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冯天松笑骂道,“你小子有点出息,草,平静点,一会儿把我也给整紧张了。本来我还挺淡定的!”
我不屑道,“你淡定毛啊,我明明看你也有点发抖好不好!”
冯天松道,“我这叫发抖?根本是兴奋得停都停不下来好不好?”
为了缓和心情,接下来,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博龙家大门钥匙?”
冯天松异常神秘的道,“这是商业秘密,不能告诉你,否则一身本事被你学去了,我还怎么混?再说了,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能做全球最强侦探?”
说到这里,冯天松显得意犹未尽,略带炫耀的道,“博龙家里的防盗门,上面的锁并不是很特殊的锁,就和普通防盗门一样,每一个锁芯都有弹子,如果你曾经把锁拆下来细心研究的话,你就会发现那弹子分上下两排,你能从外面看的是下排的,上排还有一排,当没有钥匙插入时,那么由于有弹簧所以上排的弹子会被顶着顶到下方的弹子孔里,这样就像是把门插个插销一样,当你插入钥匙的时候,钥匙会把下排弹子顶上去,刚好顶到锁胆与锁芯的分界线,使得锁胆形成个完整的圆形就转动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研究的这么细,看来你果然有当小偷的天赋!”
冯天松冲我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
几个小时后,天色大黑。
我和冯天松开车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一路上冯天松反复表示,在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张婷婷打算回娘家住几天,所以理论上,现在博家已经变成了一所空宅,应该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的。
我道,“博龙不会突然回来吗?”
冯天松道,“应该不会吧,你看过了这么多天了,他晚上都没有回这里的习惯,我觉得不会。”
我道,“或许正因为好几天没回来了,今天碰巧回来瞧瞧,不也很正常的。”
“靠!闭上你的乌鸦嘴!”冯天松略显烦躁的打着方向盘,道,“就算他回来又怎么样,实在不行老子就干掉他。”尽管冯天松表面上说得凶巴巴的,但我知道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他又不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犯。
不过既然决定来了,肯定是要冒着一定的风险的,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万一冯天松焦躁之下,把汽车当成飞机开,造成一尸两命,恐怕连博龙家的门牌号都看不到了。
……
半个小时后,我和冯天松停好了车。接着我们朝博龙家慢慢走去。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这里了,每一次来,都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怪事。我现在觉得博龙家才是恐怖公寓,比网上有人发所谓的真实经历贴要惊悚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又会遇到什么呢?
一路上,冯天松还提醒我,“麻痹的,你小子给我精神点,别一脸贼兮兮的样子。咱们这是光明正大的溜进去查房,不是偷东西,懂不?”
我点了点头,受教道,“原来光明正大还能溜进去,佩服佩服啊。我就是担心咱们老来这里,小区的人都认识咱们,那不太好。”
冯天松看了看四周,道,“现在这年头愿意管闲事的少。而且这里是高档小区,我感觉越高档的地方,人情味越不浓,所以只要咱们别鬼鬼祟祟的,保证没事。”
我道,“你这墨镜咋看咋鬼鬼祟祟的,尤其到了晚上,我一直怀疑你是怎么看到路的。”
“别废话了,快走!”
眨眼间,我和冯天松进了单元门,轻手轻脚朝博龙家走去。为了保险起见,当时我和冯天松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走的消防通道,一路走到了博龙家。
稍后,我们俩来到防盗门前,冯天松居然让我给他“把风”。我本来想说,“咱俩不是光明正大的么?”但仔细一想我们俩现在的做法,实在有些不登大雅之堂,于是乖乖给他把风去了。
几分钟之后,冯天松在那边悄声叫我,“喂!搞定了,赶紧过来!”
我俩动作迅速一闪身进去,然后冯天松把门悄悄关好。
一瞬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冯天松道,“别开灯,咱俩拿手机照明就行。”
“我知道!我又不蠢!”
说完,冯天松从兜里摸出两个一次性鞋套,递给我,道,“把这个东西套上,省着留下痕迹。”
我一边套,一边小声道,“要不要这么专业,你干脆再给我那一双白手套好了!”
冯天松道,“巧了。我正有此意!”说完,还真的从兜里摸出一副纯棉白手套,让我套上。
我苦笑道,“你说你第一次做这个,谁信啊。”
冯天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电视里都这么演,好了,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行动!”
