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和成昆接触不多,对于成昆的徒弟陈友谅却是不认识的,至少在她遇到陆逸之前,是没见过陈友谅的。
赵敏现在很好奇,陆逸为什么要救丐帮之人呢?为什么要杀那陈友谅呢?难道那陈友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嘛?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赵敏只能放弃了。
赵敏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笨了,按照陆逸的话说呢,就是女人一旦有了依靠之后,就会潜意识滴放弃思考,结果智商为零了!
赵敏现在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嫁了人,就安于现状,放弃思考能力,从而就智商为零,笨到家了?要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么就想不通呢?
412【退】
陆逸和赵敏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等到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将画舫靠岸,下船踏上柳堤,沿着柳堤漫步而行。泡…()
堤上的柳树连绵不绝,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仿佛春天,不愧柳堤之名,无数柳条儿弯腰低垂,轻风徐业,婆娑生姿,柳絮飘飞,宛如娇媚窈窕的少女。
轻风自湖面上掠来,带着几分清凉,走在柳堤上,丝毫不觉燥热,陆逸二人徐徐散步,不时攀枝折柳。
岸上的行人们但有经过他们身边,无不目瞪口呆,举止失措,或撞上柳树,或走到堤下者比比皆是。
赵敏本来就美貌的如同画中之人,再经过陆逸的滋润,此时此刻,她的风情,已经不是人能抵挡的了。赵敏不喜欢戴着面纱,在阳光下,她容光*人,动人心魄。平常之人,何曾能见到如此绝色容光,乍看之下,只觉脑海轰然一响,眼前只有绝美的容颜闪动,再无法旁顾,一切皆不存在。
对此异状,陆逸二人已经司空见惯,波澜不惊,毫不理会,已达目中无人之境。
走了小半个时辰,陆逸忽然止步,转身对赵敏笑道:“敏敏,我们的船上来了客人了,咱们该回去招待一番吧。”
赵敏明眸一亮,玉脸清冷依旧,淡淡点头:“好罢。正想看看那陈友谅到底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呢。”
两人展开身形,仿佛水中游鱼,在柳堤的人群中穿梭而过,转眼之间,已消失于人们视野,徒留无数慨叹与怅然。
刚踏上画舫,尚未坐下,画舫便轻轻一震,有人踏足其上。
陆逸坐在绣墩上,微微一笑,转身望向舱口的深蓝布帘。
“船中可有人在,丐帮陈友谅有礼了!”朗朗的声音传至画舫,礼数周全,没有直接闯入。
“请进罢。”陆逸看了一眼赵敏,淡淡说道。
门帘被挑起,一人踏进舱内,约有三十余岁,身形挺拔,目光明亮,气宇不凡。他虽穿着丐帮的旧衣,却洗得干干净净。陈友谅目光沉着,扫过陆逸二人,然后停在舱角的床榻上。
“陈长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啊?”陆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抱拳问道,语气中透着调侃。
陈友谅刚进来,陆逸就放开神识,查探了他的灵魂记忆了,翻阅之后,陆逸就知道,这陈友谅实在是个凶残无耻的野心家,留他不得啊!
陈友谅抱拳回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见教不敢,在下奉敝帮主之命,追杀一位帮中叛徒,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见到?”
“哦——?帮中叛徒?”陆逸摇头笑道:“好像没见过呢,不知其姓甚名谁,如何叛帮?”
陈友谅目光紧盯着舱角的那张床榻,看了陆逸一眼,目光闪烁,露出一丝苦笑:“惭愧,家丑羞于外扬不知床上船着何人?”
陆逸回头望了一眼:“他?一位受伤的朋友,姓蒋名维恭,也是被你们丐帮所追杀,倒是巧了,呵呵”
在陆逸的呵呵笑声中,陈友谅脸色变了变,身形忽然一动,直蹿向那边的床榻。
“慢着!”陆逸的身形一闪,连同绣墩一起挪动,挡在他面前,依旧端坐,呵呵笑问:“陈长老这是何意啊?”
