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杀了五个孕妇?”我吃了一惊。
“是的,所以这是一起重大的杀人案件,你赶紧把消息告诉警察。”
刘军只是个派出所所长,平日里处理的大多是一些邻里纠纷,商户矛盾,连环杀人案这辈子不过是听过而已,没成想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抓着一个,他是七分惊吓中带着三分惊喜,如果用欢天喜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但他确实很激动。
到这份上**白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我道:“能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走得夜路多肯定会遇到鬼,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儿遭报应不过是迟早而已,卢家胜就是你的榜样。”我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如果没有法律我估计能把**白给活活咬死了。池尽扔划。
看着派出所的人押着**白离开,刘兰河问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干的坏事情?”
“看破他身份的可不是我,我没那智慧。”说罢我又打给了宁陵生道:“宁哥,大家都在问我为什么?”
“道理其实不复杂,首先他手上的东西肯定有问题,否则狗不会叫成那样,因为他带来的那几块组织绝对不是紫河车而是胎衣。”
“胎衣?是什么?”刘兰河不解的道。
“胎衣的成分与紫河车是相同的,都是胎盘和包裹婴儿的胎膜,但区别是紫河车为妇女生产或是引流后的东西,而胎衣……”说到这儿顿了顿才道:“这是从怀胎六月的孕妇体内活生生割下来的胎盘。””啊……”刘兰河张大了嘴合不拢。
“这是一种招鬼的手段,有些得了怪病的人会以招鬼的手段祈求获得庇佑,而婴灵就是其中之一。”
“六个月之前的孩子容易掉,所以命还未真正长成,而六个月之后的胎儿体内脏器已经成型,也就是成人了,既然成人就很难被人操控,只有六个月时的胎儿虽然已经成型,但尚未成人,死后才是所谓的婴灵,这种没有思想的血肉之躯带有强烈的煞气,若是用以阴气附体之人,婴灵强烈的煞气可让周围邪祟避而远之,卢家胜和**白干的就是这件事。”
我不解的道:“可是婴灵所带的煞气也会对人造成伤害,他们有本事镇住煞气?”
“别人不行,卢家胜还真没问题,因为他在盐矿工作,盐可是阳气最重的法器,所以婴灵的煞气伤不了他们,而且卢家胜手里还有那双云鞋,这可是克制邪物至强法宝,唉!即便是仙人所有的物品,落在为恶之徒的手中却也只能沦为腌臜一气的东西。”宁陵生道。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如果这两人真是以这种手段敛财,他们还是人吗?”刘兰河愤怒的道。
“刘书记,我们见过太多非同寻常的事情,但是我个人感觉这世界上最凶险的诡物就是钱,钱可以把人变成凶手、魔鬼,它可以轻易抹杀人的良知、善良,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人甘心情愿的为钱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堕落深渊,到头来一切财富都离他而去,自己只落得一个两手空空,一身罪孽的下场,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源源不断踏着这条路往火坑里跳。”宁陵生平静的声音从屋子外面传入,随即他人稳稳的走了进来。
64、背叛者
我们几个人全都愣住了,只有令章似乎并不意外,他微微一笑走到宁陵生面前道:“终于等到你了。”
宁陵生则点头微笑道:“辛苦你了。”
“宁先生还和我客气呢?能为你效劳是我的面子。”令章表情极为谦恭。
这两人的对话实在令人莫名其妙,给我的感觉就是卫楼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早就在宁陵生的掌握中。
随后他对我点点头道:“秦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辛苦谈不上。不过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陵生笑了道:“这世界一定没有永远的秘密,所以很快你就会得知一切的。”
说罢他又对陈升和王殿臣道:“这段时间你们东奔西跑的也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不过秦边是被赶出去了,难道宁总又同意他回去了?”陈升惊讶的看着我道。
“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被赶出去过。”说罢宁陵生对屋子里的一种卫楼村村民道:“乡亲们。我能借贵宝地和我的这几位朋友聊聊吗?请大家回避一下。”
令章道:“那千年何首乌的销售策划案就是宁先生一手策划的,不过之前他一直不让我说,今天既然他本人来了,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让大家知道。”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屋子里的人一片惊叹声,在一番千恩万谢之后,好不容易把卫楼的乡亲们送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宁陵生淡淡道:“殿臣,把门关上。”
随后他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道:“先给大家说个消息吧,刘小花孩子生下来了。”
听了这句话我们三人脸上顿时出现不同表情。我是心里悬着的一件事情终于放松下来。王殿臣是大吃一惊。随即担心到了极点,他还是很担心孩子的血脉问题。
而陈升的表情就比较奇怪了,他突然间变得特别紧张,就好像这孩子可能也有他“一份”似的。
“我想大家现在最关注的一点就是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对吗?”
