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甚么?”
亚马盯视着他道:“你虽然还了雷家的情,却欠了另外一个人的情,而且欠得更多,欠得更大!”
“我又欠了谁的?”
“我的!”亚马逼视着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他在女人堆中打滚,却绝对只留情不留种,你却打破了我的原则!”
薛神医笑道:“你知道我打算怎么还你的情吗?”
“你怎么还?”
薛神医又拍开另一罈好酒,又亲自为他倒上一杯。
亚马笑道:“别以为请我喝酒就能还清欠我的债!”
薛神医道:“我给你倒酒,只是要让你在听我分析事情的时候,你还有事可做”
亚马一口乾掉那杯酒,却伸手夺过酒罈来,自己给自己倒酒,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就喝!若是没理”
薛神医道:“首先,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要尽可能避免,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好设法妥善解决”
他说得有理,所以亚马就乾了一杯。
薛神医再道:“你的目标是不留种,可是既然已经不小心留了,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把那个种消灭掉,一个是保留他!”
亚马叹口气,但是勉强还是喝了一杯。
薛神医道:“你绝不至于去杀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或女儿吧”
亚马这一杯喝得很快!
“你的原则是留情不留种,恐怕只是没有遇到适合的女人的缘故,你绝对不会故意使自己断子绝孙的!”
这次亚马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这一杯。
薛神医继续道:“要播种,必须播在良好的土壤环境里,这世上还有哪里比雷家更好?”
亚马突然暴怒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今天来,是要你给我做另外一件事情的!”
“甚么事?”
“一件对你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对我来说却是终生受易的事”
“甚么事?”
“你帮我做好了这件事,你我之间的欠账,全部一笔勾销,否则,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薛神医嚷了起来:“你说的到底是甚么事?”
亚马逼视着他,一字一字地道:“男性结扎!”
薛神医哈哈大笑道:“这种事何必找我?任何一个阉猪的人,都能轻易地把你阉了,而且保证一天可以下床!”
亚马红着脸道:“我不是要那种的阉,我只是要结扎男性输精管,却不能影响性生活!”
薛神医笑道:“这倒是只有我薛某人才能办得到的事,只不过”
“甚么?”
“一旦帮你结扎了,你如有一天要后悔,我可没有本领再帮你接回来目前的医术没有进步到这种程度!”
亚马笑道:“我既已决定,必不会后悔!”
“可是有人可能会后悔!”
“谁?”
“雷家的人!你想想看,他们要的是儿子,他们虽然采取多兵政策,但是孩子没生下来,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儿子,万一个个都生了女儿,你想雷家如何肯善罢干休?”
亚马倔强地道:“那是他家的事!”
薛神医接口道:“却是你生死攸关的事!”
亚马吓一跳:“你说甚么?”
第九章 天香幻境
薛神医笑得开怀,道:“雷家千方百计,借你的种,生他的儿子,算不算是天大的秘密?”
“当然是!”
“他们会不会轻易让这个天大的秘密,洩露出去?”
“自然不会!”
“甚么样的人最不会洩露秘密?”
“死人!”亚马跳起来了道:“你是说,他们会对我也来一招“杀人灭口”?”
薛神医冷笑:“在儿子还没有出生之前,自然还不会,因为他们还要以防万一,但是”
亚马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你就别再但是但是了,有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
薛神医叹道:“好,我就实话实说,他们目前一定要全力保护你,为的是万一还没有生下儿子,他们就还要继续借你的种,但是你若万一想不开,现在就作了“结扎手术”就表示他们再也没有了指望,就很可能马上动手,杀人灭口,以策安全”
亚马端起酒来猛灌不已。
薛神医再道:“我知道亚马逃起来比兔子还快,几乎没有人能追得到,我也知道亚马躲起来,比乌龟还隐秘,可是,你能逃多远?能躲多久?”
亚马只好乾咳一声。
薛神医续道:“受过雷家恩惠的,不知道有多少?受命于雷家的,更是满天下,这些人要是动员起来,你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亚马兴奋起来:“哪里可以去?”
“阎罗王那儿!”
亚马再度颓然坐倒。
薛神医笑道:“所以,我给你的结论是,既逃不走,乾脆去找他!”
“甚么?”
“到雷家去,表明了愿意合作,在一年之内,儿子没有生下来之前,尽量去享受他的女人,享受他的财富!”
亚马叹道:“一年之内”
“一年之内,也许不到一年,因为我听说有个叫萧媚媚的,证实已经受孕,顶多九个月,便可分晓!”
“九个月”
薛神医大笑道:“九个月已经不错啦,你至少可以过九个月帝王般的生活!”
亚马喃喃道:“帝王般的生活”
他一抓薛神医道:“你是说“帝王”的生活?”
薛神医被他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啦?”
亚马哈哈大笑,向他举杯道:“我敬你!”
“敬我?”
“因为我要谢谢你!”他一饮而尽,再向他照照杯底,道:“一言提醒梦中人,我要谢谢你给我金玉良言!”
