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星海和聂星云等人面面相觑。
那对兄妹连摩罗圣山都不看在眼里，而且还拥有轻易击败两个洞灵师的实力，背景可能很不简单。
这样的人物，聂家不能轻易招惹。
可聂风雷弄成如今这副模样，若是就此轻轻揭过，不但族长的面子上不好看，对聂家在蓟阳城的声望也会有很不利的影响。
蓦地，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倏地在众人耳畔响起：“此事不必再议，过错在风雷身上，明日带他去四海楼道个歉。”
大长老聂神公的声音！
“是。”
聂青松等人怔了怔，几乎同时躬身应道，可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深。听大长老的意思，聂风雷之所以会弄成这个样子，还是他自己主动惹出来的？而且大长老的语气中对那对兄妹似乎有些忌惮。
“五叔，身上可有疗伤灵药，给他服一颗，等他醒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聂青松有些恼怒，自己这大儿子看起来有些年轻，却已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平日行事也颇为稳重，怎会惹出这种事来？
“也只有如此了！”
聂星云刚点点头，聂神公似乎有些不放心，声音又在众人耳畔响起：“记住，出手之男子乃是天灵师，绝不能将其当做年轻人看待！”
“天灵？”
……
四海楼后，一排院落围绕着池塘而建。
聂空运气不错，今晚竟有两个院落空闲，晚餐过后，便带着太衍随意挑选一处住了进去。夜色越发深沉，喧闹的蓟阳城也渐渐沉寂了下来。
不过，聂空却是了无睡意……并！
非因为之前的遭遇，那对他而言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只是返回蓟阳城后，记忆中的各个人物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忽而是花眉，忽而是聂星云和练天心，忽而又是慕小灵和慕红绫……
聂空不停地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嘎吱作响。
“哥哥。”
太衍火热的娇躯突然从后面靠了过来。
“怎么了？”
聂空疑惑地翻转身躯，触目而来的却是两只白花花的雪腻玉兔，脑子里顿时眩晕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又不穿衣服了？乖，听话，先把衣服穿好，不然的话，以后别睡我床上。”
对于太衍这丫头，聂空很是无奈。
在龙岛的时候，她便经常趁着龙雪婵熟睡的时候偷偷溜到床上，抱着自己睡觉，幸好每次都会在龙雪婵醒来之前把身躯缩得娇小玲珑，否则，让龙雪婵瞧见，还不得把醋坛子打翻。就算是心胸再宽广的女人，看到自己和情郎睡觉时有别的女人偷偷溜上床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里也绝不会痛快。
离开龙岛之后的时间，基本都是呆在幽魂鹰王背上休息，无需那般彻底的接触太衍的身躯，聂空倒是安心不少。
可没想到才过去短短几天，头疼的事情又发生了。
“不嘛，我就要这样。”
太衍扭着身子贴住聂空撒起娇来，胸前两团羊脂玉球波涛荡漾，让人目眩神迷。聂空大感吃不消，赶紧不动声色的将腰臀往后挪了挪，退让道：“好了，好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别乱动就好了。”
“嗯。”
太衍乖顺地点点头，如乖宝宝一般紧抱着聂空一动不动，只是那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在聂空面庞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虽然自己身上还穿着“灵犀战袍”，可这样的接触与袒露相对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聂空心里不时地荡起一丝涟漪，忽地，太衍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哥哥，你快听，隔壁有人在打架呢？”
“打架？”
聂空一怔，下意识地凝神一听，耳中却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娇吟，腹下顿时窜起一团火来，板着脸道：“睡觉，偷听别人打架是不道德的。”
“哦。”
太衍认真地点点头，接着那张俏丽娇嫩的脸蛋上却浮起茫然之色，有些疑惑的道，“可是在龙岛的时候，哥哥你和雪婵姐姐、还有魅仙姐姐每次打架我都听过，那是不是也是不道德的呢？”
聂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太衍，我说的是‘偷听’不道德，你那是光明正大的听，不算偷听。”
太衍笑喜滋滋的点头：“哥哥，我明白了，以后你和姐姐们打架的时候我不偷听……”
“这才乖。”
聂空满意地点点头，可太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聂空险些吐血，“……我就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着。”
“天呐！”
聂空心中哀号，他现在才算体会到青月的痛苦了。
然而，更让聂空痛苦的事情还在继续，太衍那张柔嫩的脸蛋上又浮起疑惑的神色：“哥哥，‘姬妾’是什么意思？”
“姬妾，就是……”
聂空强忍着撞墙的冲动解释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太衍好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道，“姬妾就是除了妻子之外，能够和夫君打架的女人。花眉姐姐是哥哥的妻子，雪婵姐姐和魅仙姐姐不是哥哥的妻子却能够和哥哥打架，她们都是哥哥的姬妾，刚才摩夜说我也是哥哥的姬妾……”
微微一顿，太衍登时兴奋得两只美眸如夜间星辰一般闪闪发亮：“这么说，我也可以和哥哥打架了？”
