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久了,反而会觉得疲倦,难过起来也就没那么起劲了。
果然,没有过多久,韩蓉便停止了哭声,从趴变成仰卧,再然后便靠在床上,痴痴地望着窗外。而我自始至终都在很认真地研读一本由一个法国女人弗郎索瓦丝·;萨冈写的小说,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你好,忧愁》,你别说,在这种情致下读这书,发现这种还真不错,书里的男女主角第一次相见就互相倾诉爱意,真过瘾啊。在这个过程中,淑芬有几次想进来,都给我示意退了出去。其中八点多的那次,我走到外面,跟淑芬讲了一下我今晚打算实施的计划。因为这计划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惊世骇俗,所以淑芬方面听了是连连摇手。后来经我三寸不烂之舌一通游说之后,她才终于勉强答应,自己出去打电话联络安全事宜了。
于是,在这个房间里,我跟韩蓉就这么静静地相处,或者更恰当地说,对峙了差不多六个小时以后,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时候,我站了起来,把书放回书架,然后走到韩蓉身边,牵着她的手,说道:“好了,我陪了你六个小时,现在轮到你陪我了。”
我说着,不由分说地把韩蓉从床上拉了起来。韩蓉一天没吃饭,全身软绵绵的,我这一拉,她还不马上就起来。把韩蓉拉起来之后,我便不顾她的挣脱,拖着她往门外走,一边走,我一边大声问道:“淑芬,吃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啊?我们都快饿死了,吃完了,我们还有大把事情要做呢。”
淑芬在楼下忙不迭地大声应道:“做好了,做好了。”
而我身后的韩蓉则又惊讶,又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你想带我去干嘛?”
“我看你的样子,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那我干脆带你去喝酒好了。不过,你的身份不适合在酒吧喝,在家里喝也没意思,所以我决定带你上北山喝。那里有个亭子叫做忘忧亭,传说每晚一点钟在那里喝酒的人都可以完全忘掉她的忧愁,我今晚就带你去那试试。”
说话间,我已经把韩蓉带到了饭桌边,“北山虽然不高,可是爬起来也是要费点力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吃饱了再去爬,不然晕倒我可不管。”
韩蓉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骗小孩的传说,我不会信的。”
“不信也没什么,那个地方风凉水冷,幽静清雅,赏月喝酒最好不过了,而且边上多走三五米就是悬崖峭壁,你要是一时想不开,想自杀也方便。自古以来,最浪漫的殉情方法就是跳崖自尽,就连杨过选的都是这方法。”说到这里,我认真地看着韩蓉,说道,“跟你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你的性格我多少了解一点。我知道你骨子里并不是真的那么温顺软弱,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为了迁就胡南的性格而已。你一直想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从前的事,我们不说了,难道到了今时今日这个田地,你还要继续窝在房间里装小女人吗?做人何必做得这么委屈呢?为什么不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呢?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正说到一半,韩蓉突然把手抬起来,打断我的话,“不用说了,我跟你去。”
PS:月票!月票!月票!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
与书友们分享更多好书
第五章 女人啊女人 第十一节 向着大海,出发(上)
小说 。。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在聪明的男人也永远无法搞明白的,那就是女人心了。当韩蓉答应跟我出去之后,脸上颓丧的情绪就猛地一下子一扫而空。她抹干眼泪,卷起头发,走到洗浴间刷牙,洗澡,然后在我面前穿着浴袍又跑到楼上去。
一通行动都是干脆利落,看得我跟淑芬面面相觑,淑芬还问我,“这算是什么症状?”