话音刚落,我和冯天松立刻迅速冲向了卫生间附近那个古怪的红门帘,我觉得博龙家里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里。冯天松想的也是一样的。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红门帘的位置,一看之下,我和冯天松心里面那种古古怪怪的感觉又来了。
冯天松道,“这门帘明明在这里,为什么那些警察都说没看见呢?”
我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些警察看到这里的时候,产生了幻觉,要么张婷婷在警察来之前,就把这红门帘摘掉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个想法,于是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张婷婷因为某些原因,把这个红门帘给摘掉了,所以我们会看到了那么古怪的场景!”休他阵亡。
说到这里,我和冯天松都感到呼吸有点急促。
而且这个时候我们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个房间正对着客厅里的窗户,也就是当时我们站在外面,看到“人影举刀杀人”的那扇,是巧合还是之间存在某种神秘的因果关系呢?
想了一会儿,冯天松道,“说不定这门帘一掀开,就跑出来俩个‘影子鬼’吓人呢?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到刘韬的时候吗?(刘韬是苗族一名降头师,有印象的朋友会记得他在第四卷《一体双魂》中出场)当时我认为鬼和影子,某种程度上会发生相互转化!”
我感觉自己的的掌心有些冒汗的道,“到底是不是鬼影,揭开门帘就知道了!”
说完,我和冯天松一起把目光望向那鲜红如血的帘子。它静静的垂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冯天松都觉得在那帘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骇人听闻的秘密。
这时,我和冯天松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在漆黑的客厅内显得非常大声。当然,那纯粹是一种心理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天松终于承受不了那份压抑,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掀开了帘子!
我们两人一看之下,彻底呆住!
第十五章。奇怪的房间里面装的真是骨灰?
博龙家里。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我和冯天松手机的光芒,在正前方红色的帘子上留下两个巨大的光圈。随后,我和冯天松发现门帘上面的神秘符纸却没有了。由此似乎可以证明,这个帘子绝对是有人动过,和我们之前来的时候打不一样!
稍后,我和冯天松深吸了一口气,冯天松突然闪电般伸出手,动作飞快地掀开了那个门帘,然而我们两个看到门帘后面的情景时。却都感到眼角发直,无法置信!
那一刻,我们看到门帘后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门,而是……
(一直到现在,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时,也会感觉非常怪异)
因为我和冯天松就在当时,突然看到了灰色的、已经干透的水泥。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内。毫无疑问,整体水泥砌出来的图形,是一扇门!
可是那扇门,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用水泥从头到尾给砌死了!休刚吉技。
看到这副情景,冯天松立刻道,“博龙家的这套房子。我前几天仔细研究过的,从外面能看到这水泥后面,其实是一间屋子。”
我道,“从外面能看到窗,能看到屋子,但是实际上却进不去,是不是?”
冯天松点了点头,那手机光芒左右扫了一圈,十分肯定的道,“不会错的。这水泥后面一定是间屋子,屋子的窗户从外面可以看到,但博龙或张婷婷为什么要把门彻底堵死呢?这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用手摸了摸那水泥,发现上面还沾着一层薄薄的墙皮大白,于是道,“之前这里应该是用大白给掩盖住了。”说到这里。我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摸了半天,果然能发现零星的白色粉末,虽然数量很少,但仔细看,确实是墙皮大白那种碎屑。
我道,“如果这里以前刷过大白,我认为至少证明一件事!这间房子很早以前就用水泥给堵上了,所以在博龙的身上,应该很早以前就发生过怪事。但是这怪事……对了,博龙第一首曲子发行的时间是几年前?”
冯天松纳闷道,“有两三年了吧,你问这个干嘛!”
说到这里,冯天松突然打断我,然后从兜里摸出两个白口罩,伸手递给我一个,道,“这口罩你先戴上,万一待会真的来人怎么办?这就叫有备无患!”
我刚一把口罩给戴上,立刻有种和那天的非洲缺脸人,十分相似的感觉。同时,我认为冯天松买的这个口罩透气性不是太好,因为几秒钟之后,我就有种额头见汗,呼吸困难的感觉。于是接下来,我把口罩的绳线挂在双耳之间,然后把口罩塞到下巴那里,这样一来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我也能第一时间飞速的戴上口罩,把脸遮上,否则一直这么戴口罩和冯天松说话,估计还没等来人,我就得晕过去了。
稍后,冯天松有样学样的把他那副口罩也塞到下巴附近后,我继续推测道,“博龙出道爆红的时候,他那首曲子的确很经典。可你不觉得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吗?”
