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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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种马 作者:文心粉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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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是亚马,怒道:“你向来都是这般神出鬼没的吗?”
  亚马笑道:“你们两个,向来都是这么癡癡呆呆,如丧考妣的么?”
  他二人也自长叹,又坐了下来。
  亚马也在他们身旁坐下,道:“还在想那条鱼?”
  “唉!”
  “还在想,那条鱼怎么会通灵性,怎么会在钓上来之前,剖腹自杀?”
  “唉!”
  “鱼儿没有手,要劫腹自杀,必定是它肚子里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刀!”
  “唉!”
  “虽然那条鱼很大,但是能藏进它肚子里的刀,大约也不会超过一尺,否则它也活不了那么久了!”
  “唉”
  “刀比水重,所以这把刀一定还在这河底某处?”
  “唉!”
  “这把刀对你们两人,都非常重要?”
  “唉”
  “如果我能够帮你们找回来”
  “你找不到的!”
  “为甚么?”
  “因为我们两个,轮番下水,把这方圆百丈之内,每一寸石头缝都找过啦!”
  亚马大笑:“那是你们不懂得找东西的窍门。要是我能帮你找到,你们怎么谢我?”
  “这”
  亚马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知道这村子里有一家饭馆,一道“活鲤三吃”最有名!”
  老渔翁笑道:“那还不容易”
  亚马接口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现在,你们两人各退一步!”
  他二人果然各自退了一步,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只见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扣在拇指与中指之间,向上弹去!
  就像小孩子玩弹珠,这又有甚么稀奇了?
  稀奇的是,一阵枝叶响动,树上竟落下一道精光耀眼之物“夺”地一声,插在地上。
  是一柄形式古朴,锋利无比的匕首。
  宽柄薄刀,柄身上篆着两个古文:鱼藏!
  金渔翁抢步上前,将之拾在手中,仰天长笑道:“老天有眼,这宝刀又回到老夫手中。”轻抚宝刀,向亚马道:“原来你早已下水去过了?”
  亚马笑道:“十年心血,岂可让他尽付东流?”
  薛神医与金渔翁皆面面相觑。
  亚马拍拍手道:“好啦,都七老八十了,何须再作那小儿女态?我肚子饿啦!”
  薛神医道:“刚刚才吃一整桌酒菜,你又喊饿?”
  亚马道:“你可不知道我刚刚做的苦工,是多么消耗体力”
  金渔翁一拍亚马肩头,朗笑道:“走,老夫陪你去“活鲤三吃”!”
  显见这金渔翁经常钓到活鱼,卖到这一家店里来换得酒饭温饱。
  店小二大老远就躬身迎了出来,道:“老爹今天有贵客?老爹里面请”
  正说间,街头突地蹄声大作,一辆八马并驾的华丽马车,在滚滚烟尘中飞驰而来。
  后面又是两个一排的八匹健马,并无骑士,只是以缰绳互系着,紧紧跟在身后,看来只不过是要用来替换前面八马,可以长途奔驰之用。
  这车豪华,不逊于那日去接“无影剑”翁天杰的那辆,只是妆点得更柔和、更脂粉气!
  车辕上驾车的,却正是那赵子琛!
  赵子琛见街上行人摊贩纷纷走避,不但不将车势放缓,反而呼啸一声“唰”地一鞭,横击在前面马背上!
  马车奔行更急,立在店门口的店小二惊呼道:“赶车的,你瞎了眼么?”
  马车已疾奔而至,金渔翁吃惊之下,纵身一跃,上了马背,要抓缰绳。
  赵于琛怒骂道:“老头子找死!”
  一鞭挥击而来,金渔翁伸手卷住鞭梢,一抖一扯,真力贯注,那赵子琛哪里禁受得住,倏地震得跌落尘埃。
  转瞬间马车又已冲出丈余,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百姓,亚马、薛神医齐地怒吼一声,一左一右,五指如钩,紧紧将疾驶中的马车拉住!
  八匹健马,仰首一阵长嘶,马车嘎然而止。
  那滚落地面的赵子琛一跃而起,怒喝:“找死!”
