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醒了时候,外面哗啦啦的下着大雨,天暗沉沉的,我连忙坐起来看手机,发现都下午两点多了,薛问枢发了好几个信息给我,我连忙回到,“我刚睡醒。”
“出去吃饭?来所门口等我。”
我连忙穿衣服刷牙洗脸,我只觉得这一天过得恍恍惚惚的,好像日夜颠倒了一般,连自己都摸不清方向,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凉凉的秋意终于降临在这个城市,由此开始,慢慢的又要开始进入了冬季,时间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看到薛问枢,他一脸的倦意,不过精神还好,我问他,“你中午吃饭了没?”
“没有。”
“为什么?”
“不是等你的嘛,不过吃了两块饼干。”
我觉得有些抱歉,也许是没有时间打理,他的下巴长出细密的胡渣,微微的泛着青色,眼睛周围也是浓浓的黑眼圈,我打趣,“你实验室里的人看到你今天这样有没有说啥?”
“有啊,他们说我纵欲过度。”
我笑起来,问,“我们去吃什么,现在还有店开着吗?”
“去吃饺子吧。”
两个人吃了五两饺子,还有一盘糖醋猪柳盖浇饭,薛问枢是真的饿极了,我想到他为了等我而没吃中饭就觉得暖暖的。
吃饭的时候他忽然问我,“还疼吗?”
我一愣然后尴尬的把脸别过去,“疼倒是不疼了,就是还流血。”
“那我下次轻点。”
“……”
“施莐……”
“恩?什么事?”
“晚上去超市,买点吃的吧,估计晚饭我们都不用吃了,还有晚上要早点睡觉。”
“哦,好。”
吃完饭,他回所,我回家,照例在十字路口分开,我们俩各撑一把伞,路上的行人很少,哗哗的雨在周围磅礴,越下越大,远处的高楼都湮没在雨雾之中。
我和薛问枢互相道别,转身就走。
我忽然想起来,每一次的道别我都不曾回头,我往左,他向右,我从未回头再看过他,我只是骄傲并且固执的想,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分离,好像我的生命中,还有很多很多次和他邂逅的机会,等待我去挥霍。
一瞬间我想回头看看他是否会有依恋,但是终究是忍住了,我开始患得患失的迷信,我害怕错失的回头,就再也没有了邂逅的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一遇到H我就卡疯了,于是,充满哲理和血腥的H来了,就是没激情。
要激情啊,那以后啊,本人郑重承诺这两个人的H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遣词造句有点粗糙,等修改吧,实在是赶时间干不出半天磨一个字的事情,大家别太计较。
写完这个,我是不是要写个古代文,换个口味?
……
对于69,不多说,因为我觉得有必要,不管形式如何,那些孩子们真的是需要教育,而社会应该以更加理智和权威的方式进行管束和教育,而69也说明了,国民网民对那些孩子的担忧。
第29章
晚上的时候薛问枢来了,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他穿的牛仔裤的裤脚都湿透了,在卫生间换上了干净的裤子,他径直就躺在我床上,拿出书包里的资料。
我一看是托福的考试资料,忽然间心就凉了半截。
。 薛问枢似乎还没觉察到我的恍惚,指着床上的一抹血迹问,“这是……”。
我一看,脸腾的就红了,连忙把床单掀起来,冲着他喊,“快滚下来,要洗床单。”
“洗了干嘛,留了做纪念。”
我怒道,“纪念你个鬼,滚下来,不然就踹你下来。”
他终于很不情愿的让开了,我把新床单铺好了,他才爬上去,随意的翻了两页托福口语资料有些很不情愿的样子,于是我问他,“什么时候考试?”
“下个月。”
“老师上课怎么样?”
“还行吧,主要现在实验忙,每天都没时间看托福。”他低下头来翻了翻书,然后一句话不说,倚在床沿,眼神专注着书页上的句式。
屋外的雨哗哗的下个不停,打在窗户上,一波波的水降下去,模糊了视线,一丝一点的凉意从缝隙中透来,路灯的光芒在夜里变得微弱,星星点点的放射样的模糊扭曲的播散在玻璃上,雨夜,好像一切事物都都寂静无声,湮没在雨中。
我忽然开口,“薛问枢,你为什么想出国?”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旋即笑起来,“在上大一的时候当时的女朋友说不想我出国,于是我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但是后来觉得还是很有必要。”
为了女朋友而不出国?薛问枢这样的人也会做出感情至上的事情吗?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如果我说我不想他出国,他会做如何反应。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我一向自负而聪明,懂得怎么讨人欢心,让自己做一个可爱的情人,这样愚蠢而自取其辱的话我是断然不会问出口,我只好改口,“为什么必要,是因为大学很多人都出国了,所以才想出去吗?”
