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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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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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拉里了解比尔·克林顿越多,她就越感到比尔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情感力量。这对于理性的希拉里来说,的确是一个谜。    


    她感觉自己或许真的离不开阿肯色了。单就这儿的人对比尔的热情来看,生活在阿肯色,两人会很幸福。可是,她的事业呢?她的理想呢?    


    看来,要让她做出最终的决定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暂时先撇开这个不管,回过头去看看希拉里在调查尼克松总统中的优异表现吧。    


    




第三章  耶鲁之恋五、调查尼克松



    希拉里于1973年毕业后,曾作为一名正式律师为设在坎布里奇的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工作过几个月。接着,1974年1月,她接到约翰·多尔打来的一个电话。多尔当时已受聘担任众议院司法委员会的特别顾问,领导从事弹劾工作的法律人员,对理查德·尼克松进行弹劾调查。他需要五名愿意努力工作而又不计较做“普通工作人员”工作的年轻律师。    


    希拉里和克林顿都被选中了,但克林顿拒绝了这次机会。他当时正在为政治生涯作准备,希望最终竞选阿肯色州州长。    


    1974年1月中旬,希拉里开始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弹劾调查工作组”工作。她当时26岁,经历只有在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担任过律师;头衔是法律顾问,是这一专业领域内等级最低的头衔。    


    但历史的巧合却也难免让人尴尬,希拉里曾为弹劾理查德·尼克松做调查,而后来,她自己的丈夫,作为总统,将要像尼克松一样接受类似的调查。    


    尼克松总统对于中国人来说都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中国人最熟悉的美国总统之一。由于70年代历史性的中美建交,他对于中国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1972年,是美国的大选年,尼克松希望在此次总统竞选中赢得连任,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劳苦功高的尼克松总统竟然因为区区的“水门事件”而丢了总统宝座,对于美国人来说,他们的感受如何?希拉里在调查弹劾尼克松中又有何种感受?历史自有公平的评判。    


    被称为“水门事件”的政治丑闻,在1972年夏天生活在华盛顿以外的任何人看来,至多不过是场短暂的喧嚣。那时,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罗德姆到得克萨斯州去协助乔治·麦戈文竞选总统。但结果是令克林顿和希拉里失望的,尼克松并没有因为“水门事件”一案而倒台,他获得了连任。    


    克林顿是把麦戈文的竞选活动看做一次实习锻炼的。他是最单纯的政治人物,毫不掩饰自己的抱负:他想被选入政界,而且要尽快达到目的。他确实善于讨好区县主席,恭维廉价的政客,想出通融办法来弄到大量选票而又使大家笑逐颜开。但麦戈文的竞选终究不会因为克林顿他们这一伙勇于献身的支持者而扭转乾坤,因为尼克松的连任似乎是人们预料中的事情。    


    水门事件被广泛地看做是一次像尼克松的新闻官所描绘的“三流盗窃案”。许多人相信,对中产阶级构成真正威胁的是乔治·麦戈文和他的由激进分子和少数派接管这一“新政策”。许多选民似乎感到,麦戈文的那群戴花领带、穿喇叭裤的志愿大军就是问题所在,而不是在解决问题。    


    而尼克松之所以连任,与美国人选举总统的传统有关,他们是要选一个理念,而不是选一个完人,因而“水门事件”这样有损尼克松总统形象的政治丑闻固然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尼克松的威信,但还不是致命的打击。何况他在前四年的任职期间,他的内外政策所代表的理念得到了大多数美国人的认同。尤其是他对于和平所作的努力,包括结束越战和缓解冷战。同时,美国也在逐步从60年代的动荡中安定下来。这也是希拉里对于尼克松的辞职既看做美国体制的胜利,同时又为他的卸任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的原因。    


    1973年秋,理查德·尼克松又进入了希拉里的生活。到了10月份,距尼克松以全民投标获得60*9郾8%的名扬天下的胜利还不到一年的时候,他的总统生涯就已开始收场。他解除了阿奇博尔德·考克斯的职务。考克斯是水门事件的特别起诉人,他的九盘尼克松谈话录音磁带被上诉法院传作证据。但尼克松低估了美国民众的觉悟。独立检察官被解职,办公室被查封的消息一发布,全美国就跟触了电一样。新闻界把这件事叫做星期六大屠杀,而老百姓则称之为奇耻大辱。人们估计,共有300万个来自民众的抗议和要求,对国会倾盆而下,其中大多数要求至少对此事开展调查。到12月份,议会司法委员会终于找到一个负责调查的人,这是一位52岁的威斯康星共和党人,名叫约翰·多尔,他曾在肯尼迪和约翰逊两位总统手下当过司法部民权司司长。    


