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么个姿势摆了好半天,始终没有动静。
而后。乐队指挥朝三藏望去:“两位老师,你们要跳什么舞?配什么曲子?”
三藏微微一愕,接着说道:“最普通常听见的那种。”
“知道!”随着指挥手一挥下,顿时悠扬的萨克斯风响起。
三藏和女舞伴开始摇摆,他全身僵硬,女老师用力远离。
三藏此时心无旁骛,在那么多的目光下,他可不想犯什么错误,所以脑子里面正努力想着大学时候学的交际舞,背着口诀。努力做到不走错一步。
尽管动作没有错,但是实在很僵硬。
忽然,觉得很近的地方,有一道目光正在冷冷盯着自己。三藏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舞伴目光冷冷。
“把你地手从我的腰上拿开些。不要搂那么紧。”尽管女人的声音很小,但是三藏基本上还是听到了。
于是,三藏连忙放开手,一点都不触碰那女人的腰部,只是虚空搂着。
不过这一打岔。让他忘记了舞步节奏。和舞伴的脚步一错开,顿时狠狠朝舞伴的脚上踩了一下。
“啊!”那女人一声惊呼。愤怒低声道:“你干嘛?你不会跳舞来参加什么舞蹈大赛,尽是来祸害我。”
“校长!”女人忽然大声朝岳校长望去道:“他完全不会跳舞,我可不可以临场换舞伴?”
“不可以!”没有等到岳校长回答,岳潸然便冷冷说道。
顿时,女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有继续跟着拍子跳。
不过成绩已经那么差了,自己被踩了可不能白踩,可要踩了回来。
于是,女人趁着音调转弯处,脚步猛地往前一踩,便要朝三藏的脚趾尖踩去。
不过裙子太长,一步跨得急,一脚踩在裙角上。
三藏动作不能停,也一脚踩在另外一裙角上,那女人一踉跄,便要摔倒。
尽管不愿意看到这女人,也不愿意触碰这女人,但是三藏还是很快扶住了她。
那女人终于没有摔倒,见到扶住自己的三藏,厌恶一哼,用力一挺腰站直身躯,便要朝旁边走去。
却是不和三藏跳了,甩掉了他。
“嘎吱!”那女人走得急,而裙子的一角还踩在三藏的脚下,顿时一阵撕裂声,裙子那细小地肩带被扯断,顺便使得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扯落下来。
“哇!”所有人一阵惊呼。
那女人彷佛剥开壳的花生一般,露出了几乎赤裸的上本身。
当然,众人惊呼地不是这个,所有地人目光都盯在她的胸前。
好大的海绵垫,至少比本身烙饼一样的胸部大多了,难怪这女人穿礼服的时候,胸前挺拔得那么不自然!!
“啊!”那女人一阵尖叫,飞快用裙子摀住,跑下了舞台,朝后台呼啸而去。
顿时,舞台上只剩下三藏和几个评委面面相觑。
“我佩服你地勇气,就这个水平还敢来参加舞蹈比赛。”
“后面地选手应该感激你,因为他们就算表现得再差,也不能引起我们的震撼。”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判你为零分,或许不可以,因为这不是数学测验,会出现零分。这是舞蹈比赛,就好像中文考试没有零分,所以我给地分数0。5分。”
“既然有人在最低的那几个数字中挑中了一个,我们就跟着遵照便是。”
接下来,便是大众评审。
老实说,在大众评审中他的分数稍稍多一点点,但是这些分数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如同上面一个专业评委所说,剩下地也找不到一个比眼前更差的了。
“唐老师跳舞过程中出现意外,而且舞伴也退出比赛。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决定再给唐老师一次机会。”岳潸然忽然说道。
几个专业
相商量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而这些作为大众评不得再次见到好戏上演,自然是同意再给三藏一次机会。
三藏顿时头痛万分,都差不多能够解脱了,准备下去好好喝饮料了,偏偏岳潸然横生枝节。
“不过唐老师没有舞伴了。需要在现场征一个舞伴,愿意跟三藏老师一同跳舞的请举手,或者站到舞台上来。”岳潸然忽然从评委席上站起说道。
这个学校里面,年纪渐大的校长是不怎么管事的,所以整所学校基本上是由岳潸然说了算。
当然,平常时候岳潸然也是不怎么事事干涉的,学校有专门聘用的职业管理者处理一切。
不过只要她开了口,那谁都必须遵守。
但是岳潸然声音落下后,下面的女教师中却没有人走出来。
三藏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场中,一下子进退两难。
脑袋虽然有点懵。却不见得很难受,因为现在酒都还没有醒过来,不过让三藏比较意外地是,温柔体贴的妲己。此时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站在那里尴尬的。
以她的性格和为人是绝对会出来救场的,但是她却没有出来。
而芭比,也竟然没有报名。
此时,三藏真的非常想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说“我来”。
不过,等了很久依旧是一片安静。即将要大片嘲笑的安静。
“我可以吗?”
