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娇娘,只得眼巴巴的看到他二人散场之时,仍旧上
床假装睡着。惹得心里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个
相思的病症。这且不题。
却说金华有个原子,年已二十三岁,自五岁时就被金华的父亲买在家
中。这原子与金家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没有不出力气的,阎氏
妈妈与金华甚是喜他。
闲话休叙,却说金华的寝室在後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原子
的睡处,这一晚见小主人看灯回来,和阎氏奶奶取了些茶儿点心与金华吃
了。原子往屋去睡了,睡不多时,只听的墙下一声响亮,原子忙忙的穿了
衣服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只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
下甚是狐疑,再到那墙根往那边一看,只见小主人和一个女子低言悄语,
并手携肩往韩印那边後楼去了。原子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韩印女儿
,名唤娇娘。
看了一会,惹得心里乱痒乱麻,因是自已的主人,又不敢撕破,无奈
只得闷闷的回来,把书房的灯吹灭,将门儿对好,仍往自已屋来睡,哪里
还睡得着,况且这原子又因去年三月三日,隔墙曾看见娇产到花园秋千架
上耍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十来个多月,并不曾忘下,时常抱着一片相思
的情景。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娇娘去那话,未免得惹起这原子旧日的病
症,一夜何曾睡着,只是长嘘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边睡也不是,辗转
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才合眼睡时,只见娇娘喜喜欢欢走近这原子的床来,原子喜的心中
如刺,忙忙得跪下磕头,道∶「韩阿姑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何事情?乞
阿姑向贱仆明言。」
娇娘道∶「因去年三月三日我在秋千架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亲切,
大有怜爱我的意思,我今夜来报你的盛情。」原子听说这话,流水又磕两
个头,忙起来道∶「既是阿姑见怜贱仆,贱仆就死在九泉,再不忘阿姑深
海之恩。」
娇娘笑着把头点了两点。原子见娇娘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
,遂用手将娇娘的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露出个雪白的【月
垂】来。要知这原子梦中的究竟快活,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张大汉惊散鸳鸯谱潘俊娥巧凑凤凰群
话说原子梦中将娇娘抱住,把裤带解去,又把娇娘的裤儿用手一扯,
露出滑溜溜的两个【月垂】。原子又将娇娘那妙处一摸,只见白胖的一个
好东西。原子欲火顿起,把娇娘两条腿儿轻轻架起,手拿着无情火,刚刚
放进,便嗳呀一声,那精便泄在被上,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
一梦,被上浓呼呼的湿了老大一片。用手摸时,那腿上,【毛乱】上都是
些精儿,足足弄了两手,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一抹擦乾。不题。
且说金华越过墙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悄悄走到原子门口一听,只听
原子梦中自言自语,再细听时,又听原子说道阿姑长阿姑短,叫了半晌方
才住声,金华遂把门推开,原子道∶「是谁?」金华道∶「这个狗头,你
道我是谁?」原子知是金华的声音,也就不问了,原子道∶「大叔今夜怎
麽不在书房里睡哩?」金华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胜,你刚睡了,我仍
旧出去和窗友门饮酒,庆贺元宵,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原子道∶「大叔不用说,我明白了。」金华道∶「你明白甚麽?」原
子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只听墙下咕咚一声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
一看,不见大叔在屋里,及至我走到墙下,抓着墙头往那边看时,只见大
叔麽缝着腰儿往韩印家後楼去了,又见一个女子忙忙的上前迎接大叔。」
原子又说道∶「我且问大叔,那女子可是娇娘不是?」
金华的事体已被原子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
」金华又笑说道∶「我的事情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原子道∶「我有何事,大叔问我?」金华道∶「我方才越过墙来的时候,
我在门边听得你里边梦中自言自语的道阿姑长阿姑短,叫了老大一会,又
待了一会,只听得你嗳呀一声∶‘快杀我也!’又待了一待,你满口说道
∶‘好歹!好歹!’这事有些缘故在内,虽然梦中之事,到底有些奇异,
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原子被金华这问,只臊得满面通红,只是不作一声,金华问得急了,
原子仍不作声儿,急得金华把原子的被儿一掀,只见原子那根阳物仍然似
铁棒一般直挺挺的立着,又看他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金华只道∶