陈友谅心下一突,这个水云派果然藏龙卧虎,忙笑道:“在下想瞧瞧这位朋友,心急莫怪。”
“呵呵,呵呵,哈哈”陆逸忽然由呵呵轻笑变成仰天长笑,令赵敏不由微愣,甚少见到陆逸如此狂态。
“啊哈哈”陆逸肆意大笑,“陈友谅,你的忍功当世第一啊,都堪比日本忍者了啊!”
听到陆逸这话,陈友谅面色阴沉下来,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望着他。
“陈友谅啊陈友谅,本来骂我都没想去找你,没想到你送上门来。”陆逸说道,“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想杀我?”陈友谅却是不见慌乱,他看着陆逸,“你就不怕丐帮报复?”
“天下,没人能拿我怎么样的。”陆逸豪气干云滴说道,“没人配!”
“哼!”陈友谅不服气,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不料,陆逸又开口了,很严肃滴说道,“这位蒋兄弟与在下虽是萍水相逢,但既是救下,便要救到底,陈长老,还是请回吧!”陆逸淡淡抱拳拱手,“顺便说一声,谁要是敢对蒋兄弟下毒手,后果很严重的!”
“既如此,在下告辞!”陈友谅深深望了他一眼,微一抱拳,转身便走,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陈友谅当务之急,试想弄清楚,陆逸等人的真实身份,不然,以他的性格还真的不会轻易出手呢。
陆逸望着微微晃动的布帘,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赵敏轻哼,心中好奇的紧,“这个陈友谅心机深沉,是个祸害,留他不得,你怎么又把他放了啊?”
“此时的确有些机敏,决断非常,不可小觑!”陆逸点头说道,却又摇头笑道,“可惜,他遇到了我,注定他将一败涂地啊!”
“你这是欲擒故纵?”赵敏不解,玉体翻转,换了个姿势,懒懒的说道,“我觉得你这样做是没必要的吗?”
“呵呵,先看看他能翻多大的浪!”陆逸笑道,自矮几上端起白玉杯,轻抿了一口,又说道,“反正无事可做,就拿他当猴耍吧,人啊,要学会在无趣中发现乐趣”
赵敏绝美玉脸露出不以为然,目如秋水,狠狠瞪着他,盯着他半晌,方才轻哼了一句:“小心玩火伤着自己!”
“他还没那个本事呢!”陆逸笑着点头,怡然自得。对于陈友谅,他确实起了杀心,受上一世和上上世的影响,他对于丐帮,与其余帮派不同,非是那般漠不关心的。这种感情比峨眉派武当派还要深厚的多。
但是,如今的丐帮,着实令他失望透顶,上至帮主,下至寻常弟子,皆是粗鄙不文,再无当初乔峰、洪七公与裘千尺(黄蓉)时的英雄气概,他实在懒得理会,只想在危急关头扶上一把,也算是尽尽心。
通过翻阅记忆,陆逸深深地了解了陈友谅此人,果真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之徒,陷害了史火龙,弄了一个丐帮的假帮主,混进丐帮,成了八袋长老,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蒋维恭知晓了这个史火龙是假的,惹祸上身,被陈友谅追杀,但他对丐帮极忠,不想丐帮被人耻笑,故遭追杀之际,仍不肯对人说出此秘密,却难逃陆逸的神识查探。
陈友谅对丐帮用心如此险恶,况且看其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心性,陆逸自是不想留之,只是斩草要除根,需得一网打尽。陆逸喝了几口酒。忽然笑道:“敏敏啊,等会儿客人会很多,小船住不下了。咱们得换大一些的船。”
“由你!”赵敏正棒卷观书,目光自书上移开,瞟了他一眼,淡淡点头。
两人换了一艘大号画舫,只是租用,这艘两层舫楼颇为气派,下层如迥廊,仅有四根圆柱,几条轻纱幔帐,随风拂动。上层是阁楼绮户,轩窗雕花,透着古朴,三层灯笼环绕舫身,富丽堂皇之极。
“风景倒也不同。”赵敏站在轩窗前,手扶雕花窗框,打量着外面的景致,与先前那艘画舫高度不同,风景也不同。
轻风徐来,水波粼粼,她披肩的秀发微散,仿佛一团翠雾。站在二层阁楼上,俯看湖上风景,湖面粼粼泛波。动中有静,丝竹之声飘飘入耳,多了几分生气。
陆逸坐在一张榻上,膝上有琴,缓缓拨动,矮榻两旁是白纱轻垂,清风徐来,轻轻飘拂。
赵敏站在窗口,迎着清风。观赏着湖上的风景,过了半晌,忽然转身,望向阖目抚琴地陆逸,低低问道:“,你说,陈友谅真的会回来吗?”
