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拖泥带水,总有一个加强排了吧?她指了指小妖,道。另一个呢,说着又指了指李萨,道,八子一撇还没写好呢就开始伤感了,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萨娇嗔道,端起面前的烧仙草,拿出里面的勺子,几口气喝完,放下杯子,擦擦嘴道,快十点了,我得走了,要喝你们继续。
是吗?李冰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惊叫了一声,道,呀!真的快十点了,那我也得走了!
那你们先走吧。小妖木着两眼,瞅着空的啤酒瓶发着愣,嘟囔道。
你不走吗?穿上外套后,李萨问道。
我这才开了个头!小妖道。
小心你的肚子!经过小妖身边的时候,李冰弯下身拍了拍小妖的肚子,揶揄了一句。
我这苗条就是啤酒给灌的,已经有些口齿不清的小妖道,不是都说过了吗
这家伙,不是摆明了在损我吗?!李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回头对李萨道。
自个小心啊!快到出口时,李萨不放心回头又高声嘱咐了小妖一句。
小妖挥了挥手里的酒瓶,算是道别。
目送着李萨和李冰走出了茶元素,小妖把酒瓶重重的顿在了桌上,叫道,再来一瓶!
*撕裂时空的分割线**
太晚了!和李冰在公交车站分手后,坐在回家的末班公交上,李萨不断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差十分就十点了,如果不及时赶回家,从小就已经习惯的作息时间就要被打破了,当然和印征在一起时例外。
一想到印征,李萨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伤感。
想了想,她在手机上拨好了印征的手机号码,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印征现在一定很忙,我这个电话极有可能添乱,李萨想,不管是不是那个女记者的案子,我可不想成为一个添乱的女人!把手机放进包里的时候,李萨感到现在自己真的在生印征的气了。
正在这时,颠了一下,公交车停了下来,李萨眼睛斜向黑漆漆的车窗外,看了看亮了盏夜灯的站牌,离家还有两站路,不由得心里焦急道,怎么还没到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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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盘算着,如果在下一站就下车,从那条巷子里穿过去,会比等到公交车绕个大弯再到小区门口还要快。想着,李萨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公交车后门处。不一会儿,车到站了,李萨下了车。在她后面,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几个大步跨到后门,也下了车。
公交车在宽敞的大道上一路呼啸远去。
站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站,李萨朝马路对面看去,几天前曾经令她惊魂的那条巷子,还是和几天前一样,依旧黑漆漆的。
差五分就到晚上十点,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有多想,一路小跑穿过马路后,李萨一头扎进了寂静的巷子里。
快!快!!边走李萨边在心里对自己说,乞求时间过得再慢一些,而想象里家中浴盆里那升腾起的袅袅热气,就要令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渐渐的,李萨离有路灯照耀的大街越来越远,本来就黑漆漆的巷子里已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而距离巷子另一端出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李萨的脚步越来越快,奔行在记忆中的小巷中。
哎呀!疾走中的李萨忽然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前一倾,险些栽倒在地。她赶忙扶住身旁一栋小楼的后墙,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了。定下神后,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凭借着手机盖微弱的灯光,向地上照去,一块砖头,不知什么时候横在了路面上。
缺德!李萨自言自语道,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那种声音几天前她肯定自己几天前在那个惊魂夜晚曾经听到过——
搀杂在她几天前穿越巷子时,高跟鞋点击地面发出的悦耳的“哒哒”声中,异常刺耳!
是你吗?王阿姨?这里有块砖头,你一会儿过来可要当心啊!想都没想,李萨便回头向身后喊道,可身后除了一堵沉默的矮墙外在手机微弱的光中沉默的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而而那刺耳的声音,也似乎消失殆尽。长长的巷子里,李萨只能听到自己有些凌乱,有些沉闷的呼吸。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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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幻觉?李萨想着摇了摇头,在合上手机盖前,把砖头踢到了路边,转身继续向前,摸黑前行!
但那种怪异的杂音,很快又在李萨的身后,响了起来,而且这次似乎离她更近了!
谁?!李萨不禁又回头望去,朝身后壮胆一样厉声呵斥道——
猛然间她瞪大了两只眼睛,似乎眼眶就要爆裂,第六感告诉心脏剧烈搏动的李萨自己的脸,几乎就要和另一张脸撞到一起了!
和那张脸贴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在黑暗中李萨都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从对方鼻孔中喷出的热气!
啊——!李萨被吓坏了,面对着身后那张在黑暗中猛然冒出的模糊的脸,她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她想跑但感觉两条腿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忽然一个踉跄,她扑倒在了那人的怀里!不,确切的说是被那人的胳膊紧紧的箍住她的脖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
她极力挣扎着,双手使劲拉扯着那条力道十足的胳膊,身体猛烈的扭动着,想要摆脱对方的束缚,但忽然间意识似乎就要离她远去,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整个身体似乎被抽去了骨节一般的绵软——
放开我黑暗中,李萨最后一次,声若游丝般无助的呼叫着。
平生第一次,李萨感到自己现在或许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命在旦夕,而离断气是如此之接近,在这条寂静而黑如深渊般的巷子里;她甚至可以确定自己听到了,死神的狞笑!
