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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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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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没说完,他的人已凌空翻起。
  屋梁上的女人更急,蠼械溃骸肝蚁虏蝗ィ峭醢说暗懔宋掖笸壬系难ǖ溃 ?
  但这两条大汉却已掠出了窗外。
  窗外已有人准备好了,吃饱喝足精神健旺的另外两匹健马。
  这两人就已落在马鞍之上,接过缰绳,呼啸一声,并骑往北疾驰而去!
  屋梁上的女人听到一阵马蹄急奔而去,气的连脸都白了,偏偏她又穴道未解,动弹不得,恨恨道:“王八蛋,一个个全是他妈的王八蛋”
  门是开着的,自己又是赤身裸体,咬着嘴唇恨道:“这次占便宜的又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
  “是我这个王八蛋!”
  小北京正笑嘻嘻地走进来,玻ё叛鄱⒆潘撬蕹さ耐鹊溃骸拔也换峤庋ǎ俏抑廊绾文馨涯闩煤芩愕难ǖ谰湍茏孕谐蹇
  然后门就被关了起来
  贵溪镇不是个小镇,已经繁荣得像个城市了!
  这条街本来还是条很繁荣、很热闹的街。
  但现在夜已深,新月如钩,淡淡地照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
  那两匹快马急驰而来时,街上已看不见甚么人了。
  刀疤大汉勒马四顾,沉声道:“你想他会不会在这里留宿一夜?”
  紫面大汉道:“会。”
  刀疤大汉道:“你怎么知道会?”
  紫面大汉道:“他也是个人,他晚上也要睡觉,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睡觉时有个毛病。”
  “甚么毛病?”
  “他睡觉时,身旁绝对不能没有女人,这就是他的毛病!”
  “像这样的镇上,哪里能找到女人?”
  “迎春阁!”
  任何城镇,只要稍为大一点的镇上,一定会有一家像迎春阁这样的地方。
  这种地方一定都有许多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如果要在这里留一宿,就一定会留在迎春阁!
  贵溪镇的这一家,偏偏就不叫迎春阁,而叫“杏花阁”。
  杏花阁大门上的灯笼还亮着。
  绯色的灯光,正在引诱着人们到这里面来享受一个绯色的晚上。
  门半掩,任何想花钱的人都可以随时推门就进去,而这两匹马却不用推门,直闯了进去。
  一个面黄肌瘦的龟奴,正坐在院子的籐椅上打瞌睡,才一惊醒,紫面大汉手里的马鞭忽然就已缠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道:“今天晚上,这里有没有一个年轻人来过?”
  这龟奴无端被鞭子勒得连气都透不过来,只能不停地点头。
  紫面大汉终于放开了他,道:“他还在不在?”
  这龟奴喘着气,又点点头。
  事实上来这里的老人不少,年轻人更多了,他也不知道对方要找的年轻人是哪一个?
  紫面大汉道:“在哪里?”
  龟奴这一吓,立时想起的确是有一个特别的年轻人,赶紧开口道:“他刚才还在“桃花厅”里,跟四个人在喝酒,四个人加五个姑娘,大家轮流灌他,总算把他灌醉了”
  刀疤大汉动容道:“四个甚么样的人?”
  “四个样子看起来很凶的人,出手倒是很大方,叫最好的酒,点最好的菜,不断的叫女人来坐“番””
  “他们人呢?”
  “应该还在”
  紫面大汉“的卢”一声,兜转马头,冲入左面一片桃花林,大叫道:“要快,莫教他们先得手了!”
  桃花厅就在桃花林内。
  桃花厅的灯还亮着。
  桌子上七个酒罈已空了,桌子上杯盘狼藉!
  刀疤大汉凌空翻身,一个箭步窜了进去,一脚踢开厅后的门,他又怔住了!
  厅里只有四个人,四人排成一排,直挺挺地跪在门口,本来已经苍白得全无血色的脸,看见这衣服上绣着鹏鸟的刀疤大汉,突然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四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华丽,看来平时一定都是气派很大的人!
  但现在四个人脸上都被人画得一塌糊涂。
  第一个人额头上画了个乌龟,脸上还配了四个字我是乌龟。
  第二个人额头上画只王八我是王八。
  第三个人:我是土狗。
  第四个人:我是笨猪。
  刀疤大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的字和画,突然忍不住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好像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好笑的事。
  四个人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
  看他们眼睛里那么愤恨怨毒之色,就像是恨不得跳起来一口把他咬死。
  但四个人却还是全都直挺挺的跪在那里,非但跳不起来,连动都动不了。
  刀疤大汉狂笑道:“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湘东四杰”几时变成乌龟、王八、笨猪、土狗啦?这倒真是怪事!”
  紫面大汉已笑着冲出去,拍手大呼道:“欢迎大家来参观参观,大名鼎鼎的“湘东四杰”现在的威风,无论谁进来看一眼,我都给他九两银子!”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四张脸突然又变得白里透青,汗如冷冷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刀疤大汉笑道:“那小子虽然也是个王八蛋,但倒真是个好样的王八蛋”
  紫面大汉道:“倒也值得咱们二人亲自动手宰他!”
