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鹏飞猛一拧脖子凶狠的看着老板娘道,你敢保证自己没有出轨吗?
我被李鹏飞凶神恶煞样一时间镇住了的老板娘喃喃自语着,眼睛求救般瞥向了印征,道,警察同志,这个人,他疯了!疯了!!
我是疯了!李鹏飞道,疯到会为出轨的老婆去复仇!可我告诉你贱女人,你永远不会有小雨一样的福气!永远不会有人,会为了你出轨去杀人!杀人!
疯子!这一次,老板娘的诅咒只有自己能听见了。
解气!太解气了!眼睛依旧盯在老板娘深上,李鹏飞道,知道吗,等到他快要停止挣扎了,一动不动了,我才想到要把他放下来!
为什么?申剑问道,为什么又要放他下来,你不是希望他死吗?
你老婆没被人肢解,李鹏飞扫了眼申剑,冷森森道,是吧?
你!申剑的呵斥被印征一抬手制止了。房间里回荡着李鹏飞濒死人一样的喃喃自语,可天啊,那时他竟然还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不会就让他这样断气!想起就那么让他断气可真是太便宜这小子了!于是就用刀,说着,他的目光从老板娘身上落到了不远处的那把剔骨刀上,道,就用这把刀,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拉了一下!哈哈,那小子简直就是在惊骇中而死呢!印征!
满足了?看着神情恍惚的李鹏飞,印征忽然道。
什么?李鹏飞愣了愣,忽然明白一样点了点头道,能为自己被人肢解了的媳妇报仇雪恨,当然,我很满足!我很满足!!印征!
傻子,总算缓过气来的老板娘在忽然静寂下来的房间里嘟囔道,为了那样个女人,值得吗?!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三
四一三
你懂什么!李鹏飞猛一抬头死死盯住了老板娘,道,闭嘴!
老板娘惊叫了声躲在了宁江平身后。
要不是——李鹏飞冷笑着撇了撇嘴,双眼低垂看着地板,遗憾道,要不是怕血溅到我身上惹出麻烦,我非把那家伙的皮扒下来,再把他剁成一块一块去喂狗!
是啊——印征附和道,你当时真应该剁了他。
嗯?李鹏飞斜眼看了下印征,忽然又笑了,道,怎么印征印组长你也惋惜吗?
划了一刀后呢,叉开话头,印征道,你又干了些什么?
我把那家伙又吊在了空中!李鹏飞解气道,想起文静就四处找了找,可没找见,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想到什么?印征问道。
想到印征印组长不会带我白跑那么一趟的,李鹏飞道,文静现在在你手上,对吗,印征?
对。印征点点头,道。
可惜了!李鹏飞道。
可惜什么?
可惜她没在你找到我之前,李鹏飞的话音低了下去,喃喃道,落到我的手里,那个女人
房间里此刻安静到只能听到李鹏飞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那个女人,她一定知道什么的,一定知道的
硬盘呢?时间不长,印征忽然打断了李鹏飞的喃喃细语,插话道。
什么?一副沉浸在冥想中的样子,李鹏飞愣了下,反问了句,什么硬盘?
你在家里发现的肖雨的那个硬盘,印征环顾了下客厅,看着李鹏飞提醒道,现在在哪里?
哦,李鹏飞恍然大悟的样子,声音有些颤抖道,就在我身上。说着,他冲拽着自己双臂的王松笑了笑,又道,麻烦你松一下好吗,边说边动了动胳膊。
别放开他!一直躲在宁江平身后的老板娘喊了声。
我看还是免了吧。王松说着加了把劲,冲申剑示意了下。
申剑上前一步撩起了李鹏飞的外套,在内袋里摸出了部套在边缘有些磨损的黑色袋子里的硬盘,冲李鹏飞摇了摇,问道,是这个盘吗?
对!李鹏飞道,你最好对这部盘尊重些。
是吗?申剑揶揄了句,把盘递给了印征。
那是我女人的!李鹏飞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看着把盘接到手里后起身走进了卧室的印征,大喊道,所以最好放尊重些!也包括你,印征!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四
四一四
我会尊重的。印征的话语从卧室里传了出来,一字一句道,就像我尊重过的每一件证物那样去尊重,好吗?!
组长。跟在印征身后走进卧室的宁江平,道,还要查啊?
