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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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治世-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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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骑兵突然发起冲锋,贺人龙和曹变蛟二人脸色一变,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在他们的认识中,山东军是十分克制的,去年一群山东兵进入陕西,虽然与他们有所冲突,但却是非常克制,绝对不会像眼前这般,一上来没说上几句就果断出手。
    两人即可命令兵马停下严阵以待,用骑兵冲击布置好阵形的步兵,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然而两人的兵马却不是那种悍不畏死的级别。
    山东军这么一冲,前面的官军顿时胆寒,按照常识,他们必死无疑。
    这些面对流贼作战勇猛的官兵,是因为在面对流贼时具有心理优势,然而此番面对的却是威震各路官军的山东军。
    在冲锋点上的官军顿时纷纷转身逃窜,后面的官军见势不对,也跟着转身跑路。
    贺人龙脸色不由骤变,还没来得及喝止,山东铁骑已经冲至,前面的骑兵在雨中竟然砰砰砰的打出一阵铳弹,十分违背军事常理,火器竟可以在雨天使用,在大明各路官军中,想必也就只有山东军和关系密切的几支官军。
    贺人龙的军阵如同纸糊的一般,直接被第三骑兵营一下扎穿,四千骑兵如同洪流一般直接从贺人龙的阵中穿过。
    贺人龙的军阵已是骚乱异常,这时贺人龙急令一千五百名骑兵上前迎击,曹变蛟也将手上的一千骑兵派了出去。
    秦致远在快速的整队之后,再次指挥冲锋,与那两千五百名骑兵撞在了一起。
    混战开始了
    接着密集的阵形,骑兵第三营又占据着人数优势,于是便形成了两三个人围殴一个人的现象。
    惨叫声此起彼伏,贺人龙和曹变蛟的骑兵被砍得就像是下饺子一般不断坠马,而山东军极少有人坠马,就算是坠马,也有人在混乱中将他们重新拉上马。
    对于身上有板甲防护的山东骑兵来说,在这样的骑兵对战间极少被人一刀毙命,大多都是被推拉下马,在群殴敌军的情况下,完全有能力分出一些人对这些坠马的战友进行救援。
    精密的配合,精良的防护,冷酷的战刀。
    让这两千五百名骑兵不到两分钟时间,便已彻底的为之崩溃,残存的骑兵仓皇调转马头,奋力的策马逃窜。
    秦致远击溃了这些骑兵,立刻进行整队,将兵锋对准贺人龙和曹变蛟的二人结成的军阵。
    贺人龙与曹变蛟看着骑兵的对决,亦是胆寒。
    他们万万料想不到,山东骑兵竟悍然如斯,锋芒夺人肝胆。
    “退,快退。”
    “后撤,快后撤”
    贺人龙和曹变蛟二人惊惶后撤,然而秦致远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那马蹄践踏水坑的‘噼啪’之声再次响起,秦致远再次下令冲锋。
    贺人龙和曹变蛟的后撤命令,在第三骑兵营的冲锋下,直接演变成了一场溃败,官兵们争相逃窜。
    第三骑兵营并未大肆砍杀,只是在不断的驱逐,将一场有序的后撤,演变成了像赶鸭子一般的混乱局面。
    一些官军甚至在驱赶之下,跪地投降。
    不过秦致远带着骑兵营追了将近一里路,就带人撤回祖宽扎好的大营,至于那些投降的官兵,根本没有去理会。
    那些官兵见这些山东兵不理他们,如获大赦的朝早已跑远的大军追去。
    ————
    五千字到
