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发生异样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哪个男人?”这句话的潜在台词是,你身体发生异样的那段时间,有哪个男人曾经照顾过你的生意?
阮红竹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有一个叫做李斌的……”
我和冯天松对视了一眼,我连忙道,“能不能详细了解一下这个李斌,你对他的情况知道多少?”
阮红竹说,“李斌是镇上有名的无赖,他甚至没有给我钱,我都管他要了好久了,他不肯给我,还说如果我继续纠缠,他就把我的事情告诉给我的工友们知道。”说到这里,阮红竹眼圈有些红。
我和冯天松不由得感到更加心酸。
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单身妈妈总会被外人欺负的,尤其是长相很一般的单身妈妈。如果没有男人的保护,恐怕在什么地方生活,都很不容易吧。
即使是孤山镇也不例外。
冯天松安慰她道,“没关系的。请继续说,这个李斌,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上班吗?”
阮红竹道,“李斌是食品加工厂的检验室主任,尽管他为人很无赖,但好像我听说他工作能力挺强的,加工厂的厂长很器重他。还有人说,厂长压根就是他的亲戚,他是走后门托关系进去的,总之怎么说的都有。”
我心念一动,追问道,“请问是不是镇西头那个,距离小饭店不远的食品加工厂?”
阮红竹点了点头,“是的。没有错。”
我道,“请问你认识王晓琴和和刘玉珠吗?也就是前阵子被人害死的那两个年轻姑娘。”
一说起这个,阮红竹本来放松的情绪一下子紧张了。她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我道,“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我……我只是知道她们。”阮红竹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李斌有没有找过这两个姑娘?”
阮红竹道,“李斌这个人很混蛋,几乎找过很多个姑娘。”言外之意,李斌大小通吃,来者不拒,是个喜欢贪图新鲜感的男人。
这时我觉得李斌这个人非常可疑。即使不是凶手,也绝对值得好好查一查。
因为他就住在小饭店的附近,刘玉珠又是在那附近被害的。同时,他和阮红竹认识之后,阮红竹的身体就出现的重大问题。
看来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可以利用这条线,进行盘查!
“谢谢你了,阮大姐!”我和冯天松得到了这一个非常有用的关键情报后,每人给阮红竹塞了一千块钱。在阮红竹目瞪口呆、连连推却的动作下,冯天松试图劝劝她,“以后不要太惯着孩子,今天她要求你给她买苹果手机,后天可能就让你给她买苹果电脑了。你要一直这么惯着她到你再也扛不住的那天吗?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一旦有一天你没有能力赚钱了,你觉得她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吗?恐怕会不认你这个母亲!所以……如果真的对她好,就不要养成她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习惯!”
冯天松的话或许戳到了阮红竹的软肋,我们走的时候,阮红竹呆呆坐在那里,眼泪像断线风筝一样不停往下掉。
回到车上,我们让司机开车直接到食品加工厂的小饭店,正好到了午餐时间,我和冯天松本来可以选择在那家小饭店吃饭,不过一想到那个老板脏兮兮的围裙,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于是在路边找了个卖小吃的地方,随便在车上对付一口就迅速开车过去了。
……
不一会儿,我们在食品加工厂的外面,旁敲侧击,从其他工人嘴里打听情况。
这样选择是有理由的,因为刚刚阮红竹说李斌可能是厂长的亲戚,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直接去找厂长可能没什么作用,他一定不会说实话的。
“哦哦,你们问李斌啊?他确实是厂长的小舅子,虽然为人无赖了点,老爱占人家小便宜,不过其实他没什么坏心眼。对我们这些工人还算不错。”
“李斌就是个王八蛋,上次管我借200块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我又不敢吭声,因为我怕他故意找茬,说我加工的食品存在质量问题。如果那样的话,我当月的绩效奖金又没了!”
“你们现在找李斌?估计他不在单位吧。他是个质检员,一般都是产品快要完工之后,他来瞅一眼,盖个质量合格标签,平时是看不到人影的。所以你们现在找不到他。恩,我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段他去哪里了啊,李斌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草!那个犊子,整天无所事事,有次我女朋友来车间看我,这小兔子崽子死皮赖脸上前搭话,幸好我女朋友是个非常正经的女人,否则真可能被他勾搭去了!妈了个巴子,真想狠狠干他娘的一顿!”
