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明白酗酒为什么被定义为“恶行”,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其实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人间很多恶行都是因为酗酒而衍生出来的,所以酒这种东西一旦过量就是附于人体的魔鬼,它会一步步诱导人走向地狱,所以作为“正义神兽”的解廌察觉到老铁这个酒鬼的存在自然就要予以惩戒,宁陵生对于二者特性的了解知道老铁肯定要倒大霉,但在解廌镇守的区域,宁陵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将隐情告知,所以就定了一条隐晦的“年过三十夜晚不得出帐篷”的戒严令。
结果所有与这件事不沾边的人都严格遵守了宁陵生的命令,只有老铁夜晚喝酒昏了头,稀里糊涂的跑出去被神兽“镇了法”。
这就是建问天寺我们遇到的所有问题,以及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早就说过做一名修庙匠人一定要诚心实意,否则根本吃不了这碗饭,如果还有不信我这句话的,大家就想想老铁吃的亏,也就能管住自己的行为了,我希望以后无论如何你们要谨守这行里的禁忌,不要轻易犯险,人的力量根本不算强大。”
车子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思忖宁陵生刚才说的那句话。
路上我又收到了周启生的短信,他道:秦师父,什么时候能来榕城一趟?
这件事已经被宁陵生给否了,而我当然是没有能力去办的,正打算删除这条短信就当没看见,王殿臣道:“怎么又让你去榕城,这人是谁?”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于是我压低嗓门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王殿臣。
听过之后他道:“这王八蛋够毒的。”
“谁说不是呢,本来我是想让宁哥帮忙的,但是被他给回绝了,这年头就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啊。”我无奈的道。
沉默片刻王殿臣道:“我有办法让大哥出手。”
“别吹牛,宁哥的脾气咱们都知道,他不想做的事情,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用,你以为是他表弟就能说通了?”
“我没那么不自量力,说动大哥是需要用智商的,而不是关系,你恰恰只懂得利用关系,而从来不用智商。”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赶紧说到底怎么办?”我笑道。
王殿臣想了想道:“边哥,这事儿我帮你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朋友,最近想买一座房子,请人帮忙看看风水,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个的。”
“别在那装样了,只要你帮了我,你的事儿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事儿。”
“好,那这事儿就交给我了。”王殿臣得意洋洋的道。
随后他信心满满的走到宁陵生身边,小声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满脸得色的坐回我身边。
“宁哥同意帮忙了?”我惊讶的问道。
“大哥说了,对付这种人可就不是供应神了,而是要下降头,一步整到位。”王殿臣拍着我肩膀道。
81、阴毒的降头术 为哈迪斯灵魂玉佩加更
“降头?”我惊了一下。
降头术我曾经也挺宁陵生偶尔提过,知道这是巫术的一种,广泛流行于东南亚一带,降头术里最广为人知的就是情降。所以去东南亚千万不要泡马子,一旦你对当地女子承诺要娶她,那就必须得娶,否则……
后来我曾听说过一个真实的关于情降的故事,这个故事既不是那么残忍,也不是那么浪漫,但特别的真实。
说是有一个欧洲的工程师去马来西亚建造工程项目,往返两地时,在火车站见到了一个奇丑无比卖羊乳大饼的女子。两人目光对视时女子朝他咧嘴一笑,尖瘦的面庞,扁塌的鼻子,硕大的嘴巴都像极了一只成精的大蛤蟆。
这工程师本来对于东南亚人就不大看得起。加之对方又是个极为丑陋的女人,于是有些恼火,冲地下吐了口口水就扭回了头。
谁知道这人到了终点站后直接去火车站买了一张返程的火车票,再度返回卖羊乳大饼的女子所在的车站,随即下车以后拉着女子就去登记结成了夫妻。
当时他这一举动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因为他公司的同事都知道这个人其实是有些歧视白人以外人种的,而且此人高大英俊,是名牌大学建筑工程博士毕业,反观女方对方不但是个丑女,而且所在城市经济极其落后,还是个文盲。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人都不可能成为一对,但最终两人却“喜结连理”。后来生了两儿一女。幸福无比的生活在一起。
也有人问此人到底看上了卖大饼女子哪点,这人就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对方,他的爱人是他所见过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性感的完美女性。
大家这才知道这人肯定是中了情降,在他吐出口水之后。那女子只要把口水刮回去施法之后就能将情降施于本主身体,所以在别人眼里丑如鬼怪的女子,在被下了情降之人的眼里却美如天仙一般,而且无论你怎么和他说这件事都无法改变他的思想,除非能解了降头。
可问题是这个女子在当地根深蒂固,那些亲朋好友见她“终于嫁了出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替外国人解降?所以时至今日“两口子”依旧甜蜜恩爱的生活在马来西亚那个贫穷落后的城市里。
这就是降头术,而且是降头术里对人最无害,最不可怕的一种。
由此可知这门法术的可怕。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宁陵生居然会降头术,这让我对他的身份感到更加好奇,他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一身本领呢?
