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笑说:“你忘了我是个看相的。”
林树声高兴地说:“借您吉言,若是真的升迁了我请您老吃饭。”
一月后,林树声做了公司办公室主任,不过却没请四爷吃饭。四爷也没把吃饭的事当真,现在他已经确定胡言有特殊的能力可以读懂这本书。
没过几年四爷去世了,死前特别交代将这本书留给了胡言。
胡言之所以这么珍惜这本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本书不可复制,确切的说是复制的难度极其之大,到现在他也只是复制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他也曾用笔抄写过,也曾复印过,但都毫无作用。复印和抄写出来的东西与原书根本不同。在胡言得到这本书之后,他花了上十年的时间才悟透了这本书的玄机,那就是状态。
就算是他自己看这本书,如果不能让自己进入玄想的状态的话他也不会从书中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在进入玄想状态后书的内容才会变成图案,也才会读懂其中的内容。
这也是他在二十岁以后才悟通的。小时候之所以能看出图案应该和他心无旁骛、单纯有关系的。可惜这玄想的状态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有时一连十几二十天都无法进入玄想状态。而经过多次的实验发现想复制此书也只能在进入玄想状态后用手一一的抄写下来,但是现在每次进入状态后学习的时间都不够那有心思抄写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只复制了一点而已。
而且他发现进入玄想状态也和他的感触心得有关系,每次寻到一个与书中相合的面相时都会让他的玄想状态更加频繁也更持久。所以他才在街上摆摊,一是为寻找合适的人选,另一个也是为自己挣点钱。
今天进入玄想状态比较顺利,很快他就找到了要看的那一页,这一页描述的情况与覃青青的面相有些相似。仔细看下去,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面相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看来在没有对她进行仔细的观察之前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就在他准备将书合上的时候,他的手指滑了一下,让他惊讶的是这本书以前打不开的最后的一页居然打开了。这一页以前似乎是和最下面一页粘住的,胡言试过了好些办法都没有打开。因为担心会损坏这本书,所以胡言一直没有采取暴力手段。
现在书居然就这样打开了,让胡言整个人振奋起来。胡言赶紧凝神读了起来。读着读着,胡言的心揪了起来。上面有一行写着“乾坤再造在角亢”,意思就是龙年世界将被重新改造。旧有的东西都会被新的取代。这意味着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物都将被取代,对现在的人来说,龙年就是世界末日。明年就是2012年,也正是龙年。
想一想白天在路上的行人脸上看到的黑气,胡言后背又开始冰凉起来。他可是知道这本书的神奇之处的。按照书上所写的情况,明年现在的人们将见不到未来。
具体的时间书上也已经写出来了,换算成阳历,正是玛雅历法的最后一天,2012年12月21日。玛雅历法与这本书居然同时预示这一天就是世界末日。这不是巧合,这就是世界危机,世界末日!!!
胡言紧张的向下看了起来,让他稍稍放松一点的就是书上给出了破解的方法。
合上书,胡言『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破解方法也太匪夷所思了点。一时间让胡言都开始怀疑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点,让他有做梦的感觉。
第三章 聪明的女孩嫁不出去
一般的相面先生看的都是面相、手相。胡言不一样,他不仅要看面相、手相,还要看体相和纹路的变化。有的时候为了破解厄运,还要去看相人的家里和生活过的环境里寻找破解的线索。这一切都是胡言与其他相士的区别。也是他敢称自己为“四眼神相”的原因。
六月天,孩儿脸。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阳光惨烈的现在马上就下起暴雨来。胡言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工具(那个只写了四个字的油布),躲到街边小店屋檐下躲雨。
一把青绿『色』的雨伞挡住了雨水,伞下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一张似花般含笑的脸,嘴角略带嘲意的笑容使得周围一切都模糊起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这张动人的脸庞。一个清脆的声音将胡言痴『迷』的眼神唤醒:“你怎么算不出来今天会下雨呢,四眼神相?”
