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牛皮曾经说过的话,楚云飞越发地肯定了,就是眼前这位,出了大价钱要“买起”自己的,自己毕竟会给他带来大几百万的损失,至于因此而引起的雪崩效应,那就更不好说了。
欧阳海波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他前面所说的不实之处,主要就是不想提到这个方面,他知道,他只能把仇恨的因素尽量归到刀疤或者刘善那处,否则的话,后果会非常非常地严重。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司机,这样的秘密,只可能是这个女人说出去的,虽然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她这个秘密,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不经意间自己会漏了口风。
看到女司机的身体明显地被挪动过,他再也不敢存什么侥幸心理了,“我答应给他一哦不,五百万,只要能做掉你。”
欧阳海波那因寒冷而变得苍白的嘴唇越发地苍白了起来,整个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呵呵,你还真的是有钱啊,”楚云飞脸上又泛起了笑容,“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么?要你出五百万来做掉我?”
听到这样的疑问,欧阳海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了,反正这都让人家知道了,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吧,“你以为我愿意出这么多啊?大哥,你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么?我不除掉你不行啊。”
“是的,我盘剥别人,我不给厂家钱,**蛋,可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大哥,我没碍着你什么吧?钱我都答应给你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或者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啊”
想想要是没知道楚云飞的厉害,这钱自己难免还会继续不给,欧阳海波一时间百感交集,长叹一声,“反正现在这事,已经这样了,要是交钱能买命的话,大哥你说个数吧,就当我前半辈子白干了,我认!”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恩怨,这话入耳,楚云飞沉默不语,很奇怪,他居然联想到了父亲的死,这商场上,看来还真的不是善良人呆的地方,资本来到世上,果然是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是啊,我又凭什么指责人家的生存方式,凭什么去打这个抱不平呢?这年头做好人总是死得很快的。
楚云飞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脸上那样古井不波,忽然间,他居然感觉能有点理解眼前这个家伙了,商场上本也是尊崇“丛林法则”的,强者生存,丫既然能吃掉对方的资本,为什么不去吃呢?细说起来,老板谢娴都未必比眼前这个家伙善良多少。
唯一不该的,就是惹到我的头上了,想到这里,楚云飞嘴角又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同刚才的不太一样,有太多嘲讽的意思在里面了。
“呵呵,你想活?”
这个笑容虽然有点可怕,但毕竟是一种真实的感情流露,欧阳海波不敢再说什么,却是不住地点头。
“你记得么?我说要灭你全家的,”楚云飞斜眼瞟他一下,“呵呵,现在,把你家所有亲戚的地址和工作单位都写出来,明白么?”
头上已经有一泡凉尿了,现在欧阳海波不啻又被凉水泼了一道,“大、大、大、大哥,我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要说该死,也是我一个人该死,跟别人无关啊,呜呜、啊啊”
说到最后,这个曾经异常嚣张的汉子竟然坐在那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给老子住嘴,”楚云飞很烦别人哭,尤其是男人的哭泣,做个男人,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的。
说着,他走到那俩练功夫的人身边,狠狠几脚把人踢醒,拿了那把小刀出来,割断了欧阳海波手上的胶带,直接把刀丢在地上,“去,给我把那个瘦的干掉。”
那俩炼气者入耳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异常苍白,可他们体内已经被楚云飞输进去的内气搞得乱七八糟,不走火入魔就算好的了,至于反抗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这架势,欧阳海波终于明白了,这叫“投命状”,大约自己,是可以不死的了。
有了这个认识,他揉揉手腕,异常利索地捡起小刀,腿虽然断了,他还是可以爬的嘛。
爬至那桐山派的瘦子处,欧阳海波手起刀落,四、五刀就扎了上去,胸口、喉咙、眼睛——刀刀冲着要害上去了。
前几刀,因为那家伙拼命的扭动和挣扎,刀都落在了要害的旁边,但随着几个伤口的鲜血泉涌一般地喷出,那人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
看着此人的身体还在那里一颤一颤地抽动着,欧阳海波一咬牙,狠狠一刀割断了对方的喉管。
此时的欧阳海波,上半身已经全是血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六章甩手离开
等欧阳海波确定瘦子已死,回头看烟霞派那位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已经翻了白眼,没气了,而那个恐怖的人王脸上居然白得可怕。
良久,那人王才拍拍手掌,“呵呵,不错,你杀了一个,吓死一个,两条人命啊。”
欧阳海波再次扭头看那俩死者的时候,触目那个被自己捅得乱七八糟的桐山门下,一道道翻卷的伤口,就像一张张血红的小嘴一般。
再看看那人脖颈处依旧“汩汩”外流的鲜血和气泡沫子,欧阳海波胃里一阵痉挛,“哇”,翻江倒海一般地呕吐了起来。
烟霞派的那位,显然不是被吓死的。
他是袭击自己的直接凶手,楚云飞绝对不愿意假手别人来消灭这个家伙,他要自己出手,正好也可以试试,这次功力可能大涨之后,能不能直接吸取别人的核心生命能量。
所以,就算要“投命状”,楚云飞都要欧阳海波去杀那个桐山派的人,他要亲自动手消灭那烟霞派的家伙。
杀人者,人恒杀之。
欧阳海波毕竟只是混混出身,并不是杀手来的,虽然他下手非常狠,但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根本没注意到,他向对方爬去的时候,那位烟霞派的老兄已经疼得哆嗦开了。
就算他事后能回想起一点什么,大约也会是以为,那老兄是被吓成那样的。
不过说实话,核心生命能量,还真的是很难吸收的,楚云飞好几次都堪堪地把那团拽出来了,但就是每每功亏一篑。
终于,等那桐山派的弟子挂掉的时候,楚云飞直接吸收了那人的核心能量,下一刻,他全身一抖,没命地再使劲一吸,烟霞派老兄的核心能量跟着也过来了。
奇怪的是,那人的生命能量中,居然分离了些许的一小团耀眼的亮白色出来,约莫有蚕豆大小,没被吸引,划空而去,方向却也不是北方而是西北。
这时候,欧阳海波还在狼狈不堪地躲那脖颈处喷出的鲜血呢。
欧阳海波足足吐了有两分钟,才逐渐地平静了下来,头一次杀人,能这么快恢复正常,也算不容易了。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楚云飞话里的真正含义,敢情这两条人命都着落到自己头上了啊?
