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末。。。。”他不知道这些伤原来是刻在心上的。
39
39、第 39 章 。。。
子末说着闭上了眼睛，好像回到了5年前，真的是个很普通的夜晚，却发生了绝对不算普通的事，他有喜欢的女孩，虽然年轻却也有想过一生的人。。。。。
可是那一晚，什么都改变了，他没有想到，他的人生轨迹正朝着一个没有“未来”的地方前进。
“也许有钱的男人很多都想尝尝新鲜的事情吧，他本来就是个变态，以前的妻子会和他离婚也是因为他总在外面鬼混。”睁开眼睛，灭掉手中的烟蒂，重新点燃一根。
楚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这样看着他带着茫然的表情。
“那以后，他就以各种理由要我和他上床，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和我姐姐离婚，我无法拒绝，只能让他为所欲为，直到我姐姐生了孩子，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还是那样。。。。他是个混蛋，从来不管我死活，如果只是普通的上床也就算了，他还。。。。”
“子末，不要说了。”楚静伸手，搂住他瘦弱的肩膀。
“他喜欢看那种恶心的影片，然后要我照着做。。。。我觉得反而是现在的人，他们各个都比他好得多！”说着已经抵住了自己的额头，“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告诉自己，已经不用再去在意了。”这样说着抬起了头，恢复了平静。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楚静喃喃的说出这么一句，对于这样的事，他深有同感。
“直到我19岁，我离开了那里，遇到了小飞。。。”
“他？”
“他不是同性恋，只是出于同情，把我留在他的酒吧做事，是我自己要来俱乐部的。。。”
楚静没有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背，他知道在这里的很多人都有一断很痛苦的经历，要不然也不会走上这一步。
“你呢？楚静，说说你自己啊，你为什么愿意到这里来的？”侧头淡然一笑。
“我？”
“不会只是为了钱吧，你不像那种人，这么久以来，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你的爸爸还有妈妈，他们都好吗？”
“他们。。。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妈已经和别人结婚了。”想着皱了下眉头，虽然现在母亲也会和自己联系，可是两个人之前已经很明显有了很大的隔阂，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是吗？结婚了？那很不错啊。。。。”说着叹了口气。
“我，继父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两岁，不太爱说话，是个很冷漠的人。。。。我15岁的时候，那时候他17岁，他一直侵犯我。。。”说着低下了头，同时也能为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而感觉轻松了些。
子末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不断的吐着烟圈。
“我，高中的三年，他一直强迫我做那种事，因为他说是因为我和我妈妈的出现才破坏了他原本的家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妈妈，我不想让她失去爱人，所以，只能这么忍耐下去，直到上大学离开那里。。。。。”深吸了口气，无论如何，现在说起来已经有点在说“别人”事的感觉了，毕竟已经过去4年了。
“大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他的弟弟，和我一样大，虽然他们长得的很像，可是他，不一样。。。。对人很温柔，特别是笑起来，很漂亮，然后我喜欢上了他，很奇怪吧，我喜欢上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怎么会，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说着笑了下，他也有喜欢的人。
“是啊，我也这么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开心的日子，只是。。。。后来，他却自杀了。。。。”说到罗亚，楚静再也无法忍耐的呜咽了出来，无数个午夜梦回，他总是想着他，疯狂的想着，然后哭着进入沉睡，但即使在梦里看到的也是他那张笑脸，那么灿烂，那么美好。。。。。
“为什么，死了？”子末问。
“他的父母离婚后，他的母亲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后来自杀了，吊死在屋顶上，他都看到了，后来他在学校里看到了同样的事，他的室友没有考取出国的名额，在寝室里上吊自杀了，好像是一下子没办法承受，所以。。。。”
“呵呵呵呵。。。。”子末忽然笑了起来，“楚静，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伸手抱着他抽噎的身体。
幸福。。。。那么遥远的东西，我们还能拥有吗？
“我能听到，他在向我道歉，真的可以听到。。。。。”那个早晨，罗亚跪在昏迷不醒的自己身边，悲哀的道着歉，他真的都听到了，只是无法醒过来，或者那只是一种心灵的传递罢了。
“所以，我还不想那么做，虽然也有过，没有了他就没办法幸福快乐的想法，可是至少现在，我还不想这么做。。。。。”
人在放弃自己后是最容易堕落的时候，但他忘不了他的笑脸。。。。。
“我知道了楚静，我不会再逼你了。。。。”子末忽然有点嫉妒他，至少他遇到过自己爱着的人，不像他，到了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谢谢，谢谢你。。。。”