胡言笑一下,说:“我的工作是看相不是看天,若是我连天的相都看了,那些气象台的人就要失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做的。”
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脸,唯一的缺憾就是眼睛周围有一圈黑『色』的印记,眼睛也有着一丝血丝,说:“这么漂亮的人可惜了,都是想我想的晚上睡不着眼睛才有了这些血丝吧。”
覃青青“呸”了一声,说:“做梦吧,我的眼睛是因为想我的爸爸哎,我没有允许你给我看相的哦,不许盯着我看。”
胡言邪邪的看着她说:“我盯着你不是因为想给你看相,而是因为你的美丽,所以我应该可以盯着你看,对吧。”说完真的坏坏的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低下了头躲开他的视线。
覃青青说:“我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偷看了我口袋里的工作牌。”
“聪明的女孩嫁不出去的,小心没人要你变成老姑娘。”胡言摇摇头,抬头看看天,就这一会儿,乌云散开,天又明亮起来。
“那个人还没来吧,我看你是等不到他的了。”
“不来是他的损失,绝对不是我的。再说明天才是第三天,今天他不来很正常啊。”胡言满不在乎的说。
“我看你一天也没做成什么生意,真不知道你靠什么生活。”覃青青收起雨伞,抖一抖伞上的雨水,小心的折叠起来,提在手上。
“我还没打算娶你,你就来考察我的经济实力了啊,现在的女孩真的要”下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因为覃青青已经将伞举起来了,只要他再说下去伞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你在观察我啊,是因为看中了我这个人呢还是我的相术呢?”
覃青青白他一眼,说:“都没有,你的人品差劲又没有正当工作,你的所谓相术也就是耍些小阴谋骗骗人罢了,哪方面我都看不上。”
胡言自信的一笑,说:“至少我猜出了你睡不好觉老作恶梦是和你的父亲有关。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覃青青的脸『色』阴暗下来,犹豫了一会才说:“你是真的看出来的?不会是你胡『乱』猜的吧。”
胡言故作气愤的说:“我虽然叫胡言可是我从不胡说,我说的都是我确确实实用眼睛看出来的。”
覃青青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来说:“我还是等到明天你给那个人看过了再说。”
胡言笑笑:“那今天我们约会去好了,我知道今天上映一部大片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要不明天去看你好像忘了说再见了。”人已经走得看不见了,胡言无奈的将手放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着:“再见,明天见。”
一个打扮很时尚的男青年突然出现在胡言身旁,笑着说:“怎么,又被甩了,很失落是吧,要你跟我好算了你就是不愿意。”说话的声音尖细、扭捏,左手居然还翘起了兰花指。
“你再说这种话我开除你,知道吗。”胡言似是早已习惯了对方似女人一般的举动。
“开除?你都三个月没发我钱了,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不错,我早就开除你了。”男青年一叉腰,鼻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胡言了。
胡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都有三个月了啊,我还真不记得,这样,等明天这笔生意一成,我付双倍。“
男青年这才转怒为笑,说:“明天那个像黑社会的家伙会不会来呢?”
“当然会,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了。”
“我算算,这三个月来同样的话你说了有十七十八对了一共是十九次,每次都错了。”男青年掰着指头算了好一会才说。
胡言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狠狠地说:“叫你『乱』说,好长时间没收拾你了,皮痒是不是啊。”
“好狠的心啊,一点都不怜花惜玉。”男青年扭动着身子躲闪着,边躲边喊。
胡言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你是个男人哎,能不能有点男人样啊。”
“可我骨子里是女人啊,要不然也不会辞掉工作帮你做这种丢人的事了。”原来男青年是胡言的帮手,叫柳君。原来他的名字是柳军,他自己把军改为了君,认为这样才配得上他。
开始胡言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也很烦,但现在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就像著名的那个电影上的台词: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开始的时候柳君还喜欢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在胡言狠狠的教训了几次以后再也不敢了,现在只敢在口头上过过瘾而已。
“那个女孩你不会是又要免费吧。对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死了这个心吧,哪个女孩会相信你呢,除了我。”
“你不是女孩,你下面有东西的,你——的——明——白。”胡言没好气的说。边说边走到路边,将手中的油布摊开,油布上还是那四个写的不算工整但细看却会发现带有一丝神秘气息的大字:四眼神相。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看出这四个字的奥秘来。不过胡言发现如是有人仔细看过这这四个字的话,他一定会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来向胡言提些什么问题的,这四个字就是胡言在玄想状态下写的,每个字都带有一丝神秘气息。
路上躲雨的行人都出来了,有几个人从他的摊子前走过,斜眼看看上面的字,面上就会『露』出鄙夷的神『色』,随即匆匆走过。胡言依旧是笑着观察着来来去去的人们的脸,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慢慢的走过他的摊位,停下来看了看那四个字,略微犹豫了一下,抬头对着胡言说:“你就是四眼神相?”
胡言点点头算是回答。
中年人好像来了兴趣,伸出手来,说:“那你帮我看看相吧。”
胡言眉头一扬,饶有兴味的说:“您身居高位还有必要看相吗?”
第四章 不一样的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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