聂空张口结舌：“你、你……这是什么逻辑？”
太衍又急问道：“哥哥，我说得对吗？”
“不……啊，对……你在乱抓什么？”聂空倒抽口凉气，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太衍，大叫起来。
“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得我好难受。”
太衍连忙松手，瞄着聂空怯怯地嘟囔了一句，瞬息后，却眉开眼笑的道，“哥哥，你也承认我说得对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打架好吗？”说完，这丫头兴奋得脸蛋通红，眼珠子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聂空听得目瞪口呆，脑中回忆了一番自己前面所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岂不正像是承认么？如果不是看太衍的眼神始终清澈无比，聂空绝对会以为她是故意抓那么一下来打断自己的话茬。
“不好睡觉！”
聂空咬牙蹦出这四个字，直接翻身，将后背留给了太衍。
“不打就不打哥哥小好气，人家只是想像雪婵姐姐那样跟你打架而已，那么舒服的事情都不肯给我做，还说疼我呢，哼！”太衍气呼呼的嘀咕一声，将胸脯紧紧地贴着聂空的脊背，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唇角又泛起甜丝丝的笑意。
第012章 徒儿？师傅？
听着从后面传来的抱怨声，聂空欲哭无泪。
这死丫头，以为哥哥我不想打吗？看到你这熟透的样子，哥哥就想打下来一口吃掉，可你为什么要长一双那样的眼睛啊！
自从太衍苏醒过来后，聂空有无数次吃掉她的机会，而且脑子里也多次动过那样的念头。时常抱着一具如此成熟曼妙的胴体，而且还随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个正常的男人能不动心？
被诱惑得快要忍不住时，聂空也很想禽兽一把，可一碰触到太衍那清澄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眸，聂空便会为自己的龌龊念头而感到羞惭，就算不看她的眼睛也没用，脑海中照样会时时刻刻地闪现出来。
欲望与羞惭不断交织，让聂空倍感痛苦，于是，不管再怎么想做禽兽，在太衍面前，也只能禽兽不如。
若非如此，聂空也不至于看到太衍娇嫩白皙的胴体就头痛。
感受到脊背处绵软、弹挺、温热的触感，聂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现在，聂空不由得加倍想念花眉和龙雪婵来，就算她们都不在，有龙魅仙也行啊，至少自己不用这么难受。
聂空不停地胡思乱想，直到窗子里微微透出曙光时，眼皮才耷拉了下来。
“咦？”
隐约间，似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聂空顿时清醒过来，猛地翻身坐起，才发现外面已然天色大亮。太衍则是早已睡醒，正两手撑着下巴，俏皮地趴在床上，和青月唧唧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截小腿不时地一屈一伸，脚后跟将那两瓣浑圆的雪臀拍得啪啪作响，嫩肉激烈摇颤。
如此美景，绝对是刺激男人大展雄风的补品。
不过，聂空此刻却没有丝毫异样的心思，他的注意力全被外面的脚步声吸引了过去。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那阵声音已经进入了院落中，而且正在向这边靠拢。从声音看，应该有十几个人。
聂空略作感应，便从里面发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那就是聂风雷。
除此之外，还有几道气息似曾相识，应该也是聂家族人，只因相隔太长时间，而且聂空当时修为极低，很难感应到什么气息波动，一时间倒是没有将来人认出。但从修为看，那几人都是虚灵以上的灵师。
难道是聂风雷不敢羞辱，带人找碴来了？
聂空心中一动，身躯一弹，便飘落在地，“灵犀战袍”同时从皮肤下面浮现出来，而后迈步走出了房间。如果真是来找麻烦，聂空虽不至于将聂风雷灭掉，但也绝不会只是让他吐血那么简单了！
“吱呀。”
片刻过后，聂空拉开厅门，几乎在同一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了起来：“前辈……”
前辈？
似乎不是来找碴？聂空心中好笑，微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凝目看了过去，却发现叫出“前辈”这两字的，居然是聂家族长聂青松，在他后面，除了面色苍白的聂风雷外，还有九长老聂星东、八长老聂龙山、七长老聂星海以及自己的师傅五长老聂星云，在他们之后，则是一些化灵境界的族人。
没想到师傅和他们都来了，而且族长还叫自己前辈……
聂空一下就愣住了。
在他对面，聂青松也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看到聂空年轻的面容后，“前辈”两字再也叫不出口来，而是感觉对面的男子非常眼熟。后面几位长老也是愕然相顾，尤其是聂星云，眼中不自禁地泛起了浓浓的疑惑之色，从眼前这年轻男子的眉目间，他竟依稀看到了自己那个宝贝徒弟的影子。
“聂空？”
不过脑中刚闪过这两个名字，聂星云便暗暗摇头。
自己那个徒弟当年离开蓟阳城的时候还只是通灵师，两年多以前，聂风华在“狱火幽泉”见到了他，后来传回了聂空已经突破到了御灵的好消息，为此，他和练天心还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现在，聂空能和自己一样，修炼至虚灵高品就已是顶天了，但听大长老说，眼前这男子却是天灵强者。
“也许只是长得有点相像罢了。”
聂星云心下暗叹口气，对面的聂空就已回过身来，快步走至他面前：“徒弟拜见师傅！”要是让师傅也像聂青松那样称呼自己为“前辈”，这个玩笑就开大了，而且也会变得有些不好收场。
徒儿？师傅？
聂青松、聂风雷，聂星海和聂星东等长老以及后面的聂家族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深深弓下腰肢的聂空，脸上一片呆滞。
