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开始爱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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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开始爱情结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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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我说好的,我来替你写。
    我把他拨拉到一边,上网打开百度,输入“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汇报材料”,刷地一下,数十页的标题全出来了,应有尽有。
    我问崔工你要多少字,他说三千。我说好吧,给我点支烟。我心想,就让你给我点枝烟,虽然我对烟酒这些玩意儿只不过是偶尔为之。这个时候不拽一把,更待何时?
    崔工忙不迭地为我点烟,还上了一杯茶,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的。
    我说你要比厂领导的水平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崔工说那当然得低一点,但也不能太低,至少得跟科级干部的差不多吧,再说了,他们那两刷子,比我低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东调调,西贴贴,不到一刻钟,全盘搞定。崔工一看,高兴得手舞足蹈,还是年轻人厉害,成为,你小子真行,够水准。
    我说你不打算去上上厕所吗?让我上会儿网啊。
    崔工说上吧上吧,我又没催你。
    信箱里面有好几封信,都是同学的,他们还在说着一些和我发给他们的毫无二致的废话: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社会复杂,静水之下暗流涌动;什么志在千里,龙困浅滩,一张本科毕业证还不如一件露脐衫。结尾一般是“兄弟,什么时候来看我,让我们抱头痛饮,一醉方休。”抱着头还能痛饮吗?那还不灌到脖子里去了?
    那个说要出差到大连见杜梦怡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回音,但愿他能找到杜梦怡。
    但我这儿还是没有杜梦怡的信,没有任何人给我提起杜梦怡。
    她真的失踪了吗?还是在潜伏水,伺机浮出水面?
    也没有陈虹的回信。陈虹为什么不给我回信?这个理直气壮的问题的理直气壮的回答应该是:陈虹为什么要给我回信?
    然后,我上了我们班的同学录,两个月前上面只有五个人,现在还是五个人,两个月前的最后一条留言是我写的:“春如旧,人空瘦,一杯浊酒不消愁——成为想死你们了!”现在这条留言还处于最后的位置,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我的话。我想,如果不时地有人来这儿发几条黄色笑话,肯定来的人会成倍增加。
    我又上强国论坛溜达一圈,我没有张强那样的耐心,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张强那样的便利条件和澎湃激情,所以强国论坛只是偶尔成为我关注的对象。新贴子无数,我曾经看过的老贴子都不知退后到什么位置去了。现在的贴子几乎只有一个主题,他妈的,小日本要争常,破了它的美梦;它的伪教科书出台了,我们要让日货在国内穷途末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个题目是:“今天你反日了吗?”后面跟贴无数,我也在后面跟贴:“一天不反日,猪狗不如!”
    搜索张强的贴子,发现这小子最近也没上,至少是没发贴子,更别说把省电视台广告中心崔主任的妙论发上去了。也许,面对反日大事,弱势群体的事暂搁一搁为好。
    连战访问大陆已成定局。大陆人民已经张开了无数的怀抱,国民党的党员们为他们的领袖之勇敢而扬眉吐气。宋楚瑜也坐不住了,他也要给阿扁屁股底下烧点火,可怜的阿扁,我估计他肚子上的那道伤疤开始隐隐生疼了。
    我又上了新浪网的本地聊天室,我靠,什么时候变成语音聊天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被驱逐了?
    我当然是被驱逐了,还剩几个聊天室保留了文字功能,可人数少得可怜,大概是那些没有电脑和没有耳麦的人在上面苦觅春色吧,他们多么像瘦弱的羊群被赶上了贫瘠的山梁,能找到草吗?
    我感觉自己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就像是被放逐到贫瘠的山梁上的羊,甩着尾巴,啃着土皮,心怀绵绵的悲凄。
    临下班时我给椽子打电话,希望他给我一点儿事情干,但最好不是去陪场子。
    椽子正开着车在街道上奔驰,他一手握电话,一手握方向盘: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我说忘了,好几个月了吧,怎么了?
    他说昨天我见到你妈了,她可恨你了,她说即使她生命垂危,一口气上不来,也绝不给你主动打电话。
    我说:你在哪儿见的我妈?她还不至于生命垂危吧。
    椽子说:那是气话听不出来?老太太好着呢,看起来精气十足,可能对你还真有点失望。
    我说:我爸不是说了吗?我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一百个放心,他们还有什么失望的?
    椽子说:我给你妈说了,我哪一天要像牵着驴一样牵你回家,和老太太一起包饺子吃。
    椽子真够哥们,不管这个承诺能不能兑现,何时兑现,光这话不仅我妈听着舒服,我听着也是感动得一踏糊涂。相对而言,我对椽子他妈和他爸可没这么热情过,可能是处境不同吧,椽子的爸在这个城市多牛啊,他一跺脚,市政府都得抖三抖,别说我跟老头子套近乎了,见面都难得有几次。
    我给椽子说我今天特郁闷,回家估计也不会让老头老太太高兴,还是把美丽春色留给他们自己享受吧。我说我真是百无聊赖啊。
    椽子说我给你找个女孩吧。
    我问哪儿的?
