把弓看上去与普通复合弓也洠в卸啻笄穑谑亲蛏砗螅实溃骸澳忝撬瓉硎允裕
他身后的徐晃、赵云、黄忠都是使弓箭的好手,一个个听了向朗的话,就已经跃跃欲试,如果听到刘欣问起,齐声说道:“我來,”
刘欣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汉升,你來试试,”
黄忠上前接过强弓,在手上掂了掂,说道:“这弓轻了些,”
向朗笑着说道:“黄将军,这张弓是为普通士兵准备的,重了怕他们拉不开,您就将就些试试吧,”
靶场上,黄忠双臂一张,弓变如满月,他窥定三百步外画在榆木上的靶子,大喝一声:“着,”
那箭去如飞,正中靶心,整枝箭杆已经深入榆树,只余箭尾的雕翎在那里微微晃动,众人齐声叫好,
黄忠将弓还到向朗手上,说道:“向院正,在下有一事相求,能否帮在下照此做一张九石硬弓,”
向朗迟疑了一下,说道:“做是可以做,只是需要一年时间,”
刘欣这些出兵北上,今天來到研究院的几个人都是要带上的,他知道黄忠的神射,很希望黄忠能有一把合用的宝弓,于是不解地问道:“一张弓而已,何需那么多时间,抓紧抓紧,争取这个月做好,”
“主公有所不知,这种弓虽与普通复合弓相似,但所用材料都是精挑细选,确实需要一年功夫才能做成,” 向朗拱了拱手,指着手的弓说道,“主公请看,这张弓所用的材料包括干、角、筋、胶、漆、丝六种材料,每一种材料都要顺应天时,才能做出最好的弓來,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把弓臂置与弓匣之内定型;严冬极寒时修治外表,这样做出來的弓质量才是最好,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就算这样,做出的弓还不算最好,还需要到了第二年春天再装上弓弦,放置地窖上藏上一年,方才称得上好弓,”
刘欣瞠目结舌,原來做一张好弓这么复杂,不由感慨道:“如此算來,一张弓前后需费时两年多了,不过,战场上一张好弓说不定就能氛围战局,挽救许多士兵的生命,再费时也要造出好弓,巨达,你不仅要帮汉升造出硬弓來,还要大量生产这种强弓,其它的弓都可以停止生产,”
向朗犹豫道:“这样生产出來的弓不仅费时,而且所费不菲”
刘欣断然说道:“花多少钱都值得,射程增加一百步,至少可以比敌人多射两箭,就可以多杀伤敌人,保存自己,洠в惺裁幢仁勘纳蟮模
黄忠刚才还嫌这张弓太轻,现在听说再造一张虽然两年的功夫,赶紧说道:“要不先将这张弓给我用用吧,”
徐晃、赵云也齐声说道:“向院正,你有多少可不能藏着,也得给我们弄一张啊,”
刘欣看了眼向朗手上的弓,问道:“巨达,研究院现在一共造出了几张,”
向朗欠身说道:“一共只试制出了六张,都是样品,”
刘欣大手一挥,说道:“给他们一人一张,你留一张做样品,还有两张我带走,”
徐晃等人闻言,脸上尽皆露出欣喜之色,
向朗一面吩咐工匠们去取弓, 并请徐晃他们试用一下,看看各自需要定做多少石的硬弓,一面对刘欣说道:“主公所说的踏张弩,本朝就有,射程虽远,但发射比较费时,而且部件容易损坏,不过,按照主公的吩咐,部件的生产都实现了标准化,可以随时更换和维修,这方面倒不成问睿劣诹蟪担粝略诓滔壬Σ榈揭槐尽赌印罚厦嬗屑窃兀饕且恢质爻瞧骶撸咛骞ひ找丫Т嗄辏粝抡谧橹そ趁墙醒芯浚
刘欣点点头,说道:“一件精良的武器,在战场上也许就能挽救一名士兵的生命,绝对不能小视,踏张弩要抓紧生产,这次我要带三千具北上,”
从研究院归來,刘欣的信心更足了,五百件投石机,三千具踏张弩,都是远程利器,就算攻打关隘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庐江城中一片忙乱景象,豫章的军队也调了一半过來,加上庐江本身的兵力,孙坚已经聚集起了近三万人马,当然了,这么多人他不可能全部带去洛阳,他准备留下一万人守住庐江,庐江北面是有汝南的袁术,西面是荆州的刘欣,这些人都手握重兵,孙坚对自己的老巢并不放心,他特地命人将家小都送到了南边的豫章郡,那里虽然防守薄弱些,但交通不便,周围也洠в惺裁辞看蟮氖屏Γ
孙坚现在最缺的就是粮草了,他想从荆州借道,就是看重荆州四通八达的道路,可以节省行军的时间,自然也就少消耗些粮草了,他对刘欣的为人并不了解,更多的还是在京城那些年道听途说的一些情况,但他的庐江毕竟与荆州紧邻,也知道荆州比较富裕,加上这几年荆州解缴税收给朝廷表现得十分大方,便动起了向荆州借粮的脑筋,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欣如果不借的话,他就明抢,反正现在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了,他也洠в惺裁春霉寺堑模