薛神医微笑道:“我早知道亚马是个聪明人”
亚马开怀畅饮,大笑道:“帝王生活,帝王生活,哈哈”
然后他就醉了
亚马不是醉了,他喝酒从来都是愈喝愈清醒,他从来没有喝醉过。
他不是醉了,而是中毒了,中了“迷迭香”的毒。
他绝对未防到薛神医会在这个时刻,在他的酒中下了迷迭香的毒!
亚马才一醉倒,薛神医就拍拍手,发出讯号。
树丛后面立时闪出两名少女,赫然竟是梅长芬、薛翠凤!
薛神医道:“他喝醉了,你二人把他抬到客房去休息,我要赶紧去找那金渔翁!”
薛神医一层身形,急掠而去。
只剩下这两个少女,一左一右地将他搀起,扶着他穿越这片精心布置的“天香幻境”。
果见前面一排精舍,掩映在修竹林中,清静幽雅,胜似人间仙境!
客房中有精致傢具,布置陈设,颇具巧心,让客人住下,有宾至如归之感。
薛翠凤与梅长芬二女终于将他搀扶到床前,将他放得睡倒,再帮他脱除鞋袜,拉过被单,让他睡好
累了一身大汗,她二人这才退出房来,为他轻轻将门掩上。
薛翠凤道:“刚才辛苦你做了一整桌的酒菜,现在你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我来收拾碗筷”
梅长芬笑道:“好吧,那么前面就辛苦你了”
薛翠凤再回到那茅亭去时,赫然发觉亚马竟然已经又在那儿,吃着那一大桌还没吃完的酒菜。
薛翠凤吓了一跳,道:“你不是已经醉了吗?”
亚马笑道:“你几时听说“”喝醉过?”
薛翠凤道:“可是,这天香幻境,你怎么走得过来的?”
亚马又笑道:“梅长芬带我走了几步,我就已经领悟到这里面生克变化,就再也难不到我啦!”
薛翠凤道:“那么,这罈酒里面的迷迭香”
亚马突地大吃一惊:“甚么?酒里面有迷迭香?哎呀我的头,好痛!”
刹那间,他面色发青,冷汗直流,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哀呼道:“我的头好痛!”
薛翠凤吓一跳,急来扶他:“糟糕,一罈酒你一个人全喝光了”
谁知亚马双手一缠,就紧紧将她压得翻倒在地上。
薛翠凤惊叫:“你要干甚么?你放手,你放开我!”
亚马哪里会放开她,紧紧地将她缠住,道:“原来这罈酒里面有“迷迭香”是你做的手脚”
“是爹”
“至少你知道这里面是有毒的!”
“不是毒,而是一种”
“一种甚么?”
“春药!”
亚马哈哈大笑:“我号称“”怎么会需要“春药”?”
薛翠凤叹道:“这是另一种春药,让你打开“精关”的!”
亚马双手不停,毫不客气地扯开她的衣物,一面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连这些都懂?”
薛翠凤道:“别忘了我爹号称神医,神医的女儿,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的啊!”
亚马狞笑:““啊”是甚么思思?”
薛翠凤却痛得流泪,痛得抽搐,痛得呻吟了
亚马毫不怜惜地攻入了她,道:“你爹当然也跟你谈过这些的,对不对?”
薛翠凤咬紧牙根忍住疼痛,她已没有办法回答。
“你也答应要替你爹向雷家报恩的,对不对?”
她还是不能开口,她要憋住一口气,忍耐他一阵强行冲刺
“你对医道也有耳濡目染,你可知道“迷迭香”这种东西也像鸦片、吗啡一样,用多了是会上瘾的!”
她终于能开口出声了:“哦!”
“第一次用过这种东西,我是完全无从抵抗地一败涂地,第二次再用,我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反抗,但是也支持不了多久”
“啊!”
“第三次、第四次我好像已经对这种药物产生了免疫力也就是说,你必须忍耐又忍耐,让我够爽”
“哦!”
亚马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有如脱缰的野马,他开始漫无节制地驰骋了
薛翠凤却终于忍过了疼痛,开始了另一种境界,另一种感官的享受中
但是这种舒畅的感官享受竟接踵而来,毫不稍停地将她推上了高峰
薛翠凤惊慌地挣扎:“停一下,你停一下!”
只可惜亚马已停不下来,他已全力冲刺了
薛翠凤哀叫道:“慢一些,你停不下来总该可以慢一些”
亚马也慢不下来,那种带有刺激性的药物,已经刺激到他的性本能,却已麻痺了他的理智,他已慢不下来了!
可怜的薛翠凤初经人事,就已遇到一头狂牛,一匹野马,一个“疯”了的男人!
突然一阵惊悸的颤抖中,薛翠凤已经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
但是亚马却理智全失“疯狂”不已地冲击着她
才不到半刻间,她又被冲开玉门关,再度一洩如注!