……
我和冯天松随机调查了几个食品加工厂的员工。
从以上的资料来看,李斌这人确实不咋地。而且他行踪飘忽,这个时间段应该不在车间。
这就有些麻烦了。
第十七章。好消息
我们向食品加工厂的员工,详细咨询了李斌经常出没的地方。包括游戏厅、台球社、录像厅、歌舞厅(90年代的三厅一社?),在那些员工们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不得不承认我被这个小镇勾起了童年的回忆。
我突然间意识到,小镇落后了外面较大的城市。至少10~20年。
接下来,我和冯天松找遍了上述那些地方。最终在一个游戏厅里面,发现了正在玩麻将机的李斌。
这是一个年龄大概在37、8岁左右的男人。
身材高瘦,拥有令人讨厌的三角眼、吊梢眉,长的倒是很英俊,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阴森邪气的感觉。
他的脸在麻将机反光的屏幕中嘴角上扬,我和冯天松站在后面观察了一阵,这人一无所觉。嘴里骂骂咧咧,后来玩了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用一次性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口,继续奋战。估计如果他的手机没响,是不会想着主动回单位报到的。
就在这家伙一边抽烟,一边摸牌。翘着二郎腿,全身穷得瑟的时候,冯天松在后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实际上,当时冯天松的动作并不算剧烈,但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原地弹跳起来,迅速扭头,在发现是两个陌生人来到自己身边之后,那人松了口气。哑着嗓子骂道,“草,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你们谁啊?”
看来这人平时得罪的人太多,心里面有鬼吧。
“我们是市里面的警察。”冯天松这样说。我发现这家伙越来越喜欢用这个身份了。
不过这个身份其实和警察是完全不同的。(这里再次声明一下。它不属于警方,也不属于军方,但可以要求当地的警方和军方进行某些诡异事件的合作)
“警察?找我有事么?”然而,李斌看起来并不买冯天松的账。他吊儿郎当的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不好意思,我还忙,有时间再聊吧。”
说完,李斌正要坐回去。冯天松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别急,如果警察对你来说没用的话。不如换个身份。我们是来要账的!”
李斌被冯天松拽得整张脸涨的通红,他一下子就怒了,然而在他发现冯天松的手,力气十分的大,捏得他骨头都快要瞬间碎了之后,李斌马上又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态度,笑嘻嘻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粗。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合作就是了。”
“去外面。”冯天松盯着他,慢慢松开了手。
“好的。”李斌转身就走,我们紧紧跟在后面。
哪知道这家伙刚一走出游戏厅,就像个野兔子一样,拔腿就跑。但李斌这个举动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这人是典型的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本领极强。而且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非常狡猾,所以在发现冯天松能轻轻松松打得他满地找牙之后,这个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刚出去就马上逃跑。
我却在李斌刚刚一有所行动之时,立刻一闪身,硬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斌见状一拳就朝我脸上狠狠打过来,我一伸右手,直接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接着左手迅速搭在他的肩膀上,两只手一发力,使劲一拧,李斌就被我轻轻松松擒住了。当时,李斌疼得嘴里发出十分夸张的喊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试图吸引周围路人和游戏厅里面人的注意。
冯天松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李斌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通红的指印,吓得他马上住嘴。紧接着李斌又十分不满意的嘟囔着,“你们凭什么打人?”
冯天松冷笑道,“阮红竹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句话一问出来,李斌突然间变得十分安静了。
同时,不知道李斌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幅十分古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们是为了那个婊子来的?”李斌说的话十分难听。
冯天松还要动手,我却放开了李斌,阻止了冯天松的举动。
我们确实没什么资格打人,即使李斌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和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我希望冯天松不要那么感情用事。豆医丽扛。
冯天松朝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对李斌这个人不屑一顾。十分看不起。
李斌对冯天松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眼珠子不停地转,显然心里面,又在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我正色道,“李斌,只要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立刻放了你!”
李斌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市里来的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紧接着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赶快问!老子待会儿还有约会呢!”
我想了想,开门见山道,“阮红竹没有怀孕,但是却进入了哺乳期,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李斌呆了一呆,显然没想到我的问题居然会是这个。他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就在那一瞬,我判断出李斌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显是知道的。
但李斌很快恢复了常态,干笑道,“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说的太他妈深奥了吧?什么哺乳期,什么意思?”
