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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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下堂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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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胤康蹙眉看向她身后不远处,正好看到奶娘抱起似乎抽高的涛儿,但小孩背对着她,于是他的目光再度回到她身上,但话却是对着驾驶马车的何平说的。
  “你去跟奶娘说,夏姑娘跟我上车谈事情,要她照顾好涛儿。”
  “是。”
  何平立即从驾驶座跳下来,跑过去转达主子的意思。
  “至于你,是要自己上车,还是我直接把你从窗户拖拉进来?”他的大手还紧扣住她的小手不放。
  夏敏儿瞪着他,“放手,我知道了。”
  见他总算松开手,她没好气的送他一记白眼,回头看着奶娘,见她朝自己点点头,她也只能点头,回身上了马车,坐在他的正对面,看着他还在研究她写的那张广告文宣。
  没办法,小羽说开客栈哪有发传单的?她只好自己来写广告词,再请人膳写,没想到每个人看到这张文宣,都很“客气”的说好有想法。
  哪是呀?这种创意在现代商家多得是,但说到后来,她才搞清楚他们担心的是那句“你说了算”,万一遇到刻意来白吃白喝的霸王餐客人怎么办?
  而这一点,其实也是仇胤康要她上车的主因。
  “是不是我对你真的太大方了?”他无法不生气,她明明可以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为什么老是想东想西的不安于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但我知道你去查恶钱,刚回来吧?”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还好,整个人好好的,没少块肉。
  浓眉一蹙。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查到恶钱的工厂,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重要的伪币铸造模具己被人早一步带走,只抓到一些喽啰。
  “是元朗跟你说的?这么私密的事他也跟你说?你还真是他的红粉知己。”他的口气很冲,摆明很不高兴。
  拜托,是她没看到他才多事问的好不好?她在心中咕哝,但眼见他火气不小,这个空间又不大,她还是转移话题的好。“到底是指什么事我很大方?”
  “单子上的『你说了算』,你以为每个人都很善良、都有羞耻心?”
  “那是我的事。事实上,你给我钱,我要怎么使用是我的事,当然,我可以认为你是关心我,因为关心所以在乎──”
  “关心你?!你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他想也没想的就出言否定。但若不关心,何必跟她耗在这里?
  夏敏儿对他就是没法子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正常思考,闻言,她火大了。
  “我干么贴?我有一座金山了耶!”她气呼呼的瞪着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平,停车!停车!”她朝车帘前方大叫。
  何平不知出了什么事,直觉拉住缰绳,停下马车。
  她恼火的起身要下车,但仇胤康猛地一把扣住她的手。
  夏敏儿没好气的瞪着他,“放手!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你的才是。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在被我休离了之后,你展现灵活俏皮的另一面,不再陰郁暴躁、不再无理取闹!”
  他愈说愈火大,“该死的你积极过你的人生,有魄力的、快乐的去做你要做的事,大方的救济灾民,呈现另一个善良贴心的你,这些种种都是为了什么?是要向我证明我错把一个好女人给休了?要我后悔?!”
  到后来,他简直在咆哮了!而天知道,他这二十三岁的人生里,头一回这么大动肝火,竟然是因为她!
  他恨极了,恨极了自己愈来愈在乎她,愈来愈管不住自己这一颗要向她靠拢的心!这明明是不对的!
  雷霆怒吼轰隆隆的传出马车外,连驾车的何平都吓得差点摔下驾驶座,更甭提与他几乎面对面的夏敏儿。
  老天,他中气可真足啊!吼得她的耳朵嗡嗡地响,连脑袋要晕了。
  她拍拍昏昏的头,用力的抽回被他扣押了好久的手,再以一种大人哄小孩的温柔、耐心口吻道:“仇爷啊,你干啥这么在乎一个被你休掉的老婆呢?长夜漫漫,你的妾总共有三,不是?”她的口气开始转换,变得嘲弄,“如果她们还无法消化你过人的欲火,老奶奶不是还要你多纳几个妾?你就多找几个嘛,一晚找一个,再消不了火,就一夜两个,别累积──”
  “你给我闭嘴!”该死的,说了一大堆,原来是暗讽他欲火过旺,在乱发火!
