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咬紧牙关,一只手悄悄背在了身后,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只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才发现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一点。
遭了,自己的表现怕不是早就被这炎莫瞧在了眼中吧!苏亭心虚地看向炎莫,自己对这玉佩是志在必得,但若是被这炎莫看出端倪,那么自己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但是,这炎莫的眼神
苏亭顿时涨红了脸,这人怎么这样啊!竟然死盯着自己的胸前不放。
苏亭轻咳一声,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但是炎莫似乎还是无动于衷。苏亭恼火了,没想到看起来腹黑的人竟然是个登徒子。脾气还不错的苏亭也觉得自己头顶冒出了熊熊火焰,就差扔个炸弹就能够天崩地裂了。
“哐”的一块,把那盒子使劲一闭,苏亭简直想要直接把它砸上那人头顶。哪知道才把那盒子扬起来,就见到炎莫闪电般的捏住了她的手。
他,竟然想在这藏书阁中耍流氓不成。苏亭恼羞成怒,正在破口大骂,哪知道炎莫竟然从她手中拿走了那锦盒!
苏亭呆住了,见到炎莫失魂落魄地拿起了那盒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他发现什么了么?
苏亭呆呆看着他欣喜若狂的表情,竟然比她还要狂热。这,看来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了。另外,二十岁不到的人果然比不过她这个心里年龄三十多的老女人。看吧,自己捏了把自己,竟然就忍住了。
炎莫把那锦盒拿到了手中,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看到自己一只手还捏着苏亭的手腕,急忙松手,轻咳一声道:“唐突了苏夫子,是我的不是!”
苏亭看着他表情平淡下来,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心里鄙视了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冷静的表情,连一丝羞愧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她收回她先前的评价。
“没关系,王爷一定是有了惊人的发现才会如此,能否也让我开开眼界?”苏亭笑道,掩藏了内心的想法。
炎莫迟疑了片刻,也笑了起来,轻描淡写道:“哪里是什么惊人的发现,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传说中的事物,觉得很是有趣!”
“传说中的事物?”苏亭诧异了,指着炎莫手中的盒子道:“就是那块玉佩?”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要是炎莫也对这玉佩感兴趣,自己只怕就没有希望了。
炎莫摇摇头,苏亭心里一松,笑道:“我还以为这玉佩通体剔透,是个了不起的宝物,原来这盒子中还隐藏着更好的宝物。难不成是这盒子?”又一个买椟还珠的故事吗?
炎莫又摇摇头,语气已经变得很平静温和:“小时候听父王说过,这藏书阁中有宝物,就藏在盒中盒。”
盒中盒?
苏亭瞪大了眼,看着莫炎手中的盒子,没有什么异样啊!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和哥哥姐姐经常在这藏书阁中翻看,希望可以找到,博父亲一笑。”炎莫的眼神深远起来。
他说的哥哥姐姐,莫非就是炎凯和炎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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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皇城美学士 第一百一十二章:疑惑
“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父皇去的时候,他很遗憾,我就发过誓一定会找到那东西”炎莫的语调很平静,但是苏亭去第一次从他口听听出来了温柔,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也许皇家也是有亲情存在的。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真的一面!
苏亭不确定地想。
炎莫用手轻轻摩挲起那盒子来,仿佛对着最心爱的情人一般。当摸到那圈赤金的时候,他突然用力地一按,“啪”一声,这赤金部位竟然凹了进去,然后这个锦盒的最外面一层竟然就此脱落,露出了里面光光的,滑滑溜溜的玉制内壳。
苏亭看呆了,这里竟然还别有洞天。
随着这盒子表皮脱落的同时,有一张不大的宣纸泛着黄色,对折两次,在空中飘飘忽忽落下,炎莫激动地一把抓住,看了苏亭一眼,略一迟疑,就把盒子往一旁的书架上面放好,把这宣纸当着她的面打开了。
“哗啦!”这下子换成了苏亭快要合不拢下巴了。
她诧异地望着那宣纸,指着它半晌说不话来。
炎莫的声音在耳边好似魔咒一般地响起来:“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这文章苏亭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闭上眼睛,就可以倒背如流。但是此时从另人口中读出来,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苏亭觉得自己真的想仰头头问苍天,你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惊喜给她呢?
“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炎莫读完最后一个字,然后很奇怪地自言自语道:“这字体还是能够免强地认出很多字来。没有草书那般的放纵肆意,难以辨认,看起来也颇为美观,书写起来大概也很轻松随意吧!”
苏亭没有回签,炎莫很奇怪地回过头,看到她一脸呆滞的表情,不由唤道:“苏夫子,苏夫子?”
苏亭急忙换了表情道:“哦,我观这字体字用性很强,心里面思索似乎可以推而广之!”
炎莫笑道:“苏夫子果然是书法圣手,竟然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书一事!”
