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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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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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的吻使她招架不住,整个脑子轰轰乱乱的无法思想,也不能抗拒。
  而正当单喻瘫软下来,黑楚樵乘机以他的唇舌窜入她的檀口之内。
  “嗯、不……”她不要他的侵犯!他只是逞肉欲之快,只是想残忍的惩罚她。
  “喻儿……别慌。”黑楚樵温柔地安抚她的紧张。喻儿的身子好软,发抖的畏惧是因为缺乏经验,,或是由于抗拒他的原故?
  唇与唇相贴,舌尖之间紧紧缠绕缱绻。
  黑楚樵情难自抑的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爆发力十足的热吻令单喻彻底的成了他的俘虏。她轻颤着迎合他,任由他剥夺他所想要的一切……
  “你是我的!”他如天神似的宜告。
  慌乱到极点的单喻微掀眼睑,朦胧的盯看着他,她觉得好想哭,想挣脱他的调戏,却又渴求能依赖载他怀里享受他霸野挑情的占领。
  舌尖倏地抽出她的香唇,他接着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温柔的轻轻舔弄。
  单喻的身子如遭雷击,她紧紧抓住他的臂膀,生怕自己昏死过去。
  那折磨人的舔弄既绵柔又悍强,禁不住体内情潮爱欲的狂乱作祟,,单喻轻逸出浪吟欢愉的喘气声。
  她的吟哦像是求饶,又仿佛是渴望更多…………
  黑楚樵的唇舌蓦地转移阵地,接续着狂吻她的唇。
  忽地,他重重的咬住她的下唇,血丝自她的红唇沁出。
  如梦初醒的单喻忙捂住嘴,咸湿的水液令她泛疼。
  他残忍的谑笑道:“你挺能享受的嘛,不甘寂寞到连我这个‘仇人’都能引起你的饥渴?我承认我是想要你,因为你的本钱太足够了。但是,亲爱的黑太太,我娶你不过是因为我高兴,或许以后我会有兴趣玩玩你的身体,但是目前为止我还不想尝你的滋味,所以只好先委屈你当个闺中怨妇了。”
  他是冷然,但是绝不是如此苛薄绝情的男人。可他不由自主的就是想令她难受,仿佛这样才能紧紧牢牢的钳制住她……他不是不爱她了?不是恨透她了?为什么还处心积虑的想让她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只能属于他专有?
  矛盾又煎熬的感情像火似的燃烧他的理智,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缘,警告道:“忍得住寂寞吧,黑太太?我可不希望看见或是听见你的淫荡风流。倘若真是捺不住,告诉我一声,我是你的丈夫,虽然我还不想行使丈夫的权利,可是我可以花些钱叫个午夜牛郎来满足你的空虚,千万不要胡乱找姘夫。”
  顿了半晌,他冷笑,“或者可以故技重施,毕竟你是下迷药高手。单爷爷调制的催情剂简直是首屈一指的……”
  他仍在记恨!
  十七岁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记得他念老庄、习武术,是翮翩谦冲为怀的人,她完全错估了他对她的恨意,竟是强烈狂暴到这般可伯……
  难道刚刚的温存也是他的恨所驱使的?
  单喻的身体僵硬起来,她企图解释,“黑爷爷配的药方千百种,当年其实是……”突的噤声,她不知说出来是否就能使他的恨意消灭,他若仍是不信呢?
  “可以别这么恨我吗?”她叹息。黑楚樵的狂傲不容践踏,而她呢,一晌贪欢的结果她失身、怀孕,远避国外,如果有恨,应该是她呀。
  只是她不晓得她应该去恨谁?毕竟爷爷不是恶意的。
  她对楚樵——也许有怨有恨,但却有着更不能自欺的情深恋恋。
  “你不值得我有任何情绪……睡吧。”他放开怀里的她。
  才放手,一股极想拥抱她的思念像根鞭子抽打他,怎么能够眷意不舍?不!他要和顽强的感情意念挑战。
  “我们是夫妻,必须同睡一床,不许你到客房睡,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受力。”他合上眼睑假寐。
  单喻的心口撕裂开似的绞痛起来,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葬送在这个因为恨而结合的婚姻里,她无力承受他所给予的凌迟刑罚……
  第五章
  “馆长夫人好!”