  甩手一掌,切向亚马的手腕,亚马反腕抓去,谁知赵子琛一眼瞧见了亚马,掌声突地停顿,失声道:“原来是你?”
  车厢另一边的薛神医亦已绕过来,怒道:“哪里来的狂奴,敢在狗熊岗上撒野!”
  喝声未了,只听车厢中轻叱一声,车门大开,一个身穿锦衣衫,腰扎一条火红丝条的玉面少年,一脚踏着车座,斜斜倚着车门。
  他双手衣袖高高挽起,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晶亮的翠玉扳指,右手之中,却拿着一管长过三尺,细细的翡翠烟管,双目有如明星般,令人不敢逼视。
  赵子琛一见他现身,立时垂首肃立,不敢再动。
  亚马等三人见了他,亦觉眼睛一亮。
  只见这锦衣少年伸手一指,那长长的翡翠烟管,几乎要指到金渔翁的面前,道:“是你把咱家的马车拦得停下的么?”
  老渔翁气往上冲,挺胸道:“不错,你要怎样?”
  锦衣少年仰天大笑道:“好好,这人倒还有些胆气。”
  伸手一撩衣襟,一步跨下车来,大摇大摆地走了两步。
  此人神情、装束,在华丽中混杂着狂放不霸,既似骚人墨客,又似纨裤子弟,但说起话来,语声却娇柔有如女子,一双明亮的眼波,在刚强之中,又带着些女子的妩媚之态,走过亚马身旁时,双眉一皱,道:“快些将你的手拿开,莫要弄脏了我的车子!”
  亚马双眉一挑,正要开口,锦衣少年却已霍然转过身去,朗声道:“赵子琛,你认得这些人么?”
  赵子琛恭身应道:“小人只认得一个”他伸手指指亚马道:“他是翁伶伶的叔叔,却不知是不是翁天杰的儿子?”
  亚马应声道:“你是不是翁天杰的孙子?”
  赵子琛对这锦衣少年虽极为恭谨,对亚马却无须如此客气,怒目道:“你敢骂人?”
  锦衣少年却笑道:“他哪有骂人?”
  赵子琛不敢对他反驳,只是嘟哝道:“我猜他是翁天杰的儿子,他却猜我是翁天杰的孙子,如此说来,我岂非比他还晚了一辈?”
  锦衣少年笑道:“你究竟是不是翁天杰的孙子呢?”
  赵子琛道:“我当然不是!”
  “这就是答案了,你的答案不是,他的意思也是回答不是,只不过绕了个圈圈来回答你罢了”
  他回眸向亚马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道:“你这人很有意思,我喜欢!”
  亚马道:“你虽喜欢,我可”
  锦衣少年却已转向赵子琛道:“他既是伶伶的叔叔,我们正好要去瞧瞧伶伶,让他上车吧!”
  这少年似乎永远不愿听人将话说完,每次总是只要听别人才说一半,便截口打断!
  薛神医听说他与亚马正要一道,却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沉声道:“在下薛神医”
  这宇内十大高手之一的“薛神医”三字,他竟似完全未曾听过似的,一挥烟管道:“你不用说了,你们刚才对咱家无理,本该罚你等叩头赔罪,既然他是翁伶伶的叔叔,你们也跟着占了便宜,免罚啦!”
  他说话又快又急,却字字清晰入耳,让人听得分明,又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彷彿将别人全都看成了奴才一般。
  薛神医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浓眉一扬,沉声道:“我方才本想叫你叩头赔礼的,但你既与亚马兄相识,我才只好让你占些便宜,免罚算了,你走吧!”
  锦衣少年双眉一皱,掌中的翠玉烟管,突地洒出一片碧光,有如天绅倒挂一般,向薛神医当头卷下。
  薛神医一惊撤身,正要反击,那锦衣少年哈哈大笑道:“宇内十大高手,武功果然不错,我在这一招里故意露出四处破绽,你只要看出一处,便可立在当地,毋庸闪让,这样的武功,还想和咱家动手么?”
  话犹未了,金渔翁已大喝道:“欺人太甚!”
  锦衣少年道:“钓渔的武功,会比那看病的还要高些么?”
