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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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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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风流事,很快的传出了旮旯村,飞过了二郎山,很快的半个县的人都知道了,特别是经过层层的加工渲染,讲话轻,过话重,三人一过抬不动,嫦娥被传成了少有的淫妇,大柱子也被说成了放荡不羁的猛男。有的说,是嫦娥正和大柱子睡觉时,被他弟弟按在床上的。有的说,嫦娥自从过门,二柱子当兵走了,嫦娥一天都没有闲着,和大伯子一床一铺的,那个小嫦娥就是当今的潘金莲,她家那个大伯子也和当年的西门庆差不多,一晚上不干那事都不行。嫦娥的娘家苏北离安徽也就几十里路,这个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嫦娥妈妈的耳朵里,但是传到苏北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具体的人名和地名,嫦娥妈妈只当是别人家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朝自己的女儿身上怀疑,她在村上还吹嘘说,我家嫦娥在婆家规规矩矩,女婿说是今年回家探家,他探家时,肯定和嫦娥一道来拜望她这个岳母娘。到现在还没有音信,她准备最近抽空去一趟旮旯村。心里愉快,她唱起了《姐在房中扣花针》小调:姐在房中扣花针呀,
  忽听门外有敲门声,
  我伸手打开门两扇,
  原来是我的小郎君。
  正在他唱的得意地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我是旮旯村的”。
  一听说是旮旯村的,她以为是嫦娥派人来接她,她慌忙的开门。
  “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你不认得我,我可认识你,你不是嫦娥妈妈吗?”
  “是呀,有什么事情吗。”
  小广播把嫦娥妈妈拉到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加醋添油地说了一遍,然后说,“大柱子,那个狗不吃的孩子,你的闺女要是跟了他,那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们姊妹虽然没有相处过,可是,我从见到过你,就佩服你,所以,我才跑了几十里路来告诉你,她大姨,你看着办吧。”说完,小广播走了。


第七章:情深 第七章:情深10
  大柱子一家在秘密地筹办着大柱子的婚事,李大山的鞭炮也买来了,大柱子和嫦娥俩也到乡里去了,可是那个民政干事老婆生孩子,不在,人家告诉他们,过二天再来。一天下午,大柱子父子和小撮合正在商量结婚证缓两天拿也行,明天先把鞭炮放了,让旮旯村的老少爷们先认可这件事情,并且做了分工,大柱子负责把旮旯村几个有头有面的人请来,李大山去请大甩爹当证婚人,叫黑子做大柱子的伴郎,干脆就叫大兰子当嫦娥的伴娘算了,叫何半仙来写喜联,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黑子急匆匆地跑来报信说,“嫦娥的妈妈来了,我在桃花坞干活,听到她在河对岸喊摆渡的过河,大柱子,我先给你报个信,思想上好有准备。”
  大柱子父子感到事情不妙,和小撮合商议,嫦娥的妈妈来时,暂不提大柱子和嫦娥结婚的事情,征求她的意见,把她捧得高高的,叫她摸不着北,看看嫦娥妈妈有什么话说。她要说人话,我们就照人话办,她要说鬼话,我们也要有防备鬼话的一手,好在嫦娥她现在跟俺们是一条心,主动权在俺们手里。
  老来俏没有了上几次来的时候威风,一身很素净的打扮,四光兰褂子,鱼白布裤子,既没有镶花,也没有插朵,手里呢,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也没有前几次来的时候那么招摇,见到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喜欢和别人打个招呼。这次来,一进村口,就低着头,唠叨妈背着孙子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知没有听见,也不知听见了没有理,搞的唠叨妈下不了台。唠叨妈事后对人说说,“嫦娥妈那个人,那天来时,那个脸挂的多长,就像谁借她大米还她黑豆一样,那个嘴撅的能够挂一个油瓶。”
  老来俏到了大柱子家,先是拍手打掌地哭一阵子,然后把闺女叫到里屋,教训一阵子,“闺女呀,我郑二花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不争气闺女丢尽了。我们在老家,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家。一名出语你找了一个当兵的,当初你找了二柱子,我感到脸上有光,我实指望二柱子当兵能够提干,你们夫荣妻贵,我这个做娘的能够拉你一点风,到老来,也有个照应和依靠,这倒好,被人家一脚给踹了,我这个做娘的,狐狸没有逮着,反惹得一身骚。你叫我怎么说你呀,闺女呀,谁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叫你妈妈今后怎么做人那。我的个亲娘妈妈呀,我们家人老几辈子,也没有出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啊,嫦娥呀,你叫妈妈我怎么活呀。”
  数落完嫦娥,接着又半真半假的数落一番李老头。
  “我说亲家呀,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当的,连一个儿媳妇都看不住,嫦娥在我家长到20岁,家里没有进过三尺男童,那个规矩严那。嫦娥在家时候,村上的那一个大婶大娘不夸她守规矩,说她清如水,明如镜。这么一个贤惠的孩子,到了你家,变了,变得偷人养汉了,你们老李家是什么家风呀,怎么尽出些男盗女娼的事情来呢?”嫦娥在旁边听了,使劲的用眼剜了她妈妈一眼。
  老来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继续说,“还不一定是我闺女的过错,听说,你那个大儿子已经承认嫦娥怀着的孩子是他的,这就更加叫我不好说了,我要是说白了,你们家也太没有规矩了。家长,家长,一家之长,你怎么连你的儿子都管不住呢。这老话不是说嘛,子不教,父之过,你说这个事情,你有责任没有?”