他直觉地感到有点不太对头,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对头,他还真说不出来,人王离着这里有五米远呢,再说这位身上,那确实是没什么伤口的。
唉,反正杀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了,欧阳海波除了认了这栽赃,还能说什么?
“嗯,好,表现不错,”楚云飞再度轻轻拍拍手,“现在,写出我让你写的东西,你可以玩花样的,呵呵。”
开什么玩笑?打死欧阳海波,他都没玩花样的心思了,既然自己有不死的可能了,怎么说都要博一下的,再说了,他自己的司机都不定已经说了什么呢,他怎么还有再玩的胆子?
不过,他没忘记,先从那烟霞派的人身上先剥了外衣下来,“我先加件衣服,得得得,太冷了,大哥。”
欧阳海波的字,实在是太糟糕了,当然,这没准跟他手冻得一直哆嗦有关,楚云飞拿过那隐约沾有血迹的纸,扫视了一下,嗯,不错,还满全的,连那台湾人眼下住的病房、床号都写上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么?”
“知道,”欧阳海波现在寒意少点了,腿上的断处越发地疼了起来,他点点头,“因为我能出钱买命。”
“算你聪明,”楚云飞扛起那女司机,“上车。”
他可不管欧阳海波怎么往车上爬,饶他一命,已经是很郁闷的事情了,不是要指望这人收尾和探听刀疤的动静,又兼能弄几个零钱花花,他绝对放不过丫的。
他坐进车里,打着火,把暖风开了,扭头看欧阳海波已经爬了上来,“说说刀疤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半小时后,楚云飞已经把欧阳海波所知道的情况都挖了出来,不再耽搁,车子启动,向内海驶了过去。
车行半路,即将进入内海市区的时候,楚云飞停下车,“好了,自己叫醒你的司机,该忙什么忙什么吧,回头见。”
说完,他跳下车,顺手拦个的士扬长而去,他知道,以欧阳海波的智商,一定会做好善后工作的。
那是,欧阳海波现在就在琢磨呢,是该先去接腿,还是先去买衣服,把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换了下来,还有,那两具尸体,该找什么可靠的人来处理了?怎么处理,会更稳妥些?
他怎么头疼,那是他的事了,楚云飞相信,以欧阳海波的智商和阅历,绝对能把这事处理得滴水不漏的,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报复刀疤。
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别说楚云飞本就是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气,就冲着这次死里逃生,堪堪躲过这一劫,他也绝不肯甘休的。
对方的手段,委实卑劣和毒辣了点,而他又正在迷茫中寻找平衡呢,既然对方有私下火拼的打算,不杀它个血流成河,楚云飞怎出得了这口恶气?
他没有去取自己那辆车,红色的博茨车,实在是太扎眼了点,琢磨半天,还是找了辆自行车,砸开锁子骑走。
活吞了俩核心能量,楚云飞虽然暂时没什么负面反应,却也不敢不当回事,找个烧烤的小店,甩出三百元,“找个清净地方,弄个炉子我自己烤羊肉。”
两天没吃东西,他饿得也狠了,再加上烤肉期间,又在不停地感受体内内气和生命能量的运转,这顿饭吃下来,居然就到了下午四点半左右。
不过这番检查,真的让楚云飞兴奋得很,头疼的问题不但没有再犯,以往那种生命能量太过饱满,喷薄欲出的感觉都没有了,而且他可以肯定,自己本来的能量,并没有减少多少。
看来,真的是容积增大了?
既然没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转眼间,他就放下了这个念头,琢磨起了另一件事,怎么收拾刀疤,才能了结了自己的怨气?