第三卷:聚敛天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第一百三十七章: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贺人龙和曹变蛟二人狼狈而逃,直接逃出二里之外,才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两人一清点人马,竟发现骑兵死伤千余人,而步卒则死伤不多,只有两百人左右,全因这些步卒面对山东骑兵冲锋时一个个争相逃窜,让山东骑兵一下就扎穿了军阵,若是步卒能坚持上一段时间,两翼骑兵再围上,定然不会如此狼狈。
    九千人马,竟然说败就败,洪承畴勃然大怒,然而却对那些山东骑兵丝毫没有办法,手上最王牌的骑兵就属关宁铁骑了,可是祖宽根本不听他命令,让祖宽去和山东骑兵拼命,那还不如让他去和流贼拼命。
    至于其他各路官军则更是不堪,连流贼都无法应付,怎能应付得了山东骑兵。
    贺人龙与曹变蛟二人的失败,意味着对闯塌天围剿的彻底失败,洪承畴只得下令各路兵马撤退。
    然而这并不代表着洪承畴认栽,他连夜起草奏章,痛哭流涕的向崇祯喊冤,说赵岩派兵袭击友军,意在资贼云云。
    秦致远很快与刘国能取得了联系,见赵岩派兵来救,刘国能十分感动,带着二十万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山。
    与秦致远汇合后,刘国能爽快的让部下解除武装,将手中的兵器统统交出,显示出了极高的诚意。
    此时暴雨已连落三日,长江之水泛滥一片,赵岩带着兵马在北岸差点被淹,连忙带着兵马躲到高处。
    暴雨让赵岩几乎无法行军,若是在这样的天气中行军,难免会出现一些非战斗伤员。同时赵岩与南岸的联系也中断了,不知秦致远是否将刘国能救出。
    刘国能死活他并不是太过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些流民,都是宝贵的人力资源啊
    不过这湖广一带的水利系统之糜烂,也超乎了赵岩的想象,这暴雨一降,洞庭湖、长江周边到处涨水。
    人们好似早已习惯,在那些涨水的地区系数没有种植作物。
    “这湖广,乃是盛产米粮之地,之前人言苏浙熟,天下足,当今乃言湖广熟天下足,然过现今之况,不容乐观。”赵岩看着那泛滥的洪水叹道。
    “湖广之以败坏,非止水利失修,藩王、地主的土地兼并也非常严重,加之流贼、官兵双双过境,自以如此。”茅元仪对赵岩说道。
    “止生所言不差,治水可用水利,然**何以改变?”赵岩突然对茅元仪笑问道,茅元仪想了片刻,最终无奈摇头。
    “可因藩王之故呼?”赵岩问。
    “然也。”
    赵岩笑道:“这些皇亲国戚,隆庆三年已有2万人,万历二十三年,人口已至15万,如今宗室人口至少已超过20万人,三十年翻一番。三十年后,皇亲国戚并有40余万,六十年后,皇亲国戚就会有80余万,九十年后,朱家子孙,便有160余万,一百二十年后,便会有320余万。今仅各王府开支,就达900余万石禄米,再加其余皇族开支,亦不下千万石。去年朝廷岁入米粮2300万石,再加山东盐政,两淮盐政之700万余。其所费已占四成,而流贼、建虏作乱,却无银征缴,若到百年后,其况可想而知。”
    “确乃天下第一弊政也”茅元仪点头说道。
    “然当今天子,意在振兴朱家天下,我等若要变此现状,当以力迫之,别无他法可行。”赵岩直言不讳的说道。
    “止生受教。”茅元仪做了一揖,不再言语。
    他们的目标,以与这个时代的主要阶级发生了矛盾,明王朝就是这个阶级的统治工具,崇祯岁为皇帝,但也仅是天下中上阶级维护利益而拥护的一个傀儡而已。
    而这些中上阶级已经集体迷醉于这种巨大的特权地位之中,在这个实不公平,又看似以科举作为兴衰标准的公平制度下不能自拔。
    压迫别人,穷奢极欲
    这就是中上阶层的生活,压迫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穷奢极欲的享受天天都在进行,至于谁来统治,他们并不关心,只要能保留他们的特权,或者在鼎革之际分到一杯羹便可,这便是为何清军能够打着为明报仇的旗号进入关内还受到欢迎的缘故。
    一旦赵岩暴露出对这些阶级的敌意,那么便会陷入广泛的不合作之中,以目前山东的经济状态,远远无法承受这个打击,经济一旦衰弱,赵岩就没有足够的钱粮作战,所以发展海外殖民地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以此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本土的经济制约。