你们没有什么发现吗?印征搬开床头看了眼后面的箱柜仔细查看着,问道。
没有,除了你发现的那把刀,哦,说着宁江平看了眼印征手里的硬盘,道,还有你手里拿着的那个,再没什么发现了,都是些普通物件了。
好吧!印征道,给丁磊打个电话告诉他不管他现在在哪里,现在马上回办公室,这下,看了眼手里的硬盘,印征又道,这下有他忙的了!说着,印征放下了床头,几步走出了卧室,看也不看一眼李鹏飞,径直朝大门走去,低声道,带走,收队。
片刻后,随着一声门响,死寂的楼道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只能听见楼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强烈起来的风声了。
所以片刻后走到了底层,从印征身上发出的手机铃音,刹那间显得异常刺耳。
屏幕上显示出的,是张彻的手机号。
这小子!印征心紧了紧,随口嘟囔了句,站在楼门口,目送着李鹏飞被押解着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摁下了接听键。
头儿,你那边怎么样。张彻急不可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进了印征的耳里。
还没完。印征简捷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刚医生说了,张彻道,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应该要不了多久嫂子就会醒的,头儿,你那边一完就赶紧过来吧,我想嫂子醒来后第一时间想看到的人,一定是非你莫属了!
好吧。印征的心缓了缓,叮咛了句,别一有好消息你小子就睡了,放仔细些。
没问题!顿了顿,张彻答应了句,断了手机。
印征笑了笑,收拾好手机,大踏步走向了自己停在更远处的轿车。
时间不长,几辆车先后驶出了一片沉寂的小区,消失在了一条小路的尽头。
走了。七楼,一个女人站在拉起了半道窗帘的窗户后面,眼看着几辆车出了小区大门,自言自语了一句。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五
四一五
刚才表现很好!几乎在女人话音落地的时候,有个男子开腔,在女人的身后接上了话,我忍不住要给你打满分了。
那——犹豫着转过了身,女人对面前几乎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样隐没在黑暗中的说话的男子低声乞求道,那你还不走吗?刚才那些警察上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还有,我老公他
你说他吗?男子说着,开了床头的夜灯,拉开了依墙而立的一面衣橱的门,看着里面一个蜷缩着身体,嘴里被塞满了布头的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子,咧了咧嘴,调过头看着面前只穿着内衣内裤、腹部紧绷的半裸年轻女人道,刚才,你不是也对警察说过,我是你老公吗,那么到底谁是呢?
你要干什么啊,你还想干什么啊!女人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退后了几步腿顶在了床沿上,傻傻道,刚才开门前,不是你让我那样对警察说的吗?
可说到就要做到,男子边说边把双臂拢在了女人苗条的腰身上,审视了突然紧了紧身子的女人好一会儿,才道,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被别人干,你一定很爽吧,女人?
不要,不要啊!女人慌乱的叫着,被男人一把推倒在了身后被单凌乱的床上。
知道在这么冷的夜里等待一个进楼的机会有多难熬吗?男子一边慢慢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问床上把脸扭向了另一边的女人。
女人没有反应。
风就像刀子一样,男子脱掉了裤子,一抬腿站在了床上,又道,一下一下,在身上切割的味道,你这个女人,能想象得到吗?
脚下的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让我进到这个楼里,说着,男子踢了踢女人,才又道,而如果再让我碰到一个女人的话
言语声在这时戛然而止,隔了片刻,才又在女人的耳畔爆响道,我就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让女人替我加温!懂吗?!所以刚才那次,充其量只能算热身!
啊!年轻女人低低惊叫了声,脸下意识的一偏,扭向了窗户那边。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六
四一六
遇到我只能算你倒霉!似乎没有听见女人的惊叫声,男子拾起身,三两下剥下了裹在女人身上的内衣内裤,两手挑起了女人的两条赤裸到底,有些冰凉的大腿,咂了咂嘴,道,因为谁让你有个爱喝酒,又有那么多朋友送回家的老公呢?你不知道,在混进他们中间走进门洞的时候,我有多快乐!就像现在这样,说着男子身子一耸——
就像现在——这样!他拉长了声音低吼了声,伏在了女人的身上。
砰!
就在女人极不情愿但又万般无奈的呻吟声又起的时候,衣橱那边忽然传出了一声闷响。
老公!一歪头,被男子死死压在床上的女人有气无力的叫唤道,快来救我啊!
你说他吗?压在女人身上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从衣橱里滚到了地板上的手脚被绳子紧紧捆绑住了的酒鬼男子,讥讽道,可能吗?说着,抽出了被女人压在身下的一顶帽子,手一抬,扔到了正怒目而视自己的地上男子的脸上,道,让你眼睛干净些!
头一扭,帽子从躺在地板上的男子脸上掉到了地板上,眼睁睁开着在床上男子身下挣扎扭动的女人,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无能为力!