“瞪着看吧,他不会死心的。”陆逸睁目,涵着淡淡笑意。迎上赵敏秋水般地目光。
赵敏明眸闪动,臻首轻摇:“我也不确定,按理说,那家伙心眼贼坏,多半是不会来了的。”
“有些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陆逸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上不停,铮铮琮琮,旷人心神。
陆逸跟赵敏二人,在一起讨论着陈友谅会不会来,带多少人来,聊得不亦乐乎,丝毫未将陈友谅的威胁放在心上。
太阳不以人们地挽留而停留,缓慢却坚定的向西而去,终于靠近了西山,变成了火红的一轮,阳光变得瑰丽而柔和。西湖仿佛变成了一块块彩锦,随风轻轻拌动,又似有万颗珍珠宝石掩在其中。
陆逸二人打开轩窗,书案放在窗前,两人对面而坐,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一边下着棋,很久才走一步,似是漫不经心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陆逸感叹道,“再怎么如日中天,中有陨落之时,只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赵敏问道。
“可惜有些人不知死活,前来送死来了。”陆逸笑道。
413【灭】(翠钻3)
“正点子来了吗?!”赵敏惊疑道。(_泡&)
陆逸把白玉杯自嘴边拿开,朝下面呶了呶嘴,脸上带着笑意,“是啊,这陈友谅还真是够胆啊!”
画舫周围,不知不觉中,已有两艘小舟靠近,似是小心翼翼的观察,并不急于出动。
赵敏手拈着一枚乌黑发亮的棋子,明眸朝下方扫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透着冷意,“这陈友谅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带着些死鱼烂虾,就赶来惹事?”
她功力精深,隐隐可探得周围人的内力深浅。只是一些小虾米,实在不值一提。
不去管下面小舟的小心翼翼,陆逸二人仍在不紧不慢地下着棋,即使两艘小舟靠了上来。
“咚咚咚”几声闷响,船身微微颤动,画舫虽大,但若有人登船,却仍会轻微的晃动。
“功力太差!”陆逸摇头,似是抱憾,惹得赵敏一记白眼。
“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砰”的被撞开,气势汹汹的涌进来十几人,鹑衣百结,手拿手棒,当先一人,气宇不凡,正是去而复返地陈友谅。
陆逸地目光在陈友谅身上一掠而过,却是放在了众人腰间的布囊上,他们腰间俱带着布囊。蠕蠕而动,似有活物。
赵敏清冷的玉脸微微一变,也发现了他们腰间地异状。
丐帮强盛之时,仗之成名的乃是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至刚至猛,打狗棒法精巧无伦,但后人无能,到了黄蓉之后,耶律齐执掌时,降龙十八掌便已不齐,到了这一代的史火龙,更是不济,仅习得十掌。实在是差劲之极。不过,丐帮还有一项绝技。不拿大雅之堂,便是蛇,丐帮弟子多是捉蛇能手,用以伤敌。
“此人妖言惑众,围上!”陈友谅冷冷瞪着他,挥挥手。丐帮十几名弟子呼呼围了上来,将他们围在窗边,里外两层,严阵以待。
此屋本就不大。此时这么多人涌进来,便显拥挤,好在这些人身手矫健敏捷,未碰屋中的绣墩茶几。
陆逸与赵敏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各自拈着莹亮的棋子,望向棋盘。端起白玉杯,轻抿一口美酒。陆逸拈着一枚白子,悠悠按到棋盘。抬头微笑道:“敏敏,先下到此处,招呼客人,待会儿接着再下!”
赵敏紧盯着棋盘,黛眉微蹙,颇有些不情愿的点头。
陆逸放下白玉杯,抚上八字胡,目光温润,语气温和:“怎么,陈长老,去而复返,就招到这些帮手?”
