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你供养的应神。”话音未落她的容貌又改变了,变成了雪惊秋的样子。
忽然我就不自然了,而且暗中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如果说对于上门阴我的感觉是女神,只可远观,雪惊秋可是我十分喜欢的女人,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一颦一笑对我都是有吸引力的,说白了如果有机会我肯定愿意和她……
所以虽然我明知道面前这个“雪惊秋”是缸女假冒的,但还是难以把持。
她似乎清楚的感知了我的心理变化,脸上又露出一丝难以捉摸却极为性感的笑容,缓缓起身道:“相公,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想要我的身体了,但我却始终没能满足你的愿望,今天就让我补偿你好吗?就让我感受到你的身体进入我身体的那种感觉好吗?求求你了。”
她几乎是苦苦哀求了。
我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所以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上去帮忙了,关键时刻我忽然用脑袋狠狠撞在了八仙桌上。
这下我可没使诈,真的是全力一撞,脑子瞬间发晕,我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之后就晕菜了。
当我再度清醒过来眼里所见就是雪惊秋哪张颇为无奈的脸。
“你宁肯撞晕了自己也不愿意和我好,难道我真的如此失败?”她叹了口气道。
我摸着脑门上的大包,颇为无奈的道:“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不能干这事儿,原因有二,第一我不应该背叛自己的女朋友,我和她还没有结婚,将来的路很长,我希望能和她一起踏踏实实的从头走到尾,所以请你理解。其次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这话怎么说?”你既然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幻化成她的模样,难道不知道她的厉害?”
“你说谁的厉害?”
“就是你刚开始冒充的女人。”
“她……厉害?”
“是的,她是一个被诅咒千年的亡魂,你自己也是鬼魂,应该知道她的厉害吧?”
“千年诅咒?那这是个怨灵啊?你、你怎么可能心里惦记着一个怨灵呢?难道嫌自己命太长?”她惊诧无比的道。
“这么说你能感受到男人心里最为惦记的女人,再幻化成这个女人的模样勾引男人对吗?”
“是的,缸女就是用这种手段吸引男人啊,否则怎么可能保证男人一定会上钩呢?我也算是见过无数男人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抵挡我诱惑的男人。”
“我明白你的手段了,不过也希望你明白一点,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因为抵抗诱惑,而是我想救你,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吗?”
36、人鬼之别 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你会救我?”缸女似乎有些诧异。
“你是我亲自供养的应神,我不希望你被镇压。”
应神并非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名称中有个“神”字,但它肯定不是神,说白了就是个鬼魂。一般的驱鬼手段都可以摆平应神。
行话管“搞定应神”的手段叫镇压。
听我这么说缸女的脸瞬间闪过六七张美女脸,但我都不认识,她道:“为什么要镇压我?”
“因为你被人利用了,而利用你的人极有可能最后出面镇压了你,整个事件由他一手导演,从开始到结束,最后他获得自己需要的一切,而你无非只是个白死的利用品而已。”
听了我的话缸女忽然变的愤怒了,她那张千娇百媚的脑袋一下又变成了长条形状。
禽兽就是被她这副模样给吓晕了,但我却没觉得有多奇怪,她现在的外形该怎么形容呢?大致就相当于五条丝瓜固定在一颗树身上,脑袋、四肢又细又长,虽然人的脸拉长、变细到丝瓜的长度确实足够诡异,但要说多狰狞倒也看不出来。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外形的变化,又恢复了正常状态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利用我?”
“人利用人、伤害人的行为都比比皆是,何况利用一个鬼魂。他就算把你打个魂飞魄散又有谁会关心你的生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缸女愤怒不已的道:“这些混蛋,居然如此卑鄙。”
“卑鄙的人多了去了。”
只见缸女起身后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道:“大仙,我是你带过来的,求你救救我吧,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
“我也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我想了想道:“我会关注此地状况的,不过一旦情况有变,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做事,成吗?”