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床上的男子忽然身子猛一挺,长长的低低的吼叫了声,一下子瘫倒在了死了一样的女人身上。
听着,嘴就凑在女人的耳旁,男子低声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女人睁大了双眼沉默着,一动不动。
否则——
根本没有理会女人的怠慢,男子下了床,穿好衣服,戴上了掉到了地板上的棒球帽,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那个男人,甩了甩手中从裤袋里掏出来的一样东西,双手拉开了蒙在自己脸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又在呼气的时候道——
我保证你们会像这东西一样,懂吗?!说完,男子将东西揣进了裤兜里,一扭身,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随着一声门响,整间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呆若木鸡的男女,在小夜灯昏黄的光晕中面面相觑——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而那件刚刚被棒球帽拎在手里的东西,分明就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一张——
脸皮!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七
四一七
黑暗中,一辆轿车驶出了悄无人声的市局大院。
清晨六点,本该是旭日东升时分,可严冬中的E市,仍旧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
影影绰绰的,有小摊在街边的人行道上支起,空气里弥漫着早点的味道。
一时间手搭在方向盘上的印征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买了两笼包子,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吞下了一个。
长长的出了口气,印征这才意识到,又一个不眠之夜就此结束——
而一刻钟前被带出审讯室的李鹏飞那双透尽了报复之后的满足的双眼,又突兀地从他眼前闪过——
没想到吧?一刻钟前,一只脚就那么耽在门里,李鹏飞忽然回头冲看着自己的印征道。
什么?直了直身子,印征靠在椅背上回了句。
你肯定没有想到,李鹏飞道,我这样一个男人,也会有胆量去为自己的老婆复仇,对吗?
对!印征重重的点点头,一扭头,再也不看李鹏飞一眼,直到门再度被关上。
组长,想什么呢?一起身,发现旁边的印征一动不动,英杰问道。
哦,没什么。应着,印征也站了起来,一伸手拿过了自己的包。
那这报告——英杰跟在印征后面来到了走廊里,询问道,该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印征随口回了句。
知道了,怎么,组长你英杰点点头,道,还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印征问道。
那部硬盘啊!英杰道。
对了,印征点点头,道,那部硬盘!
谁知道就那么点东西!英杰不甘心的嘟囔了句,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指了指印征手中的包,提醒道,组长,你手机响了。
哦!应了声,印征一把扯开了包掏出了手机——
头儿,嫂子醒了!——
现在,再一想到刚才接通手机后张彻压抑不住的喜悦声,印征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还是那么厉害!
现在就要转病房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啊!安顿好后我通知你!三言两语说完,手机那边的张彻就断了手机。
断了思绪,印征张望了下车外,马路两旁的路灯在若隐若现的晨曦中没有夜里那么明亮了,但此刻印征的心却亮堂起来——
嫂子醒了!
小萨醒了!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八
四一八
呵呵!一想到刚才手机那边异常惊喜的张彻那变调的声音,印征心里暖暖的,不禁笑了笑。
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包子放好,印征发动起轿车,在瞬间速度被他提到了上限的轿车在宽阔的大道上风驰电掣般疾驰着,直到被红灯截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才嘎的一声压着黄线停下了。
很久没有这么焦灼过了,印征的脚点在刹车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十字对面的红灯,一副恨不得飞过去的样子——
小萨醒了!
而没有像林童那样一睡不醒!
长久以来的那种宿命感觉一时间烟消云散!
再不能!印征在心里懵懂少年一样狠狠叮咛着自己——
再也不能——这样了!
绿灯亮了,印征的车驶过了十字路口,正准备在下一个丁字路口拐弯的时候,刚才上车后随手放在前板上的手机,放出了悦耳的铃音
一看号码,印征会心的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来什么都知道了。这样想着,他笑着摁下了接听键。
结案了?笑容还挂在脸上,手机里就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结了。印征道,小朱。
不是自杀啊?手机那边的小朱懒懒道。
不是。印征道,那家伙什么都说了,而且,没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是吗?手机那边的法医小朱道,那就好。看来我也有湿鞋的时候,都是被那条线给害的!哦,等你报告写完了,看我还有什么地方要再推敲下,好?
好啊,到时候可少不了要麻烦你呢。印征的眉头皱了起来,道。
再见!似乎在生自己的气,不等印征回复“再见”,小朱就断了手机。
线?!印征愣了愣,嘟囔了句,把手机又放到了车前板上,一打方向,轿车拐了个弯过了丁字路口,上了略显狭仄的锦绣路。
前板上的手机屏幕猛的闪了闪,点亮了印征眼角的余光。
又是小朱吗?想着,印征拿起了手机——
一个陌生的号码,就在这时,瞬间扎进了他的眼里。
是谁呢?皱了皱眉,印征心里奇怪着,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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