    在这样的前提下,赵岩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对朝廷反动并无干系,只要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实力,天下人便会蜂拥而上的拥护,希望分到一杯羹。
    然而赵岩却万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动摇中上阶级根本利益的行为,一旦暴露出来,天下必然群起而抗之。
    
    洪承畴退兵后,秦致远见无法过江禀告,而闯塌天所部已无粮食支撑,只好擅自将闯塌天所部的二十万人带往武昌。
    赵岩出兵前,交通部已将粮食主要囤在了武昌和洛阳。
    秦致远带着人到达武昌,武昌城内的官员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流贼大举流窜至此,而武昌城内的防守并不太严密。
    不过秦致远派出人解释后,武昌城内的官员总算是略微放心下来。但秦致远要求打开城门运粮出城,却遭到了拒绝。
    当天黄昏,在武昌城内驻防并保护粮库的两百名山东兵突然杀出,使用暴力手段将城门夺下,秦致远顺利打开城门。
    武昌城的官员吓得魂不附体,不过让他们稍稍安心的是,进入武昌城的山东军极有纪律,并未像一般官军那样进行劫掠。
    各地素有贼过如梳(梳头),兵过如剃(剃头)的传言,之所以如此,乃是双方都缺少口粮。
    但双方所造成的不同结果,却是因为双方代表着不同的阶级。
    流贼公开造反,劫掠的是富户,普通百姓一般不怎么碰。而官兵缺少粮饷,在不造反的情况下只能靠抢,但他们不敢抢劫富户,只能抢劫平民百姓。
    山东兵马三餐吃饱,饷银发足,军纪如山,自然不会在外头劫掠。武昌城内的百姓见之纷纷称赞,“真乃仁义之师。”
    只要不抢劫,便可当之仁义之名。
    进入武昌的秦致远,迅速打通了粮库方面的关节,一般调粮都必须有上面的文件证明,秦致远虽无证明,但却有赵岩发给的‘出战证明’,已证明其不是擅自行动。再加上二十万流民在城外嗷嗷待哺,负责管理粮库的管理人员便将粮仓打开放粮。
    粮食一发,秦致远立刻在城外设立几百个炉灶,立即在武昌城内购买柴草升火,并且将流民组织起来,搭设帐篷避雨。
    同时秦致远还将武昌城内大部分医师都请来,给流民治疗伤病,他们在暴雨下待了好几天的,已有大量伤病人员,来武昌时皆是众人背送。
    对着流民的安置流程,山东军已是十分熟悉,虽然第三骑兵营是多数都是新兵,但其中的骨干老兵却是懂得,发吃食前为了防止哄抢,找来了许多篱笆组成一个个通道。
    这些放下武器的流民们满心欢喜的看着那些升起火的炉灶,在篱笆组成的通道里排成一列等待着。
    很快,香喷喷的地瓜粥煮好了,但流民们却感觉很漫长,前面掌勺的士兵将地瓜粥一碗碗的分发下去。
    “官爷,多舀一些吧这点实在不够吃啊”其中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壮汉对其中一名士兵央求道:“我少吃点没啥,可这两个娃实在是饿坏了。”
    “你们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次不能吃太多,否则很容易被噎死的。不要急,吃完还有,武昌城内的粮食吃几个月都吃不完。”那士兵解释道,“吃完了过半个时辰再来。”
    “是啊前上个月我就看到两个人噎死了。”其中一个流民说道。
    “谢官爷,谢官爷。”那汉子听到还有,不由大喜道。
    领到地瓜粥的流民纷纷蹲在远处的空地上,那里还有专门的人员提醒他们要慢慢吃。尽管在之前已经提醒过,但从以往几次对流民的安置情况看,被噎死得还是不在少数。
    在伤病区的流民,则得到了更好的安置,一进武昌城,秦致远便让人去买现成的吃食,然后送到伤病区分发下去。这下医师也到了,抓药的士兵正在频繁的往来,武昌城内的药店都让他们搬到了城外。
    刘国能一干流贼骨干见此情景也万分感动。
    “窥一斑可见全豹,就抚大将军果然无错。”刘国能言道,部下纷纷附和。