我眼神直直盯着李斌,李斌和我对视了三、四秒,终于避开了目光,看起来有些心虚。
“李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我对冯天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暂时不要用暴力对付李斌,紧接着我十分诚恳的和李斌这样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哺乳期。”李斌眼珠子乱转的道,“我承认我的确找过阮红竹,但是,她需要钱,我需要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交易不是吗?这犯法吗?就算犯法,也轮不到市里面的警察来管吧?”
“你没有犯法。只不过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我厉声道,“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才是真的犯了法?”
我的语气让李斌额头上“唰”的一下冒出了冷汗,但他仍旧强笑道,“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抓我吧。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说完,李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的表,面无表情道,“你们想问的问题,问完了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走了!”李斌果然说走就走,这一次,我和冯天松都没有继续拦着他。因为我们知道,就算拦着,也是没有用的。
我和冯天松看着李斌的背影在视野之内消失后,良久……
冯天松骂道,“妈的,这小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我沉思道,“你刚才留意到没有?”
“什么?”冯天松问。
“他手腕上的表!”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并没有看错。“那表乍看之下很不起眼,但上面的标志确是VacheronConstantin!”
冯天松微微一愣,“江诗丹顿的表?”
“不错。而且好像是18k玫瑰金的那款。目前市场价大概在50万上下!”
冯天松道,“这个我真没留意,光注意那小子欠扁的脸了!”实际上我知道冯天松一开始就对这个叫做李斌的人没什么好感,因为他非常同情阮红竹。或许冯天松觉得,李斌这小子害了那个可怜巴巴的中年妇女。否则凭冯天松的观察能力,不可能留意不到这个细节。
“50万的表应该算是奢侈品了吧!”随后,冯天松纳闷道,“这小子只不过是厂里的质检员,哪来的钱买奢侈品?”
毫无疑问,小镇的落后条件和李斌手上戴的名贵表,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所以我和冯天松一致认为,李斌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从中捞到了一大笔好处费。
问题是,李斌这小子的嘴巴,现在比死鸭子还硬,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应该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阵,我和冯天松很快决定,采取别的方法调查李斌。
至于具体用什么方法,暂时还没想到,因为这小子比猴还精。如果是跟踪的话,恐怕不易达成目的。
“不管怎么样,先回温馨港再说吧。”冯天松这样建议。
……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刚一回到温馨港,正好遇到外出买东西的李梦竹和小七彩。现在小七彩的气色恢复的特别好,刚一看到我们,立刻叫道,“大河豚!”
我又惊又喜的道,“你能记起我了?”
小七彩眨了眨眼睛,道,“你猜!”
李梦竹在旁边掩饰不住喜悦的道,“她已经把你写的笔记前14卷的内容全部看完了,现在已经能记起大部分的事情,有些细节暂时记不太清,不过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彻底恢复的!”
“太好了!”我和冯天松同时感到非常兴奋,没想到金豹的医术高明至此,即使不用附子,也能让小七彩恢复的七七八八。
“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李梦竹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小声道,“七七每天睡觉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可能是脑部功能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吧。她睡了一天了,现在刚醒,我估计活动两个小时之后,她又该困了。所以我打算趁她状态好的时候,多出去转转,省着整天呆在房间里面,太闷了!”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说话时,我的目光不断朝小七彩那边投了过去,
“也好。不过,你们最近不是调查小镇上的奸杀案呢么?不会有影响吗?”
“绝对不会!”
“好!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直说。现在小七彩尽管贪睡,但已经可以帮你们大忙了!”
“好极了!我们边走边聊吧!”
我相信有了小七彩的重新帮助,追踪李斌这种事情,会变得易如反掌。
第十八章。打开门,却看到了……
小七彩确实厉害。
短短三个小时,就做出一个手机定位卡追踪器。原理采用声波追踪,只需输入李斌手机号,就可以马上知道具体方位,并且还能对李斌的手机进行监听或录音。
不过前提是。必须把定位卡插入李斌的手机。
这项工作需要有个能靠近李斌,并且有条件更换李斌手机卡的人来做配合。(而在这之前,我们已经通过阮红竹,问清楚了李斌的电话号码,现在小七彩做出来的这个手机卡,号码和李斌那个手机卡是完全相同的)
该找谁去做这项工作呢?
阮红竹?那间接等于把她再次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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