“我也想过,原来保研的时候我也可以选择本校的老师,浑浑噩噩的过三年,找份稳妥的工作,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那时候我就后悔没有早早准备出国,因为我想要的是技术,我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
“那种感觉,就像是别人肯定我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样的人,而是我做出了什么成果。”
我专注的听着他的回答,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生会有比同龄人更深更远的想法,他追求的是技术和能力,而不是文凭和口碑,他的城府和深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就没有你追求的生活乐趣?”
“我喜欢掌控事物的感觉,我喜欢一件事情,一项实验在手里按我想要的轨迹发展,而我大概所有的乐趣都来自于此,对我来说工作和生活是分不开的。”
这样的人,还需要多说些什么,连我都觉得劝阻的话语更加的自私和无力,他说完之后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又底下头看资料。
我看着他,这才发现薛问枢穿了一件UCLA的制服,淡蓝色的长袖T恤上领口和袖□错橘黄色的条纹,更显得他肤色白皙,淡淡的橘色的灯光照着他的脸庞,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的阴影在眼缘浮动,唇角微微的翘起来,孩子气十足。
于是我凑过去蜻蜓点水的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薛问枢有些诧异,“怎么了?”
“你那样好看啊,像个孩子。”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没说什么,我看着他想告诉他,你睡觉的时候也像个孩子,眉头微微的皱着,嘴唇翘起来,很可爱,可是为什么你不能像孩子一样没有野心,没有欲望,简简单单、波澜不惊的生活下去。
他看完了资料,侧过身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刺激着我的耳后,旋即轻轻的咬上我的耳廓,勾住耳垂,我觉得又□又痒,轻轻的哼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干嘛,睡觉。”
“恩,睡觉。”他顺手把灯关掉,然后又凑过来上下其手,我忍无可忍用劲把薛问枢推远点,他又一脸垂涎的凑过来。
折腾了好一会,我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的问,“你干嘛啊?”
他抱着我不放,“明天早上做好不好?”
“再说。”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外面是哗哗的雨声,下了一夜似乎还没停歇,耳边是微微的喘息声,我随着他的手指低低的呻吟,眼睛还未全部睁开,就被薛问枢撩拨的燥热难耐,他附在我耳边慢慢的斯磨,眸子深黑,晨间的微光从窗帘里透了出来,他的身体沐浴在晨光中,紧实的肌肉的线条张扬挺拔,血气方刚。
我微微的挣扎了几下,就被分开双腿,他的手按在我的腰间,然后试探了几下浅浅的顶了进去,我只觉得那股被充实的快感一直窜到四肢百骸,不由的叫了出来,那种感觉混着疼感,让人欲罢不能,试探了两下他也慢慢的动了起来,然后凑到我耳边,低低的轻喘,“叫出来,舒服就叫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似乎又是低喘又是呻吟,呜呜咽咽的声音伴着激烈的动作和无处发泄的快感,伴着他的节奏都快到失控的边缘,我只觉得浑身都快酥软了,抓住他的手臂死死的箍着,没多久就听到他低低的吼了一声,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划出性感的痕迹。。
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浓浓的倦意像潮水一样涌来,而薛问枢却精神奕奕的样子,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摸我的头发,“快起来,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真是筋疲力尽的早晨,而且是破天荒的起那么早,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早早的到了学校打起精神上了一节课,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课间便到了秦可书那里要了一杯咖啡。
她慢条斯理的煮着咖啡,跟我搭话,“你昨天怎么没来?”
“恩?有事?”我有些警惕,总不能告诉她我昨天经历了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我就说,“昨天雨下的好大,我又没课,所以在家。”
“那你还那么困?”她煮好咖啡倒了一杯,调了点奶油和肉桂递给我,我一边撕糖包一边说,“熬夜玩游戏的。”。
她很惬意的啜了一口,眼光不住的看着外面的大雨,“昨天想找你去吃生煎顺便去逛街的,结果你不在办公室。”
我笑道,“那你干嘛不发信息给我,就是水漫金山我也赶来陪你吃生煎啊。”
“因为下雨啊,好心情全部都被破坏了,没心情吃了。”
“什么没心情吃了?”冷不防的有人站在门口问道,我和秦可书愣了一下,原来是钟宝瑶,今天她穿了一条很旧的牛仔裤,有些紧,上面围了个红黑格子围巾,还穿了双橡胶雨鞋,我和秦可书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互相问,“这年头还有胶鞋卖吗?”
我感慨,“我最后一次穿胶鞋还是在小学三年级。”
秦可书也感慨,“我就是宁可把鞋子都弄上水也不会穿这么奇怪的东西。”
钟宝瑶一脸骚包陶醉样,“我感觉很好啊,你们不觉得英伦范十足吗?”
我和秦可书两个人异口同声,“不敢恭维……”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我跟她们道别,顺手还把秦可书的咖啡拿走了,到了教室立刻就有学生问,“老师你喝的什么咖啡,好香啊。”
“咖啡机买的。”
立即遭来群众反对,“不可能,味道那么香,咖啡机卖的雀巢不是这个味!”
