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要走吧?”
我道,“出去看看再说!”
接下来,我们用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挨家挨户都看遍了,结果是一样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我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有的屋子地面上非常凌乱的扔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人烟只抽了两口,就给扔掉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匆匆忙忙就做了个决定,要逃难一样迅速走掉似的。
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我和李梦竹走到村口,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开始往回走。
路上,李梦竹始终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于是问我道,“陶玲和她爸走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走?”
我道,“刚刚我数过了,全村一共27个屋子,应该只有五、六十口人。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梦竹皱紧眉头,道,“可是没有道理啊,就算他们都是一家的,为什么全都神秘的失踪了呢?”
我沉思道,“或许和我们突然闯进村子有关,还记得陶玲她父亲当时奇怪的表情吗?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最让他生气的,是陶玲把我们带回了村子。我们不妨暂时先叫它陶家村。”
李梦竹一步步推测道,“因为他们从来不接触,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陶玲的父亲当时见到我们,会非常生气。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接触外人呢?一定有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秘密一定和雪崩事件有关!”
李梦竹接口道,“是不是陶玲的父亲早就知道陶玲不会有事,所以雪崩那件事他压根连问都不问一句。”
我道,“应该是这样,否则她父亲的态度怎会那样奇怪?”
李梦竹突然“啊”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忽地表情十分阴沉的望着我,道,“还记不记的陶玲当时说,她家住在乱葬岗?刚刚我们看到的所谓陶家村,会不会就是一片坟头,而陶玲其实就是个……”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我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翻了翻白眼,我道,“别忘了当时陶玲很正常,有血有肉,甚至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还特别喜欢出汗。”说到这里,我心念忽地一动,“对了,出汗!为什么每次见到陶玲,她总是那么多汗呢?这天气这么冷,我就算快跑半个小时,都不可能出那么多汗,陶玲随随便便站在那里,汗水就比正常人都多?她是不是有某种怪病呢?整个陶家村的人是不是都得了这种病,怕别人知道,所以整个村子全都一夜之间匆匆搬走了呢?
这个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了。就算陶家村以前是乱葬岗,那又有什么的?既然陶家村的人都不怕,我们也没住在那里,更不会感觉害怕。
没多久,我们重新坐回了我的国产suv。
一上车,李梦竹就道,“冷死了,赶紧开暖风,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非要买国产便宜的车啊?”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低调,支持国产,你不懂。车只是个代步工具,能用就行,没必要非得追求面子。再说,这车比我以前那辆二手微型强多了,我开着很舒服,这就够了!”
嘴里说着话,我和李梦竹就打算下山了。但是还没等上高速,我突然又想到,就算陶家村的人集体患了怪病,还是无法解释陶玲被活埋了6、7个小时,最终却安然无恙的事实,难道说陶玲的病,还能让她进入“冬眠”状态不成?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柯伟鹏。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医学上更加专业!
第六章。两个活下去的条件
回到凤天市,我足足睡了一整天,睡得昏天暗地的,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醒。一看手机,快要被打爆了。一共37个未接来电,其中21个是小七彩打来的,10个是李梦竹,另外6个,则是柯伟鹏。
我心想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马上第一时间给柯伟鹏回了个电话。手机听筒刚响了两声之后,柯伟鹏接听,但是没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咱俩就这么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柯伟鹏终于忍不住道,“小河,是我。还生气呢啊?”
我淡淡反问道,“你说呢?”
柯伟鹏小声道,“其实那天过后我一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或许是,我真的错怪你了。”这句话说出来等于变相道歉,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顺水推舟,索性给他个台阶下,故意叹了口气,道,“不是或许,是你真的错怪我了。”
柯伟鹏试探性的道,“要不出来喝两杯?”
我爽快的答应,“行,还去上次那地方吧,我们再好好聊聊!”
柯伟鹏显得十分高兴的道,“ok!”
稍后,一边动作迅速的穿衣服,一边给小七彩和李梦竹分别回了个电话,问问她们到底有什么事。
小七彩说,“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从长白山回来了没有,别又碰到雪崩了!”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足足得影响她一个月,才能恢复。我和她开玩笑的说,“雪崩有啥可怕的,血崩才可怕!”
小七彩问我,“你说啥呢?”
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说你上回月经崩了我都没怕,雪崩更不怕了!”