冯天松道,“哪里奇怪?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我就是觉得很好听啊。”
我道,“就算某首曲子再怎么好听,连续听了上百遍,也会产生……恩,姑且称之为听觉疲劳吧(尽管和医学上真正的听觉疲劳定义不同)。然而博龙那首曲子……就算有人连续听了上百遍,天天听,周周听,起床听,睡觉也听。可是,很少有人反应,会出现听觉疲劳的,很少有人会听腻。你不觉得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冯天松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道,“如果这首曲子……里面有一些东西,并非是博龙原创呢?如果这些加入曲子里面的元素,是从非洲食人族的内部偷窃出来的呢?于是,当博龙创作的那首《雁过无声》发表后,在他身上,就开始出现了接二连三的怪事。”
冯天松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是很有,是……”我刚刚说到这里,博龙家的门外忽然传来“咔擦”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和冯天松连忙动作飞快地把下巴上的口罩带好,在我说了一句,“你不说没人会回来吗?”之后,我们俩同时关掉了手机灯光。接着,我们兔子一样迅速溜到博龙家沙发的后面,躲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那代表正有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啪!”
随后,客厅内的吊灯被人瞬间给打开了,我和冯天松暗叫不妙,藏在沙发后面连连相互用手比划着,到底要不要冲出去,直接打晕进来的那个人时,突然非常出乎我们意料的,博龙的声音冷冷响起道,“冯先生、江先生,两位这么做是非常不道德的!”
我和冯天松同时一惊,心想难道博龙的目光居然能穿透沙发不成?但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就算此时此刻博龙能看到我们,怎么可能立刻就知道我和冯天松是谁呢?我们明明都带着口罩,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况且,我不认为博龙的眼睛具有X光一样透视的功能。所以唯一的可能是,早在我和冯天松偷偷摸摸进来的刹那,博龙就已经知道了!
这屋子里面一定在哪个角落里面,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所以可以监视屋子里面的一举一动。而从时间上来推测,也差不多是这样。想必博龙一定是在外面,通过摄像头,发现了家里面的秘密潜入者,因此迅速的从某个地方匆匆赶了回来!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和冯天松也没什么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了,于是我拉着冯天松站起身。果然看见博龙穿着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正脸沉如水的站在门口,表情非常厌恶!就像看着两头打搅了他午睡的苍蝇!
冯天松这时正要说话,博龙已先一步道,“两位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等于盗窃行为?如果警察来的话,我想你们就算全身上下张嘴也说不清楚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报警的,我这个人做事一向给人留有余地,所以,你们两个最好赶紧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里了,否则我一定会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给警察!”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正因为博龙手里有视频证据,所以他有恃无恐的让我们离开,将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博龙手里的录像,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时,博龙赶我们走之后,我和冯天松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不过想来想去,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立刻离开博龙家,否则继续僵持下去的话,对我们绝对没有好处。
因此冯天松接下来笑嘻嘻道,“不要动怒,博龙先生。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来你家么?在你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了,我们并非小偷呢。”
聊到这里,博龙仍旧沉着脸,一语道破天机道,“两位其实,实在没必要对我那间已经砌死的屋子感兴趣,因为那里面放着我母亲的骨灰盒。我不愿意别人打搅到她,所以就把那间屋子砌死了,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指点我的。所以……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可以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说到这里,博龙突然表情十分怪异,看上去有点哭笑不得,一下子就把气氛破坏掉了,道,“冯先生,下次如果你想带口罩掩饰自己的话,请你把墨镜摘下去,否则你的口罩戴和不戴,有区别吗?”
他这话说完,我和冯天松都是一怔!
对啊,刚刚我戴口罩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冯天松墨镜的事实……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因为冯天松的墨镜我都差不多看习惯了,甚至我觉得那已经成为了和冯天松的眼睛紧密相连,而无法分割的一个整体!
但在博龙这样的外人眼中看来,当让戴口罩和不戴口罩,是完全没有区别的。
一想到这里,我和冯天松的表情也刹那间变得复杂的很。冯天松叹了口气,道,“这都怪你家的客厅太阴森了,事情也太过怪异,所以我都忘了把墨镜摘掉!”
我相信冯天松绝对不是忘了摘掉,而是忘记了多想一步!这时博龙态度略微缓和的道,“两位如果愿意马上离开,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来我这里的话,我们以后见了面,仍旧是朋友!还有,冯先生,对于让你调查我的车子的事情,我突然单方面终止,我也感觉很抱歉。但是我还是会付给你后续的佣金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母亲的骨灰,我觉得你们应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