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是一个极为精巧的机关一类的东西。如果按照正确的顺序摆弄部件,就能分解开来。中间就能变成一个空洞,能放进较小的东西去。因为它相当精巧只有知道方法的人才能打开。光看外表是无法知道这是个小容器的。”华无絮说。
“小小容器?这个饰物”法官惊讶的问。
“没想到吧?光看外表的话,很容易被它蒙蔽”华无絮说着有意无意的望向王都楼。
“对。真是巧夺天工啊。啊,那么,辩方律师,请询问。”法官说。
“果然,那小熊里有什么机关。”千寻老师说。
“证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小熊是个机关一类的东西?”我问。
“很简单因为它是我买的。”华无絮说。
“你说什么?”我问。
“是我和朋友去瑞士旅行时带回来的礼物。”华无絮说。
“那,这个是你送给童心的吗?”法官问。
“没错。做成熊的形状,跟那个人很相配!”华无絮说。
“华无絮的礼物”我心想。
“那究竟要怎么打开它?”我问。
“首先,把尾巴右转,就可以卸下尾巴了。”华无絮说。
“哦?是真的。”法官亲手试验起来。
“然后,手、脚还有头部的零件就能动了。”华无絮说。
“呵呵,真有意思。”法官继续拆起那熊来。
“法官大人,似乎玩的忘乎所以了吧”我看着法官心想。
“这个,应该这样么?这样?啊,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好半天,法官才感觉到气氛不对,忙对我们说。
“有没有搞错!竟然在法庭玩起来了”我心想。但还是马上回到了正题上。“知道如何拆开这小熊的人,有哪些?”我问。
“只有两个人,童心和我。因为是从瑞士带回来的礼物,所以在国内手里有这东西的人大概寥寥无几。”华无絮说。
“可是,要是如果只是为了取出里面的东西。只要把它弄坏就行了,这也很简单啊。”法官说。
“这是玩具。是的,要是弄坏了,就弄不回原样了。不过里面的东西也会跟着被破坏掉的。”华无絮说。
“知道这个小熊里面是空的的人有多少?”我问。
“我谁也没告诉过。如果童心也没对人提起过的话,知情的人只有两个”华无絮说。
“只有两个吗?那么,就算王都楼也不知道了?”我问。
“”华无絮没有回答。
“总之先归纳一下现在所得到的情报吧。”我紧张的思考着。
“那么。也该见好就收了吧?辩方律师。”御剑说。
“什么?”我问。
“询问里,该重点提出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玩意儿是个小容器。”御剑说。
“恩”法官点点头。
“我们已经对这点有了较深的了解。那么接下来,应该仔细了解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小容器里面装了什么?”御剑说。
“里里边装着什么东西吗?”法官吃惊的问。
“现在开始确认吧!证人!”御剑指了指华无絮说。
“是!”华无絮忙回答。
“现在,能打开它的只有你。有劳你了。”御剑对华无絮说。
法官让庭警将小熊玩具拿给了华无絮。在华无絮分解小熊的时间里,法庭里一直被一种压抑的沉默所笼罩着。
“解开了!”随着喀嚓一声轻响,华无絮从里边拿出一张纸说:“这样可以了吗?”
“这、这是什么?似乎是张便条”法官接过庭警呈上来的纸说。
“根本就不用问。对吧,辩方律师。”御剑微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
“是遗书!”御剑见我没说话,就说。
“遗书?”法官问。
“是童心的经纪人田丽留下的,直到小熊被拆开前还下落不明的田丽的遗书。果然被人给藏起来了。是尸体的发现着,童心干的。似乎是位写着一手漂亮好字的女性呢!田丽正如我所猜想的,上面还有本人的签名!这正是自杀前她留下的遗书!”御剑边说边努力看向法官手中的遗书。
全场哗然!
“肃肃静!证人!你知道这事儿?”法官问。
“对。是童心告诉我的。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曾经找过这饰物。本想在警察找到它前处理掉。可是却没找到。”华无絮说。
“因为当时,已经被人给拿走了。被胡家门拿走了。”御剑说。
“我们完全陷入了检查官的陷阱了。遗书被发现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呢?”千寻老师考我。
“应该是上面写了些什么?”我说。
“没错。信的内容简直可以想象得到”千寻老师说。
“我想就此机会,公开发表遗书的内容。”御剑大声说。
“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我为了得到它,费了不少的周折。本来还想为她,把这东西烧了的。”华无絮沮丧的说。
“很抱歉。这你做不到。法官大人,请您大声朗读一下遗书的内容。”御剑说。
“我知道了”法官点点头。
接下来,鸦雀无声的法庭中,只有法官的声音在回响田丽,把所有的一切都写了下来。被王都楼所利用、抛弃再次决定结婚时,又被破坏绝望之余,她决定一死
“完毕!”法官已经读完了遗书。
全场哗然!