小七彩说了句,“滚!”就直接撂断了电话。
李梦竹则在电话里面情意绵绵的说,“刚分开不久,就有点想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同样也逗了她几句后,人已经在车上了。李梦竹怕影响我开车,也主动挂断了电话,非常的善解人意。
20多分钟后,我来到上次那个包房,柯伟鹏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了,同样是和上次菜品一模一样的一桌菜,一瓶名贵红酒,柯伟鹏一见到我,就立刻站起身,道,“希望这次的见面,不会像上次那样糟糕。”
我笑了笑,道,“绝对不会!”
刚一坐下,柯伟鹏就给我倒酒,道,“都是男人,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
我和他直接干掉了小半杯,然后他又把酒重新倒上,主动道,“小河,你上回说的事情,能不能再和我详细说说?”
我心想看来这家伙对于陶玲,也很有兴趣,或许是因为上次我讲的事情,和他的专业紧密相关吧。于是我又把之前在陶家村的事情说了,没想到这时柯伟鹏变得更加有兴趣了,连忙问我,“你确定当时那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道,“对。”
柯伟鹏托着下巴,沉思道,“陶玲为什么能被雪埋了之后,又活了好几个小时,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呢?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也曾翻过很多本医学书,可是,没有发现。”
我问,“你也认为陶玲不应该活着?”
柯伟鹏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在零下40度左右的环境下,人体温度会以每分钟1度左右的速度下降,考虑到当时陶玲所穿的取暖衣物,我认为最多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的体温已经下降到10度以下,如果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话,她体内的活性酶绝对会失去活性的。”
我皱了皱眉,道,“什么是活性酶?”
柯伟鹏解释道,“酶是在人体内自然产生的,没有它们,我们将无法生存。这些活性酶不断再生,同时维持身体系统,保护我们避免疾病。它们保持身体处于适当状态,并有抵御致命疾病的作用。”说到这里时,他停下来,留心察看我的反应,见我听得全神贯注,于是他又接着道,“其实人体各种过程都是由化学反应构成,我们称之为代谢反应。酶产生这些代谢。没有这些酶,一些处理过程将不能存在,如消化、呼吸、复制、血凝固,甚至感官知觉等。所以说活性酶是人类生存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道,“也就是说,陶玲应该停止呼吸,血液凝固,身体僵硬,是不是?”
柯伟鹏道,“对,而且被埋了那么久,她根本无法从外界获取氧气,怎么可能呼吸呢?大脑严重缺氧几分钟可能就会引发脑死亡,我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就算……就算她练过印度瑜伽,道家龟息这类的神秘功法,会闭气,能进入“休眠”状态。可是,长时间的低温,人体的活性酶就会大部分完蛋,因此她被救出来时,就算没死,轻的,也必然会血压升高;重的,心率降低,体温调节中枢机能失调,内脏器官功能大幅度下降,最后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
我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道,“可事实已经发生了,陶玲确实一点事情也没有,后来还带着我们去了她家,当时她走路比谁都快,运动能力很正常。”
柯伟鹏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的道,“所以那天我才和你发脾气,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除非她,她不是……不是人!”
这叫什么话,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硬要说人家不是人,柯伟鹏怎么和李梦竹一个套路的?
摇了摇头,我提醒他,“如果一件事情正面说不通的话,就从反面说,从你理解的范围来讲,当时在陶玲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柯伟鹏想了想,道,“第一,她被雪埋的时候,六、七个小时体温始终维持在30℃以上。第二,她能透雪呼吸,或者,她能闭气,让自己进入“休眠”状态。”
我认真分析道,“透雪呼吸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龟息,可是,这地方有个矛盾。好像龟息后身体新陈代谢会变得极其缓慢,一旦代谢变得缓慢,血流速度就会变慢,那样的话,人体内部各器官也会进入“缓慢”状态,器官不爱运动了,就没有了产生热量的来源,那么她是靠什么,维持体温的呢?”
柯伟鹏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尽管你说的很外行,不过你确实意识到这点了。大概意思说的没有错,事实上这的确是个非常矛盾的问题,所以我才特别好奇,很想马上了解陶玲的身体构造!”
