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良心发现了”我诧异的问道。
他哈哈笑道:“秦先生挺会说笑话,就算是良心发现吧,可以嘛”
“当然可以了。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建造的是佛庙,在这里面动刀动枪的,不怕遭报应吗”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是宁陵生找到关系了。这些人迫于“压力”不得不屈服。
于是我和王殿臣在警察局“转了一圈”甚至都没和警察见面就离开了。
出了警察局他替我们叫了一辆黄色面的,并且把车费给付了,随后他靠在我坐着的车窗边道:“秦先生。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地方,你必须得听我的话,否则我让你们去哪儿你们就得去哪儿。”heiyaп
我这才明白他做这些事情的用意,这种威胁方式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忘记了和他反驳。
或许是看到了我内心的恐惧。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车门道:“其实我完全可以把那些炸弹丢进你们居住的帐篷区,那样死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但我们毕竟不是流氓,所以不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杀人,你回去后和宁老板好好商量一下,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他起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司机呵呵一笑道:“得罪人了”
“是啊,这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黑社会也没他们这么狠。”
“黑社会”出租车司机笑了道:“黑社会在这些人眼里连个狗都不如。”
“师傅,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能和我们说说嘛”
“不是我瞒着你们,只是我一开车的不想招惹这些闲事。”
我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驾驶台上道:“不让你白说,这钱算是咨询费了,我们也不是多嘴的人,你放心吧。”
“嗨,不是钱的事情,而是这些人唉,算了吧,就算我学一次雷锋了,你们可不能毁我。”说罢他将一百块钱放进了口袋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啊,但我估计也只有这些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这是一家叫远东贸易公司的企业,说是企业做的也不是正行生意,这家公司是卖油的。”
“卖油的卖油的人很牛逼吗”我脑子里想到的是老家那些整天熬猪油卖给饭店的村民。
“他们卖的可是原油,这种能源生意私人是没法做得,而远东公司就是私人卖这种东西,所以就是个大走私贩,你看连接长江的五云河上常年停靠这三艘大货船,那就是远东公司走私原油的船只,来一回趟赚到的钱至少得有上亿吧,这只是五云河一个码头的吞吐量,再想想看咱这儿有多少码头,远东公司还有别的走私货物呢,据说他们走私烟,还贩毒,他们的钱多的你难以想象。”
我倒抽一口冷气和王殿成对望了一眼,真是想到了对方牛逼,没想到牛逼到这种程度,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光是某一点的强大,而是既有钱、又有人脉,还是一个做偏门的坏蛋,我们只是一个民间的修庙工程队,打打李成栋这样的小流氓还算有点把握,面对这种当量的对手
到这份上我们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回到“基地”我两找到宁陵生将打听来的情况告诉了他,宁陵生也没说什么,进了帐篷拉上门链。
我知道他现在的压力一定是非常大的,人生最困难的就是做选择,尤其是和生命有关的选择题。
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
正当我们愁眉不展时,卢十一带着馒头凑了过来,他道:“两位,我看这不大像是狗吧”
肥胖的馒头在他天天带领运动下居然奇迹般的迅速减了肥,这只狗的脸型已经由团脸变成了尖长脸,尤其是鼻子又尖又长又弯确实不太像是狗。
“这会不会是狐狸和狗杂交的品种”王殿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扯淡要有个限度,狐狸和狗能杂交吗”我道。
“就算是狼狗也不是这副面相啊”
“你们觉得这会不会是狼呢”
“不会吧,我两捡了只狼回来养”我惊诧的道。
我从小不止一次见过狼,山狼四肢长,相对而言身体没有狼狗强壮,而且从毛色、脸型上来看和狼狗是有明显区别的,但馒头除了鼻子较长外其余体态特征和狗没有明显的差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狼是不可能是素食的,馒头最就是大白菜炖粉条,一顿能吃一大碗,所以肯定不是狼。
想到这儿我道:“卢道长,你就别操心馒头的品种了,把它带好才是正事。”
“我就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你们,不信就当我没说。”卢十一到真是个好脾气,笑呵呵的解释完了之后带着馒头继续“锻炼身体去了”。
“你说这事儿还有和平解决的可能吗”王殿臣忧心忡忡的问道。
“到这份上还怎么和平解决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以这个人的牛逼他为什么要替陈军出头呢这两人能有什么关系”