杀人啦,杀人啦!一个提着刚买的夜宵,打着支手电筒,转过一堵矮墙的老妇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远处骇人的一幕,鼓足了勇气一声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杀人啦!
在老妇人的尖叫声中,棒球帽高高的举起了右手,风驰电掣般的半截砖块向半跪在地上的李萨的头部狠狠的砸了下去!
在头与砖接触的一瞬间,被老妇人的惊叫激灵的有几分清醒的李萨几乎能听到自己头盖骨断裂的声音那种穿心刺骨的被重物砸击的疼痛使她痛苦的呻吟起来!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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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微弱的呻吟并没有持续多久,从棒球帽松开的臂膀中滑落的李萨,便无声无息的瘫软在了冰冷的地上。
老妇人长一声,短一声的呼救声已经近似于哽咽,棒球帽扔下了倒在地上蜷曲成一团的李萨,扭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老妇人,站起来疯狂的向巷子另一端通向民源小区的出口跑去,把闻声而至的民源小区门卫老王在巷口几乎撞倒在地。
老王——看到了老伴,老妇人把拿着夜宵的手高高举了起来,向前指着,大声喊道,是我!快抓住那个人,别让那人跑了,那人是坏蛋!
听到老伴的声音,门卫老王急忙回头看去,而那个刚才几乎就要撞倒他的人,早已经在夜色的遮掩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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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怎么搞的!小妖诅咒着,右手使劲压了压自己的右眼——
自从两位姐们走后,这只该死的眼睛就开始不停的抽搐!
而妈妈不是说过吗,左眼跳财,右眼跳崖?
该不会要造灾了?这样想着,小妖把手中的酒瓶对在了自己的樱桃小嘴上,一口气又灌下了半瓶——
放下酒瓶时,她不禁又用还算正常的左眼朝窗外看去——
马路对面的那个人,还在!
不用多想,小妖就知道,没有谁傻到在这么冷的夜里,还会靠在马路对面那座刚好能撩见茶元素内景的小楼的墙上吸烟,而且是一只接着一只!那么只能有一种解释——
等人!
可在等谁呢?
小妖忽然发现,思考一个答案看似微乎其微的问题,还真是喝酒无聊时,一件难得的乐事!
就着心里的小秘密,小妖端起了酒瓶,但就在樱桃小口噙住瓶嘴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间睁的无限大了——
那个人,那个人头上多了一样东西——
而那,分明是一顶棒球帽!
就那么一直把酒瓶插在自己的嘴里,小妖魂魄尽失一样,眼看着窗外、马路对面那个家伙在墙上仔细的捺灭烟头,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大衣,竖起衣领,把帽檐又向下按了按,然后酷酷的穿过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的冷清的马路,一扭身,走进了茶元素——
向自己走来!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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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显被棒球帽带进的寒风激了一个冷丁的正忙着盘点货架的服务生一转身看见了棒球帽的背影,随手又熄灭了一组灯,探身冲刚刚在小妖身边坐下,背对着自己的棒球帽高声喝道:
打烊了!
来一打百威!棒球帽对服务生不满的提醒并不在意;头都不回,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冲身后不满的服务生晃了晃,道。
那——想了想,服务生应道,好吧!不过时间不要太晚哦!
你——好不容易把瓶嘴从自己的已经有些麻木的双唇间拔出来的小妖努力搅动着自己的舌头,盯着眼前暗光里有些模糊的棒球帽的脸,诧异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就要百威?话一说完,一低头看到了满桌的酒瓶,小妖忽然发现字的问题要多蠢有多蠢——
满桌林立的酒瓶,尽是空空的百威瓶子!
见鬼了!小妖燥红了一张俏脸,嘟囔了一句。
是你告诉我的啊!
似乎没有看到小妖一脸的尴尬,棒球帽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瓶,接着轻声道,小姐很能喝了,那我们就一起喝!说完,不等小妖反应,就自顾自从服务生送上的酒篮里掏出了一瓶已经开启的百威,和小妖一直愣愣攥在手里的酒瓶碰了碰,才又想起来的样子请示着小妖,问道,可以吗?
对棒球帽举起了半天的酒瓶不理不踩,小妖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儿,忽然挺着一张白板一样的脸赌气道,凭什么我要陪你喝酒啊?你以为你是谁,是谁啊?!
是啊!棒球帽愣了愣,一本正经的反问小妖,我是,我是谁?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言语,茶元素里安静的令小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忽然她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指着棒球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是谁?你问我你是谁?你就是你啊!笨,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了!