  大柱子听了这话,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有话要说,李大山骂道:“我们两个老人在说话,有你马毛?出去。”大柱子接受前几言多必失的教训,气哼哼地走了。
  这个老来俏,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她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几套方案,第一套方案,一哭,二闹,三耍赖,四带闺女走;第二套方案,一哭,二闹,三服软,四带闺女走;第三套方案,一切见机行事,一切都是手段,把闺女领出“火坑,”是目的,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她自觉不自觉地把白猫黑猫的理论用到和李大山家斗智斗勇上来了。她从大柱子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如果说的过分了,这个大柱子是饶不了她的,光棍不吃眼前亏,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不说这些了,反正也是生米做成熟饭了,随方就圆吧。不管怎么说,我家嫦娥是在你家出的事情,你最起码也有个调教不严的责任,至于我,也不能说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在娘家时,我没有及时给她打预防针”。
  李大山,这个经历了太多磨难的人,对于老来俏的到来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对于她的数落,也只好点头称是,“她老人家,你宰相肚里能够行船,你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你宽宏大量,我这个做老人的是有责任,没有管好儿子。问题出在大柱子身上,根子却在我这里。”
  老李的如意算盘是,不管你怎么说难听的话,甚至你朝我的脸上吐吐沫,我都可以自己擦去,只要你能够同意,嫦娥在老李家就行,二柱子的婚就没有白离,我老李的一番苦心也就有了回报,我日思夜想的大柱子的婚事问题就解决了,我李大山就是一个胜利者,你老来俏就没有斗过我李大山。
  老来俏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这次来,最大的担忧就是怕闺女嫦娥不和自己一条心,但她也有一个基本的估计,即使嫦娥不跟自己一条心,在面子上嫦娥也不会怎么和她过不去。除了有几套方案之外,还有另外两手,一手是激怒李大山,在吵吵闹闹中把嫦娥带走,如果大柱子拦截,她可以找当地的政府,解决这个事情。一手是先稳住老李家,不论怎么样,我能够把嫦娥带走就行,嫦娥在这里,她老来俏就处于被动状态,等我把嫦娥接到家里,就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老来俏说了算的。她看李大山说了服软的话,也就不好再说三道四,更何况,李大山给她戴了几顶高帽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平静下来之后,倒也说了一些很中听的话。
  不论是谁的原因,嫦娥妈妈都不便于过分的发作。因为她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等大柱子进来时,她对大柱子说:“我听小撮合说了,这个孩子是你的,是就是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嫦娥和你弟弟的婚也离了,手续也办了,也没有什么皮扯了,从今以后,嫦娥就是你大柱子的媳妇了,嫦娥就是你的人了。想起来都是妈妈的不对,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大柱子张了几张嘴想说什么,可又没有说出来。
  李大山这时的心底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对老来俏千恩万谢,“她老人家,生姜还是老的辣,你考虑问题周到,我家大柱子你没有详细的了解,他这个人就是嘴散了点,其它没有什么坏处。今后呀,我们还是好亲家,你老人家放心,嫦娥今后在我家,不仅是我的大儿子媳妇,她还是我的闺女。”然后转过脸来对大柱子说,“听到没有,你今后对嫦娥有半点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大柱子嘴列的像裤腰一样,说“我大柱子对天发誓,我要是对嫦娥有半点不好,老天爷叫我不得好死。”
  就在李大山父子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老来俏把话锋一转,“这样吧,这大伯和弟媳妇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事情。也许你们有缘吧,当初嫦娥就是说给你大柱子的,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不过我要把嫦娥带回去闭一闭风头,磨个脸,眼不见心不烦,村庄上的人,也就不会说三道四的了。等过一段时辰,你再把嫦娥接回来,这不都有脸有面子的吗?”