  “那你就应该快让我下车,免得我这张嘴吵死你!”夏敏儿也大为光火的吼回去。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他的黑眸突然半玻У目聪蛩熹俚拇剑婕炊ㄗ〔欢
  察觉到他的视线放在哪里,她的心突地“咚”了声漏跳一拍,然后怦怦狂跳起来,还莫名的想到她的初吻,她的小脸瞬间涨红起来。
  仇胤康也想到自己努力压抑的欲望,接连几天洗冷水澡、半夜练功,一直到将那股因她而起的欲火慢慢的平息下来……
  马车内的气氛蓦地变得燥热起来,而且快要让人窒息了。
  脸红心跳的夏敏儿愈来愈坐不住,但有一席话她是一定要说的。
  “仇爷,不管我想证明什么,你跟我之间己经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曾经属于你、属于过去的夏敏敏,都不存在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另一个重生的夏敏儿。”
  丢下这句话,她急着下马车,而这一次,仇胤康没有再拉住她。
  他从车窗看着拉着裙摆跑向对街的夏敏儿,黑眸中有着困扰。
  是啊,一个重生的夏敏儿却同时牵动了他跟好友的心弦,他该怎么做?
  无独有偶的,在淮园的曾以璇,也对着桌上那张天水楼的开店传单思索着她该怎么做。
  那个女人竟然这么不知廉耻的想开店做生意,还要捐款济弱扶倾?!
  眸中冷光一闪,她己经可以确定夏敏敏肯定跟仇爷说了什么。要不,这阵子他出城办事的时间为何变多了。
  就连奶奶要他挑个黄道吉日把她扶正,他也以忙碌避开,可是他却有空陪夏敏敏搭乘龙船,宴请沅氏兄弟,那可是仇家生意里的重要供货商,一个被轰出大门的下堂妻,却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座上客?!
  她愈想愈不甘愿,候地起身,抓起桌上那张宣传单。步出房门,示意丫环去把另一名小厮找来。
  不一会儿,柯典快步的前来,曾以璇把那张单子交给他,并低声做了指示后,他立即点点头,把单子揣入胸口,领命而去。
  柯典是淮园里少数替她卖命,她可以信任的小厮。
  夏敏敏,我多找了些人去给你热闹热闹,免得没人上门难看啊!曾以璇带着奸笑刚要回房,另一名丫环却跑了过来。
  “主子,仇爷回来了,他直接去佛堂见老夫人了。”
  “好。”她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赶去,人尚未到佛堂门口,就听到老夫人的叨念声。
  “你到底在忙什么?我承认要当仇家的大当家不简单,得管各式各样的生意,但你不必一人全往肩上揽啊!奶奶年纪大了──”
  “奶奶。”
  “我老实告诉你,我问过你那三个妾了,撇开你不在家的时间不谈,你也未曾去找她们,我问你,她们哪有机会怀孕?”施若亚脸色铁青,因为这怒火可是层层迭迭的积压了好几日。
  仇胤康蹙紧眉头。要怎么跟奶奶说,他在尝过一个人的唇后,竟然没兴趣再碰她们?!
  “默认了?”她怒不可遏,“为什么?是你认为赚那些钱比奶奶眼巴巴的等着仇家的第一个孙子诞生更重要?还是你己打定主意要让奶奶带着最大的遗憾离开人世,让我没脸去见老祖宗?!”