    椽子说我这儿的。
    我说拉倒吧,你那儿的金枝玉叶你自个儿留着吧,我只对良家妇女感兴趣。
    椽子说我手头没有良家妇女,你的吴子云呢?
    我说早失踪了。你的阿美那个小狐狸精呢?
    椽子说不要了,不懂事儿,给了点钱让她自寻出路了。
    我说你也是解放她了,那美眉野心大着呢,她会感谢你。
    椽子说你愿意的话去找她也行,我不在乎和你分享一个女孩子。
    我说注意用词,你这是分享吗?充其量是你的残羹冷炙。
    椽子说不过到目前为止那还算个良家妇女。
    我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得想办法干点有意义的事。
    椽子说除了打炮还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哈哈哈,我听我那哥们说你的驾照拿上了,哪天让你到高速上兜兜风?
    我说最好有美眉作陪。
    椽子说行吧,到时候给你找两个,干一个看一个,想怎么用怎么用。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边往宿舍的方向走,边想着也许会有谁来改变我前行的方向。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张强,于是果断地把电话打给他。
    张强说:我正在想谁来陪我吃饭呢,你就上门来了。走吧,我请客。
    张强请我吃羊肉。这个城市的羊肉名播千里,有一家都市报曾经有一篇耸人听闻的专题,主题是:你可以不爱这个城市,但你不能不爱它的羊肉。那个编辑真他妈有点头脑发晕,这样的妙句竟然用在党的喉舌的舌尖尖上了。如今的市民公道意识多强啊,面对假恶丑的反应多激烈啊。正像我们想象的,这个标题受到了众多热爱这个城市的市民的猛烈攻击,特别是一些老干部,他们在晨练之余,纠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开向省委大院,要求省委宣传部为他们受到伤害的感情作主,惩罚责任编辑和总编辑。有人甚至叫嚣,吊销有关人员的户口,下放到夹边沟去劳动。第二天这家报纸就在显著位置登了一则致嫌声明:由于值班编辑和编委政治责任感不强,把关不严,所做标题有误,伤害了市民的感情,特此更正并致嫌云云。
    这些故事当然是张强讲的,他是从黄元们那儿听来的。
    我问黄元现在怎么样?
    张强说不久前刚去了躺日本,给日本友好人士展示了黄元所代表的中华艺术的博大精深,赚了笔小日本的钱回来了。黄元在日本正赶上伪教科书出台,那家伙买了一本,回来擦尻子呢?小日本那纸张挺高级的,擦起来咯屁股,就这样一般人还不让擦,黄元说只有美眉们的屁股和三十岁以下人的屁股才可以擦。
    我笑问黄元怎么想出这么绝的条件?
    张强说黄元认为,第一,美眉们的屁股够骚,和那纸张相配。第二,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得长点见识,别他妈被这个板子那个尤子什么的迷昏了头。
    我说黄元真性情人。他和那个叫李娅的美眉到底怎么回事?
    张强说搞不清楚,黄元是个性情中人,又有朋友义气,但李娅够骚,是那种极度张扬的骚,一个劲儿地往黄元的眼睛里撞,你说这不把黄元的心给搞乱?不过最近我听黄元的口气,他把李娅归赵了,至于是不是完璧,只有鬼知道。后来我见过那个美眉一次,好象腰比上次细了,奶子也显得大了,大概性生活满意了。
    我问阿弥呢?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我觉得那哥们挺有意思的。
    没听说有什么新鲜的故事,不过听说冯倩要去上海一家时尚杂志做编辑,是黄元透露的,可能有根据吧。那个小美眉挺有才气,就是让阿弥给毁了。
    怎么说让阿弥毁了?
    让阿弥毁了纯洁呗。你想想一个小女孩子,跟那么一个变态的老男人,而且还死心踏地亦步亦趋,那还不把她给细蒸慢煮地化合掉?
    我说那叫爱情,你懂吗?不能因为你是风月老手就不承认爱情的伟大意义吧。
    咦,你小子还倒教训起我来了?其实我挺欣赏冯倩的,那么执着,无怨无悔。莎士比亚说的:爱情啊,你的名字是弱智。
    我说莎士比亚还说过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妖精呢。
    张强说这句好,这句好。
    我说你的良家妇女找到了没?
    张强说你他妈像个记者,你看你的派头,斜靠在椅子上,高扬着眉毛,高举着下巴,一幅居高临下的姿势,他妈比白岩松还白岩松。
    我哈哈大笑,兰石化养不了我的话我就去干记者,我觉得名记也不过尔尔。
    张强说北京行当里有一句话,当然是行当里的人传来的。“哥们,最近干吗呢?”“没什么可干了?”“没什么可干就找个活干啊。”“北京城这么大,就是搁不下我吃饭的一张桌,工作不好找啊。”“那就去干记者呀。”
    我说这是开玩笑的,你的良有妇女真的找得怎么样了?还是不想改邪归正?