  锦衣少年继而仰天笑道:“好愚蠢的人,你武功若比咱家差了十倍,还有甚么好拚的?”
  手腕一振,翠玉烟管又自洒出一片碧光,向金渔翁卷了过去。
  金渔翁果然从这碧光中瞧出几点破绽,双足钉牢,闷哼一声,五指箕张,向那烟管抓去。
  锦衣少年大笑道:“蠢才,你上当啦!”
  笑声中手腕一翻,那碧玉烟管斗使已敲在金渔翁的“肩井穴”上。
  金渔翁霎时木立当地,竟已动弹不得。
  锦衣少年道:“我这独门点穴功夫,无人能解,你还是乖乖站在这里一个对时”
  左脚跨上车辕,冷笑道:“谁若要妄解穴道,引起他的内伤,却莫要怪咱家未曾言明在先!”
  他已坐进了车内,却又伸头出来,向亚马道:“你怎么还不上车?”
  亚马笑道:“我来”
  他走向金渔翁笑道:“你答应请我“活鲤三吃”我却有事要先走,你就乾脆折几两碎银子,算是抵账吧!”
  说着他伸手入他衣襟去摸。
  衣襟里没有钱,他又往他腰里去摸。
  也不知搔到甚么痒处?那老渔翁竟嘻嘻笑着扭闪躲避。
  他竟然能动了
  薛神医瞪大了眼睛,车厢内却也传出一声冷哼。
  亚马故作未闻,笑道:“原来你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还吹牛说要请客。”
  金渔翁大笑道:“老夫在这家店里,是可以挂账的。”
  亚马笑道:“好吧,这一顿先让你欠着”
  然后这才走到车门处,向锦衣少年道:“你还是要我上车么?”
  锦衣少年冷哼道:“上来!”
  赵子琛驾车之术果然高明。
  那八匹骏马更是训练精良。
  沿途上不但换马奔驰,倒像是要赶甚么急事一般。
  亚马斜靠椅背,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锦衣少年却一直用一双锐利目光,不时地上下打量着他。
  亚马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脸上有花么?”
  锦衣少年笑道:“花是没有,青春痘倒有几颗!”
  亚马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睡好,火气大了些。”
  说着他又迳自闭目养神起来,只听他又道:“你叫甚么名字?”
  亚马并未睁眼,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的名字对你们女人非常不利!”
  她倒是吓一跳:“怎么,你知道我是女的?”
  亚马笑道:“我终日在女人堆中打滚,岂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被你瞧出来又有甚么打紧我问你,你怎么会解我的独门点穴手法?”
  “我哪里会解穴,我只知道任何人身上血脉能被闭住,就一定有法子能打通”
  “你到底是谁?”
  “我吗?宇内十大高手,亚马尚未排名!”
  她倒吓了一跳:“你就是亚马?难怪”
  匆地迎面一阵清风吹来,抬眼望处,前面一片水天相接,竟已到了烟波苍茫的太湖。
  遥望湖上风帆点点,白帆碧波,相映成趣。
  车马又绕湖奔行了半晌,她自车内探头出来,指点了两句方向,终于道:“停下,到啦!”
  只见前面林木青碧,竟是一片桑园。
  繁茂的桑林中,不时有许多身材窈窕的采桑女子,谈笑出入。
  江南少女,本多佳丽,而这些采桑女子,却更是出色!
  当亚马正对外面看得出神之际,耳边却响起她的声音道:“你当真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兴趣知道?”
  亚马笑道:“你如愿意告诉我,我当然有兴趣知道;你若不愿意告诉我,我问了也是白问”
  她已贴在他的耳边,一阵淡淡的兰麝之香传来,只听她在娇笑道:“那你就问呀!”
  亚马道:“你叫甚么名字?”
  她却咯咯笑着一跃下车,道:“不告诉你!”
  亚马只有苦笑,他怎么总是要上女人的当?这个要命的毛病,到甚么时候才改得掉?
  亚马走下车来,只见桑林中已嬉笑着走出一群采桑少女,人人都是青巾包头,青衫窄袖,衬得腰肢款摆,矫健婀娜!