「他是撒了尿儿。」及至将被儿拿在亮中一看,只见被上似撒了上边一些
蜡油的一般,白光光的,粘答答的,沾在上头。
金华看罢,将被儿丢在床上,原子也不睡了,忙穿上衣服,流水起来
,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的站在一边,金华道∶「古怪,古怪。」又连问
了数次,原子料道支吾不过,只得将梦中的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金
华听了,又连羞带戏的说道∶「你好有一比。」原子道∶「贱仆比就甚麽
?」金华道∶「你比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夜畜生的嘴到也馋馋的。」把
一个原子羞的没没挠,只呆呆的着金华臊皮呢,这且不题。
却说丫鬟见金华与娇娘弄事,若得他得了一个相思病症,只睡至日红
不起,娇娘起来叫道∶「兰儿,今日如何不起?」兰儿道∶「身子有些不
爽快,遍体忽冷忽热。」娇娘道∶「你这病是夜间甚麽时候得的?」兰儿
道∶「自夜里三更以後得的。」
娇娘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道∶「莫不是夜间那事被他看在眼里,
惹得他淫心飘荡,浓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也未可知。」娇娘遂将言语
戏道∶「小妮子,你这病来的却倒爽利,莫不是想汉子起的麽?」兰儿笑
道∶「是便是,但我这病不是从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姑娘身上得的。」
娇娘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子,如何从我身上得的?」兰儿笑道∶
「姑娘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姑娘做事的也不是个男子麽?」
娇娘听了兰儿这话,知是事体败露,万一泄漏,被爹妈知晓,那时怎
了,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个妮子入在会中,彼此通用。况夜里又和金
郎说过这话,这妮子也是个想吃甜的货儿。」娇娘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
说道∶「我夜间的事想是你这个妮子看见了麽?」兰儿道∶「刚刚的看见
了。」娇娘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你是真是假
。」
兰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丫鬟又问娇娘道∶「但不知
那男子是何人?」娇娘道∶「不是别人,乃是隔壁金小官人。」丫鬟道∶
「若是金小官人倒也是个俊俏书生,与姑娘那话,姑娘便不屈矣。」娇娘
道∶「怎见得不屈?」丫鬟道∶「金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
白,别说十个拣不出一个来,就是一百个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娇娘戏
道∶「你这个小妮子有些眼热麽?」丫鬟道∶「小奴就有十分的眼热处,
也是妄想而已。」娇娘道∶「你若不肯泄漏时,不叫我爹妈知道,今夜就
叫他和你全了此美事。」
丫鬟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流水爬将起来,穿衣服与娇娘
磕了个头,起来道∶「姑娘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姑娘的大德,焉敢泄漏
此事。」娇娘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娇娘又说道∶
「我和金郎夜间弄到妙处的时候,我将你夸奖了许多的优处,说得他淫心
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今夜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他便应了几
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金郎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个阴户里边连跳了
四、五十跳,舍着性命把我奸 , 了有百十多 , 得我昏昏沉沉,痴
痴呆呆,快活入骨。」
丫鬟听了这些馋人的话儿,心窝内跳作一团,丫鬟又问道∶「姑娘,
你把金姑夫那个有趣的家伙说说,倒是怎样的大法, 得姑娘这样快活?
」娇娘道∶「我要说了,只怕唬你一跳。」丫鬟道∶「姑娘自情说罢。」
娇娘抿嘴笑说道∶「说得不胜得真些。」娇娘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
拿到丫鬟面前用手比道∶「长里也像这五寸来的。」又用手指比道∶「粗
里也像这三指来的。」丫鬟听了惊讶道∶「姑娘那小小的空儿,如何容得
这样粗大的东西?」娇娘既作这般的勾当,便忍着痛也说不了。丫鬟道∶
「痛与不痛,只要容得就好。」
娇娘道∶「可到了里,金郎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 进,及至
他那个 进去的时候,我用手把自已的阴户一摸,那时只觉周围的肉儿全
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及至他出入的时候
,其中痛不可言,又待了一会,痒不可言,到了他那东西大出大入的时候
,只觉痛之中带痒,痒之中微痛,再待了一会,大泄的时,阴户里边就像
一些热汤浇在里头的一般,那才觉着至矣尽矣的妙处。」
丫鬟听到此处,腿缝里早已流出许多淫水,便笑嘻嘻的问道∶「姑娘
你把那至矣尽矣的妙处说与我听听。」娇娘道∶「那时叫我也说不出是怎
麽了,只觉着神情飘飘,魂魄迷迷,有欲仙的光景一般。」娇娘说罢,两
个又笑了一会。
这丫鬟忽想起∶「咱自顾在这楼上面耍笑,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麽?
