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的对头,那是我们的朋友了?”
“狗屁,哪来这么多的朋友,走的时候把人都杀光,一把火烧了房子了事。”
这四人居然要连我们一起杀死,这可太气人了,素昧平生。居然见面就要杀人,这四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邪教妖人?
“别在那儿废话了,赶紧动手吧,闹出这么大动静,外人迟早赶来。”说罢这四人抽出了匕首。两人朝我们走来,两人朝躺在地下的王殿臣走去。
四人凶光毕露,肯定是要杀人的,想到这儿我来不及多想将甩棍没头没脑的朝对方丢去,其中一人举刀格在甩棍上,一声脆响,甩棍直冲上飞去戳入天花板中。
“就你这也好意思叫暗器。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飞刀。”说罢一人举起手中的匕首朝我劈面掷来。
破空之声呜呜作响,足见他这一掷的力量,空中银光闪闪,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躲避。关键时刻只能在心中大喊“阿弥陀佛”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空中急速飞行的匕首忽然顿住了,随即刀尖之前,上门阴大红裙子逐渐显现而出。
我的保护神终于出现了,见到她我松了口气,终于能放心的坐在地下了。
然而奇怪的是这四人也能见到上门阴,原本各自为战的四人望向上门阴,随即三把匕首同时丢向了她。
可是每一把匕首飞行到上门阴面前时都会顿时停住,悬浮在她面前,不进不退,于是四把匕首和上门阴同时漂浮着,随后只见上门阴缓缓抬起双臂,四把匕首立刻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一声脆响,四把匕首居然在一瞬间炸成了碎屑,而且是粉粉碎的那种。
铁砂四处激射,将周围墙壁砸出星星点点的小坑。
我和那四个人全都惊呆了,因为我也没想到上门阴居然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四把精钢制成的匕首居然眨眼就被震成了粉屑。
我毫不夸张的说真的和面粉差不多。
“吆喝,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究竟能有多牛逼。”其中一人冷笑着双手解印,只见双手四指上下盘旋,随即他大喊道:“凌天一指。”随即将一双手指对准了上门阴。
只见他指甲顿时变成了诡异的乌色,片刻之后指甲里透出一丝丝乌黑的烟雾。
我清楚的看到上门阴身后雪白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黑色条纹状颜色,就像体内的筋络显现而出,我暗道:不好。
正在想该如何帮助上门阴,却见这些黑颜色又在很快的时间内消失无踪了。
那人还以为是法术力道不强,几次调整手型,对准上门阴不停指戳着,然而却没有丝毫作用。
随即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瞬间降低了,上门阴的裙摆也开始猎猎而动。
而对方四人也感觉到了威胁,他们随后鱼贯排成一条线,后人双掌贴在前人后心处,是要以四人合力一处强行攻击上门阴。
与此同时屋子里嵌入墙壁中的铁粉再度飘出墙壁,悬浮在空中,这四人完全被铁粉笼于其中。
然而这四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状况,依旧在不停积极准备“最后一击”。
以我的观察,如果上门阴想要杀死他们,这四人估计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但上门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这四人做好了准备之后却毫不犹豫的对准上门阴发动了攻击,只见最靠前一人的双指烟雾大盛,股股向上蒸腾而起,就在这一瞬间,上门阴的皮肤上似乎又出现了一丝黑色条纹,但眨眼即逝。
她不在等待,而是双手五指微微浮动着,手势看来极为柔和,就像舞者的舞蹈动作。
空中的铁粉开始上下左右的迅速移动,每一次的移动其实都是在四人身体上造成一股贯穿伤。
只是铁粉的体积细微,所以不会导致人体流血,但铁粉透体而出后本身会沾染鲜血的红色,所以空中一团“青气”又变成了红雾。
这四人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身体不停随着铁粉的左右穿插而扭动着,最终铁粉转移到了四人正面的方位,悬停片刻,犹如毛毛细雨般朝四人扑面砸去。
这些铁粉的体积虽小,但威力极大,将四人撞的腾空而起直接飞出了窗户外。
漆黑的屋子外面传来了几声沉闷的着地声,当我凑到窗户前只见四人躺在地下已经没了动静。
这四人的遭遇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和上门阴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我返回去搀着王殿臣做起来,此时他已经微微能动了,但说话口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没法弄懂他到底再说什么。
而这时我才看清帅哥的身后插着三根银针,银针比头发略细,大约有十几厘米的长度,在灯光下隐隐泛出一层淡蓝色的光芒。
我知道这是银针有毒的征兆,于是用布缠住手后拔出了银针。
这效果可是太灵验了,银针刚刚拔出帅哥就能动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瘫坐在地板上。
我扶起王殿臣后对他道:“今天的事不算完,过几天我还会找你的。”
说罢我正要走,他却道:“这位大高手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干嘛?”我一心急着离开,所以也没听到他对我的称呼。
“之前的事可能有些误会,我想把这事儿解释清楚,您能先别急着走吗?”