信使从襄阳回來了,刘欣竟然真的不答应借粮给他,甚至连道都不肯借,孙坚不由勃然大怒,说道:“大军即日出发,直奔江夏,取了江夏府库,再转道北上,”
程普劝道:“主公,刘欣手下多有精兵强将,年初他出兵攻找巴郡和牂柯二郡,皆轻松得手,益州牧刘焉至今不敢吱声,我军如果抢掠了江夏府库,双方必然交恶,待我大军北上讨伐董卓,刘欣一定趁机取我庐江以报此仇,主公不可不慎,”
孙坚沉吟道:“我也知道现在与刘欣交战不是时候,但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黄盖献计道:“主公,我等可引大军从江夏过境,尽量不惊扰他郡县地方,他如果不出兵阻拦也就罢了,如果胆敢阻拦我大军通行,我军便趁机拿下江夏,则师出有名矣,”
孙坚转头看向韩当、祖茂,问道:“你们二位有什么看法,”
韩当、祖茂都是勇武之辈,一齐拱手说道:“自古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怕他作甚,这荆州道路又不是他刘欣自家的,我们有什么走不得,”
程普还想再劝,孙坚已经一拍大腿,叫道:“好,众将各自准备,不日兵发江夏,”
自从刘欣在荆州实行了新租税政策以后,农民种地的积极性高涨,往年到了正月,农民大多还窝在家中,懒得下地,可是现在不同了,为了能有个好收成,过了年洠Ъ柑欤矶嗯┟窬涂济β灯饋恚拚登急阜柿稀⒅肿樱心乔诳煨┑模依锘寡思竿分恚钢患Γ褪枪暌矝'有闲着,
孙坚带了人马从庐江出发的时候,田野里还望不见几个人影,一进入江夏境内,田间地头忙碌的人就多了起來,这些人看见孙坚的人马,丢下手中的活计便往回跑,孙坚知道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倒不好动手捉拿他们,谅他们也不会去报告地方官吏,便任他们逃走,
谁知道,这些人逃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看到的情况报告里长,很快,张郃、典韦便接到了孙坚大军入侵的消息,立即点起人马直奔这边而來,
第179章 汉室宗亲
孙坚带着人马进入江夏境内,刚刚行了不过五里多路,便见前方腾起一阵烟尘,早有哨马來报,荆州大军挡住去路,孙坚看了看左右,说道:“贼子们來得好快啊,走,去前面看看,”
三军蜂拥向前,列开阵势,孙坚率领程普、黄盖等人越众而出,高声喝道:“你等何人,怎敢拦住我大军的去路,速速让开,免遭无妄之灾,”
对面荆州军门旗之下,也拥出几员战将,当先一员大将,手提镔铁枪,朝着孙坚一指,大喝道:“尔等听着,遵我家主公将令,任何人不得借道用兵,尔等践踏麦田,毁坏麦苗,姑且算你们无知之过,不与尔等计较,劝尔等速速回转,否则决不轻饶,”
孙坚是庐江太守,他哪里不知道太守在荆州并不是实权人物,见对方出來说话的只是一员武将,以为江夏太守贪生怕死,不由哈哈大笑:“孙坚在此,叫你们太守出來答话,”
张郃冷笑一声,朗声说道:“我乃荆州大将张郃,就算太守來了,这里也是我说了算,孙文台,我家主公知道你要去参加讨伐董卓的联军,不想与你计较,要想从这里过境也洠в惺裁床豢桑灰刃断乱录椎肚梗揖偷倍仁枪车纳碳郑味茸匀ィ
孙坚大怒:“谁与我擒了此人,”
韩当闻言,拍马舞刀,冲上前來,大声喝道:“谁与我决一死战,”
这边,雷铜、吴兰新近归附,都想立功,雷铜一催胯下马,挺枪冲出本阵,与韩当战在一处,两人战了有十多个回合,雷铜渐渐气力不济,吴兰与雷铜情同兄弟,见他形势不妙,大喝一声,挺枪出马相助,那边祖茂舞动双刀,将他截住,四将捉对儿厮杀,
张郃在阵中看得真切,知道雷铜不是韩当的对手,怕他有杀,吩咐鸣金,一阵铜锣响过,雷铜、吴兰虚晃一枪,双败归本阵,韩当、祖茂紧追不舍,雷铜马慢,眼看着被韩当赶了上來,韩当大喝一声,举刀便砍,雷铜听得脑后风起,将身子一偏,韩当一刀将他的头盔削掉,顺势砍在他的左臂上,登时血流如注,雷铜缰绳拿捏不住,身子一晃,栽下马去,
韩当见状大喜,勒马横刀,翻身照着雷铜又是一刀,却听得“当”的一声大响,韩当只觉得手臂发麻,那口刀却被一把大铁戟死死抵住,再也砍不下去,
原來,典韦在阵中望见己方已经鸣金收兵,韩当、祖茂二人犹自在后面追杀,心头火起,挥动双铁戟并迎了上去,堪堪救了雷铜一命,
韩当一试之下,已经知道典韦力大,不敢怠慢,舍了雷铜,來战典韦,那边祖茂见状,也舞动双刀來助韩当,典韦抖擞精神,力敌二将,全无惧色,早有荆州军士兵冲上前來,将雷铜救回本阵,
斗了有五六个回合,韩当尚能抵挡,祖茂已经力有不逮,黄盖在后面望见,举起双鞭拍马冲了向前,三个将典韦围在中间,张郃转身下令擂鼓助阵,一时间喊杀声、战鼓声响彻天地,
孙坚在后面看得暗自心惊,扭头问程普道:“这个黄脸的汉子是什么人,”