“是啊。应该不是我的对吗?”王殿臣道。
“肯定不是你的。”
听了宁陵生这句话王殿臣大喜过望,陈升依旧是表情紧张道:“那么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宁陵生道:“看来陈总对这件事很是关心吗?”
“这……那必须是的,都是一个施工队里的,当然要多关心。”他笑的有点勉强,冷汗已经从额头里渗透而出。
陈升的反应不太对劲,难道……
他可是施工队里跟随宁陵生时间最长的人之一,从工程队建立之初就在,这样一位元老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宁陵生缓缓起身道:“陈总,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聪明,我觉得一个真正的聪明人绝不是因为他智商有多高,人有多狡猾,而是在于他的真诚,只有真诚的人才能获得别人的支持与肯定,这才是聪明人的本质,否则整天生活在谎言中,总是在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每天睁开眼就以两张脸示人,这样的人即便能瞒得了一时,但肯定不是聪明人。”
“是、是、是……”陈升一边擦着脑袋上的冷汗,一边答应着。
他果然有事。
“所以你打算是自己说出来还是我替你说。”宁陵生平静的道。
“宁总,我、我……”他噗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变得呆滞起来。索:爪机书屋。
“我操,老陈,大哥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要是干了对不起大哥的事儿……”
“殿臣给陈总一点时间,我相信他能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宁陵生的语气还是非常之平静。
听了这话陈升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道:“宁总,我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为了一点钱我出卖了你们所有人。”说到这儿他已经是泣不成声。
能看出来他非常之后悔。
我和王殿臣对视了一眼,心里深感震惊,不光是因为老员工的背叛,更是震惊于陈升胆子实在太肥了,居然敢在宁陵生面前玩“花活”,真是胆大包天。
“你肯定再想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对吗?”
“不重要了,无论是那儿露出马脚都是我的报应,宁总,其实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很矛盾,几次想要退出,但对方威胁我说如果敢退出就在你面前揭发我,所以……”
“他就是另一个工程队的人对吗?”
“是的,就是他,他说自己进入临江的目标就是搞垮咱们,让、让……”
“让我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对吗?”
“他真是这么说的。”陈升抹了把眼泪擦在衣服上道。
“妈的,这个混账王八蛋,居然敢和咱们叫板,大哥,咱可不能任人欺凌,干了他们。”王殿臣极为愤怒道。
宁陵生没有理他,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天指使着你跑来跑去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刘小花生产的事儿,现在孩子已经安全降生了,这一威胁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一整件事也算是结束了。”
“他们让我一定搞清楚刘小花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我暗中一直监视着秦边,见他在照顾刘小花还以为孩子是他的。”
“那是宁哥故布疑阵,你上当了老陈。”我语带讥讽道,对于宁陵生的敬佩之情更上一个台阶,怪不得这些天总是让我们东奔西跑的忙碌,原来是声东击西的战术,为了给孩子降生做准备。池来阵号。
“是啊,我早就知道这种行为迟早被宁总看破,已经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
“为什么要惩罚你?”宁陵生道。
“宁总,我已经是非常羞愧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罢他起身就要给宁陵生鞠躬。
宁陵生一把托住他的双臂道:“陈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你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点错不算什么,值得原谅。”
“宁总,你真的不见怪?”陈升惊讶的道。
“我只希望假如还有下次,你能够抵御住金钱的诱惑。”
“下次就是给我一座金山也不会这么做了。”陈升斩钉截铁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宁陵生并没有说几次三番找我们麻烦施工队的名称,他似乎有意隐瞒对方的身份。
从这点上可以断定宁陵生是知道这支队伍的,甚至对于这些人他应该是忌惮对方的,所以不愿意主动招惹这帮人。
陈升当二鬼子这件事被宁陵生点破后回到工程队他坚决辞去了经理的职务,和我一起打理了酒吧,从此后再也不过问施工队的事情。
这应该是他选择赎罪吧。
五天之后审讯便有了最终结果,卢家胜、**白以入室杀人的手段,从八名孕妇体内取走了生长到六个月的胎儿,但是这些案子都不是在洛市所为,所以没人能想到制造出轰动入室连环破腹杀人案的凶手居然会是千里之外的洛市人所为,但是这二人后来产生了嫌隙,是因为**白想要退出,卢家胜却不愿意,并且威胁对方如果敢退出就杀了他一家,而这时**白动了杀机的直接原因。
其次是**白知道王全法四处托人想买卢家胜手上的那双云鞋,他恰好知道这双鞋子被卢家胜藏在哪儿,处于利益和灭口的需要,最终**白对自己的“合作伙伴”下了毒手,只是让他做梦也没想的是在他远赴千里之外的卫楼,想要出售手里“最终存货”时,居然遇到了料事如神的宁陵生,最终让一件隐匿了七年之久,造成八名无辜孕妇死亡的残忍凶手落入法网。