说完,小妖举起了自己的酒瓶和棒球帽一直举在空里的酒瓶碰了碰,刁蛮里透着小可爱又道,喝就喝!谁怕谁啊?不过说着她抡圆了左臂,扭动着纤细的蜂腰,在空中绕着酒桌划了个无限大的圈,又对棒球帽道,不过咱说好了,这桌上的所有消费,你得包圆了,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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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小妖的无厘头显然令脸色稍微有些阴沉的棒球帽开心不少,眼看着小妖咕隆咕隆喝完了瓶中的剩酒,把空酒瓶划拉进了桌上的酒瓶堆里,自己也一口气把整瓶酒倒进了肚里。
好耶!小妖带着浓浓的醉意拍了拍青葱一般嫩白的小手,冲自己面前的桌子点了点头。棒球帽会意的笑了笑,把一瓶启开的酒放到了小妖面前,自己也又拎起了一瓶。
你真可爱!过了一会儿,就在棒球帽“先干为敬”一口气又放倒一瓶酒,示意小妖“继续”时,小妖忽然对棒球帽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
你说什么?棒球帽愣了愣,盯着小妖一对茫然里透着热烈的眸子,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空酒瓶,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小妖的舌头显然更加不听使唤了,定定的看着棒球帽,“我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突然两眼一瞪,头就耷拉在了面前的酒桌上!
醒醒!醒醒!棒球帽拍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小妖的肩膀喊了几声,调过脸去,看也不看被自己示意急匆匆赶过来的服务生,闷声道,埋单!
那这些酒服务生指了指桌上酒篮里还没有来得及喝的酒,询问着自己只能看见后脑的棒球帽道,怎么办?
全部算上,埋单!棒球帽语气里透着不耐烦,不浪费一个字的样儿,简促的低声吩咐道,
好吧,好吧!不知为什么,还未脱尽孩子气的年轻的女服务生,突然发现原本就因为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所以显得有些促狭的店儿,现在更为拥堵了,而自己也慌慌的有些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赶忙答应着眼前一直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棒球帽,一溜小跑回到了吧台里,手忙脚乱的算起了小票,还不忘了时不时探头好奇的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棒球帽。
而棒球帽在服务生返回前,也就那么一直动也不动的靠在椅背上,冷冷的审视着眼前昏睡不醒的小妖。
五分钟后,一手提着打好包的酒,一手拽拉着两腿发软到极点的小妖,棒球帽低头走出了茶元素。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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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跟在两人身后准备关门的服务生犹豫了一会儿,怯怯的小声问着离自己不远背对着她的棒球帽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吧?
棒球帽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听见,脚步略微停顿后,拖拉着身体越发沉重的小妖。右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几盏稀疏的路灯光扯曳的两条黑色的影子,忽长忽短,飘忽在泛射出寒光的干冷的人行道上,
被冷落的服务生摇了摇头,哐啷、哐啷,赶忙拽下了有些干涩的卷闸门,这才放下心来,靠在门上,长长的,出了口气——
是啊!忙了一天,是到了该歇歇的时候了,那两个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过了一会儿,给自己用酒桌打理简易床铺的时候,服务生心道,管他呢!
这样想着,服务生一起腿,躺到了硬的有些硌人的铺了薄薄一层毯子的酒桌上,裹紧了一床棉被,蜷缩着身体,呈现出美妙的“S”曲线,不一会儿,就掉进了梦乡中。
甜美着一张睡脸,寂静的茶元素里偶然能听到一两声服务生发出的梦呓。
就在服务生娇鼾渐起的时候,一辆熄灭了前灯的黑色轿车,像一架移动的棺材一样,悄无声息的从黝黑的小巷深处缓缓驶出,经过茶元素时,轿车刻意停顿了会儿,轻颤的车身似乎像一个人在思考,然后猛得一个左拐直冲上了干道,险些和一辆深夜扫街直行而来的毫无准备的出租撞在一起。
干你娘!原本就被睡意搅扰的有些烦躁的出租车夜班司机“嘎”的一声停下了车,摇下车窗玻璃冲着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后又不管不顾,疾驰而去的黑色轿车,狠狠的大声叫骂道,眼睛让狗吃了?找死啊你!
一只蜷缩在人行道上热力井盖旁的野猫,被刺耳的刹车声和司机的叫骂声惊得耸起了身子,张着一身乱蓬蓬的毛;忧郁着一对猫眼惊慌的看着从车窗里伸出头来的出租车司机,忽然毫无征兆的长一声,短一声,凄厉的尖叫了起来,惊醒了一墙之隔内的茶元素服务生。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一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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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车又是猫的?!
欠起身撩起窗帘向外张望了好一会儿,被惊醒的女孩才抚摩着自己的胸口又重新躺下了,在黑暗里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