我苦笑一声,说道:“只要不是回光返照返照就好。”
我们俩在楼下惴惴不安地站了好久,久到我跟淑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准备上楼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韩蓉下楼来了。当她出现的时候,我的眼角膜有一种被强光灼伤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她的造型实在是过于明艳照人了。此时此刻的韩蓉,将她苗条而匀称的身体裹在一件V字领的黑色贴身长裙之中,她的腰间挂着一条镶着明亮宝石的腰带,令她胸前的诱人轮廓清晰可见。她将头发卷起,卷在头上做了一个微微上翘发髻,给人一种媚惑的感觉。从左边腰间一直划到脚跟的开缝,使她白皙而修长的**若隐若现,直叫人浮想联翩。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使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愈发地高不可攀,而那刻意涂得猩红的脚趾甲,更是激起男性雄性荷尔蒙喷发的灵丹妙药。
总而言之,此时的韩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足于猎获方圆十公里之内所有雄性的致命诱惑。在拥有这种致命诱惑的同时,在高挺的鼻梁的衬托下,她的表情显得格外冰冷,而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白色钻链,也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冷色调的光芒助阵。
又是致命诱惑,又是绝顶冰冷,这副相片要是被摄像师照下来的话,我想一定会成为经典吧。
就在我看得两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鼻血也快要喷涌而出的时候,韩蓉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了餐桌上开始吃东西。
我于是也看着淑芬笑了笑,然后坐在饭桌边,笑道:“嗯,我们大家都快点吃,要不然就赶不到一点钟了。”
我刚说完,就听到韩蓉冷冷地说道:“不需要,慢慢吃,不用特别赶一点钟。我现在高兴得很,用不着特别去忘记什么忧愁。”
我听了她的话,在心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东西。大概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我们吃完了东西,司机把车开出了车库,保镖坐在前面驾驶座的旁边,我们三个坐在后车。
一路上,淑芬很想尝试着跟韩蓉说点什么,但是看到韩蓉并没有什么说话的热情,所以只能怏怏作罢。有几次她还望着我,想要我帮忙说点什么,逗韩蓉开心。不过我假装没看见,我可没那么傻,明知道是钉子,还要把脑袋撞上去。
按照多位青龙戒大佬们的一致说法,目前的这种状态,只不过是女人们在失恋中的一种“回光返照”的行为。一般来水,当女人们在失恋之中痛苦了太久,但是自己的这种痛苦不但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同,而且也没有办法感动那个负心的男人的话,那么,她的心里就会因为感到无法得到认同,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愤恨心理。尽管有时候女人们会将这种愤恨心理归咎于那个负心的男人,好像自己愤恨的是他。然而,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女们的此时此刻的这种愤恨是盲目的,没有特定目标的,她只是一种纯粹的发泄。这只是一种因为无法得到周围人的认同,而刻意通过某种极端行动来进行对抗的行为。这些极端行动是多种多样的,通常表现为自杀,故作冷漠,拼命工作,绝口不提,拼命招惹男性之类。
女性采取所有这一切行动,归根究底,其实只是为了宣示一个意念——没人理解我,我也不要什么人理解!而往往来说,当女性采取这些极端行为的时候,也正是失恋中的女人最被这种痛苦折磨的时候。因为在这个状态下,她把所有的痛苦都龟缩在心里独自承受,拒绝跟任何人分担。
人类承受痛苦的能力是是有限的,一般来说,当女性处于这种状态下的时候,也正是她最为脆弱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得像张纸一样,只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碰,便可以一触即溃。当然了,前提是,你这轻轻一碰的方法必须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就只能适得其反了。
而我现在就是在等待一个适合我伸出手指的机会,在此之前,我宁愿一言不发,静待时机。就让她憋着吧,她憋得越厉害,等下处理起来就越简单。
不多时,汽车一直开到北山山腰,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我提议道:“没有多远了,我们下车走走吧,也多呼吸下新鲜空间,怎么样?”
淑芬看了看韩蓉的高跟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我的目光给制止住了。然后,我自己率先下车,把车门打开,过了一会,淑芬就扶着韩蓉走了下来。
我之所以选在还有小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步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人类生气或者说憋气的时候,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这可是一件很累人的活。从这里到忘忧亭,路途很近,如果是常人,当然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韩蓉今天饿了一天,刚才晚餐也没有吃太多,身子仍然有点虚,此时又穿了一双高跟鞋,这段路途对她来说,却足以使她感觉到疲乏。当她的**一旦感到疲乏,那就势必影响到她的精神,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胡南事件上。另外,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并不方便,也累,那路上就势必需要淑芬和我在一旁搀扶着她,这样一来,就可以削弱她心中那种刻意营造的自闭感。而这两样,等一下的行动都是极为有利的。
路途并不远,只走了十几分钟,但是和我所想的一样,这段距离已经足以让韩蓉感到有点累了,而我们俩的搀扶也让她感受到了一点温暖。在亭子里坐下来的时候,她还对我们两人说了一句谢谢。我听到这句谢谢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心一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就等着你喝醉了。 与书友们分享更多好书
第五章 女人啊女人 第十一节 向着大海,出发(中)
小说 。。
我们坐下没多久,司机和保镖就把我们准备好的酒拿了过来,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回到车里,把车开到远一点,不过依然可以看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小说
等到他们一走,韩蓉就自己把酒瓶拿出来,啪的一下打开,再拿出三个红酒杯,然后哗啦呼啦倒满,自己率先端起一杯,“为了庆祝我的新生,为了庆祝我们有缘坐在一起喝酒,先干一杯。”
我和淑芬互相看了看,伸手拿起酒杯,跟韩蓉碰在一起,“干杯。”
刚碰完,韩蓉一仰脖子就把一大杯酒喝了个干净,紧接着是淑芬,两个女人都把酒干了,我没道理不干啊,虽然我闻着这酒的时候,就感觉这就似乎挺有劲的。
结果一大杯下肚,我感觉胃像火烧一样,于是便问道:“这是什么酒?”