    城内的官员,以及楚王朱华奎见城门打开后,流民并未进城,不由放心下来。武昌城内的百姓,也纷纷出城看热闹,不过被山东兵阻拦在外围不得靠近。
    
    六月二十一,暴雨停歇之后,长江水终于平静了下来,赵岩这才调集船只过江,一路行到武昌。
    六万大军兵临城下,城内的注意力顿时又投向城外,打听之下,听闻赵岩前来,湖广巡抚宋一鹤,及楚王朱华奎立即向赵岩发去请帖,邀请赵岩到武昌城内‘望华楼’赴宴。
    “看来这桌酒宴是非去不可了。”赵岩拿着请帖笑道,茅元仪点头道:“洪承畴定然会上书颠倒是非,此时定然已经发出,只要这楚王和湖广巡抚肯合作,我们快马用驿站将奏章送出,还能赶在洪承畴的前面参他一本。”
    赵岩带着一队亲兵如约而至,当他走进望华楼门口时,楚王朱华奎,以及湖广巡抚宋一鹤已经在门口迎接,后面还站着武昌城大小官员。
    一见面,赵岩便笑呵呵的与楚王朱华奎及湖广巡抚宋一鹤寒暄起来,这两人对赵岩十分的客气。
    赵岩虽为武将,但却非一般的武将。不仅是建威大将军,而且还是太子少保、少师,只差一步便能进封爵位,开府置幕。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武将,这些还是不够的。
    问题是赵岩兵强马壮,战功彪炳,经过《大明日报》的宣传,他的大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且此番是来进剿流贼,楚王朱华奎自是万分欢迎,宋一鹤也顿感安心,此番流贼大规模窜入湖广,就是擅长督师作战的宋一鹤也是提心吊胆,生怕武昌城出了意外,这可是藩王分封之地,出了意外可是要掉脑袋的。
    朱华奎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胖子,虽然不是太胖,但也能看得出其奢华的生活,这些藩王分封之后,一生之能待在城内,最远只能到城墙上瞭望一番,直到南明时期才结束这样的状况,一个个到处乱跑。
    赵岩与朱华奎及宋一鹤寒暄之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入席上座。
    “此番将军西进剿贼,一举荡灭闯贼高迎祥,实在是可喜可贺,不仅大将军的功绩上多了一笔,天下百姓也得以安生。”朱华奎对赵岩举杯说道:“本王敬将军一杯。”
    “然也,大将军兵锋一至,湖广之贼必然闻风丧胆,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本官代湖广百姓也敬大将军一杯。”宋一鹤也举杯言道。
    “楚王殿下,军门大人抬举了,我等食君俸禄,剿贼实乃分内之事。”赵岩笑着举起酒杯,与二人一起一饮而尽。
    两边的官员纷纷叫好,将气氛烘托了上去。
    不过就在这时,赵岩放下酒杯后,突然‘哎’的长叹了口气,楚王朱华奎好奇问道:“将军何故长叹?”
    “不瞒殿下,此番我来湖广,恐时日不多,不能为湖广百姓剿贼矣。”赵岩说着连连叹气。
    “敢问将军,为何?”宋一鹤问道,众人皆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岩,屏息聆听。
    赵岩又叹了口气,起身对在场官员说道:“众位同僚,我赵岩来东来剿贼,一路所为想必诸位皆知矣六月中旬,吾灭高迎祥,后广发布告招抚流贼,是为刚柔并济,以免生灵之涂炭。城外闯塌天所部,于六月十六已送信前来,愿受抚已。然洪承畴这无能之辈竟将二十万知返之百姓围于山中。吾闻之,即遣四千骑兵过江与其解释。然其拒不撤围,反调九千兵马将我山东骑兵围困,不得已,我山东军即展开反击,将洪承畴部下贺人龙、曹变蛟二部冲溃,方才将二十万百姓接出山中,此番洪承畴必然于圣上面前颠倒是非,圣上恐遭小人蒙蔽矣。”
    赵岩话语一停,下面顿时轰的一声,众人皆是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楚王朱华奎愕然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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