    他说,我告诉,最近还真处了一个记者,省电视台的。
    崔主任的手下?
    跟崔主任只是认识,没什么交往,她是新闻部的。
    我问人怎么样啊,你怎么到这会儿吞吞吐吐的?
    就那样呗。可以说不怎么样。省台有点姿色的、嘴头子好使一点的都跑到央视和上海的东视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不怎么样的了。这个女孩子就是本分,我时候觉得她干记者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不过据说她在新闻部算是比较优秀的。
    你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不漂亮的美眉怎么能让人很喜欢?不过做老婆还是那样的女人有本钱。
    你是不甘心给一个不太漂亮的美眉一个承诺吧?
    即使给了她承诺也是违心的。
    那就算了吧,你还是上网去安慰寂寞少妇吧,别再欺骗一个纯洁女孩子的感情了。
    但吃完羊肉,张强还是去赴那个女记的约了,他们约好八点钟去酒巴一条街喝咖啡。临走时他说,我想给自己一个从良的机会,努力去挖掘她身上的独特的美。
    晚上八点钟我接到阿美的电话,这时候我刚刚在街边打开一瓶啤酒,一个人独对人影憧憧的街道发千古幽思。
    阿美说成为哥哥,你愿意见我吗?
    听口气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我问她你吃饭了吗?
    她说没吃呢。
    我说你想吃什么?
    她说冰激淋。
    我说这么简单啊,那你过来吧,我请你。
    阿美到我这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的一瓶啤酒早已下肚,第二瓶刚刚打开。
    她穿得很漂亮,打了蓝色的眼影,涂了玫瑰色的口红,半袖短衫,黑色短裙,一双修腿在路上戛戛作响,你很难相信她可能不到18岁。说实话,以前每次和椽子在一起时我根本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美眉,我觉得如果我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超过5秒钟,我就会对不起椽子。可今天不同,椽子建议我分享这个美眉,至少说明我再也不会有欺朋友之妻之嫌。
    我问她想吃什么冰激淋。
    她给我说了一个名字,我根本听不懂。
    我问摊主有这个牌子的吗?
    摊主高唱一声,有咧,今年最流行的。
    阿美一脸的灿烂,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凄凄哀哀。也许我把她和椽子之间的事儿想得严重了。
    我问她,这个东西能吃饱吗?
    她说那你再请我吃个别的吧。
    我说想吃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麻辣粉。
    我说可是到哪儿去吃麻辣粉呢?
    她手向远处一指,喏,那儿。
    我这才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麻辣烫摊。在这方面,女孩子总是比男人嗅觉灵敏。
    我说你去要吧,完了让那个伙计端过来,到这儿来吃。
    她手里举着冰激淋,活蹦乱跳着向那个摊子去了,好象一只蝴蝶飘飞在暧昧的夜空中。倏然而去,倏然而回,又静静地落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问她喝不喝啤酒。
    她说喝吧。
    给她倒一杯,她只是小口抿着,样子文静而乖巧,让人不敢大声地对她说话。
    我问她你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她说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了呗。
    哈哈,好聪明的美眉,她太知道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可爱一些。
    和这样一个哥们的前女友呆在一起,而且她又是那样的低眉顺眼,我真不知道如何发挥自己。我感觉是空气都在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我的疏漏,以给我一点儿难堪和尴尬,让我陷入羞愧之境。
    我尽量含胸拔背,保持着与她的距离。海阔天空地闲聊中,我不由得发现我们之间的代沟,她所说的歌星特别是韩星,我根本没听说过,只能傻傻地听她说。
    后来她给我讲他们班的男生女生,说有个男生陪着女生去坐台,坐台赚来的钱他们一起过家家。吃好吃的,穿好穿的,那个男生还玩网游,花了好几千块钱买装备,都是那个女生给赚的。她们宿舍的人都认为那个女生特划不来,可人家就是乐意。不是说吗?有钱难买我愿意,你怎么着?她说那个女生特漂亮,因为家是农村的——也不是农村的农民,就是县城的干部家庭——经济上就困难一点,后来是那个男朋友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去坐台的。
    我问你准备给我介绍的是什么样的女生?
    她说也不定啊,有好几个呢,我不知道你喜欢怎么样的。我只是说她们中间肯定有你喜欢的。比如有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人也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内向,特爱看书,属于我们班最有才气的女生。你喜欢这样的吗?
    我说我不知道。另外的呢?
    还有一个失恋好几个月了,她一开始认得挺真的,挺投入。所以曾一度特别消沉。现在好了,她说她最想找一个大哥一样的男生,呵护着她。说不定你会喜欢她的,她也挺漂亮。
    我说有你漂亮吗?
    她说差不多吧。
    我哈哈哈大笑。
    她说讨厌你,你笑话我。她作势要打我,那种姿势真的是很到家的娇媚,可爱、纯洁又风骚。
    我说你们卫校怎么会有男生呢?
    她说有啊,你没看前几年的报纸说卫校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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