  两个人的笑声突然停顿,因为他们又看见外面有个人垂着头走了进来。
  一个最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雏妓。
  虽然努力把她打扮得满头珠翠,满脸脂粉,但还是掩不住她脸上那种又可怜、又可爱的孩子气。
  她垂着头,有些畏缩,轻轻问:“两位是不是来找亚马公子的?”
  刀疤大汉沉着脸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小雏妓嗫嚅着,道:“刚才亚马公子好像已经快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刚好轮番坐在他旁边,就偷偷的替他喝了两杯酒”
  刀疤大汉冷笑道:“看来他在女人堆里,人缘倒真的不错。”
  小雏妓涨红了脸,道:“谁知道他后来忽然又醒了,说我的心地还不错,所以就送我一样东西,叫我送给你们。”
  紫面大汉立刻问:“他送给你的是甚么?”
  小雏妓道:“是是一句话!”
  紫面大汉皱了眉头,道:“一句话?一句甚么话?”
  小雏妓道:“他说这句话至少值三百两银子,连一文都不能少,他还说,一定要两位先付过银子,我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自己似乎也觉得很荒唐,话没说完,脸更红了。
  谁知这紫面大汉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立刻就拿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抛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道:“好,我买你一句话!”
  小雏妓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三张银票,简直无法相信天下竟有这么荒唐的人?竟真的肯拿三百两银子买一句话?
  紫面大汉又道:“你过来,在我耳朵旁边轻轻的说,千万不能让里面那四个畜牲听了去。”
  小雏妓迟疑着,终于走了过去,在他耳畔轻轻道:“他的这句话苴贫只有六个字:“钟大爷,铁匠铺””
  紫面大汉听了,赫然大笑,既是种大爷,怎么可能开一家铁匠铺?就算这位钟大爷真的肯自眨身价去开了家铁匠铺,也绝不会把“钟大爷”三个字当招牌挂上,否则一般市井小民,怎敢去光顾?
  小雏妓忽然又道:“他还说,你们若是听不懂这句话,他还可以另外奉送一句,他说这位钟大爷,只打造兵器!”
  紫面大汉一怔!甚么话都不再问,向他的夥伴一招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钟大爷开的的确是铁匠铺,却是除了兵器之外,甚么都不打造。
  而且,他只打造设计好的兵器。
  你自己画好图样,注明尺寸与份量,他就保证打造得完全合乎标准,一厘都不会差。
  而且他这里所用的材质都绝对精良,所以他的手工费用很高。
  据说他是前朝铸剑大师钟鲁王的谪系传人,但是这种据说永远也无法得到证实,谁也不会去认真计较,须要计较的是他的手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亚马来找他,并非是要求他打造甚么兵器,而是请他切开左手小指上的那枚怪异戒指。
  谁知这位号称“钟大爷”的铸剑大师,不管是敲、打、锤、锯、凿、弄得满头大汗,却始终无法把戒指切断!
  钟大爷叹了口气道:“老夫打了一辈子的铁,甚么样的钢质都碰过,却实在搞不懂你这只戒指是甚么东西做的”
  亚马突然笑道:“我现在知道答案了。”
  钟大爷道:“你知道甚么答案?”
  亚马道:“曾经有许多人在猜说,钟大爷到底是不是钟鲁王的谪系传人”
  钟大爷瞪起眼来道:“难道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亚马笑道:“我还是不知道。”
  钟大爷怒道:“那你刚刚还说知道答案!”
  亚马道:“我知道的答案是,除非剁掉我这只小指,否则是一辈子也拿不下来啦!”
  钟大爷这才喘了口气:“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晓得答案了”
  亚马眨眨眼,道:“是不是真的谪传,就有这么重要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狂奔,疾驰而至。
  钟大爷道:“是来找你的?”
  亚马笑道:“当然,自从戴了这只戒指,我就行情看涨”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人就越窗而入,直勾勾地瞪着亚马。
  钟大爷抬眼一瞧,笑向亚马道:“怎么连十二飞鹏帮都看中你了?”
  亚马并未回头,只淡淡地道:“那些强盗上匪一窝贼,这次不知又看中了甚么值钱的东西”
  刀疤大汉厉声道:“他就是亚马?”
  紫面大汉道:“不错,他就是亚马!”
  刀疤大汉道:“你能确定?”
  紫面大汉瞧瞧亚马的戒指,道:“我确定!”
  刀疤大汉道:“这么说,我若杀了他,绝对不是杀错了罗?”
  紫面大汉道:“你尽管杀,我只负责剁他的手指!”
  突然背后有一阵敲门声。
  不是在外面敲,而是在里面敲。这个人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他也并不是用手敲门,因为他没有手。
  他的一双手已被齐腕砍断了,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他笑着望向这名紫面大汉,见他手中正持着一对银钩,不由笑道:“你就是十二飞鹏帮中排名第七的“勾魂手”?”