“别傻了，道什么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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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楚静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罗亚离开已经3年了，他现在再想起他的时候已经流不出任何的眼泪了，也许是已经干了吧，逝去的人终归已变成无，而自己还要生活下去。
昨天和母亲通电话，她问自己好不好，在外面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看她。
面对母亲那么多的问题楚静也只是随口答应着敷衍了几句，但母亲还说：晓成还没有醒过来，她和继父已经去医院看过他了，医生的意思是还需要继续治疗。
晓成。。。。。
要不是和自己走的那么近，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吧，忽然很想看看他，于是当即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就去了晓成所在的医院。
果然，他还是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么静静的待着。。。。
楚静走过去，握起他无力的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几乎没有起伏的呼吸就像一个人偶一样愧疚感又深了很多。
“晓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楚静啊。”说着笑了下，他怎么可能听得见呢，“真希望你可以马上好起来，看到你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然后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吃饭，还有一起去图书馆，一起。。。。”
没有再说下去，学校，这个有点陌生的词，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自己现在也该毕业了吧，也许就像子末说的：都已经注定了。。。。
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然后又停下来，大概是遇到医生了，隐约有些讲话声，楚静将晓成的手放好就不得不离开了。
夜晚，子末坐在床头抽烟，抬眼看看在阳台的男人，他们是在两个月前认识的，他只来过俱乐部一次，从此以后就会经常约子末出来，但从来不会做什么，偶尔吃吃饭，偶尔说说话，这样的客人他也见过很多，但像罗林这样，脸上几乎没有第二幅表情的却不多见。
“你在看什么？”子末来到阳台，这里是12楼，跳下去的话一定粉身碎骨的吧。
“好高。”
“是，好高。。。”
“我的弟弟是从6楼跳下去的，当场死亡，应该没这么高吧。。。”罗林吐出一个青色的烟圈说。
“6楼？二分之一而已。”子末笑了下，他从来不对客人说的话追根究底，这也是他能成为头牌的原因吧。
“二分之一？是啊。”想着，嘴角也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
“第一次看到你笑。”
“是吗？”罗林转头看他。
“的确是第一次，你不喜欢笑吗？”
“不是，只是没什么好笑的事而已。”转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最近工作好吗？”
“还可以。”三年前，罗亚死后不久，他就出国了，本来那是弟弟要去的地方，而最终变成了自己的目的地。
也是在两个月前，他回来了，在一个认识的人的介绍下他去了俱乐部，然后一下子就认识了子末。
他们之间有时候是一句话不说，有时候就是说着话直到天亮，不得不提，“说”的确是一个最好的解压办法。
“你的家离这里远吗？”罗林问。
“不是很远，但也不近，飞机的话不到两个小时。”
“我的话，坐车大概3个小时左右。”
“那是真的不远。。。”
说着电话铃想起，子末拿起手机一看是楚静，工作的时候他不准任何人打扰自己，除了两个人，小飞和楚静。
“楚静，怎么了？”
“对不起，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酒店，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小飞今天，酒醉驾车撞到人了，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
“他现在在哪里？”说着皱了下眉头。
“警察局。。。。他撞到人后，还逃逸。。。。”那边的声音比往常要低沉些。
“我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他需要消化一下对方的话，小飞酒驾撞人还逃逸。。。。。
“楚静？”罗林听到了那个名字。
“嗯？”
“你刚才叫了这个名字？”
“是，是啊，怎么了？”子末还没有从那件事里回过神来。
“他是你同事？”
“是啊，对他有兴趣？”
“没有，随便问问。”说完将手中的烟头摁灭。
“我，有事，想。。。”
“想走就走吧。”罗林走进房间，从外套里拿出皮夹，抽出几张一百块放在床头柜。
“今天，我不收了。”迅速的换好了衣服。
“拿去吧。”说完走的比子末还快。
被小飞撞到的是个女子，今年40岁，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已死亡。虽然从事故现场来看对方也有错，但等待他的不但是三年的牢狱之灾还需要赔付对方上百万的赔款。
“小飞。。。。我给你请了律师。。。。”坐牢是无疑的，只是在对方也有些过错的情况下，能不能在赔款上减轻点数目，毕竟上百万，对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虽然小飞有自己的生意，赚钱也不少，但100万对他来说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
“子末，不用了，法律怎么判就怎么来吧。”面容清秀的他现在已变得胡子邋遢，看上去就像一夜之间长了10岁。
“小飞。。。。”
“子末，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有空，去看看我爸爸妈妈。”他的家庭并不是很富有，以前的生活甚至一度陷入困苦，但当小飞能赚这么多钱的时候他们却无比的骄傲，而现在早已愁白了头发。
