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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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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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要努力好好与罗斯事务所的同事共事,又要尽到州第一夫人的职责。如何把这种双重身份统一起来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新的挑战。一切都是全新的开端,没有人教给她怎样做好一个有自己独立的事业追求的州第一夫人,在她之前没有可以模仿的经验,在她之后倒是不乏众多的追随者,但那无疑是若干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她之前的前任州长夫人芭芭拉·普赖尔表现出了一定的政治上的独立性,但她迎来的也是铺天盖地的尖刻的评论,希拉里曾经为了给予她道义上的支持而专门烫了头发,但自己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才能够切实体会到改变一种传统的艰难。    


    公众确实在试着接受新州长夫人的独立自主性。    


    希拉里除了从事律师工作和主持州长官邸举办的各种社交礼仪活动外,还有更多的社会头衔,她是阿肯色州儿童家庭保护基金会的创始人、州政府农村健康顾问委员会主席、法律服务公司主席,以及儿童保护基金会的董事会成员。最后两个机构的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    


    同时,她依然把自己的大量时间投放到为公共事业服务当中去,尤其是作为一位影响与日俱增的儿童和穷人利益的保护者,她要切割出许多时间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按理说,希拉里的付出应该被公众看到眼里。对于不相识的人而言,也许会羡慕甚至嫉妒她,因为她因自己的丈夫而一夜成名,但那些熟悉内情甚至与她有过一两次接触的人都知道,希拉里从未想过凭借丈夫的权力而一劳永逸,她不放弃自己的事业追求,她在罗斯法律事务所是人所共知的出色的女律师,同时她还要充当比尔竞选中的幕后策划者,在任时政策的重要参与者。所有这一切都耗费了她大量的心力,但还是会有人仅仅因一个姓氏的问题而故意与她过不去。    


    虽然希拉里在首次参加比尔的州长竞选中保留原来的姓不是一个多么大的问题,但它使阿肯色的一些人感到不安。在这次选举之后,人们第一次要求希拉里解释她的决定。她对《民主主义者报》说:“我以希拉里·罗德姆的姓名发表讲话,以这个姓名教法律课。我结婚时,毕竟已经28岁。我已得到充分的确认。”    


    她的这项宣布为她带来的将是一大箩筐的麻烦。虽然此时的公众尚未公开发表什么过激的反对言论,但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位新州长夫人更像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希拉里在维护妇女权利方面的呼吁的确能让她对女权主义者的称呼当之无愧,但她属于戴袖箍挥标语牌而不是焚烧胸罩的女权主义者。阿肯色州的小城镇作风在希拉里的姓氏问题上暴露无疑。    


    多年以后,希拉里回头去看自己的“姓氏事件”依然保持着一种困惑的态度,但她已经逐渐学会了审时度势,而不再像当初那样固执己见了。    


    这姓氏的烦恼终究要给做母亲的喜悦抵消了,很快,她的几乎是完美的女儿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六、“切尔西的早晨”(1)



    1980年2月27日晚上7时45分,希拉里分娩了。她是早产,这肚里的孩子提前三周来到了人世,可能与她繁忙的永不停歇的工作有直接的关系。在巴普蒂斯特医院里经过了三四个小时的阵痛之后,他们作出了一项决定:部腹产。    


    当时,比尔坚决要求留在她的身边,他和希拉里曾为了婴儿的顺利出生而参加了心理助产法学习班,他争论说他必须在场。身为州长,他当然还会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但他希望陪在自己深爱着的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妻子身边,看着自己的孩子降生。    


    他们互相安慰彼此不必担心。不久以后,浸礼会教友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接生了一个婴儿———切尔西·维多利亚·克林顿。她体重6磅134盎司,非常健康。当比尔穿着绿色的杂工服,终于走出分娩室时,他把新生的女儿抱在怀里,声称他开始有了父女的“亲密关系”。他们一直希望要个孩子,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比尔自六个月的时候便失去了父亲,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可以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长大,正是这种复杂微妙的心理使克林顿虽未做成一个合格的丈夫,却大致能够称得上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早在女儿出生的前一年,比尔·克林顿在伦敦时就想到给女儿起名字。1979年夏,希拉里和比尔前往英格兰,以罗德学者的身份访问牛津并旧地重游,同时在伦敦附近观光。“我们那时正试图要个孩子,并正在办这件事。”希拉里1992年告诉《新闻周刊》的埃利诺·克利夫特,“那是一个灿烂的早晨,我们正要去吃早午饭。我们步行穿过一个叫切尔西的地方,你知道,花盆都摆了出来,一切是这么美好。比尔唱起了‘这是个切尔西的早晨’。还记得那首老歌吗?朱迪·科林斯的歌曲?”切尔西是伦敦西南部的一处住宅区,为艺术家和作家的聚居地。    