  “师母早!”
  “哇拷!师母长得真美,和师父是一对璧人耶,嫉妒喔!”
  一早,上武馆的众子弟已经开始热身运动,由于黑楚樵和单喻的新居位于上武馆的后院侧间,所以单喻外出每每要经过练武场地。
  她以最快速的步伐通过偌大的练武场,一排穿紫衣和另一排穿茶色武衣的练习生纷纷鞠躬弯腰,对他们的新师母行礼致敬。
  颇不习惯的单喻匆匆离开上武馆,来到“无常”命理馆,上百名听众早已端坐等侯。
  她开始讲课命理,“马有千里之程,非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蚊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课程结束,听众相继离去之后,单喻心情不禁低落下来。
  难道她注定要为情所困?!
  虽然她仍爱着他,但是她却不想属于他。
  不知不觉,她的泪水滑下脸庞……
  “喻!你怎么了?”季暖暖惊讶的问。
  “没……”眯了下眼,抹抹泪痕,她勉力挤出盈盈浅笑。
  “别倔了!我明明看见你哭得惨兮兮的!可是你干么哭呢,你不是才结婚吗,我才正要问你去哪儿欢度蜜月呢!喔对了,你和黑帅哥怎么没拍结婚照啊?依你们俩的模样,相馆一定会惊为天人,当作宜传用哩!”拉拉杂杂讲了一堆,季暖暖忽然压低声音,暖昧的碰撞单喻的手肘。
  “昨晚,有没有很恩爱啊?洞房花烛耶。”要是她季某人也有这么玉树临风的老公该有多棒!
  轻勾了抹苦笑,单喻的心更是苦涩难当。
  枉费她是人人敬仰的单大名师,却没法子算出自己薄命如花,更是无力去改变什么。
  她的爱情和婚姻都是一场荒唐!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季暖暖并没发现单喻的异样,她—径的说着,“你忽然闪电结婚的事我告诉项子晏了,那帅哥很伤心咧,他说要赶回来向你道贺,顺便和你的新任老公‘较量’一番!不过我想,你得当心项子晏看上你老公。”
  项子晏是同性恋者,偶尔孩子气重,和她们俩可说是姐妹淘。
  单喻不再理会季暖暖的喋喋不休,径自燃香品茗,她的心好乱,所以她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为了抢夺曾孙子和外曾孙子的爱,黑晋和单雍两老决定居住在上武馆。
  而早就看上单戈的朱少燕即刻把单戈带到柔道练习馆内,让他换上初级生的柔道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叔兼干爸兼教练。”朱少燕先下手为强的宣布着。
  “黑楚樵有没有欺负我妈?”这是他最挂心的。
  “楚樵是你妈妈的老公,怎么会欺负她?你安啦,你老爸不会打女人,他只是做了一点。”
  “如果我练柔道,多久以后可以胜过黑楚樵?”他见过妈妈为了黑楚樵哭泣伤心,他不会原谅黑楚樵的!
  “咦?你怎么连名带姓的喊你老爸?”朱少燕斥退其他的闲杂人等,带笑宠溺的对单戈说道:“你老爸有六段的功力,要赢过他不容易,就看你的努力和资质天份而定,不过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好!我练!”卑戈笃定的下了决心。他要保护妈妈
  于是,朱少燕带着他开始做热身运动,而后教授基本护身动作。
  来!护身练习分为坐姿、蹲姿和立姿护身,乃是自己稳定,使对方不安定的招式……“
  朱少燕左手覆腹,右手拍地,颈椎用力,头抬起………
  单戈一一照做,几乎是一点即通,朱少燕满意极了。
  柔道场内挥汗如雨的教学相长,一整天下来,朱少燕已经让单戈学会了“丢体”、“腰摔”和“压制”法。
  “哗!你真是小神童,不愧是柔道馆主的儿子,一天下来你的基本功都学齐了,连十字勒、滑襟勒、半羽勒、三角勒……也都很厉害唷;我可要好好夸炫一番。”
  于是朱少燕骄傲的找来黑楚樵献宝。,
  面无表情的黑楚樵穿着六段以上的柔道服,长发绾束于后。
  他淡笑,“只练习了一天就想展现?”