苏亭嘴角勉强勾了起来。
炎莫却有些焦躁的感觉,“苏夫子,这两锦盒就放于你处,等两月后连同原先那卷轴一起交还可好?至于那玉佩就送给夫子了!”
苏亭听到玉佩送给她,心跳如鼓,急忙应道:“好,好!”见到炎莫已经往外行去,连连说道:“王爷慢走,王爷慢走!梅香快快送王爷!”
炎莫就拿着那宣纸离去,行色匆匆,却不难看出他脚步轻捷。
苏亭等到他出了紫宸殿,飞奔过去就拿起了那装着玉佩的锦盒,不对,应该是玉盒。玉盒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苏亭顺手把它放进了玉佩空间,然后手拿着那玉佩仔细观察起来。
这玉佩正面是个寿桃,反面也是空无一物,玉质和自己脖子上面那玉佩一模一样。福禄寿中的福是蝙蝠,禄是梅花鹿,寿就是寿桃。苏亭就要摘下自己脖子上面那玉佩去比对,上次从书生手中得到的玉佩就是比对的时候自动融合了,不知道这块是否也会如此呢?
苏亭正要解下,听到梅香上来的声音,陡然就停下来,此时做这事情,不要说梅香会看到,就连那老女史也会知道,梅香知道了还不是很大问题,她大概不会见利起心,但是那老女史可是敌对一方的人物啊!尽管这里有禁制,她看不到自己的行为,但是她如果亲自下来呢?自己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发奇想跑来。
这样一想,苏亭强迫自己把这寿桃玉佩扔进了玉佩空间,还是先收着,等到了苏宅,地方安全了再慢慢融合好了!
那大篆的卷轴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她仔细辨认了下,不过是一道唐诗罢了!还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声。
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也是一首咏月的诗,如果炎莫知道这内容,不知道他到底该称呼哪一篇是月词呢,或者是月诗?
苏亭没有读出声来,只当不认识,然后就把这卷轴放回了锦盒,同那另一锦盒一样,往自己的玉佩空间里面塞去。
梅香进来的时候,苏亭已经把这两个锦盒收拾妥当,梅香看了苏亭一眼,也没有多问,就下去说是扫扫这些灰尘。
苏亭点点头,迈着千斤的步子就往三楼而去,她现在很激动,为了避免自己会做出不智的行为,所以她决定要好好沉寂下来。练字,练字,苏亭心里默念,打开要抄写的内容,开始一笔一划地练习起来。
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苏亭心里面还是牵挂着那玉佩,但是已经不再心急。
一边写东西,心里却无端地想到了炎莫两首诗词。为什么炎莫会那么高兴?仅仅是完成了他父皇的遗愿?这老皇帝为什么会对诗词这么感兴趣呢?肯定不是为了诗词本身!苏亭抽丝剥茧,想了半晌,最终只确定了一件事情,这诗词的内容有古怪!因为炎莫和霓裳公主都不约而同的想知道那两联卷轴,也就是《水调歌头》的内容。这炎莫今日看到那《兰亭序》的内容后,也是欣喜若狂,并没有对这行书字体多么感兴趣。
《水调歌头》和《兰亭序》之间有什么联系?如果说《水调歌头》和《春江花月夜》一样,都有对于月亮的描写,但是《兰亭序》中却根本没有的。任由苏亭抓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叹口气,放下毛笔,决定只有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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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皇城美学士 第一百一十三章:名声入街巷
时间终于过去了五日,苏亭由开始的如坐针毡,到现在的淡定自如。终于等到最后一天的下午,收拾好了东西,出了紫宸殿,苏亭深吸一口气,一路就往玄武门外而去,心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到了皇城太学,苏亭深吸一口气,只要过了这关,惊喜就在前方等待。
但是这一关
苏亭脸色沉下来,她想到了上次的事件,和炎嫣的冲突还没有解决,不知道了她今日 打算如何来对付自己。她可不是个吃素的人,断然不会吃了亏就忍着。
当然这几日炎凯没有找自己,这也说明了她的哭诉大概是没有被人理会,炎凯也不是个乱来的人吧!
一进太学,里面静悄悄的,苏亭很诧异,推开门进去,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学生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座位,齐齐睁着一双双驯良的眼睛望着她,这让苏亭一个激灵,事出反常即为妖。难道有什么大的阵仗在等着自己?眼睛不自觉地瞟向他们的头——炎莫,见到他了脸轻松自在,看着自己微笑。
苏亭也回了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闭上眼睛,仔细感应周围的一切,奇怪了,没有什么动静哦!周围一切都很正常。
再看炎嫣和后面那两个年轻人的位置,竟然坐着其他的学生,应该是新来的。
苏亭终于确定这些人是转了性,或者说大概是在炎莫的高压强逼之下转了性。所以今天的课简直是顺利到了极点,无论苏亭说什么都好,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异议,而且表现得还很好学,还有一两个人虚心地向苏亭求教,等到苏亭舌着回答问题后,这两人顿时感激异常,让苏亭都觉得有点如坐针毡了,她果然就是太过无聊了,人家尊敬她也会不适应
无意间见到了那问问题的学生,转过脸来对着炎莫投了一个谄媚的眼神,苏亭无奈地笑了。
好吧,还是领了他的情!
