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痛苦,他是个男人却是能流着眼泪,多么的可笑可悲。
他想帮助林瑞,可是他不敢。
连打一个电话的能力都没有,懦弱胆小的只能哭泣。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望着电话闪烁的绿屏,听着里面的咆哮。
做不出反应。
真的是太没用了,他竟是这样的一个胆小鬼,就像一只可怜虫。
流眼泪,没有一点用的可怜虫
“林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任何一个人的到来,他都不敢想象,林瑞的处境会是怎样的难看,无助,羞愧,会不会央不开。
这些,白洛川不敢猜测,也不敢在多想下去,因为他没有遇到,不知道林瑞会怎样想,怎么难受,怎样的悲伤。
碰到这样的事,大都秘密的藏掖着,不然任何人知道,一个人寂静的躲在角落里,伤的在狼狈,再痛苦,再疼,一个人舔着伤口不让人知道。
那是,最后的一点尊严和底线。
踏破了,他的世界也崩溃了。
他不知道林瑞是不是这样,也不敢怀疑和猜测。
他怕的要死。
像个胆小鬼,思前想后的,优柔寡断迟迟不敢做出任何决定。
耳朵里听着林瑞哭泣的低吟和男人沉重的粗喘。
房间里的凌乱,和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间歇的击打着他的心脏,让他一次次的无助愧疚的想一头撞死。
可是,他可悲到只有哭,除了哭还是哭。
爬到玄关,拖着身体爬了过去,一路上汗水痕泪洒满。
敲打着门,一下一下的手敲的破皮出血,又用头磕。
明明没有什么用处,也撞不开门,唤醒不了那人的理智,做的是白用功。
明明很多都知道结果的事情,偏偏犯傻的去做。
血丝爆满的眼睛,流淌不息的眼泪,几乎成了血红色。
拳头打破了,头也磕破了。
门依旧纹丝不动。
但是,除了这些,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除了敲门和哭泣
林瑞的每一次痛骂和怒吼,都会让他浑身发颤,血液凝固冷却。
他的被弄出的疼哭,强迫性的欢愉声,刺穿他的耳膜,大脑发出轰鸣般的炸响。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心里愧疚难过的无法拔。
只是越发用力的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想知道过了多久。
白天变成了黑夜。
很久很久,漫长的夜晚降临,门里的那边还没有停下。
偶尔一两声的低吟和喘息证明了房间里还有活动的存在,清晰的可闻。
砰砰的敲打没有停息。
一个白天加上晚上,流不干的眼泪,使不尽的力量。
没有停止,直到月儿爬回了窝,晓白将近。
门肃然的打开。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擦肩而过
黑森森的屋子里看不到人,白洛川落魄的躺在地上,抬着满是血水和泪水的脸,看着门口站住的黑影。。。
手凉在半空,颤抖隐着。
漆黑的夜里,闪动的泪花如同遗落的流星闪过。
瞬间消失不见。
蠕动的嘴唇,发抖刻意的压抑,牙齿间剧烈的摩擦着,恨恨的发出咯吱咯吱声。
愤怒,恨恨的想要切底的撕掉什么东西。
带着仇恨,悲凉的无奈。
如野兽般嘶吼一路从胸腔爬到喉咙,生生的被困住的挣扎,不甘咆哮。
黑影不为所动,深深的看了房间里面已经沉睡的林瑞,黑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黯然。
以及瞳孔中的失落。
转头,从白洛川的身上跨了过去,开门身影急速的消失。
仓皇无助,仿佛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赶。
直到赫连明镜走了很久,白洛川才敢断定那人是真的不会回来。
爬过去锁好大门,切底的锁死。
然后又把房门锁好,己开始把断掉的骨头接住。
他没有学医,也不会接什么骨,可是这个残废的模样连他己都感到很吃力,动不动就疼的要死,别说做其它的动作了。
房间里面只有林瑞一个人,被赫连明镜折腾了一天一夜,不敢想象里面有多么的惨烈凄凉。
被喜欢的人凌辱,林瑞会怎样,他的反应,他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明镜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刺鼻的膻腥味几乎把人给熏翻过去,而林瑞一直没有出来,房间里静的可怕。
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可现在那人不在了,他是该做一点善后的事情。
而他这副惨样子,林瑞要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会是怎样,本来就是赫连明镜折断的,也许林瑞会责怪他,不知道分寸,若不是单单的打错位置而是折断
骨头错位了,可以推拿,合上就好,而折断了就完全不一样,远比骨头节来的严重。
林瑞会心寒吗?