程普想了想说道:“回主公,曾听人说,刘欣有一支亲军,号称飞虎,由典韦、许褚二人统领,此人使一对大铁戟,极有可能便是典韦,”
孙坚咬牙说道:“公覆他们三个人仍然战他不下,此人不除,久后必为大患,传我将令,三军奋勇向前,务要取他性命,”
张郃早就留意着孙坚军中的动静,听得对面擂响战鼓,他也将手中铁枪朝着对面一指,大喝一声:“杀,”
两条长龙蜂拥向前,很快便撞在一起,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声、濒临死亡发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刘欣向來反对两军对垒的时候先來个武将单挑,更注重团队作战,不过,将在外君命尚有所不受,他手下这些人总是习惯性的选择单挑,但是,当两军真的陷入混战的时候,荆州军平日的团队作战训练就显示出作用來了,孙坚下令进攻的目标直指典韦,但荆州军在混战的情况下首要的就是保护主将,这根本不需要什么命令,平时训练早就让他们养成了条件反射,自然而然地便将典韦、张郃等人围护了起來,孙坚手下的士兵根本不可能冲到典韦他们身边,
而这些荆州军士兵也是三五十人自动结成一组,每个人各有职司,有攻有守,一个士兵刺出他手中长枪的时候,并不用担心來自敌人的攻击,周围自然有其他兄弟会用盾牌、刀枪帮他架格抵挡,这些都是在平时近乎实战的长期训练中养成的默契,各种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间作出的,
反观孙坚所部,虽然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却都是各自为战,落在张郃他们眼里,就和一盘散沙差不多,每个士兵在进攻的同时,往往要承受來自四五个方向的攻击,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余力帮助自己的战友,同样的道理,他们也不用指望能够得到战友的护持,
混战只进行了一会儿功夫,孙坚所部就抵挡不住了,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而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双方虽然人数相当,但在单兵战力上,荆州军明显要强上一截,而论到战术素养,双方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程普见势不妙,拉住孙坚说道:“主公快走,我來断后,”
孙坚拨马往后便走,黄盖、韩当紧紧护在左右,
张郃见孙坚已走,将手中铁枪向上一举,三军得到命令,迅速逼退庐江士兵,收住阵势,
典韦看着如潮水般退却下去的庐江士兵,不解地问道:“儁乂,为什么不追杀过去,活捉孙坚,”
张郃摇摇头,说道:“我也想捉住孙坚,立一场大功,但主公曾有严令,只要将孙坚赶出荆州境内即可,不得追杀,主公深谋远虑,他反复叮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只要照做就是了,”
孙坚在黄盖等人护卫下一路狂奔,直到庐江境内十多里才勒住缰绳,收拢败残军马,已经折损了五千余人,手下众将也是个个带伤,孙坚自清剿黄巾起家,还洠в性庥龉绱舜蟀埽挥裳鎏斐ぬ荆骸跋氩坏搅跣谰谷唤疾贾迷诹私模磥硭晕以缬蟹辣福掖巳ヂ逖簦豢刹环溃挂嗔粜┍聿判校
程普拱手说道:“主公勿忧,末将曾听人说过,刘欣文武全力,年轻时颇有远见,但他近些年贪财好色,安于享乐,不思进取,刚才他的手下应该趁胜追击,那时候我军伤亡必定不止五千之数,可见刘欣并不欲与我交恶,既然荆州不许借道,我军便从汝南过境,也不过多花上几天功夫罢了,”
孙坚最终还是留下了五千兵马,只带了一万人借道汝南,往洛阳而去,
得知孙坚的大军已经离去,典韦也带着重伤的雷铜回转襄阳,刘欣一面安排雷铜去医学院养伤,一面抓紧做好出征的准备,幻影的密报也是接踵而至,
先是十七镇诸侯有的出兵三万,有的出兵一两万,陆陆续续投洛阳而來,曹操大会诸侯,一致推举袁绍为盟主,接着,便任命孙坚为前部先锋,率本部军马杀奔洛阳以东的汜水关,汜水关又称虎牢关,在荥阳西北方向三十里左右,得到急报的董卓命令华雄、李肃等人星夜率军赶赴关隘迎敌,孙坚先胜了一阵,随后因为缺少粮草,又被华雄趁夜劫营,杀得大败,在江夏受了伤,尚未痊愈的祖茂也被华雄所杀,
得到败报,袁绍聚集众诸侯商议对策,华雄來到关前挑战,先后又斩了袁术手下的俞涉和韩馥手下的潘凤,众诸侯尽皆大惊失色,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