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再见史问天
说实话,在楚云飞心中,刀疤并不是他最恨的,因为人家对付自己的目的,本就是人家的本行,就如同自己跑个电表单子一样,业务性质决定目标群体和公关手段。
但说起桐山派,楚云飞就绝对不可能如此放过了,好歹也是武林一脉,居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偷袭之前还要撒石灰?
这也实在太罔顾武林道义了!虽然楚云飞一直都没怎么把自己当作武林中人来看,相关顾忌执行得也未必就怎么彻底,但可以想象的是,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领悟了类似“浮光掠影”的绝活,就去报名参加100米赛跑比赛去的。
刀疤的产业很多,他本人也因为种种恩怨情仇,行踪飘忽不定,但内海市大部分的混混都知道,那个叫“热血江湖”的PUB,才是他的大本营。
那里消费不低,更是混乱异常,昏暗的灯光下,磕药的、当众交媾的、打架斗殴的比比皆是,灯光一灭,更有淫乱的无遮大会,N男对N女的群交性乱。
一个美貌女人如果误入此处,没有强力关系保护的话,一晚上被七八个素不相识的人插入都是很正常的。
但这混乱中又存在着一种秩序,那就是:与刀疤一帮挂得上关系的人,在这里玩,怎么玩都不会被人骚扰,如果有人生事,你只需要把关系人的名字报出来就可以了,刀哥的地头,要是报名都不好使的话,那场子里一帮人谁都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也曾经有刀疤的仇家试图在这里生事,但根本无须刀疤的人出动,为了讨好刀疤,那场子里无数孤魂野鬼般的混混就会一拥而上,把人打个半死,全死都是有可能的。
更别说,还有一些跟刀疤走得比较近的黑道势力也经常有人在这里玩耍
又兼刀疤在白道也有层层保护伞,在这里玩,绝对不会有警察之类的上门来骚扰,只要你能跟这里挂上关系,在这里想玩什么都不用担心被抓,当然,要是当众注射毒品,那就太过了点,最好还是找个角落比较稳妥些。
如果哪天“热血江湖”关门打烊,那就说明那天警方又要有什么大规模的行动了,刀疤的人确实嚣张,但面对那种太大的行动,多少还是要收敛点的,中国再怎么说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
楚云飞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只能在离“热血江湖”不远的门口处站着观察,刀疤可能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些隐秘之处,那是欧阳海波都不知道的。
而现在时间还早,他并不想现下就去其他几个场所去找人,怎么说,这里也是撞到刀疤概率最高的地方。
打进“热血江湖”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既然存了杀人的心思,就绝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坐等,等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弄到两个刀疤集团内的核心人物。
他正在这里东张西望,却看到“热血江湖”里出来个熟悉的身影,伙同着两个混混模样的人边走边说笑着。
那正是跟楚云飞有着三面之缘的燕云散打好手,史问天!
这是个乖巧识做的人,又因为其在选拔赛上的恶劣表现,楚云飞对他萌生过若干次杀意,而且似乎又加入了刀疤的组织。
这样的人,正合楚云飞的需求,他可以确信,只要自己能够制服此人,丫绝对会把刀疤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交待出来,前提是,只要这家伙知道。
而问完口供,出于对此人厌恶的感觉,楚云飞确信自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杀人灭口,或者,就算有一点内疚,也绝对比杀其他人要愉悦许多。
不如,先看看这小子要去哪里吧,楚云飞寻思一下,远远地缀在这三人身后。
史问天的心情,并不象他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他正在心里暗自嘀咕,这离年底还有些日子呢,最近又不是很太平,刀哥怎么就会想起分派红利了呢?
他肚子里有鬼,难免就有些心虚。
那次的选拔赛,虽然史问天机关算尽,但在决赛中遇到了一个超级强劲的对手,力战不敌,只得了一个亚军。
亚军,是没有机会参加全国的比赛的,虽然史问天百分之百地确信,打败他的这个家伙,绝对可以拿到全国冠军的,但他已经失败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伤心失落下,就想打道回府。
那场比赛,正好张二管子闲得无聊也去看了,觉得这亚军实力也还不错,于是上前套套近乎,反正冠军还要参加全国比赛呢,他也懒得动那脑筋。
一个有心,一个失意,双方一拍既合,于是史问天就成了张二管子的手下,他身手好,下手也够狠,颇得张二管子的青睐,连刀疤都很眼红自己这个手下的手下。
不过,自从上次遇了楚云飞那事,张二管子对史问天就隐约有点不满的意思了,他询问了史问天对手的来历。
史问天倒也没隐瞒,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天下事,往往就是这么古怪,你说了实话了,别人偏偏是不肯相信你,起码,刀疤姘头的哥哥——虫子就不肯相信他的话。
“别逗了,人家叫你叫得那么亲热,怎么可能是个本来就看你不顺眼的人?”
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没办法辩驳的,史问天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可就太不舒服了,楚云飞本来就被他划在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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