“是啊,陈军也就是个小城市的房产商,按道理说级别和这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止,除了两人有亲戚关系,否则他没有道理为了这个人和咱们磕在一起”
正聊着天宁陵生走出帐篷道:“这段时间我们要安排人值夜,另外把工程款付给老钱,让他们先走,我不想他们受到意外伤害。”
“可是我们的人又该怎么办呢”我道。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刹车响,一辆小面包车停在工地前,车门打开后里面有人丢出两个沾满血液的麻袋。
大壮子怒喝一声:“的。”抄起一把铁钳就冲了过去,对方关上车门车子扬长而去。
解开麻袋后只见两名工友浑身是血被捆着,已经气息奄奄,这下没人再骂了,我分明从每个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的眼神。
随后李振主动找到我们提出这个工程他们不敢再做了,请宁陵生另请高明。
他的选择当然没错,到这份上最重要的就是自保了,没道理让别人陪着我们送死。
我们没有报警,根本没用,再送伤者去医院的途中这两人说他们在外面喝酒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招惹了一帮人,这些人把他两按在地下一人脑袋上敲了十个啤酒瓶,随后塞进麻袋给送了回来。
慕容御突然安静了,我以为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见到如此残忍的手段,心里不免畏惧了。
把人送去医院后要入院观察治疗,到了晚上慕容御主动要求陪房,包括宁陵生在内我们都没有多想什么,于是就留他和大憨子在医院,我们先回工地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工地也离不了人。
宁陵生道:“明天开始修庙。”
“啊,我们都这样了还有心情修庙”大壮子惊讶的道。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修庙,开工仪式搞的隆重一点,请头头脑脑们都来参加。”宁陵生顿了顿道:“包括远东公司的人。”
114、杀人风水局 为就是这么说不上话宝剑加更
“啊,还请这些人渣过来,咱们算是示威还算是示弱啊”王殿臣张大嘴巴问道。
“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陵城市所有人下不了台。这样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能全身而退。”宁陵生道。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任何一种方法只要是人想到的都要试一试。
于是我们通过老金联系其他部门的人搞了一次启动晚宴,对此老金是心知肚明他道:“宁老板,你的打算我全知道,所以要劝你一句,别把远东公司的人当傻瓜,我们这些人他的眼里比个屁都不是。”冬丰杂血。
“领导,我们来这儿往大了说也是为了给陵城人民寻求一个更好的风水福祉,在这之前我做的可一直不错,如果我们出了事情。从长远来看对于你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别吓唬我,全天下修庙可不止你一家,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在联系中了。”
“哦我还真不是瞎说,如果我从这里走了,除非那些包工头。正经修庙的人没一个敢接手这里的活儿,领导大概被拒绝几次吧,不信的话你就继续问,我保证没有一家会来这个地方。”
金海生沉默了很久道:“你准备怎么办”
“很简单,你只要把这些人约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就成了。”
“宁老板你大概不会天真到以为请吃一顿饭就有人能帮你摆平这件大麻烦了”
“我没那么傻,只是单纯的吃顿饭而已。”
“好,我就帮你最后一次,如果”
“领导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风水不稳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不信的话到时候你看。”
金海生没再说什么,虽然宁陵生搞不懂远东公司的人。但是对付金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宴会就定在当晚,以金海生的面子陵城市大小人物还都出席了这次晚宴,宁陵生包下了陵城最豪华的海鲜酒楼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海鲜自助餐。
当时像陵城这种小城市是没有自助餐这种形式的,虽然说领导大多见多识广,但还是有很多人第一次进入这种氛围,眼见到一盆盆的海鲜大餐摆在桌子上随便你吃,那兴奋劲让人看了都觉得这钱花的太值当了。
在晚宴即将开始前五分钟远东公司的代表进入了餐厅,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当地分公司的经理,还有一位就是那位律师,两人很客气的给我们打了招呼,随即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站住,我注意到那些职能部门的人刻意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说明他们知道远东公司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但他们从心底里畏惧这些衣冠禽兽。
连他们都怕,何况无权无势的我们。
但还就是有人不信这个邪。
宁陵生之所以摆了一场自助餐的饭局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新鲜,而是因为这样可以腾出场地让他说话。于是到了饭点时间后他站在大厅中央的位置道:“我们做这行的每次破土前都要请当地的部门领导赏光吃顿饭,一来是为了感谢,二来是为了互相熟悉,工期中一旦遇到了需要协调的麻烦事我好知道该拜那尊佛。”