    在电视播放了参议院水门事件听证会的实况后,水门事件的辩论达到了高潮,他征求了耶鲁法学院的伯克·马歇尔等民权运动时期的伙伴的推荐,搭起了弹劾调查小组的律师班子。他寻求的是办事彻底、公正、不谋政治私利的律师。他们必须干大量的法律工作中的苦差事,他们所担负的任务是:把从许多方面收集来的信息加以精选,再进行联系,使之能把情况前后连贯起来。该工作组先是调查针对尼克松总统的范围广泛的指控,再研究这些指控材料是否值得深究,然后把针对这位总统的证据集中起来,加以说明。    


    希拉里穿着她一贯穿戴的牛仔裤、T恤衫,戴着她的那副厚眼镜,于1974年1月加入了弹劾调查工作组。她是多尔亲自挑选的43名律师中的3名女律师之一。    


    弹劾调查工作组被认定必须是超党派的。它应提供事实,而不对任何一种主张表态。律师们始终忠实于多尔规定的准则,他们不断地被提醒说,理查德·尼克松仍然是总统,应以他的总统地位理应受到的尊敬来对待他,即使当律师们互相讨论问题时也是如此。希拉里·罗德姆的主要任务是,拟订在调查和弹劾过程中应遵循的法律程序。没有人了解弹劾问题该怎么办,关于取证责任和证据规则几乎无例可循。上一次弹劾是在1936年,牵涉到一名联邦法官。惟一被弹劾的总统是安德鲁·约翰逊,那是在1868年,因为他没有通知参议院就解除了国防部长的职务,但他在因违犯任职法而受参议院审讯时由于一票之差而被宣判无罪。因此这一次的总统弹劾一切都需要从头做起,从点点滴滴做起。    


    这班人马按任务分组,分别研究宪法和法律———还有其他三个领域,如刑事盗窃、防止政府工作人员泄密的“堵漏人员”以及酬金问题小组。三名女律师也各有分工,达格玛·汉密尔顿曾在得克萨斯教过政治学,她负责研究英国的弹劾案例,希拉里则研究美国的,目的都是想寻求一些可资借鉴的经验。    


    虽然希拉里年纪轻,比较缺乏经验,又有明显的自由派倾向,这在开始时可能会使一些律师对她产生怀疑,但是,希拉里自然的谨慎态度,主动的工作作风以及配合默契的合作精神使她在同办公室的人员中大受欢迎。她严格遵守工作小组的要求,不与新闻界往来,也没有与外界的任何社交往来。小组的所有成员彼此相依为伴,一起吃中饭或晚饭。他们被安置在国会山上又脏又旧的国会旅馆里,办公室是卧室改造的,两人一间,但没有任何人对此发出一句抱怨的话。    


    他们的工作是连续不断的,一周工作七天,每天18小时。律师们从早晨8点开始工作,午餐时有一次短时间的午休,然后一直工作到下半夜。这种工作持续了将近半年,这半年中她起早贪黑,马不停蹄,十分劳累。但她的精神状态却一贯地蓬勃向上,小组中的同事阿特休勒回忆说:“她的精力非常充沛。有些人没能很好地解决精力问题,但她似乎每天都恢复了精力,从事高数量高质量的工作。”    


    有极少数几个晚上,当有可能外出就餐时,希拉里就同其他几位年轻的律师到国会山附近的几家受欢迎的希腊餐馆和意大利餐馆吃饭,饮酒,轻松轻松。然而,即使在那里,他们的交谈也是很谨慎的。律师们曾宣过誓———在自己的办公室以外要严守秘密。任何消息的走漏,任何情况的歪曲,都有可能危及整个事业的合法性。他们的这种工作不利于无拘无束的社交活动。他们作为华盛顿政府的局外人,被认为是容易走漏信息的人,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因为希拉里和其他人都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关键时刻,他们正生活在通过一种程序就可以把总统拉下台的重要关头。这种程序能够考验他们民主制度的核心,但也可能损害它。值得庆幸的是尼克松没有与美国两百多年来建立起来的民主制度对抗到底,他选择了辞职。在希拉里他们那一帮辛辛苦苦为弹劾调查工作的律师们看来,这个结果多少是让他们觉得失望的,7月下旬,众议院以412比3票正式投票通过了司法委员会关于弹劾尼克松的报告,但由于尼克松的辞职,参议院的弹劾程序就没有必要了。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尼克松的这种选择,为他赢来了最后的尊重,并使美国人再次相信他心中是装着宪法和人民的。    


    “水门事件”一案的关键之一是尼克松白宫谈话的秘密录音的磁带。人们认为在这好几百盘磁带中就有最具摧毁性的证据。结果的确如此,随着那一盘盘显示尼克松罪状的“证据确凿”的录音带的浮出水面,这个弹劾调查小组取得了胜利。但所有的律师都是一种既宽慰又失落的感觉,毕竟,这一切结束得太突然了。    