车子在经过市区时宁陵生让驾驶员停车让我和王殿臣下车。
看着车子跑了没影,我道:“你可以啊,怎么说动宁哥的?”
“你也就是脑子不够用,其实说动他一点都不复杂,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情你别直接告诉他,就说有个人求到咱们了,希望咱们能为对方做这件事,大哥听到这种要求绝对不会拒绝的,所以前面什么为了人性正义之类的废话说出来不但没有丝毫作用,还会让他产生厌烦心里,他这人最最讨厌的就是卫道士,你可倒好,公然要替人报仇雪恨,讨回公道,他听着能不烦吗?”冬吐私扛。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后我们去买了火车票返回榕城。
看来我与这座城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无论怎么绕,隔三差五的就得回来一趟。
很快见到了周启生,这次再见他我暗中吃了一惊,这哥们给人的感觉就是“瘘了”,一段时间不见原本强壮、强悍的男人整个人瘦脱了形,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如果不知道他身份,诈一看人还以为是那地儿逃窜来的的通缉犯,甚至他原本精光四射的,正气凛然的眼神现在也变的贼腻兮兮,那像是警察,简直就是个小偷。
罪犯虽然不是他,但他比罪犯更受煎熬。
我暗中叹了口气道:“周警官,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精神压力呢,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筹备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当然明白,但这些天根本就睡不着觉,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和现在耀武扬威的李振我心里就憋屈,真不骗你,我拿枪崩了他的心都有了,这些天也没精神工作了,特别疲劳,可是又睡不着觉。”他皱着眉头道。
幸亏我没有拒绝他,否则周启生未必能留住自己这条性命。
“周警官,你听我一句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办,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如果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我道。
“是我请你来的,你们在忙事儿,我跑回去休息,这事儿说不过去啊?”他有些神经兮兮道。
“你听我说,做这件事之前有很多前期筹备工作,暂时还用不上你,别着急,这次咱们肯定能报仇。”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说罢他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道:“差点忘记给两位辛苦费了。”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看鼓起程度我估计大概在三四千元左右。
“你得了吧,这钱我不能收。”
我正要推辞,王殿臣接过这笔钱道:“钱必须得收,这是规矩。”
见我们收了钱他连声道谢道:“谢谢、谢谢你们,一切拜托了。”之后将李振的个人资料交给我们神神叨叨离开了。
“仇恨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原本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我感觉精神都有问题了。”
“这叫恨到了极点,咱们从来没想过找人报仇,所以你是没办法理解。”
“我现在能明白的就是人身体有问题都不怕,就怕心里有事儿,得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别让那个混蛋再祸害好人。”我愤愤的道。
之后我们取出了李振的资料,有照片、公司地址、家庭地址等情况。
而照片里的李振面相清瘦,看起来斯斯文文就像是知识分子,没有丝毫的凶相、戾气。
“人不可貌相,看到他谁能想到此人内心会如此恶毒。”我将照片交给王殿臣。
“没啥好奇怪的,咬人的狗不叫啊。”
“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
“先找到李振,看看情况再说。”王殿臣道。
于是我们去了他所在的公司,一家汽车零件销售公司,这在九十年代中期绝对算是一个暴利行业,比现在还要暴利,而李振依托他特殊的社会关系,更是很轻松就赚了大钱,当时的资产有千万,是绝对的超级富豪。
他的汽配公司并不算大,在东城一条铁路边上,三层小楼,一层门面,二层仓库、三层办公室,当时他就已经开上别克车了,那时别克车是全进口车,国内还没有销售。
我们两装模作样的进店里转了转,一名四十多岁脑袋微秃的男人走过来道:“两位需要买什么零件?”
对于汽配我们多少懂一点,因为施工队里有两辆客车,经常需要维护修养,所以我两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王殿臣道:“我们是公交公司的,想要购买一批火花塞,你们这儿多少钱一个?”
不等这人说话,我立刻接着道:“如果这笔生意能谈下来,我们至少要买五千根以上的火花塞,也不算是小生意了,老板,咱可得薄利多销。”
“哦,那你稍等,我让老板和两位谈这笔生意。”
很快我们被带去了三楼一件办公室里,也谈不上豪华,李振端坐在一张办公桌后,看见我两他嘿嘿一笑道:“我看你两可面熟啊,咱们在哪儿见过?”
82、疯牛降 为哈迪斯灵魂玉佩加更
我顿时就“做贼心虚”了,难道我们和周启生私底下接触的事情他都掌握了?