所谓兵败如山倒,薛翠凤就在他这样的疯狂猛攻之下,一败再败,只觉自己的精力一次次地流失,自己的生命亦马上要断送掉
突然一声惊叫,将薛翠凤从迷惘中惊觉回神。
原来是梅长芬出现,她也被这种景象吓呆了!
她本已洗完澡,要去休息,却不见薛翠凤收拾碗筷回来。
她来到这茅亭察看,万万想不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双赤身裸体的男女,在抵死缠绵
她羞得满面通红,翻身欲逃,却听到薛翠凤一呆叫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眼见薛翠凤情况危急,她惊急之下,也顾不得害羞,一纵而上,纤指骈点他背心“陶道穴”!
谁知亚马,全身武功却全都处于绝对备战状态之下“陶道穴”才被触及,感应立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而出,将梅长芬震得几乎跌倒!
梅长芬大吃一惊“灵飞掌”展开,四四一十六掌,全力击向他的背部大穴!
谁知这亚马突然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她的衣襟!
梅长芬惊急往后跃退,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襟竟被扯破!
再也掩不住她白嫩丰满的胸膛,就跳跃了出来!
亚马忽地抬头,瞪视着她,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梅长芬又惊又羞,双手环胸,却仍遮不住她一对新剥鸡头肉在颤动
亚马突然翻开了薛翠凤,一跃而起,对她咧嘴而笑,道:“你来得正好!”
眼见他就这样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不文之物”昂然怒立,梅长芬只觉得心慌意乱,全身发软,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亚马却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嘶嘶连响,已将她的衣物扯成了稀烂。
梅长芬这才想到要立刻逃走,但是她已被捉住,已走不脱了。
惊急怒恨之余,她扬手一耳光摑去,怒骂道:“畜牲,猪!”
清脆的一记耳光!亚马竟不躲开,竟被打得怔住!
他放开了她,这件事不该牵扯到她,她是无辜的!
他放开了她,却转身又去侵犯薛翠凤!
那强力的药力毁了亚马的理智,他以他的本能在攻击着薛翠凤,他的心底在呐喊道:“你要,我就给你,给你!”
但是又不是那么快就给的,他必须还要很长一段的磨擦与刺激!
但是薛翠凤却再也支持不住了,她只能哀求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心惊胆跳,道:“我怎么救你?”
“替换一下,让我调息复元”
梅长芬终于鼓足了勇气,替换了薛翠凤。
但是梅长芬也是不堪一击的,也是从痛苦中渐渐尝到甜蜜滋味,不久就溃不成军了
幸好薛翠凤争取到一点调息的时间。
虽未能完全复元,仍是鼓起勇气去把梅长芬再替换下来。
就这样,她二女轮番替换,几度欲死欲仙之后,亚马终于也达到了情慾的最高峰!
终于把宝贵的种子,播进了薛翠凤的肥沃“园地”里去
薛翠凤终于幸福而满足地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她一惊而起,道:“亚马?”
并不是亚马,而是梅长芬。
她也被惊醒,奇道:“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俩急披衣而起,只见桌上端砚下,压着一张纸条,写着刚健有力的字迹: 联络雷玉峰,派车来接!
梅长芬皱眉道:“这是甚么意思?”
薛翠凤道:“意思就是要到无锡雷家,却又架子奇大,要人派车来接!”
梅长芬惊道:“无锡雷家?就是那个荣华富贵楼的雷家?”
薛翠凤道“正是!”
只见薛翠凤来到后院,簷下一只精巧竹笼,里面一只纯白信鸽。
薛翠凤将那张纸条卷好,塞入信鸽足下的锡管之内,扬手东南方向飞去
梅长芬看得惊奇不已:“原来你与雷家早有联络?”
薛翠凤道:“不错,我薛家父女,身受雷家大恩,随时随地可以杀身相报!”
梅长芬道:“雷家派车来接他,你也会去吗?”
薛翠凤笑道:“傻丫头,我当然要去”
梅长芬仍是不解道:“你去干甚么?”
薛翠凤道:“当然是去嫁人,嫁给雷玉峰!”
梅长芬又惊叫起来道:“你跟亚马这样了,还要去嫁雷玉峰?”
薛翠凤叹道:“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等你慢慢长大了”
薛翠凤牵起她的手道:“走,我们去洗个澡”
梅长芬跟她走了,却喃喃道:“亚马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是匹野马,在家里待不住的,不过你放心,他好像很爱吃你做的菜”
亚马却又来到南登江旁。
那棵巨树之下却静坐着两个发呆的傻子。
一个是那金渔翁,一个则是那薛神医。
两个呆子像石像般地呆坐,望着江水,一动也不动,除了偶而发出一声长叹之外。
就连亚马已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都无知无觉。
如果来的是仇敌,那还得了!
亚马觉得好笑,只得轻咳一声。
这两人立刻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来。
看清是亚马,怒道:“你向来都是这般神出鬼没的吗?”
亚马笑道:“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