忽然。嘈杂纷乱地礼堂里面响起一声无比动听的声音,彷佛清泉滴落。彷佛空灵夜雨。
仅仅一句话的声音,就让整个混浊的舞厅净化了。
接着,门外缓缓走进一人。
飘逸的道袍,简单的发髻,古朴的木钗,背上一剑,雪白的赤脚。
随着她圣洁赤脚走过的地方,彷佛也都如同北极的冰雪一般洁净无瑕。
场中静寂无声,她地出现让女人忘记自己是女人,因为不敢将自己和眼前的女人归为一类。
她的出现让男人忘记自己是男人,因为他们不敢将眼前的女人和周围地女人归为一类。
哪怕周围有些女人也漂亮,有些女人也性感。
但是她们有胭脂,有超短裙,有LV包,有不安份挑逗或者暧昧地目光。
一直等到她走到了三藏面前,整个礼堂中的人才想起自己屏住呼吸太久,现在已经有些难受的。但是看着那张雪一般的面孔,觉得口中呼出浊气,也是一种亵渎。
许久后,岳潸然方才说道:“可以!”
岳潸然站起娇躯,退到评委席后几步站立,不再坐下。
年长的岳校长,早已经笔直站在一边。
其余评委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见到两个主人都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于是也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三藏顷刻间便酒醒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太清凉了,看了一眼后,彷佛无比口渴地人在沙漠中,饮下一口绿洲中最最冰凉清澈地泉水。
全身心的冰凉,彻底地心旷神怡。
来的是女道士卮言。
面对三藏的问题,卮言微微一笑:“有点事情。”接着,歉意朝三藏道:“不过先生,我并不会跳你们的舞,你愿意让我做你的舞伴吗?”
“自然愿意。”三藏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听着那边的音乐,跟着音乐随便踏着脚步便可以。”
“哦?”卮言嘴角轻轻一抿道:“就那么简单,没有什么规矩的么?”
“没有!”三藏说道。
“那好,我们开始吧!”卮言说道。
乐队所有的成员一直都竖着耳朵,等到卮言说开始,手猛地用力。
顿时,彷佛乐器中注入自己的生命,演奏出来的每一个乐章都是跳跃的,都是活泼的。这些乐师们忽然感觉自己不是为了商业而演奏,不是为了金钱而演奏,手中的乐器也变得圣洁。
他们彷佛清晰地看到,自己演奏出来的音符,健康地、可爱地、优美地在礼堂中四处欢快地游动奔跑,最后环绕在美丽的女子周围,手拉手将她包围在中间。
三藏不知道怎么跳,他也不用怎么跳。他唯一做的事情,就只是闭着眼睛,放松自己的双腿双脚。手中握着卮言冰凉滑腻的小手,彷佛软玉,另外一手,握着卮言的蛮腰,柔若无骨、细如杨柳。
她两只脚想怎么跳就怎么跳,不用再去担心舞步是否拙劣,不用担心是否会踩到前面仙女的赤足。
这场舞蹈,彷佛是由三藏的脚去追逐卮言的赤足。
因为卮言的舞步,轻飘飘地彷佛踩在云端,但是没有那么虚渺,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又彷佛蜻蜓轻轻点过镜子一般的水面,扰起一圈圈涟漪,但是却又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这是随意的,却不奔放的。
这是平静的,却不拘束的。
这是欢快的,却不轻佻的。
这是飘逸的,却不虚伪的。
细看,又好像不是三藏的脚步在追逐,而是那双精灵般的赤足在带领,使得三藏原本笨拙的步子,也变得轻巧。使得三藏原本世俗的步子,也少了许多尘埃。
这或许是一种高明绝顶的轻功步伐,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要踩在哪里,永远不可捉摸。
这或许也绝对不是一种高明的轻功步伐,因为她或许下一刻就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轻易可以攻击到她,而不是逃脱。
不管是什么?整首乐曲,彷佛水银泻地,片刻间便已经结束。让人觉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来不及回味,来不及回忆,刚刚看完,就已经忘记。
没有掌声,因为礼堂中的人不知道面对如此的玉人该不该用掌声,因为他们的掌声也曾经献给了其它人。
一曲毕后,三藏觉得双腿依旧在水面上飘来飘去。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的灯光,刚才的一切彷佛是一场梦境,而此时已经清醒,再看眼前绝美的容颜,发现仍旧在梦中不曾醒来。
而卮言宝石一般的眼睛,却彷佛陷入了一种迷惘,陷入了一种被抛弃的记忆,一种不愿意想起,所以封印在心灵深处的记忆。
但是刚刚的一舞,却已经将那深处的记忆惊扰,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未曾真正忘记。曾经,好像也这么跳过;曾经,好像也这么欢快过。
第七集 第八章 孤男寡女的夜谈
我找先生有事。“言朝三藏道:”这里不方便说出去一趟好吗?“
“自然。”三藏说道。
声道:“难为你们了,我一会儿来找你们。”
“是!”岳潸然眼睛所有能表达的一切,全部被仰慕充斥。
而她的父亲,那个威严却又不失和蔼的岳校长,早已经热泪盈眶,激动万分。
“是!”岳校长颤抖道。
等到卮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还无所适从。
。=。的玉足,心中不由得暗自奇怪道:“赤脚走在上面,难道不痛的么?”