  “勾魂手”也打量着他道:“不错,我就是“勾魂手”也的确勾过许多人的魂。你呢?你总不会恰巧也叫“勾魂手”吧?”
  那人道:“不,我叫“手勾魂”我没勾过别人的魂,但是今天”
  他一面打量着这“勾魂手”好像随时打算要勾走他的魂。
  刀疤大汉厉声道:“十二飞鹏帮与阁下素无过节,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开”
  “手勾魂”斜眼一瞧,见他手上已执出一对判官笔,冷笑道:“原来是“铁面判官”排名第四”
  “铁面判官”叹气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话未说完已凌空翻身,手里的那一对黑铁判官笔,扑过去疾点“手勾魂”的“天突”“迎春”两处大穴。
  这“铁面判官”能在十二飞鹏帮排名第四,绝非偶然,他用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却非常准确、迅速、有效!
  只可惜“手勾魂”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双判官笔。
  或者说他以为这对判官笔是纸糊的?
  只见他不退反进,只听“噗”地一声,那一双判官笔已同时插入他的肩头和胸膛。
  可是他左腕上的大铁球已重重地打在“铁面判官”的脸上。
  “叭”的一声“铁面判官”的脸就突然开了花。
  他连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仰面倒了下去
  一双判官笔还留在“手勾魂”的肉里,虽然没点中他的大穴,却刺得很深。
  “手勾魂”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铁面判官”那一张像烂柿子的脸,冷冷笑道:“这张脸原来并不是铁的”
  “勾魂手”的双钩齐出“卜地”刺入他的后腰,往后一带,又勾住他的左臂。
  他已看出这是个大大的便宜,这个人已身受重伤,现在只要用他锋利的双钩,绞断他这只有大铁球的左手,他就只剩右手的一支钩子啦!
  自己的双钩,一定强过对方的单钩!
  “勾魂手”必定胜过“手勾魂”!
  他果然用双钩一绞。
  不料他绞住的只是他衣袖中钢肢义臂!
  等他大惊抽手后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脖子下面发热,大量鲜血飙射而出!
  他的喉管已被那支锋利的铁钩割断了。
  他吃惊地低头望着自己被切断的喉管,除了大量的鲜血,还有大量的气泡。
  他的双钩曾勾走过多少人的魂?如今他自己竟也被勾掉了魂
  他不相信,他临死都不能相信!
  不管相不相信,他还是倒了下去,死了
  这就是江湖人的悲哀,永远只看到别人的死亡,却忘了自己有一天也会死亡。
  这个“手勾魂”仍旧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只是用他的右腕铁钩,将两具尸体全都拖了出去,消失在暗夜里。
  钟大爷忽然道:“你看不看得出这是怎么回事?”
  亚马道:“我看不出,但我知道好戏才刚刚要开场!”
  钟大爷吃惊道:“你说甚么?”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六名娇俏少女,提了水桶,将地上血迹冲刷一番,又用抹布将地上、墙上擦得乾乾净净。
  这六名少女才退走,又来了另外六名少女,提着大红灯笼而来,两侧排开。
  绛红绫绢灯笼上有金字:玉清观,鱼玄玑。
  六名少女才站好,屋外就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带着一阵缥缈的香风,出现一个道装仙姑。
  亚马看见过很多女人,有的很丑,也有的很美,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件纯丝柔软的道袍,是一件精心设计改过的道袍,长长的拖在地上。
  她漆黑的秀发高高地挽起,用一支碧玉发簪,松松地横过,却仍有一些不经意垂下,是那么自然又巧到好处,即便是刻意装点,也不会比这样的自然更美。
  柔软的道袍亦很松垮,露出一突截的肩,前胸领口更低,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站在两排提灯少女之间。
  这种美已不是世间的美,已显得超凡脱俗,已显得不可思议?
  这种美,应该是从天庭私下凡尘的仙女!
  亚马的呼吸好像已经停止了,但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坐着,并未打算要站起来。
  钟大爷却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要用力地深深吸口气才能开口讲出话来:“玉清观,鱼玄玑你就是玉清观主?你就是鱼玄玑?”
  鱼玄玑连望都没有望他一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亚马,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春日清晨玫瑰花瓣上的露珠,她的微笑也轻柔得像是微风,夏日黄昏时,吹动池上涟漪的清风。
  但她的微笑却是神秘的,又神秘得彷彿静夜里从远方传来的笛声,缥缥缈缈,令人永远也无法捉摸。
  她凝视着亚马,良久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轻移莲步,来到他的面前,再向他跪了下去,就像一朵白云忽然飘落在人间
  亚马再也无法坐得安稳了,他突然就跳了起来。
  他的人就像忽然变成了一粒被强弓射出的弹子,忽然冲上了屋顶。
  “砰”的一声,他已撞破了屋顶,碎层纷飞中,月光从他开的洞里投射下来,他早已不见人影。
  钟大爷自己也吓了一跳,手里的凿子与铁锤“匡啷”落地,忍不住道:“玉清观主对他如此多礼,他为甚么反而逃走了呢?他怕甚么?”
  鱼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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