    希拉里也难免产生相似的感觉,但她更多的是对这份经历的珍惜,她曾说过这次经历是她遇到过的最佳个人机遇和专业机遇之一。她在调查尼克松水门事件的工作组的经历使她懂得,美国的司法体制是能够发挥作用的,而且当它发挥作用时,是令人无比高兴的。对她来说,这使她在耶鲁大学所受的四年法学教育在实际中得到最有效最大程度的发挥。    


    尼克松政权的结束,对于希拉里这种与政治紧密相连的人来说,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她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但也过不了多久,她又将在小石城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一、爱情使她回到阿肯色



    对于人的一生,事业和爱情的平分秋色,互相倾斜又保持平衡,无疑是一种理想的境界。希拉里是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新一代女性,时代的变化,妇女解放运动的深刻影响,使她们这一代女性必然出现与尼克松夫人和她的母亲多萝西、婆婆弗吉妮亚不同的诸多特质,比如独立,比如她一生都在追寻职业的道路走下去,但,她仍然是一位女性,更是一位不懈地寻求爱情与事业平衡的新女性。    


    爱情是美好的,易卜生把爱情比作永远生长在冰雪下面的花朵;普希金的诗歌中,爱情总是充满了童话般的神奇;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中罗丝和马丁的爱情纯洁、热烈、天真、近乎幼稚,它那炽烈的火焰甚至可以熔化铁石心肠爱情,是生命中最闪光的部分,正如希拉里曾对纽约肖托夸夏教育集会的听众所说:“我也明白,我还得面对生活中的另一面———感情的一面,这是我们生活和成长的依托,归根到底,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得以产生的根本。”    


    希拉里·罗德姆曾希望自己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当律师的工作将会持续到1974年秋冬。因此,当尼克松于8月份辞职后,她便陷入了困惑不定的境地。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仍然向她敞开就业的大门,并且具有诱人的吸引力。不过,比尔·克林顿也向她提出了要求。他回到阿肯色州到现在已有一年多,两人相隔遥远的思想负担使他日渐憔悴。他恳求她南下,同他在一起。希拉里以前没有表过态,但她没有理由一直拖下去,她总得做出自己的选择。    


    有句名言是这样的:爱情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至真的关系,它让人强烈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或者为了所爱的人而心甘情愿地消失,只要在爱人心中,自己存在着。或许,希拉里也是在爱情的强烈召唤下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个总是令她犹豫不决的南方小州的吧。那块绵延着沼泽并且素以贫穷落后在全国知名的阿肯色,一开始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成了她最终的选择,并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演变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大概也是女人的感性胜过理性的一个明证吧。    


    希拉里在面临着是否回阿肯色并在那里生活的问题时是矛盾的,是迟疑的。她曾对《阿肯色新闻报》的记者说:“假使我当时住下来,设法安排我的生活,你是否会认为我会说:我将同阿肯色州州长结婚,并在小石城从事法律工作?看来这些难以实现。我认为生活提供了机会。”但,她需要试一试,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才能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在弹劾调查小组工作的时候,希拉里也非常想念距离遥远的比尔。她还知道,不能照目前这样下去。比尔已经向她求过婚,即使是本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出发,她也不能总是拖延着不作决定。可是,她在法律界中已经崭露头角,甚至说她已经在历史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现在她可以有种种选择。她曾同华盛顿一流的法律事务所面谈过。它们提供的机会是非常诱人的。她感到自己有潜力,有可能成为华盛顿高级机构中为数不多的女律师之一,这是令人振奋的。但阿肯色州呢,它在美国最贫困的州中名列第二,它会自得其乐地说:“谢天谢地,多亏有密西西比州。”那里几乎没有法律业务,法律活动也不活跃,到这个州去的想法似乎使她自己大伤脑筋。    


    对希拉里而言,去阿肯色州,能够想像得到的前景确实是暗淡的。    


    比尔对于希拉里也是没有任何把握的,他不只一次,不只向一个人诉说他的忧虑,他说希拉里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她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但他的政治生涯在阿肯色,理智上他不希望希拉里因为他放弃自己的抱负,那样他会有很重的负罪感。但在情感上,他又充满了对于希拉里的期待,他渴望她早日做出自己的决定,早日来到他的身边。    


    弹劾调查小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后,在华盛顿的最后一个夜晚,希拉里与她关系密切的三个朋友一起到离国会山不远的一家意大利小饭店用餐。这是六个月艰苦生活的又苦又甜的终结。弗雷德·阿特休勒和希拉里两人连续在一起工作,因而关系日益密切,在不寻常的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友谊。同她们一起的另外两名年轻律师,刚来华盛顿不久,就要开始从事有关新政府和公共利益的工作。    


    希拉里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其他三人都要去做社会意义重大的令人高兴的法律工作了,她该怎么办呢?她若有所思,悲喜交集,到了该做出抉择的时刻了。为了爱情,为了比尔的召唤,她将要放弃回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的机会,到职业前途十分不明确的阿肯色去了。    


    “你将要去阿肯色州,是吗?”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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