“先生好像变化了很多。”言道。
“哪方面?”三藏奇怪问道。
“内在气息上。”言道:“好像蕴藏了一股很冷、很有破坏力的气息。”
三藏不由得惊骇,自己没有任何表现,卮言依旧能够嗅出来,自己体内的那股气息。
“这种气息很不好吗?”三藏问道。
“也不能说不好。”言道:“但是,可能会出来作乱,到时候可能会很麻烦,很糟糕。”
“你知道这股气息的来头么?”三藏问道。
。》。:。的气息不一样,和妖怪或者道人修习的气息都不一样。“
“这是我在海底一口井里面沾染到的。”三藏说道,随即将当日的情形说给了卮言听。
。=。开凿出那口井。“
“开始我还不觉得这气息有什么。不过在海上,我们遇到了一群怪物袭击货轮,头一波的攻击被我的傀儡武士击退。没有想到那个怪物首领竟然懂得设下陷阱,带领怪物袭击了另外一艘客轮,弄沉了客轮,然后剥下女人地皮,扮成人的模样,向我们求救。”
三藏皱着眉头说起那天的情景道:“我所在货轮的船长派人前去搭救,不料被怪物擒住作为人质。而后我发现人质中竟然有三个人是与我一同的女伴。那怪物首领用这些人质的生命逼迫我将傀儡武士交给他们屠戮,我不答应,而且也做不到,于是他们准备咬死人质,当时我又急又怒,忽然之间彷佛有一股戾气迸射而出,瞬间将几十米外客轮上的怪物全部石化,将他们的神经全部摧毁。他们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没有思维,比傀儡武士还要惨。不过,那个怪物首领却是跑了。”
“若按照我们的说法,先生这种攻击方式,已经上升到神级了,可是先生却又不是神级高手。”言眉头轻轻一皱道:“我刚刚也正想告诉先生,今后不要轻易动怒,使得那股戾气趁机占据了你地心神。那样。那样可能会是一场浩劫。”
“浩劫?”三藏惊骇道:“这浩劫,是由我引起的吗?”
。=。
三藏不由得口中一阵发涩道:“那小姐作为白道的至尊,会不会先杀了我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呢?”
“卮言无权杀人。”言转过头来。宝石一般的眸子望着三藏道:“卮言无权杀害任何一个不祸害人间的生灵。何况是先生。”
“那无言便祸害生灵了吗?”三藏心中暗中问道,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为了看管好这股戾气,我会时时关注先生,希望先生不要介意,不过我尽量不会打扰先生生活的。”卮言道。
三藏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只好跳离话题问道:“小姐今天来。难道便是专门为了我体内的这股戾气吗?”
。》。是因为有几个祸害生灵的怪物靠近这里。恐怕有所意图,我不放心便追寻这气息来到学校,发现礼堂中竟有如此多人,而那些怪物就隐藏在礼堂外面。“
三藏听后不由一惊,便要往礼堂走去。
“不过刚靠近礼堂,我便感觉到浓郁地道家气息。这些怪物对付常人固然厉害,但是在面对道家高手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刚刚出现的时候,这些怪物的气机便已经被牢牢锁住不能动弹。我便也不急着出手,而此时恰好遇到三藏先生站在舞台中间,便开口接话做了先生的舞伴。
“
。v。候的聊天一般,难怪取名叫做卮言了。
难怪那个岳校长也不说话,就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是要暗中锁定那些怪物。
“小姐与岳校长父女似乎有些渊源,刚刚他们看到小姐好像很激动。”三藏稍稍惊讶道,正是因为言太亲和了,使得这类打探别人隐私的言语,他也可以问出来。
“他们与我是一个师门的。”言轻轻说道:“我地师门在很多年前就人才凋零,基本上每一代只有一个传人。我发现了师门竟然还有传人,也忍不住欢喜,便上前相认。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认识我,或许是从师门历代弟子的画像看过我。”
三藏从里面听出一丝古怪的味道,眼前卮言年纪轻轻的,看起来都不见
己年纪大,却是上了画像。
所以,三藏怯怯问道:“而且他们看来对小姐好像很恭敬地样子,难道小姐辈分比他们还大么?”
“我是师门鼎盛时期最后地一代弟子,当时劫难发生的时候,师门中所有修为高强的师兄弟全部死于非命,反而一个修为低弱的扫地小童在劫难中活了下来。也亏得他,以笨拙于常人的悟性和天份担起了师门传承地重任,虽然弟子一代修为不如一代,但是终究艰难地让师门一代代传了下来。没有如同其余道门那般在绵绵历史中灰飞烟灭。”
。#长虽然有两个传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亲传弟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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