65、新家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场看似无头案的连环凶杀案,最终得以水落石出,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得以亲眼所见凶手被审判的整个过程,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这已经是他们能得到最大的宽慰了。
对于彻底改变卫楼人生活的这桩顶级“营销策划案”宁陵生根本是提都不愿意提,他是一个对钱没有任何感觉的人,所以即便是赚了再多的钱对他而言都不觉得这是容易。
而我们回去后第一时间去看了刘小花,这位母亲有大壮、大憨和慕容御全方位呵护保卫其安全,而病房内还有一位不可逾越的战神,那就是熟龙虾,所以刘小花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路我对小孩有过各种各样的遐想,但是见到这孩子后让我感到惊讶的虽然是人狼杂交所生,但这孩子完全是人的模样,白白胖胖,长的十分可爱。
馒头应该是知道这孩子就是自己的骨血,到了医院一溜烟的跑道和孩子的病床前,一动不动的盘踞在地下,对于它的“妻子、孩子”并没有任何骚扰。
林小花对于馒头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抵触,但也没有什么表示。
坐了一会儿宁陵生他们先离开了,我掏出皮夹子笑着问刘小花道:“这一百五十万是现在给你吗?”
“现在你那存一段时间吧。我现在也没法花钱。”她看孩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母爱,根本没有看支票一眼。
仅从这一个细节我就知道她将来必然是个好母亲。
叮嘱她一定要保重身体后我也离开了,馒头则留在了病房里。
回去后宁陵生对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可以去找小雪解释这件事了,她现在是人生的最低谷,你应该陪在她身边,无论她怎么样对你都要收着,这姑娘也需要发泄,否则迟早会憋出毛病来的。”
我心下黯然,先是联系了慧慧,得知雪惊秋在她家里这些天基本没有吃喝,原本就消瘦的身材又瘦了十几斤。人已经瘦脱了形,而且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就痴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我自然是心疼到了极点,却又不知道该给她带些什么东西,跑去点心店买了一堆吃的东西囊囊带去了慧慧家里。
进了屋子里慧慧的养父母依旧很客气的亲自来迎接我。慧慧告诉我雪惊秋居住的房间位置,不无担心的道:“秦总,我感觉姐姐精神是要崩溃的,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已经有点恍惚了。”
“先让我去见她一面,然后再做打算。”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根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打算。
忐忑不安的去了她的房间,推开无门。只见里面漆黑一团,虽然是白天,但屋子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借着门口透入的光亮,我看见小雪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头发一团蓬乱,瘦的几乎无肉的面孔根本看不出半点曾经的风采。
她就像是精神病医院里关着的营养不良的疯子。
我心顿时痛到了极点,拿着点心走到床边道:“小雪,这几天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脑袋木然转向了我,随后茫然说了一个字“滚。”
“求求你让我在这儿待会好吗?我是来看你的。”
她没说什么,又木然转回了头。
我拿出香气四溢的点心道:“宝贝,咱先吃点东西成吗?别和肚子过不去啊。”
她根本没有丝毫回应。
“你可真是急死我了,你相信我是个正人君子成吗?那个女人的小孩都已经生下来了,你说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这状况一点不见好,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突然她有气无力的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成啊,天上的月亮,水里的龙鳞,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给你弄来。”
“你给我买套房子成吗?”我没想到小雪居然会提这么个要求,愣住了。
“我也知道一套房子要不少钱,我与你非亲非故要求确实过分了,就当我没说吧。”她面无表情的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要房子我随时可以买给你,但在慧慧家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搬走呢?”
“总是麻烦人家不好意思,我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这样住的也自由点。”
“你等着,我这就去买房子。”
我想这可能是世上最荒唐的一次购房行为,简直比买白菜还要草率。
我打电话给禽兽,问他有没有一套装修过可以直接住人的屋子。
当时还没有样板房的概念,所以我提的要求是“能够直接入住”的。
“还真有,就是我布置的那套房子,你要吗?”
“摆放缸女的那套?你准备卖了?”
“是啊,那娘们就是丝瓜成精,我可不敢要了,如果是你要,给钱我就卖。”
那屋子的装修是没话说,问题在于屋子里有个缸女,而且那个神秘的施工队也知道这套房子,甚至他们曾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