“可是我不走警察就要来了,去警察局这些人算是我杀的还是你杀的?”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道:“这四个人恶贯满盈,不但受玄门中人的通缉,也被公安部门缉拿,您杀了他们也是替天行道。”
我不禁有些发懵,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会不会是在阴我?
只听帅哥道:“这四人是吴高山的手下。”
“吴高山是谁?”
他有些愕然道:“先生本领高强,应当是玄门高手,连吴高山是谁都不知道?”
“你别乱抬举我,我就是个修庙的,和你说的那人没半毛钱关系。”
“吴高山是一个邪教头子,专门调制**春药的,他这一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我已追他整整两年了。”
85、追杀任务
帅哥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这世道怎么调配春药的人都变成黑社会的了?还学人搞暗杀?那么眼前这帅哥又是什么身份?难道是便衣警察?
这是王殿臣的状态也好了点,搀扶着我能站住了。
帅哥盘膝坐在地下拍着腿道:“露露,过来。”随后只见那条怪蛇顺从的游到他腿上攀附着,十分驯良。
“在下姓张。名鸿杰,师从罗吉子法师,不敢请教大师名讳。”
他对我态度谦恭到了这让我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上门阴出现之后是在帅哥身后位置,当时他浑身僵硬,并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一个鬼魂。
所以他以为这些人都是死于我手中的。
难怪会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原来如此。想到这儿不禁觉得暗中好笑。
于是我赶紧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人造型道:“我叫秦边,这位是我的兄弟,王殿臣。”
王殿臣是满脸的不高兴,毕竟刚才中了蛇毒,估计滋味也不好受。
:“请教两位属于何门何派?以二位身手绝非无名之人,应该是深藏不露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勿怪。”说罢他冲我作了一揖。
双拳不打笑脸人,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一味计较,只能假装心胸宽广呵呵笑道:“都是年轻人,难免义气,我能够理解。”
“大师心胸宽阔,学生佩服。”
我现在心里有点不太确定,如果自己是高人,是不是该和他谈雪惊秋的事情?在我印象里高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可能受到感情羁绊。
“我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刚才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追捕吴高山,难道是外地过来的?”
“是的,学生属天龙阁文星堂旗下弟子。”
“你是天龙阁的弟子?”我暗中吃了一惊。
作为修庙匠人。对于天下名寺基本是略知一二的,天龙阁是茅山宗所有分支中最大的一支,江湖上多有传言组建天龙阁的目的就是茅山总教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茅山总教安全的,其实力可想而知。
没想到我居然能遇到天龙阁的有道高士。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可是转而一想又不对头,既然是天龙阁的高手,怎么差点死在四个淫贼的手上?
“家师是文星堂堂主罗吉子道长。”
我也不知道罗吉子是谁,但心里想既然能在天龙阁里当上堂主,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牛逼人物了,笑了两声后我道:“久仰、久仰。”
“请教大师所在门派是?”
“我真没啥门派,就是普通的修庙匠人。”
听我这么说他也不见怪。点头道:“高人在草莽,学生佩服。”
“刚才我们还打了个稀里糊涂,现在又论起朋友来,真挺好笑的。”我道。
“是我年轻气盛了。”
“你也别着急揽责任。我有个问题想请你解释下,既然你是外地人,又是因为任务来到这里,怎么会有时间谈恋爱的?”
显然他没有想到我这位“高人”会追着他问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愣了一下才道:“大师是真的喜欢小雪姑娘?”
“废话,不喜欢她我跑你这打架呢?”如果真是世外高人,是断然不会用这种腔调说话的,奈何我对“高人”二字实在没有任何概念,除了知道高人要挺直腰杆摆个造型之类的,别的一概不知。
“哦,其实我和小雪姑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这姑娘是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她和你有什么事情可合作的?”我惊讶的道。
“当然有了,我需要一个外形美丽的女孩为饵引出吴高山这帮人,而小雪姑娘需要有人替她调查出杀害家人的凶手,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的帮忙。”
“这……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可如果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和你打电话的时候那腔调为什么要发嗲?”
“发嗲?你确定那个人是我吗?小雪和我说话的语气都很正常的,我们只是合作者,绝对没有一点男女私情的,这么说吧,这次我来临江执行的任务是师父亲自嘱托的,而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岳父,您觉得我能干这种事情吗?”
“不说你啊,但背着老婆吃荤的男人不是没有吧?”