  老来俏,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对大柱子说完,又转过头对大柱子爹说,“出了这种事情,不是我说你老人家,你有责任呀,现在既然是这样了,我也就认了。还孩子既然是老大的,俺们还是好亲家,我先把嫦娥接回去,散散心,你家要是有那份心,等一等,买一卦鞭炮放一放;要是没有那份心,哑不唧唧的也行。免得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说闲话,说你李大山家硬逼着人家闺女嫁给你家老大,连人家娘家都不通过,按窝倒,说的是你亲家,我的面子上也挂不住,你说是不是,老李呀,你我都是脸朝外的人呀。”
  老来俏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不愧是个社会痞子,怨不得一双破鞋能够当上几年的村里妇女主任呢,明明是给接回嫦娥找借口,反而变成替新亲家着想了,真是够厉害的,说得李大山父子直点头。深刻了解她的为人的小撮合插了一句,“表嫂子呀,你既然也没有意见,等明天叫嫦娥和大柱子到乡里把结婚证办了,然后嫦娥再跟你回去过几天。”
  老来俏对小撮合早就不满意,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给她说一声,肯定和李大山穿的一条连档裤子,亲讲近,房讲寸,一扎没有四指近,他肯定是向着他的表大爷,她这个表了几辈子的熊表嫂子,算什么东西?换一个场合,她会大骂他一通,可是今天不行。
  她站起来,拍了拍小撮合的肩膀说,“我说表弟呀,你那个木疙瘩的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倒了油瓶也不扶的人,家里的猪呀羊呀,离开我一天都不行。我明个天一大早就要带嫦娥回去。怎么还怕你表嫂变卦不成?我对你说吧,你表嫂子虽然是女流之辈,可也是说话叮当响,放屁砸成坑的人,我既然说过了,就不会变。结婚证算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吗,我对你说,那只是个形式,我要是不乐意大柱子,他和嫦娥头一天结婚,我第二天就撮拢嫦娥跟他离婚。别说是我皮出的闺女,我就是养一条狗,它大概也会听我的使唤的,你说是不是?肚子里就有了大柱子的种,还怕嫦娥她跑了不成。我说你们呀,脱裤子放屁,有那个必要吗?”
  嫦娥妈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连老练如槐的李大山,经多见广的小撮合,也没有识破她这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只是鸡啄米似的直点头,“你老人家说的是,你老人家说的是。”
  嫦娥也被她妈妈一席也不知是人话,也不知是鬼话说得将信将疑,也不好说不愿回去,只顾的咳嗽,那意思是,你们三个如果谁能说服她妈妈,最好是不回去,可是李大山,小撮合,大柱子三个人都像是斗败了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人们都还没有起来,老来俏带着闺女嫦娥悄悄地走了。大柱子把她们送到桃花坞的渡口。嫦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大柱子,不住地唉声叹气,有着吉凶未讣的担忧。大柱子也不知道嫦娥叹气是什么原因。


第八卷:被唰 第八章:被涮1
  嫦娥走后,老李家的欢声笑语不断,一扫这件不愉快的事情给老李家带来的阴云。本来打算偷偷摸摸的把大柱子和嫦娥的喜事办了,嫦娥妈妈一点头,像得到令箭一样,于是就打算大张旗鼓的大操大办这次折腾得满城风雨的喜事,老李头逢人就散烟。
  “他大婶,二柱子的喜酒是喝不成了,等明儿个大柱子结婚时,再请你喝喜酒吧。”
  “他大哥,嫦娥妈亲口答应的,过一阶段,等嫦娥散散心,叫大柱子名媒正娶地去接回来。”
  “他二大娘,这下大柱妈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他的儿子大柱子有媳妇了,嫦娥没有意见,嫦娥妈也认账了。到时候,我要按照她临死时候嘱咐我的话,买一挂一千头响的鞭炮到她的坟上报喜。”
  “我整天在想,我家大柱子怎么能够找不到女人呢,人长的又不憨不愣的,就是嘴有点散,喜欢说个玩笑话,有人认为是个缺点,也有人认为是个优点。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缘分未到,缘分未到,说哪哪不成,这缘分到了啊,山都挡不住。有些小孩排五年,非得要五岁才能够走路,四岁半都不行,我家大柱子八成也是这样,非得要32岁,不到32岁就是谈不成。你看呀,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大柱子至少谈了五个。”说罢,他扳着指头数道,“一开始,苏北的一个吧,接着是西庄的铁匠的女儿吧,再接着就是那个寡妇的闺女,然后就是王小坎家的翠花和那个姓何的人家的千金,像走马灯似的。上天,嫦娥妈妈来了,我说呀,这嫦娥呀,也跟我家二柱子离婚了,你把她带走吧,你猜她能够怎么说,她说,看你说的哪里话,这个嫦娥当初啊,就是说给你家老大的,绕了一圈子,再物归原主吧,该是谁的媳妇,那是一定的,你看这个事情,可有意思。”
  李大山,在旮旯村几十年,还没有这么招摇过。这次大柱子的事情,他彻底的招摇了一回。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些年来,为了大柱子的事情,他在旮旯村人们面前,脸面算是丢尽了,两个闺女没有换到一个媳妇,给大儿子说亲,又出现了看上老二的事情。这次误打误撞的一件事情,又把他丢失的面子找了回来,你说他能够不高兴?这些年来,一向少言寡语,很少笑过的老李,像是吃了欢团,脸上挂着笑,心里流着密,眉梢上跳着快乐,不论见到谁,哪怕是三岁的小孩,他也和人打招呼,
  “我的乖乖,三子上学呀,”
  “是铁蛋啊,上几年级啦,”
  “他大叔,赶集呀。”
  “今年那,就数你家地里的麦子好,到午季,肯定有个好收成。”
  “你家的二子也有对象了吧,听说是大张庄的李有才的大闺女,那个闺女,前年玩会来过旮旯村,长的有点像嫦娥,可漂亮了,你可真有福气呀。”
  老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期待着人家提起嫦娥的事情,知道的自然要恭维他几句,“大柱子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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