    比尔给女儿取这个名字,包含了对她的期望,对当年那首最心爱的歌曲的深情致意,更是对他自己雄心勃勃的政治生涯中那一次在切尔西短暂的浪漫所作的永久纪念。    


    一切都是美好的———有那么几天的时间。他们一家三口一起住在医院里,切尔西往返于父母和育婴室之间。初为母亲的希拉里对当时的情境既充满了好奇,又享用了与恋爱不同的另一种甜蜜。在希拉里产后复原的那段时间比尔经常把切尔西紧抱在怀里,以父女相依的姿态在院中闲逛。他对着女儿唱歌,同她说悄悄话,并抱着她四处炫耀,仿佛父亲这一身份是他发明出来的。    


    希拉里发誓,她要把切尔西置于她生活中的其他一切事情之上。她知道,她的母亲已在为她创造条件,对此,她将永远感激不尽。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将呆在家中。不过,她对此感到担心。    


    因此,阿肯色州的第一夫人、罗斯律师事务所160年历史上第一位女合伙人在切尔西·维多利亚·克林顿出生之后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告假四个月。她有其他妇女所不具备的有利条件:    


    希拉里不仅可以享用为当选的官员们免费提供的官邸以及厨师、管家、花匠和保安人员,她还有幸属于一家颇有声望的律师事务所。该事务所非常重视希拉里的社交圈子,竟然鼓励她按个人需要安排工作时间。她完全承认,比起其他大多数有家累的工作妇女,她的情况很特殊。她是幸运的。    


    英国作家伊丽莎白·格里麦斯顿(1563—1603)在1603年留给她的儿子伯尔尼·格里麦斯顿的信中写道:没有什么比爱的力量强大;没有哪种爱可以比母亲对她的孩子的爱更强烈。希拉里·罗德姆在做了母亲之后也发表了世界上几乎所有母亲都会发表的肺腑之言———做母亲的快乐是任何事物都不可替代的。在婚后一直想要孩子长达五年再加上后来从理论和法律的角度为孩子们操心了十年之后,希拉里开始了解哺育子女的实际问题了。    


    她像所有初为人母的妇女一样,动不动就惊慌失措。当她还在医院时,她有一次给孩子喂奶,看到婴儿鼻子溢奶便以为要把孩子弄死了。然后,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告诉希拉里:“如果你把她抱高一点,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希拉里常说的另外一个有关切尔西的故事是,虽然她不停地哄,婴儿还是不停地哭。希拉里为了使双方都安静下来便对宝宝说:“切尔西,这是咱们俩共同的事。你从没做过婴儿,我也从没当过妈妈。我们得互相帮助对方明白这一点。”    


    四个月的产假使希拉里的收入减少了很多。作为罗斯事务所的合伙人,她可以领固定底薪,但其他收入就得靠接案子分账了。不去上班,这部分收入自然就没有了。但她还是为自己能够休产假而感到比其他妇女幸运得多。7月里,希拉里延长了产假,把延长的这两个月用来半日工作、半日照看女儿。到9月,她自行安排工作时间,必要时还叫人把工作送到家里来,这样逐渐地恢复了在罗斯事务所的全工作量。她后来告诉玛丽安·伯罗斯,她成为“父母假的一个坚定信奉者”,原因之一就是她能够和孩子待在一起。    


    此时的希拉里可谓诸事皆顺,她的所有艰苦工作得到了酬报。她有了孩子,又有了合伙关系。她正在交好运。与此同时,比尔·克林顿却似乎在走背运。女儿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个人生活的欣喜,却不能阻挡他在公众面前所遭遇的挫折。    


    1980年,克林顿竞选州长连任,但这次竞选成了一次非常棘手的竞选,并最终使他经受了生命中第二次的竞选失败,差点使这颗政治明星毁于一旦。    


    此时,“切尔西的早晨”弥漫着消散不尽的阴影。    


    作为自由派的民主党领导人,克林顿在第一次任州长期间大胆地作出努力,接管了该州的一些大工业和公用事业,这就激怒了阿肯色州不少的重要人物。现在那些企业支持克林顿的对手、共和党的弗兰克·怀特。但如若只是这部分保守派人士的支持倒也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关键是原先支持过克林顿的那帮民众也要反戈一击了。问题出在汽车牌照费上。    


    他们对克林顿大大提高汽车牌照费感到愤怒。对大多数人来说,这项收费从一年15美元猛增到30美元是不能接受的。他们并不关心提高这项收费的目的是要修复该州严重失修的公路。克林顿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会有这么一场“农村造反”。他的想法与目的是要通过提高收费以修路,在极其恶劣的气候下,或在偏僻的农村地区,这些公路很难承受交通负荷,以致紧急车辆不能通行。但没有多少人对此事感兴趣,他们更多关注的是自己腰包里的钱将会一下子流到政府那里去,何况,他们对于这个“娃娃州长”的意志多少也产生了厌倦之感,看他任用的那些“长头发的”年轻顾问吧,这样的人怎么有能力处理好公务呢?因此他们已设想要对这个州指手画脚。在老成持重的弗兰克·怀特和“乳臭未干”的比尔·克林顿之间,民意变得扑朔迷离,弗兰克·怀特最终获得了多达3*9郾1万的选票,尽管其中有不少人只是出于“教训克林顿”的目的而投怀特一票的。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六、“切尔西的早晨”(2)