“如果您认定了我们两有关系,我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啊。”
这是王殿臣接了一句话道:“不排除小雪那个电话是故意装打的,就是为了气你,女孩子的心事咱们男人是猜不透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心情在瞬间就多云转晴,张鸿杰补充道:“应该是有可能,因为小雪提过你一次,我就顺口问了一句你人怎么样,她说你是宇宙第一大坏蛋。根据我的经验,如果女孩用这种词语形容男人,必定是对你又爱又恨的。所以改掉缺点,发扬优点,你一定能追到她的。”
听了这话我笑的嘴都合不拢,王殿臣道:“能详细说说吴高山的情况吗?为什么抓他的不是警察而是道士。”
“这个不为怪,千百年来,一直有妖人为祸人间,警察只能管普通罪犯,而一旦有通晓玄门之术的人做了犯罪的勾当,那就要靠道门力量进行追捕甚至是追杀了,吴高山通晓各种**药的配置方法,本身又懂的幻术,这些年为某些人伤害良家女子无数,这种人当然必死无疑了。”
“还有这么缺德的修法之人?”我惊讶的道。
“修炼法术的未必都是好人,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心怀叵测之徒,尤其是当他们掌握了高人一等的法术本领,更是无法无天的做坏事,缺德都还算是好的,绝大部分是泯灭人性之辈。”
“我懂了,所以说才会发生道士杀死小雪家人的惨剧?”
“那件事百分之百是某些人通过雇凶制造的惨剧,幕后的指使人必定是道门中人。”
“所以如果我们能帮你抓获吴高山,你会帮我们找出伤害小雪家人的幕后真凶吗?”
“只能说尽力而为,但我想这件事牵涉面甚广,应该是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但你我间的约定千万不能让小雪知道,我不想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了。”
“这你放心,我不是多事之人,其实我也不想以她为诱饵去做事,这里面必定是有风险的,不过能有两位神通广大之人的帮助,我相信吴高山必然逃脱不了惩戒。”
定下了这件事没多一会儿警方的人就赶到现场,出了四条人命这可是特大案件了,我们都被带走问话,很快死者的身份被查出,全是有要案在身的通缉犯,但警方也有情况弄不明白,那就是所有疑犯身体上遍布“铁砂”,郑春雷让我们交出所使用的“铁砂枪”。
对此我表示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武器,郑春雷是知道我本领的,也就采纳了。
对方是要案在身的重大通缉犯,又是入室行凶,我们的行为并不为过,但摊上这种事情,办理手续是非常麻烦的,好在“死者家属”无人出来认领尸体,我们跟着专业律师来回奔波了半个多月,这件事也就算是摆平了。
在这个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雪惊秋对我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不理我,而且态度非常冷淡,但我知道她心意后完全可以体谅她的态度,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可以慢慢恢复心里这道创伤。
86、卖画
如果真爱一个女人,你可以为了她忍气吞声,你可以忍受她的心情恶劣时的暴躁情绪。
我想我这也算是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一切。
当然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而张鸿杰也没有歇着,只要有一点时间他就用在了寻找吴高山行踪上。
“你确定这个人现在就在临江?”我问道。
“如果不确定我来这儿干吗?你以为消息都是凭空得来的?”
我也在私底下问过宁陵生有关于吴高山的情况,但宁陵生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
虽然我察言观色的本领是远不如宁陵生的。但以宁陵生当时的表情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知道吴高山这个人的。
不过既然宁陵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可能去点破,大家就都装了糊涂。
但是有一天我再和他谈雪惊秋情况时,宁陵生叮嘱我道:“秦边,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我们的职业是修庙匠人,如果从根上算我们应该算是东南亚法师系的背景,我曾经和你们说过绝对不要招惹道门中人,所以千万不要掺和进道门江湖这摊大浑水中,我们只是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蝼蚁,招惹不起那些有道高人。”
听宁陵生的语气,他对于道士似乎不是很看得起,但又不想招惹。《
我们自然要以他的话为主要“行动纲领”。
但张鸿杰是认准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讨论一番抓捕吴高山的计划,而且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计划出炉,我是在给他弄得哭笑不得。
而雪惊秋在他身上无法找到刺激的价值后对于他也就渐渐疏远了。
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暗流涌动。
当天晚上我正打算去酒吧上班。就接到了店员打来的电话,领班告诉我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非要卖给我们一幅画。
那个年代黑社会已经比较文明了,已经完全脱离了收保护费的阶段,他们采用了一种新的敲诈方式:卖茶叶。
随便搞一袋茶叶,卖给商店店主,明明十块钱的茶叶可能会卖到上千甚至几千块。
这个人卖的虽然不是茶叶,但他的行为就是这种行为。
王殿臣笑道:“居然有人敢收我们的保护费?难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