这个天灵强者看起来年轻，论及真实年龄，怕是能够和大长老比肩，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物，居然自称“徒弟”，大礼拜见聂家五长老聂星云，还称其为“师傅”？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么？
聂星云同样满脸僵滞，直到聂空弯腰时才醒过神来，紧紧抓住聂空双臂，眼睛霎时睁得溜圆，难以置信的呢喃道：“聂空？”
“师傅，正是徒弟我。”聂空笑眯眯的道。
“你真的是聂空？”聂星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又紧问了一声，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是我！”
“聂空你真是聂空哈哈……”
愣神了好半晌，聂星云总算接受了眼前这年轻男子就是聂空的事实，激动得面庞都泛起了红光，声音中带着点哽咽的意味，“好徒弟，怪徒弟，没想到真是你啊”聂星云无儿无女，和练天心收了聂空做徒弟后，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如今久别重逢，竟是热泪盈眶。
见状，聂空鼻子也微有些发酸，尽管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还没有突破到丹灵的聂星云，可在聂空心中，聂星云和练天心永远都是他的师傅，即便是他有朝一日成就灵神，这种关系也不会改变。
“好好回来就好……”
聂星云一边哆嗦着嘴唇，一边细细打量，似要从他的眉宇间看出当年的痕迹来。数秒后，聂星云却是眉头微皱，神色间满是疑惑的开口道，“不对啊，聂空，你怎么这么快就成为天灵师了？”
第013章 道歉
“不是天灵，只是刚刚洞灵一品而已。”聂空微笑道。
“难道大长老感觉是错误的？”聂星云愕然道。
“那倒也不是，我的灵念已达到天灵境界。”聂空解释道。
“原来如此。”
聂星云恍然，心中却已是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在来之前，他和聂青松等人以为聂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只是用灵药让自己看起来年轻罢了，对他的天灵实力倒是没有太大的惊奇，可现在得知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徒弟聂空时，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要知道聂空现在的年纪还不到二十五，比聂风雷小了一大截。以聂风雷的资质都才虚灵，可聂空不但拥有洞灵一品修为，甚至连灵念也达到了天灵境界，如此修炼速度，便是“神速”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都说聂风雷是聂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可现在这个称号，得放在聂空身上才算是恰如其分。
也不知道聂空离开蓟阳城的这些年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别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高度。以聂空现在的年纪，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修炼至天灵九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时候，不仅是聂星云，旁边的聂青松和聂星海等人在震惊过后，胸中都涌起了难以自禁的狂喜。
一旦聂空修炼到天灵，加上大长老聂神公，聂家便有了两个天灵师。
这样的实力，即便是和成国皇室相比，也是毫不逊色。一时间，众人看向聂空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
“对了，师傅，族长，还有各位长老，你们今天来这里是……”聂空的声音忽地把浮想联翩的众人给拉了回来。
“……”
一想到自己的来意，众人便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聂青松这个族长狠狠瞪了聂风雷一眼，干咳道：“聂空，我们是带风雷来给你道歉的。”
昨晚聂风雷苏醒，得知事情原委后，聂青松恨不得扇他两巴掌，让他好好陪着摩罗圣山的圣子，可没有让他去强抢女人送给摩夜享用啊虽说用“强抢”有些不恰当，可他的做法与强抢已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还是在自家的蓟阳城做这样令人唾弃的事情。
聂家向来爱惜羽毛，虽说整个蓟阳城都是因聂家而兴旺，却从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一经发现，必将严惩。正因如此，聂家在蓟阳城的风评很是不错。一旦聂风雷所做之事传出去，聂家所谓的声誉便成了一个大笑话。
所以，即便是没有大长老的吩咐和提醒，他们也会过来道歉，这么做虽有些丢脸，却也能够挽回声誉。
可发现所要道歉的对象是聂空时，众人心里却是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聂风雷想要送给摩夜的，居然还是聂家的女人。虽说聂空和那个女人是以兄妹相称，但一听族人的描述，他们便明白两人肯定有一腿。
这对聂家而言，绝对是大忌。还好聂空实力惊人，并没有让聂风雷做成这事，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一时间，族人们看向聂风雷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诡异。
这个时候，聂风雷心中是羞恼交加，那张英俊的面庞胀得红通通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