王殿臣也有点不知所措,看我们两的模样李振哈哈笑道:“我一定是梦里见过你两位,当时你们一人抱着一个金元宝来找的我对吗?”我这才明白老东西是和我们开玩笑呢。
松了口气我道:“也不一定是是我们。生意还没开始谈呢。”
“从你两走进这个门开始这个生意已经定了,肯定就是我。”他自信满满道。
“哦,李总很自信吗?”王殿臣回应道。
“两位请坐。”随后他给我们分别泡了一杯茶,将一个圆桶装软中华放在我们面前道:“要抽烟自己拿。”说罢坐回原位道:“我为什么这么自信,这是有原因的,第一在榕城汽配这行我是最大的。第二我对朋友是最讲究的。帮我赚钱的朋友其实就是帮自己赚钱。”他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给我行贿的意思。冬吐私血。
从他的这一行为就能知道这是个怎样性格的人,王殿臣不动声色道:“李老板真是痛快人,不过我们代表的是公交公司,可不能拿国有资产给自己谋私利。只要你的东西物廉价美,我们肯定在你这儿买,别的就别多想了,都不重要。”
“好。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赏,不瞒两位,我曾经也是一名公职人员,后来辞职不干了。”
我故意装糊涂道:“李老板原来是在哪儿上班?”
“我是公安局的,辞职时担任的还是公安局副局长的职务。”
我假装惊讶的道:“这个职务李老板都能不干?真有魄力啊。”
“我这个性格不适合混官场,人得有自知之明所以我辞职做生意了,结果证明这是对的,我在公安局是副职,天天看人眼色,但自己家的买卖我可是绝对的正职,自己说了算,加上又能赚到钱,何乐而不为。”
我和王殿臣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愤怒自不必提。只听王殿臣道:“是啊,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们也辞职跟着李老板干算了。”
“都是自己兄弟,说什么跟不跟的,只要这笔生意能成,我保证你们出不出来都有钱赚。”
“好。那我先谢谢李老板了。”王殿臣装模作样的举起茶杯,李振也举起茶杯,两人碰了一杯后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两人哈哈大笑。
随后又扯了一会儿闲篇,王殿臣假说要看样品,李振起身出去拿东西时,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暗黄色的丝巾,在李振喝水水杯口擦了一圈,装回口袋里。
我小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用马莱半岛巨拎树藤做成的手巾,是东南亚降头师用以收集人唾液、血液的盛器,类似于咱们这儿的黄表纸。”
正说着话,李振拿着一盒火花塞走进来放在我们面前道:“最好的品牌,最好的质量,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假冒伪劣产品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李振道。
“我们相信,那暂时就这样,我们回去谈一下,李老板放心,我们一定尽量促成这件事,到时候……”王殿臣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两位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
出了门市部王殿臣将那块降头术的盛器叠整齐装入信封里道:“咱们得寄给宁哥,先问清楚他人在哪落脚。”
经过联系得知宁陵生已经到了陵城,于是王殿臣寄了一个往陵城的特快邮件。
事情办完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他道:“咱去见见你的姘头吧?反正闲着也没啥事。”
“滚你的球吧,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有些恼火的道。
王殿臣嘻嘻笑道:“你和她真没关系?”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就那样……”我觉得用词太过了,立马改口道:“这位姑娘一般人可是无法驾驭的,咱有自知之明,将来还是老老实实找个门当户对的过日子吧,你别老说这事儿,没意思的。”
“我明白了,不说了,你别生气,不过约她出来吃顿饭没什么问题吧,售后服务咱得做好了。”
我对于她的近况也有点好奇道:“我联系她出来聊聊天。”说罢给梁子歌打了传呼。
她很快就恢复了,听得出来她心情很好道:“早就想你了,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这段时间都挺忙的,今天刚到的榕城,晚上有空吗,出来吃顿饭。”
“好啊,还是上次那个饭店,我……”
“不用了,咱们找个小饭店坐在一起聊聊天吧。”
“好,你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我告诉她所在之地,过了大约半小时,一辆红色的沃尔沃停在我们面前,梁子歌坐在车里冲我招了招手道:“上车吧,两位帅哥。”
一段时间没见她,整个人的面相更加饱满,水润光滑,乍一看就如刚出学校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的少女,面相可知一个人的生活过得如何,这段时间她的心情必然都很好,看来心想的事情一定是成了。
“我们这儿的酸辣粉非常好吃,晚上去吃酸辣粉吧,一人一瓶啤酒,怎样?”
“你安排吧,我没意见。”很快我们就坐在一家名为“皇妃酸辣粉”的店铺里,屋子空间不大颇为闷热,里面坐满了人。
“你弟弟身体怎么样?”等酸辣粉的时候我先问道。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