苏亭上完课就和梅香急匆匆出了朱雀门,门口有一辆青帷油布马车等候,孙浩见到两人,急忙下了马车,恭敬地拉开车门帘子。
苏亭点点头,和梅香一起上了车,笑着说了声:“久等了,回家吧!”
孙浩的脸竟然悄悄红了。
“驾!”一声令下,马儿撒开四蹄,苏亭的心已经飞到了苏宅。
沿着宽阔的朱雀大道行驶,很舒爽!
“吁!”孙洗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马车停了下来。苏亭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小姐,有人拦住马车!”孙洗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过来。
“嗯,知道了,可识得是什么人?”
“不知,从不曾见过,不是公主的人!”
苏亭本来已经心急如焚,被这一搅和,心里很是不满,不由掀开帘子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一匹马,一个白衣人,看起来还不错,二十多岁,潇洒风流的模样,只是眼睛有点狭小,鼻子微微弯曲,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神情却很是高傲。
不过在苏亭的眼中,心里已经把这个自命风流的家伙大卸八块。“你是何人?”竟然在自己期盼了五日后来打扰自己,该打!苏亭把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起来。
“吏部侍郎之子李传建。”白衣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响亮,似乎生怕人家围观人群听不见一般。
白衣白马确实很招风,走到哪里都是亮点。
果然此言一出,苏亭敏锐的听力就听到了悉悉啐啐的谈论。
“原来他就是礼部侍郎之子啊!就是被称之为“京城四大公子”的李公子么?”
“那还用说!”
“果然生得名不虚传啊!”
“眉姑,你是不是动心了啊!要真入了李府,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
“瞧你说得什么话!这样的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眼前这马车的主人不知道了是谁”羡慕的声音低低响起来。
“瞧这马车并不华丽,大概也是小户人家的女子,看来是要飞上枝头作凤凰了!”掩饰不住的嫉妒。
苏亭皱起眉头,自己就看起来这么不堪吗?没看到自己这身衣服也是难得的绫罗绸缎吗?虽然她不爱打扮,头上就只有简单的珠花装饰,但是那球花也不是当年那地摊货了,这可是上等碧玉簪子,另一头镶着金边,然后中间镶嵌着指头大小的珍珠,还有一圈流苏顺着流云发髻垂下。这些人眼睛都被帅锅给糊住了不成?
“不知李公子找苏亭何事?”苏亭此言一出,顿时看热闹的人中又有人嘀咕起来。
“这女子竟然自报姓名,没有一点廉耻的么?”
“看她云鬓花颜,肌肤胜雪。莫非是哪个馆子楼阁里面的姑娘?”
苏亭的火气已经高涨起来,眼神凌厉地看向说这话的猥琐老男人。梅香也听到了,肺都快要气炸,孙浩的鞭子甩在了手中,就等着苏亭一声令下,就会抽向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哪里知道李伟建却陡然间高高跃起,转眼就落在了几米之外的话话者头顶,对着他就是狠狠一巴掌,这一掌力度颇大,那人霎时间就飞了出去,正好倒在了后面一店铺的杂货之上,砸得那店家的东西四溅,那店家急忙抓住了那躺在地上,“噗”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掉落了几颗牙齿的猥琐男人,“你赔我银两来!”
苏亭轻蔑地看着那人一眼,梅香“呸”了一声,然后说了句:“话该!”然后站起身来下了马车,对着周围有些话退意的众人道:“我家小姐是皇上御赐的书法圣手,是我朝第一位女学士!岂能够容你们这些腌臜小民欺辱,刚才李公子教训他一顿,若是再有此等人,就如此案!”说完就飞跃起来,一脚就踢向那店家放在外面摆放着小物品的案板上面,这案板应声而断!
听到是女学士,这些普通人哪里还敢留下,官司字两个口罢了,谁敢招惹!就算是女学士也一样。不过倒是第一次听说有女学士的!匆匆散去的人群心里也有点疑问。
苏亭的大名今日开始传入了普通人家家中!
苏亭见到那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又愁眉苦脸被人追债,当然这店家已经将刚才的案板自动列入那人头上,反正是你招惹的,不找你找谁!撇过脸来不得会那人,转过头对着李传建道“多谢李公子搭救!”
李伟建却不回答,盯着她仔细看看,皱着眉头道:“也不过如此!”
苏亭一愣,心里不喜,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