“有件事我先说好!检控方并没有要抨击王都楼人格的意思。”御剑说。
“那么,究竟?”法官问。
“当然,我的目的,只是证明他有杀人动机!对吧?证人!”御剑问。
“对!案发当晚,童心本打算公开发表这封遗书。在颁奖仪式之后召开的记者见面会上。”华无絮说。
“你说什么”法官问。
“王都楼把他那春风般清纯的形象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公开发表遗书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阻止的。不管用上什么样的手段!”御剑说。
全场哗然!
“为了自己而逼别人自杀下次,对这种杀千刀的人,就该让他闭嘴。过分,竟然随意就把人给这中人渣,居然还有人厚颜无耻的站出来为他辩护”法庭内响起一片声讨王都楼和我的声音。
“这次再没有疑问了。委托胡家门的人的目的,就在这遗书里。还有,非得到这遗书不可的,就是被告王都楼。而且事实也证明,遗书正是从被告的家里发现的。”御剑说。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真相!被告的犯罪动机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毫无同情的余地!”法官说。
“呜呜呜无路可逃了吗?”我心想。
“怎么办?成堂,你的电话还没响哦。”千寻老师说。
“既然这样也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致命的证据有两个,饰物还有那遗书。两者之中,或许还有退路。”我脑中快速思考着。
“法官把木锤拿起来了,快!”千寻老师说。
“是遗书吗?还是饰物?究竟应该说哪个可疑呢?”我心想。“反对!请等一下!法官大人!”我大叫。
全场哗然!
“看啊,那个律师!还在死撑啊?竟然想让凶手无罪释放,狼心狗肺的律师!”我的反对引起观众席一阵大骂。
“为了取回遗书,王都楼下决心杀人?”我问。
“说的没错。”法官说。
“但是这就怪了。有矛盾!”我说。
“”御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
“这封遗书,到案发当晚前,一直都被童心给藏着。那么!王都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遗书的内容!”我说。
“啊!的、的确如此”法官说。
“没错,从一开始思路就不对头。为了不清楚内容的遗书,怎么可能会去计划杀人?”我问。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的的确言之有理。怎、怎么办?御剑检察官”法官问。
“”御剑没有说话。
“急中生智,没想到还真管用了”我心想。
“很遗憾。他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千寻老师轻声说。
“请允许我说声谢谢!”御剑向我鞠了一躬。
“这这话什么意思?”法官惊讶的问。
“辩护方似乎在期盼着进一步绝望的到来。”御剑说。
“什么?”我惊讶的问。
“请看一下这个!”御剑拿出了针孔摄象头。
“这这是什么?”法官问。
“超小型的摄象头!因其性能卓越,常被用于偷拍。”御剑说。
“偷、偷拍?”法官问。
“奇怪!那个针孔摄象头不是在我手上吗?”我心想。
“王都楼和被害者互相抱有很强的竞争意识。最后终于发展到用这玩意儿来抓住对方痛脚的地步!”御剑说。
“就、就是说?”法官问。
“被害者童心的私生活被人监视了!当然,这个人就是王都楼!”御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我说,辩方律师!”法官说。
“是是。”我说。
“莫非你你知道偷拍的事?”法官问。
“哎对恩。”我哼哈的答应着。
“你恩什么恩!”法官愤怒的看着我。
“恐怕你会觉得不可思议。装在熊眼珠里的摄象头,不是本来应该是在你手里吗。”御剑说。
“”我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我手里,并不是原来那个。昨晚,突然想到让人调查一下被害者的家。就用这玩意儿。”御剑说着拿出了张警官手工做的探测器。“顺便说一下,这摄象头上也残留有被告的指纹。”御剑说。
“王都楼的指纹?”法官问。
“看来他在不同的位置和角度都装了摄象头。”千寻老师说。
“怎么会这样”我心想。
“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王都楼掌握了遗书的情报,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如此用心良苦的监视着被害者的一举一动”御剑说。
“完全被他击败了”我心想。
“喂,还在想什么啊,那律师妈妈,那个大哥哥就是杀人犯吗?嘘!别说话,好好看着。那律师,真够恶心的,竟然死缠烂打的拖延时间,死皮赖脸的要帮凶手脱罪”旁听席上说什么的都有。
“成堂”千寻老师说。
“是,在!”我忙说。
“怎么样?找到入手点了吗?”千寻老师问。
“入手点这可能找得到吗”我小声说。
“的确,御剑检察官的立证近乎完美。但是,由于立证过于急噪,他有一个很大的疏忽。”千寻老师说。
“您说什么?”我问。
“有个理当检查,却没有检查的证物。”千寻老师说。
“理当检查?”我心想。
“好了,因为没有时间检查。这也不能怪那检察官。”千寻老师说。
“这话什么意思?”我心想。
“这一次一切都很清楚了。怎么样?辩方律师,你没有异议了吧?”法官问。
“千寻老师所说的不完全的证物我能指出来吗?难道原来如此!”我心想。“我反对!”我说。
“哼,底气不足吗?声音这么小。”御剑微笑着问。
“法官大人!辩护方还不能够认同!”我几乎是喊着说。
“你还不放弃吗?”法官问。
“你似乎少做了些什么!御剑,这一点都不像你。”我对御剑说。
“什么?”御剑问。
“由于立证过于急噪你有一个很大的疏忽。”我大声说。
“这这不是我的台词吗?”千寻老师瞪了我一眼。
“我疏忽了?”御剑问。
“很遗憾,御剑理当进行检查的,你却没有做。就是那个!”我大声说。
“那个田丽小姐的遗书?”法官问。
“对这个怎么样?”我得意的问。
“”御剑没有说话,不过我看到他脸色很不好。
“的确,遗书是从小熊里边发现的。但是,到刚才为止,这东西都在我手上。也就是说这遗书,还没有鉴定过笔迹!”我说。
“啊”法官嘴张的大大的。
“就是说田丽是否真的有写下遗书最重要的立证,却还没被证明出来!”我说。
全场哗然!