“诸位领导百忙中能来吃这顿饭是给我面子,这点我心知肚明,一定尽力修好这座庙,保证给陵城一个最好的风水宝地。”
“宁老板,你能具体和我们说说修了这座庙之后风水上到底能有怎样的变化”金海生真算是帮忙了,关键时刻他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宁陵生道:“陵城的风水简单来说就是一场聚财的局,三条河水围绕城区,这叫三龙托顶,正是这三道河水聚起了陵城的财气,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天下临水之城经济相较于内陆城市就是发达许多,这就是遇水则活的来由,而陵城背靠三条运河,原本可以大有作为,却被人破了当地财气,而这人就是地下那处墓地的主人,他这处墓穴又叫龙洞,转收河龙之祥气,以此催旺子孙后人的运道,如此一来陵城空有三条河的优势,却始终无法转化为经济实效,直到新中国成立,掏空了墓穴,时至今日陵城的经济状况才略有好转。”
“而当地那道铁甲局就是为了避免地下大规模兴建土工后会有的精气流失,替色目人设计坟穴的阴阳先生是个高手,他懂的凡事不能逼人太甚,若是穷尽手段,将当地精华之气全部纳入一人之福,此地迟早会成为鬼城,所以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合适的手段。”
“铁甲局与龙洞相克相生,既不会让精气完全进入龙洞,也不会让精气完全流失,而当坟墓被掏空后,龙洞不在,铁甲局至刚至阳,导致当地阴阳二气失调,所以铁甲局成了一道催命局,进入之人若是八字弱或是当天运势不稳就会被克死其中。”
听到这儿“听众”群里已经是一片惊叹声,宁陵生恰到好处的顿了顿继续道:“而当地填河造地扩展城市,发展经济,却不知你们又犯了一条风水上的大忌讳,叫顶牛局。”
“风水上把至刚至阳的风水围局称之为疯牛意思就是一旦出现这种布局就相当于是在人群里放了一头疯牛,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会以雷霆之势造成大规模的人群伤亡,而当一地出现两只疯牛就叫顶牛局,身处两只疯牛顶角之间,这人的运道命理可想而知。”
“埋棺入铁甲局原址中就是为了调和当地的阴阳二气,而我修的这座庙就在顶牛局之间的区域,如果修成当地必然风调雨顺、民心所向,经济建设定然可以在升一个台阶。”
说到这儿就听一阵嘲讽的笑声传来,随后那位远东公司“分公司经理”皮笑肉不笑的道:“宁总说的真好,但风水之说无真无假,也没有证据可寻,你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凭什么让人相信这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孙子来搅局了。我心里一紧,不过宁陵生却毫不慌张,他面相那人微微点头道:“阁下说的很对,江湖术士卖的就是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所以光说不练的是假把式,而我之所以说陵城有一处顶牛局绝非信口开河,请教一下咱们这座城市虽然不算大,人口也不多,但刑事案件在这十里八乡的应该不算少吧”
那人脸上得意的笑容微微收了收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报纸上都能看见。”
“好,那我就说点报纸上看不见的,这些刑事案件大多集中在虎台路、三山路、登友路三地,而且多是流氓团伙殴斗为主,我想请问在场的诸位领导,陵城并非民风彪悍之地,为什么流氓群殴事件远超于别的城市在座一定有领导被问责过,但无论使何种手段,流氓殴斗始终无法杜绝,而且愈演愈烈,我说的没错吧”
宁陵生这一番话说出后现场再没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陵生的身上,包括那位经理。
“大家如果熟悉陵城的道路肯定知道我所说的三条路正好是贯通陵城的一条中间地带,请诸位再想一想,我修的那处风水庙是不是正好在这三条路中间的位置”
“你说的很对,难道修庙地址是你早就看好的”经理发问道。
“如果没有看好,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修建庙堂”宁陵生反问道。
“你的庙修好之后会怎样”
“别的牛不敢吹,至少这流氓斗殴的事件会大幅度的减少,因为顶牛局被庙堂阻隔后身处其中的人就会变得心平气和,打架斗殴自然就会减少,而现在这个时候,人进入顶牛局就会觉得心浮气躁,脾气不好的人自然就要发泄出来,打架、殴斗,甚至杀人”宁陵生话音未落,就听啪嗒一声大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高处摔落在饭厅中央的位置。
115、超级狠人
一个穿着牛仔裤、背心、运动鞋的青年男子面朝下摔在大堂中央的区域,砸出的鲜血顺着尸体周围布满一圈。
由于这一突发状况过于突然,过了一会儿大堂里的人才反应过来,一片惊呼声中众人围了上来。我看到死亡年轻人的背部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乌龙纹身,这人是什么身份大概就知道了。
宁陵生走到我身边小声道:“你立刻去医院看慕容御在不在”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我看他”
不等王殿成把话说完宁陵生眉头一皱道:“别废话了,赶紧去。”
于是我两急急忙忙的赶往医院,果然只见到大壮子坐在走廊的板凳上,我上前问道:“壮子哥,小宝人呢”
“不知道啊,他说去上个厕所,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见人了,小孩子估计在这种地方沉不住气,跑出去放风了。”大壮子笑道。
我和王殿成对视了一眼。头皮阵阵发麻,这小子简直是天生杀手啊,于是打了个哈哈后两人出了医院大楼在楼下花坛处我道:“那小子迟早要惹大麻烦,回去和宁哥说一声这小孩不能留在咱们这儿。”
“其实也不错。对付远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