“白兰地啊。”韩蓉一边倒酒,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当她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脑袋顿时沉重了几分,心里惨叫一声,“不要”
原计划是先把韩蓉灌醉,让她酒后吐真言,把一切都发泄出来,然后我再徐徐开导,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先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所有章节都是手打请到 。。
我心里正哀叫连天的时候,韩蓉又给我们三人各倒了一杯,“来,再来一杯,不喝到趴下,谁都不准走。”
“啊?”黑暗里,我的眼睛吓得眨个不停,上次楼兰雪是这样,现在韩蓉又是这样,难不成世上的美女都能那么能喝?看来,以后跟美女打交道,除了二十八般武艺之外,还得把酒量也给练起来啊
一杯一杯又一杯,一连喝了三杯之后,韩蓉才勉强刹住车,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有了点醉意。而兄弟我虽然偷奸打滑,吐酒,倒酒加假喝,但是依然是两眼昏花,立足不稳,有点上头了。不是兄弟无能,实在是这酒喝得忒猛了一点。我心里估摸着,我苦心孤诣想出来的计划,今晚肯定泡汤了,没办法,我现在脑子根本不同使唤,除了金星,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至于淑芬,那就更不用说了,第二杯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韩蓉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大喝一声,“我们划拳。”
我应了声好,便跟她划了起来,但是事先跟她说明,不管谁输了,只需也只许喝一小口,不准一杯干,现在喝的这可是白兰地,不是可乐丹尼。韩蓉点点头应承了,我便陪着她划了起来。也许是前面三杯确实喝得猛了些,韩蓉也有些上头,后面她划拳输了的时候,喝起来也有点悠着了。至于我,那可顾不得什么酒品了,只要输了,杯子一端,手微微一震,把酒洒在一旁的草地上,半点也不敢进口。反正天黑,韩蓉也不怎么察觉。就这样,我才能勉强支撑下来,要不然的话,恐怕早就落得跟淑芬一样的下场了。
就这样又喝了约莫干了一个多小时后,韩蓉姐姐身形一震,婀娜的身材左摇右摆,终于露出醉态了。我仗着灵台一点清明,总算撑到这一刻了。
“不喝了,头疼。”韩蓉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着亭边走去。
我睁着眼睛看了看,这亭边再走两三米就是悬崖了呀,怪不得她今天穿得这么好看,难道这位姐姐不会真这么刚烈果决吧?
我这么想着,赶紧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劝阻,韩蓉就已经坐在了三个手掌宽亭边的木檐上,她把双腿平放在木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按说也真奇怪,刚刚还是一片乌云,这时候天边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一轮弯月,恰恰好照在这小亭里,让整个亭子里平添了几分凄冷的味道。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韩蓉应该是放声大哭,把心里的悲苦都彻底释放出来才对。然而事实却是她并没有哭,她只是就这样疏懒地坐在亭边,仰首望着天边的那轮若隐若现的弯月。而我则傻傻的站在亭中,仿佛稻草人一般。
好久之后,韩蓉才缓缓地说道:“十年前,有一个男人,他说要送给我一份礼物。我于是为这份礼物等了十年。十年后,他终于把这份礼物送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礼物就是告别。”
韩蓉说着,无力地摆了摆头,盘在头上的头发有一缕无声地滑落到她的脸颊上。四周一片寂静,韩蓉轻轻的苦笑声,显得格外落寞。
又过了一会,韩蓉将她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对我说道:“阿齐,你过来。”
我上前几步,站到她身边,韩蓉又对我说道:“摸摸我的鼻子。”
我没有问为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
“有什么感觉?”韩蓉问我。
我说道:“很滑,很挺,摸起来很舒服。”
韩蓉又问道:“是不是觉得鼻尖很硬?”
我点点头,“好像是有点。”
韩蓉抿了抿嘴唇,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个鼻子其实是做的。我的鼻子原本没这么高,就是因为他说他喜欢西方人的高鼻子,所以我特别去做的。”
“不过,你这个鼻子确实垫得很漂亮啊。”我说道。
“谢谢。”韩蓉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又垂下头来,好一会之后,她低声说道,“阿齐,你那么聪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他为什么宁愿选一个男人,都不愿意选我?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
我嘟了嘟嘴说道:“这件事就要看你从什么角度看了。如果你换个角度想想,一个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同性恋,都能跟你在一起整整十年,你多牛逼啊?再说了,男男女女这些事,不是比好坏,是讲缘分的。就好像黛安娜和卡米拉,两个人里面选一个,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都会选黛安娜,可是查尔斯偏偏就选的是卡米拉。难道说,黛安娜不如卡米拉吗?这不就是缘分咯。”
“缘分?什么是缘分呢?”韩蓉又问我。
“缘分啊?”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好一会之后,我才说道:“也许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