“一定,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就成。”她陪着笑脸道。
和附着在应神法像中的鬼魂一番谈话结束后更加坚定了我的看法,“鬼魂和人其实没有多少区别,都是有思想的”。
鬼魂其实就是没有**的人,所以真的没必要畏惧他。虽然鬼魂中有怨魂厉鬼,但人里也有穷凶极恶的暴徒,这都是小概率事件,不能因此而认定鬼魂天生就是害人的,有这类思想的人他们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鬼魂其实就是人死后的状态。他们完全继承了人的思维方式,甚至是行事风格,可奇怪的是绝大部分人都完全忽略了这点,一说到鬼魂就想到了狰狞可怖的脸,其实绝大部分鬼魂都是类似于缸女这样,交流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我不明白以宁陵生的智慧和见识,他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这一说法。他坚定的相信鬼魂是没有意识的,所以他认为上门阴对我不存在任何感情。
回去后见到宁陵生后我也没有照实说我和缸女之间的聊天内容,只说了房间内的格局确实如他所言,被人设了“血眼之局”。说罢我道:“宁哥,既然这个人敢砸咱们的场子,这口气总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了,这种人不吃亏是不会收手的。”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江湖之大,能人太多,我之前就说过,咱们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根本经不起风浪吹打,所以不要老想着和人较劲,能活到最后的才是最狠的。”
从心里我并不认同宁陵生说的这句话,因为我觉得如果不给他点苦头尝尝,这人只会无休无止的找我们麻烦,躲避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可宁陵生既然不愿意这么做我也没办法说服他。
本来我是打算睡觉的,可是雪惊秋打电话给我说想让我陪她逛街买衣服,我自然是屁颠颠的跟随其后上街了。
当天雪惊秋开了一辆酒红色的甲壳虫,是雪松让人送来给她的代步工具,我笑道:“其实你爸真够宠你了,别总说他的不好,就你这么个女儿,何必伤他的心呢?”
“没有伤他心啊,我和他们现在相处的关系还算是融洽的,短时间内不会吵架。”
“是吗?那你真的懂事了。”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不是我教导主任。”雪惊秋笑道。
“我是男人,肯定比你成熟,所以这些事情上你应该听取我的意见。”
“知道了,成熟男士,转心开车吧。”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突然冲到了车头前,我吓得赶紧一脚刹车踩死。
本来车速就不算快,所以立刻就定住了,但那人还是被撞倒在地。
我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熄火下了车子,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皱巴巴体恤衫,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地下满脸痛苦神情。
雪惊秋也着急忙慌的从车上走了下来道:“你没事吧?我们送你去医院。”
他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下道:“我、我动不了了。”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道:“我给医院打电话,你先撑着点。”
“先不用打电话了。”说罢他气喘吁吁的从地下坐了起来靠在车头前。
“小兄弟,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雪惊秋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没事儿,我、我现在感觉好一点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懂事,我也被他感动了。
只见他慢慢从地下站起来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说罢一瘸一拐的走了。
坐回车子我擦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道:“开车真是不能分神,一不小心就撞了人。”
“你也是粗心大意,开车不看状况的?”
“得了,幸亏那孩子不是老江湖,否则今天不把我们讹光那才叫怪呢。”
惊魂未定的到了临江百货大楼所在的停车场,停好车之后正要下车,就见雪惊秋张大嘴巴道:“完了。”
“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还嫌我被刺激的不够啊?”
“我们今天不但被人讹了,而且还讹的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笑道。
“我的包不见了,肯定是刚才我们下车时那小孩的同伙给偷走了。”
“不会吧,我们就傻成这样?”说罢我不甘心的有前后找了一通,雪惊秋带着的高级拎包确实是不见了。
她带的钱有六千多,虽然在当时也是不少的数,但对她而言不是啥大数,但那个包确实值钱,是雪松去欧洲给她买的爱马仕,那时候国内的奢侈品店屈指可数,大多数名牌都是花花公子、梦特娇这类世界上根本不入流的大众品牌,所以她这个爱马仕的价值可想而知。
丢了如此重要的物品,本来我以为会影响她的购物心情,谁知道她一个电话过去,雪松的秘书很快就送来一张三万元的现金支票,兑现后她冲进百货大楼里一通乱花,居然全部用光了。
那时候我切记的黄金是八十块钱一克,她一次性就给我买了两个各一两重的大方戒,买了两件男女款的情侣貂皮大衣,花了一万五,随后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装了满满一车。
“我真服了你。”
“我心情不好必须得花钱。”她气鼓鼓的噘着嘴道。
这就是小女孩心性了,我笑着正要上车,就见露露和她的高富帅男友突然出现了。
说也奇怪,每次遇到他两都是停车场,这是怎么个节奏?
雪惊秋也看到了她,笑着连连挥手道:“露露。”
“哦,你好啊。”露露客气的笑了笑,表情却是极为生分的,和她男朋友径直从我们身边走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雪惊秋显然是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没想到露露变化这么大,愣住了。
37、调教雪惊秋
“这姑娘是怎么了?”雪惊秋惊讶的问道。
“她原来和你是不是特别亲近?”我道。
“是啊,她和我关系一直是特别好的,比慧慧跟我还要近。”
“她回家族企业上班后你两是不是就没见过了?电话都没打过?”