我苦笑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陶家村整个村子,50多口人,上上下下全都集体离奇而又神秘的失踪了。”
柯伟鹏抓着酒杯,斜靠在座椅上,喃喃道,“真心想要找的话,肯定能找到线索。看来这次我真得和院长请几天假了。”
这一顿饭我们足足讨论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更加合理的结果。虽然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不欢而散,但整整一桌子的菜,我和柯伟鹏谁都没有动一下筷子,酒倒是喝了两瓶,最后我担心酒驾问题,直接打车回到了家。
……
刚一进屋,我就感觉红酒的“后劲”上来了,跑去卫生间吐了个稀里哗啦,喝下一杯蜂蜜水,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正慢慢开始好转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小七彩打来的。我摇摇晃晃的滑开手机,直接点开免提功能,小七彩的声音立刻传进了耳内,“你在干吗?”
我含糊不清的道,“刚和朋友喝了点酒,现在胃吐得有点难受。”
小七彩马上道,“我去看你,等着!”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门铃响了,我又摇晃着脑袋,去开门。小七彩刚一进屋,就把我重新搀扶回床上,还不断埋怨我,“你说你也不能喝,瞎喝什么酒呢?”
我斜着眼看着她,嘴里断断续续的道,“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说我的?”小七彩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吧,不说你了。这几天闷在家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随口道,“什么事这么急?还能和陶玲有关?”
小七彩居然点了点头,“就是和陶玲有关的,你听不听?”
我的头晕一下子就好了一半,瞬间从床上坐起来,道,“听,快说,什么事?”
小七彩瞪了我一眼,道,“你这人真是……算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滑雪之前,我对你说的一句话?”
我道,“你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小七彩道,“我小学是在吉林念得,当时我说过。”
我耸了耸肩,道,“然后呢?”
小七彩道,“所以我才想去长白山滑雪,一是为了玩儿,二是为了怀念一下我上小学时的环境。”
我懒得接茬,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小七彩给我讲了几件,她上小学时经历的古怪事件,我越听越感觉故事里的主人公,和陶玲有一些相似!
第七章。力大无穷的小学生
卧室内。
小七彩用一种低沉而又缓慢的语调,述说着她在吉林上小学时,遇到的几件怪事。
那时候,她上小学五年级,班里有一个男同学是下半学期,从别的学校刚刚转过来的,名字非常好记,叫做陶琦。
小七彩说陶琦其实一点也不淘气,经常喜欢一个人静静呆在教室里的角落,不大喜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无论是课间休息,还是放学回家,陶琦总是一个人走,每天上学除了写笔记,就是低头沉思,从来不和别人交流,更不会回答老师的提问。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他实在是有点内向得离谱,当然,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陶琦比较低调!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想一个小学生又有什么好低调的)
那时候,在老师和其他学生家长的眼中看来,陶琦是有点不正常的,但在年龄只有11岁的小七彩眼中看来,陶琦非常的酷,尤其他长得还非常帅,每次偶尔从教室外面回来都汗流浃背的,就像做了很强烈的运动,很有阳刚之气。
那时候,小七彩是数学课代表,一次她早上替老师收作业的时候,故意在陶琦的座位旁找借口多磨蹭了一会儿,陶琦却似乎很怕有人接近他,因此小七彩收了作业迟迟不走时,陶琦有些不耐烦的对小七彩低喝道,“快走快走,别站在这里,我烦!”
当时的小七彩,是个乖巧柔顺的姑娘,一听这话,也没生气,只是奇怪的看了陶琦几眼,转身就走了。转身的刹那,小七彩看到陶琦的额头上、脖子上,全都冒出了腾腾热气,小七彩一直到现在还隐约记得,那天的气温并不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陶琦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劲的出汗。而且他眼神通红,头发乱乱的,看起来就像整晚没睡过觉。
小七彩像个小大人似的,猜测可能他家里父母吵架了,所以他心情不好,一宿没睡,因此打算放学后悄悄跟着他,如果有机会的话,就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小七彩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下午最后一节课,总算等到了放学。陶琦每次都是等所有同学都走完了,他才走。小七彩因为一直留心观察他,所以知道他的各种习惯,因此早早走出了校门,跑到学校对面的便利店去等着。
她知道陶琦每天放学都要买三瓶冰镇矿泉水来喝,那时候小七彩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琢磨,陶琦每天都连喝三瓶拔凉拔凉的冰镇矿泉水,就不会拉肚子么?
那天,果然也和平时一样,陶琦一放学,就直奔便利店,买了三瓶矿泉水,小七彩躲在距离这家店不远的一棵树后面,偷偷瞧着陶琦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陶琦走出便利店,头也不回,背着书包,动作飞快的朝前走。
小七彩跟了十分钟左右,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陶琦走得实在是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