  他深吸了一口长气,“抱歉,奶奶,是我疏忽了,您别生气。”
  听到这里,当以璇连忙走了进来,柔声安抚老人家,“奶奶,怎么这么生气?仇爷最孝顺你了,怎可能会让你带着最大的遗憾──不对,”她马上改口,“奶奶会长命百岁,我可是天天向菩萨祈求你要平安健康呢。”
  “真的?!”施若亚马上笑逐颜开的拍着她的手,但再看向孙子,“听到没?以璇有多好啊,当然,我是不该干涉你们的房事,但是──”
  “奶奶不必说了。”他看了曾以璇一眼,“我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这一眼,这个晚上她可是将自己洗得香喷喷,早早就上了床,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再也躺不住的起身唤来丫环,要她去看看仇爷来了没?还是先跑到另两名小妾那儿去办事?
  不一会儿,丫环怯生生的回来了,瞧她一脸惊恐的神色,曾以璇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她脸色一变,一把揪住丫环的发辫怒道:“仇爷呢?”
  “门房说爷……在三更天出门的,不……不知……去哪……没见回来……鸣呜呜……”
  她气愤的又掐丫环的手臂又打她身子,把一肚子的气全出在下人身上后,才气喘呼呼的恨声道:“出去!”
  “是。”泪如雨下的丫环急急退下。
  是谁?是谁揪住仇爷的心不放?他从不是寻花问柳的人,大半夜去了哪?曾以璇躺回床上后,气愤的猛槌枕头。
  第7章(2)
  虽然己是深夜,天水楼里还是灯火通明。
  一入大门,挂在墙上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匾额,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这是夏敏儿指示的。而客栈的一、二楼规划成用餐区,三楼是平价房间,还有后方另一栋隔间的厢房则是属于较高价位的上房,居中有一小小花园,占地不小。
  开店前夕,夏敏儿前前后后巡了一遍,再走到花园中央的凉亭坐下,疲累的她将双手放在石桌上,脸趴在冰凉的石桌后,吐了一口长气,再仰望着天空的明月。
  古今也只有一颗月球吧?爸、妈,你们能想象你们的女儿在古代开店做生意吗?我活得很好,很努力、很积极的生活着……你们可好?
  夜风拂来,凉凉的,好舒服,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忍不住阖眼睡着了。
  蓦地,一个黑色身影飞掠而至,就停在她身前。
  今晚,透着如桥月色,仇胤康深深的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若非亲眼所见,他着实无法相信她是那么努力的、一再确定明天要开张的各项细节是否都己备妥。
  看着她,他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静坐在一旁。
  黑眸蓦地一黯。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现在应该怀抱软玉温香,努力的传宗接代才是,可是,他却无法走进曾以璇的房间,最后干脆离开淮园。
  一出淮园,他的双腿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竟往她这里来了!
  你给我下了符咒吗?夏敏儿。深邃黑眸静静凝睇她那张花容月貌,再落到她粉嫩诱人的红唇上,想起上回那惊心动魄的一吻……他忍不住倾身轻轻碰触,重新感受她美好的迷人滋味。
  “主子!主子?!”
  外头突然传来小羽的叫唤及脚步声,他立即拉起他的外衣,施展轻功的飞掠到树上。
  “主子,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我们回去了。”小羽轻轻摇动主子,将熟睡的她给唤醒。
  “嗯。”夏敏儿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再柔柔视线模糊的眼睛,起身跟着丫环回去。
  仇胤康拟视着她的背影久久,直到听到马车离去的声音,才跟着离去。
  翠日己时,天水楼开张了!