“我打过她几次传呼都没回过,后来也就把这事忘了,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意思啊?”
“道理很明显了。她的亲生父母应该比你爸更有钱对吗?”
“是啊,难道她现在有钱了我就不是她姐了?”
“这话你和我说没用啊,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雪惊秋看了一眼已经上了宝蓝色宝马的露露一眼道:“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现实呢?”
“现实就对了,说明你曾经对人不够好。”
“我对她还不够好?你知道她从小到大穿的名牌衣服都是谁买的?靠我大伯那点工资啊?还不都是我买的?还有化妆品这类女孩子的用品全是我供应的,为这事儿我和爷爷都吵过架的,这小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你别纠结了,上车咱们去吃饭成吗?”我打开车门没好气道。
于是我们开车去了距离百货大楼最近的西餐馆吃西餐,这次我可一点不亏心,刀叉用具什么的早就是心里有数了。
没想到这事儿就是这么赶巧,我们居然在西餐馆里又见到了露露和她的男朋友,雪惊秋可没有慧慧那么好的脾气,看见愣是假装没看见,拉着我的手非从他们面前经过,然后选了一处位置坐下。
我耳朵尖,很清楚的听到露露小声说了一句道:“有病。”
这个声音雪惊秋肯定是听不见的。不过我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不就是现在有了钱,生活好点了,至于吗?
雪惊秋坐在我对面呼呼喘着粗气,丝毫没有一丝大家千金的做派。
点餐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彬彬有礼道:“请问两位需要用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人要没良心只配吃狗屎。”雪惊秋说这话时气的双眼全是泪水,噎的服务员手足无措的站着。
“你没事吧,和人点餐的闹什么别扭呢?”我不好意思的对那人道:“对不起啊。”
说罢我正要接过对方手中的菜谱,雪惊秋将杯子重重一顿起身就朝酒吧外噔噔走去,速度堪比百米冲刺。
我只能继续道歉了一句,赶紧追着雪惊秋离开西餐厅。
“我说你等等我啊。”我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至于吗?”
“你看她那副死相样子。有钱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她冲着早已距离几十米的西餐厅尖声叫道,惹来一路好事者的观望。
我只觉得狼狈不堪,因为这些人可不是光看雪惊秋,他们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上,这可是太尴尬了。我赶紧把她拖到路边的一处竹林中道:“你乱喊什么,你自己也是有钱人好吗?”
“那是我爸的钱。”
“那不一样吗,你爸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可是有钱又怎么了?就能数典忘祖了?就能用鼻孔看人了?”雪惊秋越说越激动。
“大姐,你别对着我叫好吗?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有气就要冲你发。”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个大嘴巴抽在雪惊秋的脸上。
瞬间她面部凝结出了一道寒冰掌印,薄冰瞬间凝结又瞬间消失了。
我们都知道是谁抽了她的耳光,雪惊秋捂着脸满是惊讶表情。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定气傻了,先是丢了名牌包,接着被妹妹鄙视,又被上门阴“殴打”。今天对她来说真不算是黄道吉日。
她眼珠子都红了,雪惊秋转身就要走,我是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但却清晰的看到她的头发被拎起了一撮,接着雪惊秋被很粗暴的拖拽回来。
她又想走,接着又被拖了回来,来回四五次之后她终于不再较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下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这下我更狼狈了,因为这些路人再次围观了我们。
“小雪,起来说话吧,你这样我真说不清楚了。”
“不起来,我就不起来。”她耍起了小性。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又被领着头发生生把她给扯了起来。
我这也没见到上门阴的面,相劝她手下留情都不成。
她可是没有一点柔情似水,调教起雪惊秋来那真是毫不手软,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不过必须得说上门阴的手段是真有效果,雪惊秋现在哭都不敢哭出声了,就在那儿“1111”的抽泣。
我看着也是心疼不已,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也不管上门阴随时有可能把我两冻成人肉冰棍,毅然决然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别哭了,回去我让你打几下解气好吗?”
“我头发被抓的疼死了。”她终于哭出了声。
“宝贝不哭,我给你揉揉。”说罢我刚伸出左手就清楚的看见整条左臂的皮肤表面瞬间凝结了一层薄冰,那种寒气立刻便侵入了我的血肉,我似乎感觉到整条左臂的鲜血都结了冰,冻的我是牙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寒气很快就消散了,但是我的手臂一时半会还调整不过来,都冻麻了,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不给我揉呢?”雪惊秋撒娇的道。
很快她就看到了我手臂的异样,抹了一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擦干净眼泪道:“我们回去吧,这件事不说了。”
说罢她真的不哭不闹朝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