也会为此替他难过,替他伤心,流露出悲伤难过的神色吗。
曾经很羡慕,很羡慕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想着,林瑞有一天也能过为他失声痛哭,伤心难过,感觉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现在很害怕林瑞的哭泣,伤心和难过,无形当中像一把磨钝的刀切割着他的心脏。
只要不哭,不悲伤,都好都好。
他见不得林瑞在伤心一次了,伤的这么惨,林瑞看到了怎么办,又开始伤心了,即使伤心难过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同样舍不得,林瑞夺皱一下眉头。
咬紧牙关,用还可以动的手将折弯的右手扳直,放下长长的衣袖,看不出骨头刚刚还是弯折的,然后一次是腿,脚踝。
非常人所能受的疼痛,袭遍全身的各个角落,身上没有那一寸是不疼的,重新搬回的骨头并没有接好,相反的弄伤了更多的软骨组织邯管,大面的淤血内伤,使得白洛川头晕眼花。
白天因为对抗毒蛇,力气几乎用的差不多,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碰到这样的事情。
连续性的精神紧张汗迫性的恐惧焦虑。
白洛川有些站立不住。
推开门,跛着脚,尽量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膻腥问浓的令人作呕。
纯净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撒了进来。
宛若一层薄薄的薄纱,铺盖着。
公寓里头窗户不是很大,但对这床边而建立,月光便撒了进来。
林瑞躺在,光着身子,手用被单抱住,捆绑的领结扣在床头。
脸色惨白,呼吸平静,看起来是睡着了。
白洛川走近,惊恐的看到林瑞身上的布满着可怖的红痕,密密麻麻的,覆盖住了每一寸,交错而上的是乳白色的液体,小腹,,腿间,床单。
凝固或者流动的。
渲染着每一处。
寂静的睡着,眼角处悄悄的滑落的是温热的湿意。
解开领结,拆开床单,将林瑞的手放在己的手中,着手腕处肋红的瘀伤。
白洛川直掉泪,整整一个晚上,眼泪这么也流不干。
抱起来,微微颤颤颤的向浴室里走去,每走一步,断骨割伤肌肉混着血的流淌,仿佛走在刀尖上。
几米的地方,白洛川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流干了细胞里没一丝水分。
不敢大声的喘气,吸气,把林瑞给弄醒了。
放了温水,试了试水的温度,将林瑞放进去,开始清洗。
没有开灯。
害怕灯光,闪亮耀眼的会把所有的事情暴露在眼皮子下。
残酷的现实,会把人的理智逼疯,抓狂。
轻轻的拭擦着这人的身体,力道很轻很柔和,直到所有的地方清理干净,只剩下腿间的部位。
佝偻着腰身,白洛川看了眼林瑞依旧紧闭的双眼,舒了口气,伸出一根指头探了进去。
潺潺的水花声响起,白洛川小心翼翼的处理里面的残余的液体。
外头,月儿依旧当空。
皓白的月光照射进来,映着窗户,照在两个紧贴的人儿。
浸入在浴缸里头的林瑞紧闭着双眼,涩涩的泪水在白洛川看不到的地方汹涌澎湃的混合在身下的水里。
夜色。
凉如水。
下半夜,把林瑞安放好,房间也经过了打扫,床单被他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头,底板,浴室冲洗了很多遍,喷洒清洗剂后,所有的闻道变成了清新剂的味儿。
找不到昨日的疯狂,任何联想的东西。
再创了眼,睡的安稳的林瑞,白洛川才拨打己的私家医生,秘密的前去接骨。
接上去很容易,后面就是看看片子的情况,看接骨的效果这么样。
要等上几个小时,手和脚打上了石膏,必须穿宽大一点的裤子才不能看出来。
白洛川管不了那么多,等不及了,接完骨头,不等拿片子看情况就忙着打车赶去林瑞那里。
打着石膏,打开门,房间的门是敞开的,白洛川跑进去一看,里面没有人。
摸着还是温热的被子,林瑞的人却是不见了。
黑色加长车子里,林瑞昏昏入睡的躺在林瑞胤的怀里,眼睛都睁不开。
林瑞胤细心的从保温杯里到了些冒着热气的清粥,哄咛着道“来,喝点。”
林瑞看起来很憔悴,虚弱不堪的快歇气了。
“张嘴,就喝一小口。”
吹着气,柔声的唤着,冷漠的脸也变换着温柔。
淡淡的,却是印在心底。
“来,乖了,瑞张嘴”
半天,抿了一小口,林瑞睁开眼,看了林瑞胤良久,才咬着唇细细的说道“昨晚的事,谢谢了”
端着热气的清粥,林瑞胤没有说话。
低着头,把粥递近林瑞的唇边。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离心最近的地方
被林瑞胤抱在怀里,脑子里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疼的要命,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做一个小动作。。。
虚弱,叫上精神的劳累,林瑞什么也不想了,思绪随波逐流。
放纵的,沉浸在这短暂而安逸的怀抱里。
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可是,林瑞不管了,他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深深的睡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去担心去在意。
林瑞胤看着他枯萎的面容,憔悴不堪的脆弱,满是心疼。
这个人,还是这般的不爱惜己。
每每的搞得一身的伤痕累累,露出软弱无力让他心里难过。
放不下,又舍不得丢下。
“好在,所有的结束了”
冷冷的话语,流露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却又是无法言语的悲伤。
那个人,终于不在了