现在小孩子真是越来越精明,我只好告饶,“上课,上课,先不讨论咖啡。”
这些小鬼还不罢休,“老师,你的咖啡太香了,很影响我们上课情绪。”
我挑挑眉,举了举咖啡杯,“如果你高考时候有同学喝咖啡,那你岂不是要丢下考卷夺门而出?不想上课就不要找理由。”
下面异口同声,“对啊,我们本来就不想上课嘛!”
他们还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也觉得课再按部就班的讲下去一定了无生趣,倒是趁机给他们讲讲文化,比如咖啡倒是不错的话题。
想到我大学时候上英语专业课,什么都不爱听,精读睡觉,口语讲话,泛读看小说,听力看电影,倒是西方文化鉴赏和跨文化交际学的很认真。
为此我粗浅的研究过红酒、咖啡、各地美食和服饰,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讲到快下课的时候前排有学生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辅导班的课堂都比较自由,如果是大课因为人数多,课程紧无法对老师提问发言一般都会递纸条,而小班的课我则鼓励他们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展开一看,一个很遒劲的字迹,“老师,我想下课时候请你喝星巴克好吗?”
我哑然失笑,递给我纸条的是一个高三的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性格倒十分直爽,辅导班的学生和师生关系都比较自由,只要不有什么原则上的事情都无所谓,想了想我就在纸条上写上,“No problem,no Starbucks。”
那个男生看了笑起来,然后悄悄的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墙角的废纸篓里。
于是这件事再也没有提过。
不过薛问枢知道这件事之后,经常有事没事拿出来抖一抖,我当然不会蠢到以为他吃醋了,只不过他待在沉闷的研究所里了无乐趣,于是想着各种陈年往事来逗趣我,他总是在我偶尔感叹无缘美男的时候冷冷的冒出来一句,“你还惦记你那星巴克的卡布奇诺?”
彼时网上有一句流行语,“卡布奇诺,你TMD的就知道卡布奇诺。”
于是薛问枢每每拿出来讽刺我,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了,“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嫉妒我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喜欢。”
“我才不嫉妒呢,我又不喜欢男的。”
“难道你吃醋?”我抛了白眼给他。
要是平时薛问枢肯定大大咧咧的否认,“我怎么可能吃醋呢”,可是这次他居然意外的沉默了,我像抓住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啊!你……”
他恼羞,“够了,我再也不说了。”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原来我也是被藏在心底,被好好的在乎,只是他藏的太深太好,我根本窥视不到。
下了课之后我准备把杯子还给秦可书就回去睡觉,刚走到楼梯口,钟宝瑶气呼呼的走过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hijack居然说我这穿的像是去跳芭蕾的。”
Hijack是讲GRE,算是块金招牌,名字嬉皮,人也雅皮,爱好是逗年纪小的老师。
我仔细带入一看逗她,“别说,他真的很有眼光,不过他是赞扬你,我觉得你可以去跳扭秧歌,还是水田版的。”
她哭笑不得,“说不过你,我昨天去听他们GRE课的,你什么时候也去听听?”
我忽然想起何彦非让我去听他的雅思课,我思量了一下差不多就这两天去听听,再转念一想干脆就今天把课听完了,这个月的听课记录也完成了。
于是下午我就去了何彦非的雅思班,捡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来。
他看到我来很意外,冲着我笑笑也没说什么,那时候还没上课,时不时就有学生上去问他问题,有单个的,也有一群的,差不多都是女生,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然后甜甜的笑起来,连我都觉得可爱,大概何彦非真的是一个好老师,才会有那么好的人缘和人气。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听何彦非讲课。
。 如果说一个老师,只是按照预定的大纲讲课,一板一眼的,不用低俗的笑话和噱头来活跃气氛,却能牢牢的抓住学生的注意力,那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我听过很多老教授讲课,课堂气氛拿捏的相当精准,好像他们站在讲台上,学生就会被强大的气场吸引。
何彦非就是这样一个老师。
讲台就是他主宰的世界,他在他的世界里洒脱自如,如同薛问枢在他的物理实验的世界里,享受着牢牢掌控一切的快乐,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笔,和在场的学生一样,认真的听着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一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何彦非忽然说,“今天有位老师来我课堂上听课,虽然我们不是教一个科目的,但是很感谢她,下面请施老师给大家说几句话。”
我一下子懵了,每次去听别的老师的课也没见着来这一出戏,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的不爽,但是仍是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讲台前,斟酌了一下开口,“这堂课我听的很认真,比我念大学的时候任何一堂课都认真,何老师讲课非常好,在座的同学一定跟我有一样的感受,觉得学费钱没白交,何老师的课绝对是物有所值,性价比很高……”
下面一阵笑声,何彦非抱着膀子站在一边也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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