“我，我会等你的。。。”不知为什么，看着如此颓废的人他这么说。
“嗯？”有点不明白的看着他，本来他有一个未婚妻，而且今年就打算结婚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别说未婚妻，就算平时围绕在身边的人都早已跑得精光。
“我，会等你出来的。。。。”抬起头看着对方，他喜欢他，一直都好喜欢。。。。
“知道了。”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笑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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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自从小飞坐牢后，他的酒吧关了，俱乐部也面临被查封的危险，看来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楚静叹了口气，不过也许这样也好，当初抱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做了这份工作，现在他想试试别的环境，或者说，他一直都向往的生活：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拿着手中的报纸看看有没有什么面试的机会，反正一般的工作就好了，只要能让他安稳的过日子。
“你想做什么？”子末在他身边吐着烟圈问。
“随便，公司，或者干脆去端盘子也好。”
“对不起，害你失业了。”
“不要这么说，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发生的。”抬头朝子末笑了下，“那你呢？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也许和你一样，去随便打点工就好了。”虽然钱没有以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却觉得“快乐”离自己很近，看来小飞这两个字就像有魔力般，可以控制自己心情的好坏。
“三年而已，很快的，一眨眼的时间而已。”楚静并不是安慰，只是自从罗亚离开后，他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楚静，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停顿了下，这么说。
“还在想着以前的人吗？”对于罗亚的事情，他已经全部知道了，虽然对方的名字他不清楚，楚静好像也从来不说那个人的名字。
摇摇头说：“真的还没有遇到。”
“像我们这样的人，第一次被同性侵害后，在今后的生活中极有可能变成同性恋。”吐出一股青色烟雾如是说。
这是实话，心理学上也是这么定义的，人第一次性行为的对象性别对他今后一生都会有影响。
“我知道。”淡淡笑了下，或许对罗亚的感情也是出于这种心理，可是又马上否认，好像会玷污那种感情一样，他相信那就是真正的“爱情”吧，虽然人的这种爱情一生也许不止一两次。
“即使今后和异性结婚，也会种下很深的隐患。”
“怎么了？”他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子末这么说着闭上了眼睛，他看得出，最近楚静的心里渐渐清晰了一条最普通的道路。
“谢谢。”
这天母亲打来电话，说是晓成在医院里醒了过来，而且情况非常的好。
“真的吗？太好了。”楚静拿着手机开心的说。
“是啊，楚静，他已经没事了，只是。。。。。”
“怎么了？”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朋友也好，学校也好，但对于很久以前的事却记得很清楚。”母亲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也许就这么一个朋友，但他却不记得他了。
“是嘛，那也好。。。。”那也好，至少不用面对难过的过去。
“哎。。。。”那边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没事的，妈妈，只要他快乐就好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在聊。”挂上电话，思绪却完全被搅乱，晓成“失忆”了。。。。
好像在偶像剧里才会看到的事却发生在自己身边，楚静想着这两个字笑了出来，这对晓成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让他忘记以前的事，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现在工作都比较难找，特别他连大学都没有毕业，面对考官：为什么没有毕业这样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吧，我们会再通知你。
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女性，在露出一个职业微笑后就合上了记录本。
“谢谢，再见。”楚静站起来离开。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居然接到了录取通知，这让他高兴坏了，因为对方是一家很有名的外企，而且那天的面试，自己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
虽然只是普通的文员，月薪也一般，但对于这一切他都感到非常的满意。
“楚静，这个文件帮我复印两份，其中一份快递给客户。”经理走过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好的，请稍等。”来到楼下文印室，里面有几个人正在排队，自己也就跟上了队伍。
“楚静，你来复印东西吗？”说话的是另一个办公室的女助理小美
“嗯，是啊。”
“喂，听说，你认识这里的中层？”她忽然在他耳边这么说。
“什么？我们经理吗？”自己的领导就是中层，他当然认识了。
“不是，技术组的。”
“技术组？”那不是和自己一幢办公楼里的，自己连去都没去过的地方，他怎么会认识？连那里的前台小姐都没见过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