  其中又有一位身材高挑的云鬓少女,却穿得一身雪白轻罗短衣,被那一群青衣少女围在中间,有如群妃中的皇后一般。
  蓦地那云鬓少女发现了她,立时向她奔了过来,娇笑道:“孟姊姊你真的来了?我真的高兴死了”
  这孟姊柿一把拉住她的玉腕,笑道:“柳家妹子,我说过要来,自然要来,我还会骗你么?”
  那姓柳的少女“嗯”了一声,扭动腰肢,娇笑着不依,道:“还说不要我等,人家我已经等了好多天啦!”
  亚马见这少女眼波横飞,轻嗔娇笑,举手投足间,媚态入骨,彷彿弱不胜衣,真不知这个万事俱不在乎,比男子还要狂放的孟小姐,怎会与这样的女子结为知交?
  看来上天造人,的确奇妙得很
  孟小姐笑骂道:“我若是个男子,真要被你迷死了!”
  那姓柳的又“嗯”了一声道:“我不来了!”
  纤手轻轻一打她肩头,孟小姐却出声招呼亚马道:“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含烟小姐,他就是鼎鼎有名的“”!”
  柳含烟惊奇地望着他,两只大眼睛不断骨碌碌地打转。
  亚马对她微微一点头,就向孟小姐道:“你呢?你到底叫甚么名字?,”
  柳含烟接口道:“她叫孟湘吟!”
  孟湘吟骂道:“见到英俊男人,就抢着说话,连我的名字都出卖给他啦!”
  柳含烟羞道:“哪有,因为是你的朋友我才我才懒得理他!”说着就倚了过去。
  孟湘吟笑了起来:“柳家妹子,你这个毛病一定要改,一见到男人就皱眉头,看到女孩子反而这么亲热,难道想做老处女么?,”
  柳含烟伸出手指,轻划面颊,笑啐道:“羞不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你呢?你见到男孩子就就亲热是不是?”
  柳腰轻折,曲着身子,咯咯娇笑不住。
  孟湘吟道:“我根本就是男子,以后你该叫我“哥哥”才是!”
  既而挽起亚马的手笑道:“她讨厌我们男子,我们就偏要在她这里住几天,柳含烟,我们要吃定你!”
  柳含烟道:“你吃嘛,吃嘛,我就给你吃!”一个身子又向孟湘吟腻了过来。
  笑语间,已走入桑林,一条白石砌成的小道,婉蜒伸展在褐色的泥地上。
  桑林未尽,前面突地出现一片花丛!
  万紫千红,竟相吐艳,香涛花海中,隐隐露出一角红楼。
  再走两丈,便见红墙绿瓦,青竹为籬,幽静中带有繁华。
  柳含烟轻唤一声,两个贝齿皓眸的粉衣小鬟,便奔出来开了籬门,憨笑迎人。
  柳含烟拉了孟湘吟腕子,随在那粉衣小鬟身后,穿过一条雕花曲廊,栏杆外桃花正艳,香气醉人。
  桃花尽头,匆地又见一角飞簷,一道月牙门上,不知是哪位名家题字花间小筑。
  花间小筑里,更是明窗净几,不着点尘。
  转瞬间,柳含烟便令丫鬟开出一席佳肴美酒,伺候的果都是些云鬓粉衣的明眸少女,看不到半个男人的影子。
  那柳含烟不住与孟湘吟谈笑,对亚马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亚马只觉得这少女忸怩作态,也懒得对她多加理睬,只管开怀畅饮!
  他酒量本豪,那孟湘吟竟也是海量,酒到乾杯,面不改色。
  匆见厅后转出几个手捧丝竹乐器的少女,叮咚一声,奏起乐曲。
  又转出几个身披轻纱的少女,在堂前曼舞起来。
  轻歌曼舞,佳肴美酒,亚马薄酒微醉,豪情顿生,夺得一具瑶琴,挥手而奏,引吭高歌道:
  黄芦岸白苹渡口,
  绿杨堤红蓼滩头;
  虽无刎颈交,却有忘机友!
  点秋江白鹭沙鸥,
  傲煞人间万户侯
  不识字烟波钓叟!
  他本极风流倜傥,丝竹弹唱,琴棋书画无有不通,他这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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