车子开的很平稳,将近了两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停在小区一栋别墅外头。
打开车门,再是将那别墅的大门打开,连连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望着林瑞沉睡的容颜,冰冷的脸上绽放着如同莲花般的微笑,深情而含蓄,只为一人开放。
瑞,总算可以得到了
终于,不用顾忌了,所有的都结束了。
抱着林瑞慢慢的从车子里退出来,温柔而缠绵的神色,细心像宝贝似的呵护着。
坐在前排的司机,简直助理秘书保镖的郾城,林瑞胤抱出那个公寓开始,一路上,借助着后车镜默默的注视着这两个人。
那个躺在,阴鸷冷酷男人的怀里,温柔似水的叫人疯狂。
不曾有过的温柔,没有领会的缱绻多情。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不会多给他一点的男人,却是生生的将所有的冷漠无情,残化成了绕指柔。
只为那个人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男人
他想要的得不到,倾尽所有,身体,还有心,都给了,埋葬似的送出去,却是遭到了嗤笑,讥讽。
他的爱,不比任何人少,即使很卑鄙,很无耻,很下作。
可这些都不能抹杀所有。
包括,这副肮脏污秽的身躯,是他对他,所有的证明。
“怎么?还不走?”冷冷的嫌恶,郾城心沉了下去,抓着方向盘的手暗暗的发抖。
“马上就走,只是,何时来接你到公司?”
郾城不敢直视这人的眼睛,生怕一看到那漆黑宝石般眸子,看着失去了神志。
“不用!我这段时间都不会上班,回去你就好好的处理公务,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行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现在的地方,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抱着林瑞不敢大声的说话,可郾城还是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他感觉心里很疼,很不甘,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很淡不讲情面,没有给予他一点希望。
谁都知道,他爱着他,守护这他,舍不得他伤心,难过,心坎里全部装着这个人的影子,愿意为此付出所有,公司的权利,业务的代理,股票的份额,和他一直很向往的跨国总裁梦想,只要他想要的,眼睛看到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方法,不管是什么样恶心的手段,他都会办到,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用尽所有来实现,不让他多皱一下眉头。
难道,这些,都有罪过
“知道”车子开走,缓缓的离开林瑞胤的视野。
后车镜,颀长的身影渐渐的模糊,不只是因为太远了,还是泪水的原因。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们绝对没有好结果的,没有”
不是冷血么,不是无情么,会爱上人么。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爱别人
“是不是那个人没了,就会爱我了吧爱我吧”
“瑞,你先好好的睡上一觉,一会儿饭做好了,我来喊你”
林瑞胤这话到不像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说的,倒是像父亲跟儿子说,宠溺的口吻,亲昵的吻着林瑞的额头,再一次的检查了下被角,拉上帘子,把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适的温度。
恋恋不舍的合上房门,冰冷的脸上荡起了一丝柔和的线条“瑞”
来到客厅,林瑞胤嘴角便刻意不住的抽搐,做饭?
冰箱和厨房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瓶子香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这栋别墅原本也只是闲暇的时间来看看,买着空房着,今天能过来,实在是呼呼意料。
没有米也没有菜,好在厨房里的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取一些现金,林瑞胤就徒步走向里这小区最近的菜市场去买点米和菜回来。
小区里的菜场鱼目混杂,并非是一些小企业和商店里头那样,摆在柜台里面干干净净的用包装装好的放着,只等着拿就可以。
随处摆在地上,萝卜,菜苔子,包菜胡萝卜,青椒,一条弄堂摆上了四道买菜的,各家各户的都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来买菜,菜色都狠齐全,也挺便就是脚没有地方落脚,来来回回的人买菜,路上溅起水混着泥巴脏兮兮的,裤脚全是一些泥疙瘩。
林瑞胤穿着还是上班是的西装革履,打着领结,里面是白衬衣,站在菜场里有些格格不入,被人来人往的人摩擦着,令他十分的反感。
但是买菜得要有耐心,不能随便,一不小心就买到了坏菜,烂的或者不新鲜。
静下心来,林瑞胤深呼了几口气,就最近的老婆婆那里买了一些青菜,精挑细选的确定没有坏掉的,才买下。然后依次买了些家常菜,茄子,西红柿,香菜菠菜一类,最后是一些鸡蛋。
买完了,买了些精制米,林瑞胤是那种不会讲价的人,别人说多少就多少,直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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