  他嘲弄的口吻使得单戈气愤,恼叫道: “你大可以来试试看啊,我绝不会被你撂倒。”
  “大欺小,不是君子所为。”
  “我要你摔我!”单戈挥拳叫嚣。
  见此阵仗,朱少燕赶忙居中调解,他陪着笑道:
  “这么着,楚樵你可以试试俊小于,但是只用三分力就好。而且别用‘吊袖’和‘抛摔’。”
  “来摔呀!”单戈摆好姿势。对于十年未曾谋面的父亲,他已说不上是孺慕或是恼怨。
  黑楚樵的黑眸一沉,潇洒自若之间有着敏锐的气势。
  一刹那间,没使上半点力的黑楚樵只是脚尖一弯勾,单戈即被狠狠撂倒在地。
  “柔道不须费蛮力,以柔克刚、以智获胜。你的双腿必须紧紧贴地,以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以‘扫脚’轻易将你撂倒。单戈,你的基本功还是要练得扎实些,三年五载之后再向我下战帖吧!”
  “黑楚樵!”单戈咬紧牙,恨极的怒瞪着他。
  “注意你的教养!”眉峰一耸,黑楚樵笑开了颜,狂傲的睥睨着面前不认输的倔执小孩。挺像他的脾性的
  “喂喂!请别剑拔弩张成这样,你们是父子、是师徒耶!”朱少燕的汗水直流,几乎快被这两个帅哥弄疯了。
  不过是比试练习嘛,干么好像结了八百辈子的仇怨呢?
  噢!他朱某人被打败了。
  “哇呀!宝贝心肝你的肩膀……呜呜!哪一个浑球敢伤你,告诉爷爷,爷爷老当益壮……”正在用餐的两老看到单戈肩膀裹着绷带,心疼不已,极欲找始作俑者算帐,然而一道声音劈进他们之间——
  “是我。”
  “咦?”黑晋吓了一跳。
  “赫!”单雍的竹筷子应时掉下地,他的下巴也差点儿掉了。
  然后是两声雷公似的叫嚣怒吼狂叫而出。
  岂有此理,竟敢伤害他们的心肝,就算他是单戈的亲生父亲也不能这么可恶啊。
  、
  “不干黑楚樵的事!是我自己一直缠着他,要他摔我的……”单戈像没事人似的轻松的说明原委。
  “两位曾爷爷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左肩胛骨扭伤了……”
  “哇呜!呜呜……”单雍泪如泉涌,哭得好像遭人毒打虐待似的状极哀惨。
  “可怜的曾孙子。”黑晋也伤心不已。
  “不要哭了啦。”单戈一声令下。
  两老乖乖住口,擦泪。“呃,好。”
  “吃饭啦,曾爷爷们。”
  “呃,好。”两老听令的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但是犹不放心的悄声问道:“肩胛骨上的药行不行呀?”
  “都已经裹了绷带,操什么心!男孩子就要禁得起魔鬼训练才成得了气候。”黑楚樵淡笑道。
  他是故意以铁般的训练对待他的儿子——单喻故意制造误解的假象?他以为单戈是她和另外的男人所生,但儿子与他极度相似的性格已说明了一切。
  “喻儿怎么还没回来?她今晚没课呀。”单雍啐念了一句。
  “一定是楚樵没有好好疼爱喻儿!”黑晋的锐利眼光对准黑楚樵的俊容投射过去。
  单戈也握紧竹筷子,奔腾的怒气正在胸臆间酝酿滋长。
  “如果你对我妈妈不好,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虽然你是柔道高手,可是你会老、我会长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孩子说大人话,可笑。”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所说的话吗?不过黑楚樵的心里却是暗暗激赏,这孩子小时候就有些气势,将来的成就不容小觑。
  然爱曾孙心切的黑晋立刻拍桌子大叫,“不准取笑我的宝贝心肝!再怎么说他是黑家人,是你的亲生儿子!”
