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的锁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庆生惦念的紧锁柱爹答应他要给他一条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儿,庆生便一竿子窜到锁柱家把那窝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人才淘换来的。庆生打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
那天晚上在锁柱家玩到很晚,直到远处不时的想起闷雷,庆生才恋恋不舍的回家,临走还不忘嘱咐锁柱看住了狗崽儿,锁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让庆生放心。
雷声滚动着闷声闷气的由远而近的的传过来,天边忽闪忽闪的电光在乌云后面若隐若现,像是给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镶上了一层金边。
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庆生本不想钻胡同,看着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么敞着口躺在那里实在让庆生胆颤,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咬牙闯了进去。
没有一丝的月光,庆生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夜深的虎头沟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但很快又悄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荡漾,每响一次庆生的心都会随着雷声扑通扑通的跳,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庆生的家了,庆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庆生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视那是人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庆生的耳朵立了起来,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后的墙不由得颤抖着。
是鬼么?想到这里十三岁的庆生几乎尿了裤子,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庆生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鬼肯定不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这是前院赵奶说的。赵奶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庆生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庆生斜斜的瞟了眼仓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点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庆生想起了小学课本里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干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不划算。
想到这里庆生几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村跑了。
庆生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像被一口气吹起来的猪尿泡。
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庆生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转到后面,他知道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
庆生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头,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什么都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草席子,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庆生的视线。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庆生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庆生禁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性轻轻地拨开窗扇的插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身下是松软的草席子,庆生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好在庆生常常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庆生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女。庆生憋了口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
他听到那个女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有风啊?”
一个男声说:“不管了,快点。”
声音有点熟悉,庆生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着身下草席子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插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庆生眼睛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庆生吓了一跳。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裤子却挂在一旁的席垛上。刚才庆生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庆生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庆生来说很是诧异的声响。男人喘气的声音庆生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庆生实在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庆生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样的疼么?庆生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
“快点,再使点儿劲儿。”
女人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庆生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庆生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胸前拱。就着闪电微弱的光,庆生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腰上,动来动去,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吸,说奶头疼。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是含着奶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最稀罕你这样,痒得人要命,好好亲。”
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口喘气。那女人麻利的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口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
庆生从上面看下去,那女的一手揉着自己的奶子,一手握着,口里吞吞吐吐。
庆生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搞破鞋(也就是男女偷情)庆生肯定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庆生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庆生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庆生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这回一定要开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什么东西吮弄着。电光闪过,庆生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女人嘴里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鸡巴。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
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盘似的屁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庆生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自己家的邻居,旁院里的巧姨么!庆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
我肏,巧姨搞破鞋!庆生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巧姨的家和庆生的家隔了一堵墙,平日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人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叫葛丽和葛琴,按着村里的习惯,老大被称作大丽,老二葛琴就不程原名而被大家称为二丽,这样叫起来方便。
听娘说,本来巧姨公婆憋足了劲想要儿媳妇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男人想在部队上继续发展,就没敢在要第三胎,两个老人因为没有男孩继承家里的香火,一直闷闷不乐,三年前相继去世了。
由于自己没有男孩,所以葛丽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庆生,每次葛丽的爸爸从部队上回来探家都给庆生带不少稀奇的东西,巧姨自然也很喜欢庆生。
由于二丽葛琴年龄和庆生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庆生却死看不上葛琴,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对大上两岁的葛丽却咋看咋顺眼。
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葛丽活脱脱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葛丽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
庆生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佛射着光。
庆生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常来村里卖货的货郎,姓张,不得其名,大家都叫他张货郎。
庆生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巧姨多好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破鞋,还这么地骚。
“快点快点”
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庆生探头又看下去,看到张货郎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草席子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个身体被张货郎顶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庆生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草席子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人的动静便开始大了起来。张货郎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浪荡。
“好久没沾了,今儿真舒服。”
巧姨美滋滋的说,“你的鸡巴真不错!又热又烫。”
张货郎得意的说:“敢情,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头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点弄。”
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嫩的屁股,哼哼着说。
张货郎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顶,啪啪作响。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间也长。”
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对对,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庆生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头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屁股仍高高地撅着,被张货郎死死的提着。
张货郎却如老僧入了定般,长吁了口气,隔一会儿便顶一下,每顶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庆生看在眼里,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恕!�
庆生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鸡鸡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他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就偷偷抽身从原路退出去,疯般地往家跑去
××× ××× ×××当地出一种草,长得很高,也很粗壮,编成草席子供应给县城附近的菜农扣大棚子保暖,这是村里最重要的副业。
大脚一早就起来编草席子,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看身下编好的草席子,又重新规制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
眼瞅着日头窜的老高,儿子还赖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学就要迟到,大脚婶终于忍不住的冲他吼了起来,撩起了庆生裹得紧紧的被子,顺手在他屁股上狠劲的拐了几巴掌。
庆生一竿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虎了叭叽的比大脚高上了好几头。大脚又翻上炕抄起个笤帚疙瘩追着他打,庆生跳跃着躲闪。不经意间,大脚忽然发现庆生肥大的裤衩中间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和庆生一样,不屈不挠的就那么立着。
大脚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气急败坏的把庆生轰下了炕。
“小玩意儿长大了。”
大脚想起刚才庆生在炕上立着的小鸡鸡上蹿下跳的样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
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
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编制草席,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的席上,说笑着:“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屄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
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眼,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说说又死不了你。”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大脚的耳边:“听说河那边有个大夫,治那个一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说:“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了,你不总想再添一个么?”
说着,也叹了口气,“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多可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草,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姨长长的叹了口气,“唉,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还不如我呢。”
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男人和大脚的男人富贵那是发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脚早上两年嫁到了虎头沟,转年便生了葛丽。
那时候富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穿条裤子,每次葛红兵回来探亲,他都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富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丈夫说了自己的主意,葛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