“辩、辩护律师莫非你”法官说。
“陈成堂先生!你你想说这遗书是假的吗?”站在证人席上的华无絮愤怒的说。
“华无絮小姐。你想让王都楼来顶杀人罪。也许你自己伪造了遗书,然后把它塞了进去。”我违心的说。
“您您说什么!”华无絮的表情几乎要把我生吞活扒了。
“反对!辩方律师,你又开始毫无根据的指责证人了!这位证人和遗书有瓜葛的证据,根本就没有!”御剑说。
“反对!如果这玩意儿是假的!能伪造的就只有证人了!”我说。
“此话怎讲?”御剑问。
“请回忆一下,有关这个饰物的证言!能拆开这小熊的,除了被害者,就只有证人了!”我说。
“啊”华无絮大叫。
“华无絮小姐!这东西不是你写的吧!就为了让王都楼来顶罪!”我说。
“怎么会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华无絮紧张的说。
“反对!陈成堂!要是你想说这遗书是伪造的就让我看看证据!”御剑说。
“反对!御剑!把这纸条做为证据提交的可是你!证明这东西是真正的遗书,是你们检控方应该做的事!”我说。
“呜”御剑几乎被我气得吐血。
“到此为止!御剑检察官,这遗书的笔迹鉴定”法官问。
“如您所闻!还没有时间做过。”御剑忙说。
“这样一来看来,又不能下判决了!”法官说。
“怎怎么会这样?”御剑说。
“麻烦了,成堂!”千寻老师说。
“要是再拖一天的话珍珍的身体会受不住的!”我心想。
“不得已。检控、辩护双方,进一步展开调查”法官说。
“什么笔迹鉴定,肯定是律师在故意拖延时间!王都楼有罪!这谁都看得出来。”旁听席上的观众越说越难听。
“也许已经到极限了”千寻老师说。
“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观众们开始有节奏的齐声喊了起来。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全场立刻变的肃静起来,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
“这这是?”法官问。
“是张警官”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喂!张警官?”我几乎是在喊了。
“哎!”张警官在电话另一头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搞搞搞什么?冷不丁的叹起气来!”我心想。“珍珍呢?凶手怎么样了?”我忙问。
“啊,这个让他给逃了。”张警官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我大喊。
“抱歉!对不起,我没脸见你了!可能的话,真想用面条把自己勒死算了。”张警官忙道歉。
“总、总之先说说情况吧”我说。
“刚刚找到了那房间,但是两个人已经不在了。”张警官说。
“最糟糕的事态”千寻老师说。
“如果可以的话,再尽量拖延点时间吧!”张警官说。
“可,可是”我忙说。
“莫非已经到极限了?”张警官问。
“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观众在继续喊。
“听的到吗?这有罪的呼声”我把手机对向观众席让他听。
“抱歉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对了!”张警官突然说。
“什、什么?”我问。
“把电话递给御剑检察官吧!”张警官说。
“别别、别胡闹!”我忙说。
“请你适可而止吧,辩方律师!”法官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说。
“是好的!”我忙说。
“等审判结束以后,再接电话也不迟”法官说。
“请、请等一下!御剑!”我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御剑检察官吗?”张警官问。
“”御剑没说话。
“求你了,无论如何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张警官哀求道。
“现在正在审理中。”御剑冷冷的说,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失礼了。”御剑说。
“辩方律师,这里可是法庭!”法官余怒为消的说。
“对,对不起!可是”我忙说。
“我很不愿意这么做,但是只有暂时中断审理,延期到明天再审!”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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