  劈哩拍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以期开张讨个喜气。
  不过一会儿,一、二楼的位置就己坐满,夏敏儿原本还可以抱着涛儿轻松招呼来客,但会走路的涛儿反而不要她抱,摇晃着胖胖的身子满场跑,简直把客栈当游乐场,偏偏一壶壶的热茶、热腾腾的汤菜来来去去,吓了她好几次,为了安全起见,不得己,只好请奶娘把这不受控制的吉祥物带回金园去照顾。
  虽然只是短暂现身,但那俊小子可让大家印象深刻,吃着美食美酒之时,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谈起那娃儿很像仇爷等等的话语。
  夏敏儿进进出出,忙着招呼客人,也忙着要跑堂注意桌次别弄混了。
  一切都很顺利,一直到陡地来了一群吊儿郎当、笑容邪气的男子,一看就知他们可能是来乱场的,但她仍示意跑堂的要好生招呼。
  果真,一顿吃饱喝足后,几个人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负责收帐的账房急急的上前,“客倌的酒菜还没付。”
  带头的男人高隆一挑眉,粗声反问:“不是说了,不好吃不用钱?!老子就是觉得不好吃,怎样?”
  此话一出,华宸立即站了出来,账房跟跑堂的则退后,而在地的客人更不敢吭声,因为这几个面貌凶悍的男人,他们大都识得,是在江都打混的地痞流氓,惹不得的。
  夏敏儿也不想惹事,示意华宸别动武。
  但高隆等几人才大摇大摆的要步出店门,却被迎面进来的谢元朗给挡住去路,而在他身后,还有仇胤康。
  这对卓尔不凡的英俊男人刚刚明明都不在现场,但却像有千里眼或者顺风耳似的,知道这帮恶人吃了霸主餐。
  “不好吃却将整桌菜吃得精光,酒还喝了好几瓮?”谢元朗双手环胸的冷声问着高隆,“太不合常理了!”
  夏敏儿连忙走过来,仇胤康则静静的看着她。这家伙今天又怎么啦,感觉有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柳眉一蹙,她再看向谢元朗,“别这样,让他们走,新店才开张,别闹事。”
  “不成,总得说个理由。”仇胤康突然开口,冷眸也看,向高隆。
  仇爷竟然也为下堂妻出声啊?!一、二楼的客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低声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高隆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高大英挺的仇胤康,那双冷眸像两把冷箭似的直射他,令他全身发寒,头皮也发麻,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不……不好吃……。还……还……要……什……什么……。理由?原来……传单上……。写的………是假的……”
  “不是假的!没关系,每个人口味不同,不勉强的。”夏敏儿这话是跟这两尊英俊的大门神说的。
  但两人都不理她,仍是杵在原地不动。
  高隆见两人都以冷峻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而他身后的喽啰也盯着他。在座还有其它乡亲父老,再这么孬种下去,他以后怎么混?
  仇家二夫人原本要他带人来白吃白喝几天后再砸了这里,届时,就有黄金百两的酬金,目前看来,他得提前砸店了。
  一想到有利可图,高隆的胆子瞬间大起来,他突然怒哼一声,“老子看这店根本是诓人的,兄弟们,给我用力的砸!”
  “没问题!”众喽啰大声附和,才准备搬椅子好砸桌子,但觉眼前突地闪过一道黑影,然后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夏敏儿跟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到仇胤康跟谢元朗以快到不能再快的速度,点了这些人的袕道,她无法不感到敬佩。简直太神奇了!
  而这几个木头人随即由找来的衙役给抬到衙门去了。
  她则将这两名贵客带到二楼的贵客包厢。“谢谢你们。”
  “不客气,这叫杀鸡儆猴,是要给一些胆敢白吃白喝的人警告,算是我跟胤康合送给你的开店贺礼。”谢元朗很开心。
  仇胤康不说话,径自为自个儿倒了杯茶,这也引来她关心的一瞥。但是,她还是对着谢元朗问:“只是,你们怎么知道有人吃霸王餐?”
  “凤康说你的传单一定会招来麻烦,所以找了手下在天水楼外站岗,只要有问题的客人上门,就到对面的棋社把我们找来。”他得意的解释。
  没想到他还真细心!她又看向仇胤康,抑制住胸口那股又莫名的蚤动,向他粲然一笑,“谢谢你。”
  他只是摇头,心虚的没有多谈。因为昨夜,他竟然因为情不自禁而做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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