    克林顿的落选当然不只这一个原因,吉米·卡特总统“送”给他的古巴难民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接不得,掷也掷不得。    


    因伊朗人质危机困扰而陷于白宫玫瑰园中不能自拔的吉米·卡特总统在自己危难之际想起了他在阿肯色州的朋友———比尔·克林顿州长。他下令把大约一万九千名偷渡的古巴难民安置到阿肯色州西北部查菲堡联邦的隔离营地。虽然克林顿同卡特激烈争辩,要求派较多的联邦军队士兵并减少难民人数,但是总统说他已束手无策。据当时的新闻报道说,菲德尔·卡斯特罗已使古巴监狱和精神病院中的人倾巢而出。阿肯色人对此感到担心,他们不愿承受这种负担。屋漏又逢连夜雨,当时,阿肯色州又遭遇近年来最严重的干旱。鸡群奄奄一息,牛在忍饥挨饿,人们的忍受能力日益下降。而那些搭船逃离古巴的难民也同样不满。6月1日,愤怒的古巴人爆发骚乱,因为他们从来不想来偏僻的阿肯色州,几百人冲出难民营,沿着22号公路逃往很远的地方,有可能对阿肯色州的巴林形成包围,这时厄运预言者所担心的最坏的事似乎已成事实。发狂的古巴人在阿肯色的街道上奔走,差点在附近的史密斯堡郊外引发同当地居民的流血冲突。这无疑给了克林顿的竞选对手以可乘之机,他们充分利用了“古巴难民奔走”这一宣传材料,把克林顿的形象涂抹得乌七八糟,起到了使选民离心的作用。    


    弗兰克·怀特在阿肯色州到处放出风声说,比尔·克林顿基本上倾向于古巴,他挑选了曾经是卡斯特罗监狱中最凶暴和最腐化的罪犯,出于他的违反常情的善心,请他们来到阿肯色州。怀特为了迎合选民中的种族主义情绪,在传媒上大做商业广告,展示被拘留者的骚乱情况,并批评克林顿没有勇敢地抵制总统。    


    比尔于10月底才在州长官邸第一次看到这则商业广告,当时在他的周围还有温泉城和费耶特维尔的一些老朋友,自然,还有刚做了母亲的希拉里。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电视画面是真实的,但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告诫克林顿:阿肯色州的普通民众会相信的,他们没有更多的渠道获取真实信息,他们只能相信这些可以接触到的材料。    


    克林顿和他的朋友们差不多被激怒了,尤其是希拉里,她从座位上跳起来,说:“瞧!比尔!人们相信他们耳闻目睹的情况。你不能只是坐在那儿,忍受这种情况。”    


    正在忙于照料女儿切尔西的希拉里这次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全州游说,但她却没有想到,即使全心哺育婴儿的母亲也同样会遭受到反对者的攻击,即使那些一般民众也不想宽容她的做法,即她在他们的孩子出生后还继续使用娘家的姓。    


    信件像雪片似地飞入州长官邸,询问:“你的夫人爱你吗?”“你们的婚姻出了什么毛病?”看来有8%的选民坚决表示:只要希拉里保留她原来的姓,就不投比尔·克林顿的票。    


    这使克林顿的支持者感到震惊。当时,在美国全国各地,也有为竞选政治职位而保留原来的姓的妇女。克林顿的支持者后来认识到,问题在于希拉里是一名候选人的妻子。在阿肯色州人民的心目中,每一对夫妻中,非得有一个处于做主的地位,既然希拉里保留自己原来的姓,那她就很可能是一家之主,而比尔就会是弱者,不够男子气,或者缺乏某种气质。然而实际上,希拉里尽管毫无疑问地是她丈夫竞选中的高级助手,但她并不是政策的决定者。克林顿在很大程度上是个盲目的乐观者,因而他需要希拉里在某些时候给他提出忠告,但希拉里没有代替克林顿的独立思考。    


    据克林顿第一任期内三人顾问小组的那位梳卷发、蓄胡须的年轻办公室主任小鲁迪·莫尔在1993年由阿肯色大学出版了一本名为《克林顿夫妇在阿肯色》的纪念文集书中说:“比尔和希拉里都没有全力以赴地投入1980年的竞选。”的确,他们都太大意了。在希拉里的姓氏问题上大作文章显示了克林顿政敌们的虚弱、无能,却也反照出希拉里和其丈夫的过分自信。这件极其微妙却也极具杀伤力的姓氏争端成了克林顿竞选连任中的五个C之一,其他的则是古巴问题(Cubans)、汽车税(Cartags)、总统提携问题(Coattails)和卡特(Carter)。夫姓克林顿(Clinton)不过是诸多因素之一,但它加速了第一届克林顿州政府的终结。    


    希拉里的姓氏仅仅是露在外面的冰山的尖角,但它却是非常尖锐的、能使船沉没的尖角。    


    接下来的一件小事或许在他的失败中算不上什么非说不可的原因,但它确实发生过,在克林顿最倒霉的那段时光中。所谓祸不单行大概也就是此种状况吧。    


    一切事情都不如意。比尔·克林顿为了去基督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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