“蒋兄弟何在,可是遭了你的毒手?!”陈友谅抱拳,凛然问道。
“哦——?”陆逸挑了挑眉毛,不由扫了周围一眼,陈友谅如此说话,恐怕这十几个人并非他真正地心腹。
他轻轻转动着白玉杯,漫不经心地笑道:“陈长老,不知你做下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一举跨入八袋长老,如此年轻地长老,实是丐帮从未有过之事啊!”
“此乃我丐帮之事,不劳挂心!”陈友谅冷冷回答,跨前一步,哼道:“你杀我丐帮兄弟,诬我丐帮声誉,实是居心险恶,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你能这般轻易混入,一个假帮主也无人觉察,丐帮还真令人失望啊!”陆逸慨叹一声,摇了摇头。
陈友谅抽出腰间地竹棒,用力一挥,发出呜的一声,怒喝道:“打狗阵,杀——!”
周围十几个丐帮弟子顿时竹棒敲地,只是屋里铺着地毯,并未发出声音,他们开始转动,似是杂乱无章,竹棒越敲越快。
“唉——!都是一群糊涂蛋!”陆逸无奈的摇头而叹,似是极失望之极,突然抬手一抓,从一个丐帮弟子手中抓出了打狗棒来,哼道,“丐帮打狗棒法,何其精妙,居然没人会,实在是差劲之极!”
陆逸哼声着,就在众人诧异之时,突然施展出了他当年创出的《打狗十八棒》,刷刷刷,接连施展,在秋风扫落叶般的棒法之下,那些丐帮弟子全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刷刷刷,全都跌落河中去了。
那十几个丐帮弟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法居然使出了如此为了的打狗棒法,跟自己平时见到的完全不同,但威力却强大百倍不止啊。众人正兀自惊骇,却已经被打中了。皆发出怪叫之声,身不由已的飞身而起,宛如鲤鱼跳龙门,纷纷跃出轩窗,手舞足蹈,最终皆“扑通扑通”的落入湖中,溅起水花朵朵。
有一人机灵,飞出窗口之际,竹棒一横,想要别住窗框,赵敏抬掌轻轻一拍,劈空掌出,将竹棒撞偏,终究飞出了窗口,舞动着竹棒,怪叫着落入湖中。
屋内只留下陈友谅一人,见到如此异象,他怔然片刻,很快便醒过神采,望向陆逸,拱手道:“阁下好手段,在下佩服!只是,你怎么会我丐帮的打狗棒!”
“我自创的!”陆逸笑吟吟望着他,懒得再与他纠缠,袖子一甩:“你也去吧!”
陈友谅一肚子计谋,在泰山压顶的强大面前,却无济于事,只觉身体一僵,似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身体不由自主的飞起,自窗口飞出,随即眼前一片黑暗,再无知觉。
这十几个丐帮弟子俱有几分水性,很快回到小舟上,见到陈长老落水,忙跳下几人,将他捞起,却已是没了气息,丢了性命。
“若要报仇,便让你们那个假帮主来罢!”陆逸的声音飘渺传来。
那些正在悲愤不已的丐帮弟子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朗地声音,顿时吓得一声冷汗,他们是怕了陆逸了:会打狗棒法?威力还那么大的打狗棒法,此时绝不简单啊!当即招呼也不打了,场面话也没有了,架起陈友谅的尸体,就撑船而逃了。
赵敏长吁了口气,高耸的玉峰剧烈起伏一下,探头打量着下面的人,看了几下,便坐回绣墩,很是感慨地说道,“这些人实在是太乌合之众了吧?还不如我父亲手下的武林败类呢!”
陆逸心下苦笑,这丐帮却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的确,除了人多,就一无是处了。丐帮虽然人多,却多是些庸人粗人,实在难上大雅之堂,全靠帮主的英明,宛如一只狮子领着一群羊,一旦没了狮子,便成了一群羊,其衰落也是必然。
赵敏瞪了外面一眼,转头望向陆逸:“他们拿的是蛇吧?”
“嗯。”陆逸点头,忍着笑意,端起白玉杯,轻啜了一口,让琼浆玉液顺着喉流入腹中。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被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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