  一听此言,单雍也拍起桌子斥道:
  “喂老番癫!单戈姓单,严格说起来他是我的才对!何况他是从喻儿的肚子里出来的耶。”事关血脉子嗣,他要力拼到底!
  “谁来告诉我,十年前那个晚上的幕后操纵者究竟是单喻,或是你们两个老人家?或者是三人共同的精采设计?单戈是那个晚上的意外吧?”黑楚樵好整以暇的盯着两老脸上黑青交错的表情。
  “呃、这嘛……嘿嘿,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必花脑筋去计较嘛。”黑晋的舌头被牙齿咬了好几下,他并不想做个畏缩的孬人,只是深知孙子冷然之中的猛爆烈焰有多么的恐怖。
  “呵对,对啦!过程不重要,结果才要紧啦!你和喻儿结婚了,又得到一个超棒的儿子,这是取好的结果啊。至于你们俩夫妻还没恋爱就先生子、结婚,也挺特别的嘛,现在谈恋爱也不迟嘛,比新新人类还要高悍喔!”单雍连忙陪着笑,毕竟暗地里“设计”自己孙女儿和男人亲热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为老不尊的臭名他担当不起。
  “你们两位老人家倒是很难得理念一致,并且枪口也一致。”
  黑楚樵冷冷的笑,言下之意使得黑晋和单雍低下头,忐忑不安的猛扒白饭往嘴里塞。
  单戈不解,他完全听不懂三个大人所谈论的事,但是黑楚樵说他只是一个“意外”?难怪黑楚樵对他没存一点儿父子温情。
  很好!既然黑楚樵这么绝情,他也可以很明白的拒绝承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和他相依靠的母亲……
  夜半三更,黑楚樵下楼来煮杯咖啡,黑晋倒像是神算似的早已待在厨房里等他,并且小声的嘱咐——
  “嘘!宝贝孙子,你和我的宝贝孙媳妇有没有勤快些‘做人’?赶紧加油,否则亲家公要跟我争单戈,所以你们俩夫妻最好多生几个,让我们俩老平分!”说完即刻闪人。
  啜饮浓香黑咖啡的黑楚樵,面容上泛出一股极压抑的悲哀之色,他待了许久才上楼去。
  大床上的单喻已经沉沉入睡,黑亮长发披散在枕边的她看起来无邪又脆弱。
  黑楚樵的心隐然一纠,他多想倾尽十年来的相思,但是倨傲的偏执个性使他很难以真性情对待她,就怕爱得太烈,伤会更深切。
  “喻儿……”他低吟了一声。这两个字一直霸占他的心底,一直固执的折磨他的痴迷。
  上了床,他紧紧搂抱伊人软纤如绵絮的身子。
  柔情溢满心间,他渐渐地入眠。
  早巳梦醒的单喻一动也不动的任由黑楚樵将她抱个满怀,然而泪水却像决堤的坝子不断地涌泄,濡湿了腮畔清颊。
  他们已经结婚两个半月了,但这些日子每个夜晚,他对她都是冷淡的高傲姿态;不是不理不睬就是冷嘲热讽,她几乎快被逼疯了,可是夜半惊醒的时候她却发现他都贴紧着她的身子,仿佛是她的守护天神似的呵疼着她。
  他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
  轻合眼睑,单喻无言的呐喊,心中祈求上天给她答案。
  第六章
  上武馆的练习场照常人声鼎沸,砰砰的摔倒声此起彼落的响亮着。
  突然,一声撞击吓坏了众人。
  “师母!”
  “赶快请师父来,师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一时之间像是战争爆发似的,有的人飞奔到前馆阁居通报讯息,有的人忙着找寻医药箱,有的则打电话请诊治医师到馆。
  当黑楚樵闻讯赶至的瞬间,他面容上的血色尽失。
  “喻儿!”发自肺腑的惊惶失措,使得他的镇静自若一下子全不见了?
  单喻额边上的大血口使他的心紧纠着,仿佛随时会崩溃。
  “妈妈!”穿着柔道服的单戈也紧张得不知所措,母亲额上流淌出的鲜血使他恐慌不已。
  “夫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朱少燕叉起粗腰,威吓问道。
  “我们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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