」娇娘道∶「甚麽大事?」丫鬟道∶「今日正月十六乃员外寿诞之日。」
娇娘亦想起道∶「可是忘了。」
二人慌忙梳洗毕,丫鬟引着娇娘移步下楼,来到了前楼,与韩印拜了
寿,丫鬟也与韩印磕了头,刘氏与韩印老夫妻二人也行了礼,丫鬟与娇娘
仍然回在後楼。那些亲戚朋友来拜贺,纷纷不绝,清晨作了筵席与众人吃
了,到了晌午又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的,各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不题。
却说韩印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潘棋为妻,潘棋自娶了韩氏,得
了一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韩氏只生下一个女儿,韩氏也是个
有节的妇人,因潘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潘棋的母亲徐
氏婆婆度日,幸得家中颇颇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四口。韩
氏这个女儿小字叫作俊娥,年方一十六岁,到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
怎见得,有词为证∶
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胜那赵家合德。行动娇花,
依依不语。青山脉脉,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光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
。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俊娥一枝花。桃腮称银面,珠唇配玉牙,纵非月
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道词儿是夸俊娥的美,这且不表,却说这一日乃正月十六日,韩
氏对俊娥说道∶「今日是你舅舅的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
与你娇娘妹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俊娥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
了。」俊娥换了一套新鲜衣服,韩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的礼物,老妪同
俊娥往韩印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不多时来到。
韩印和刘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两搀着俊娥进来,刘氏又把娇
娘唤下楼来,大家相会。俊娥拜罢了寿,遂同娇娘到後楼饮酒耍子。这日
三餐已罢,天已更馀,便要告辞回家,娇娘道∶「姐姐许久不来,就住上
三、五天,与妹妹玩耍玩耍何妨。」俊娥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就是
如此。」俊娥又对老妪说道∶「你自己回去罢,到家中对我母亲说知,我
还住几天哩。」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却说娇娘与俊娥饮到二更方才安寝,丫鬟仍是自已在西间里睡,娇娥
与俊娥却是一 ,娇娘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金华的事情,哪里还睡的着,
又有俊娥在此,好生不便,踌蹰了半晌,再无他计。不题。
再说这丫鬟怀着金华的事体,也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
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娇娘面前。娇娘望望,与丫鬟说道∶「你且下楼
去,在後园等着,我少待一待就去。」丫鬟真个悄悄下楼去了,娇娘听了
听俊娥已睡着了,也悄悄穿了衣服,款款的走下楼来,与丫鬟在後门等候
。不题。
却说金华二更已尽,仍然越过墙来,把那眼一瞅,只见丫鬟立在後园
门口等候,金华走近前来,与娇娘亲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娇
娘抿嘴笑说道∶「我岂肯辜负郎的美意。」金华又把丫鬟仔细一看,真个
的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又且风情颇多,遂扳过丫鬟的头来,亲了一
个响嘴儿。丫鬟便作了些乖巧的态儿,引得金华魂消魄散,下边的阳物渐
渐发将起来。
恰好这花园旁有小小的一座书房,金华此时欲火烧身,将丫鬟抱到书
房里小藤床上,娇娘替丫鬟把扣儿解开,金华又把丫鬟的裤带儿解了,把
裤儿脱到脚跟,娇娘又把金华的裤解了,替金华将阳物拿出来。娇娘定睛
一看,觉比昨夜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儿。
这丫鬟一看金华这个阳物赁般粗大,便用两手一攒,似铁硬,心中甚
是欢喜。金华把他两腿儿轻轻拿在手中,将阳物刚往阴户里一 ,连一个
龟头儿还未 进,只听见墙上忽然一声响亮,三人便忙忙的立起身,慢慢
的细听,听了半晌,并无一毫的动静。这且不题。
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韩印的後邻有一个张大汉,诸日与人家
抬轿挑水为生,素日与韩印常常有些小借贷,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
承多少好话,若不借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韩印是个有度量的人,就是
这张大汉骂他,他也假装不知,遭遭俱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韩印的生日,张大汉又来和韩印家借米,刘氏道∶「你看
咱今日忙刁刁的,就有米时,没有工夫与你,等改日再来借罢。」张大汉
被刘氏与了一个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的出门来,刚刚对头逢见
韩印,口里又是胡骂乱骂,韩印知道素日的旧病,仍然还是不理。
这张大汉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直睡到多半天觉,半天也不吃饭
,到了晚上,便生出偷盗韩印的意思,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上想往这边
跳来,不期墙上一个三尖石瓦儿,张大汉用手一按,全全的插在手心。张
大汉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扑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亮。把
个张大汉跌的腰错骨缝,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睡了二十多天,方才
走动的,这事後来方知。不题。
却说金华和娇娘、兰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仍旧将丫鬟抱
到床上,把两只脚儿把在手中,娇娘又拿了金华的阳物对准丫鬟的空儿,
丫鬟的淫水直往外流,金华将阳物用力一顶,丫鬟叫了一声痛,这阳物已
入三寸,金华又用力一顶,丫鬟便又叫道∶「痛!」又 进一寸来的,金
华此时欲火难禁,便连身往里一送,早已连根进去,大抽大送,抽得丫鬟
满口讨饶,金华哪里听他,直抽了半个时辰,方才中意大泄。
丫鬟被这一泄,几乎死去,金华一口气接,方才醒来,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