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者的故意为之,这座木结构的别墅并没有在隔音效果上作特别的处理,楼上
传来了女人很夸张的浪叫。
牛乃夫对这种声音向来敏感,他仿佛觉得娜娜饱满圆润的胸脯正在自己的瞳
孔中不断放大,他有些后悔晚宴时没有多喝几杯酒。在很响地咽了一口吐沫后他
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浴缸放水的声音,而对面张局长的房间里也
有女人在「啊啊啊」卖力地淫叫着,这些声响如同不断灼热的水将牛乃夫象青蛙
一般慢慢淹没。他靠在门上点燃一根烟,开始想像起浴缸中的肉体:细滑的肌肤、
性感的双乳、柔软的唇舌
突然打开的门让胡思乱想中的牛乃夫差点摔了进去,娜娜一把扶住了他,温
热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味拂过他的耳际和脸颊。站稳后转过身的牛乃夫被眼前娜
娜的娇美所震惊,刚才猝不及防的碰撞松脱了她浴衣腰间的系带,令那具白皙的
胴体刹那间一览无遗:肌肤通体细腻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呈现出圆润优美的
线条,修长的双腿丰腴而紧致地逶迤着,一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有种饱满的
隆起,中间隐隐显露出朦胧的黑色,几乎看不出已为人母的痕迹牛乃夫还是
第一次如此清醒真切地看到这个女人所拥有的美,周遭纷乱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都
消失了。
在短暂的讶异后,牛乃夫就像被沸水烫到猛然蹦起的青蛙一把抱住了娜娜。
她的双手有时犹豫,似乎想投入他的拥抱,又似乎想要拒绝和放弃。「我需要你!
我真的需要你!」他的呼吸急促且炽热。她的双手搂向了他的腰际。
温暖的舌开始轻轻地触碰,慢慢地缠绵。他褪去了她的浴衣,双手抚摸着她
光滑细嫩的后背,柔柔的一点一点的,就像在细细体会着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
般。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且炽热。他的一只手抚向了那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
有些湿润。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但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了他。
「我帮你洗澡吧!」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里流露着像是期许般的淡淡迷离,
「他他最喜欢我帮他洗澡了!」牛乃夫这才发现,那只硕大的浴缸已注满了
温暖的水,飘散着的虚幻的雾气像是一种含义复杂的暗示
那些温暖的水如同无数温暖的唇密密匝匝地把牛乃夫包围其中,令他陶醉。
娜娜弯腰站在他的身后撩起水淋洒着,双乳不时地轻拍他的后背,当她双手擦拭
他的胸口时,那两团充满迷人质感的软玉又如此魅惑地在脖颈与双肩上摩挲。他
闭着眼将头靠在软玉之中,尽情品味着享受着此刻浪漫的一切,纤柔的手指、嫩
滑的掌心的每一次温暖亲密的擦拭与抚摸,都像在拨弄燃烧的灯芯般让他的内心
不断升腾起灼热的光亮,这光亮令他感动,令他亢奋,那根肉棒在水底已不可抑
制地耸立起来
「娜娜,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就像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
那一部分,我我现在已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牛乃夫的声音如微微荡漾的温
水般深情,而他所说的那种感觉也真的在他心里流淌了很久。
娜娜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轻轻笑了起来:「呵呵,你的这些话该留着
去哄那些小女孩的」
牛乃夫无法看到娜娜的表情,只能也轻轻地笑笑,有些发窘。娜娜探过头注
视着他的眼睛,忽然一把拥住了他,脸颊贴着脸颊:「呵呵,你别误会,我的意
思是人与人有时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娜娜挂满水珠的臂弯让牛乃夫想起了
乡下宁静的河塘里涤净的莲藕,新鲜、水灵而又白嫩,那是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
美味
此刻,牛乃夫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娜娜为他拿过手机,电话里传
来林局长很大的声音:「喂喂,老牛,姓张的家伙叫咱们都带着女人上他房间,
哈哈,他想搞大的啦!」
「靠,这家伙疯啦,亏他想得出来,哈哈」牛乃夫大感意外,「我这人
脸皮薄,玩不了大的,哈哈哈」
「哈哈,老牛啊,我看姓张的家伙是对你的那个小秘贼心不死,你没见喝酒
时他就一直盯着你的娜娜流口水啊!」
「妈的,这个色鬼,连兄弟的东西都想抢啊,不理他!」
「哈哈,那好吧,你就好好和你的那个美女小秘亲热吧,我到姓张的家伙那
儿去看看!」
挂上电话,牛乃夫发现娜娜已捡起浴衣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
憎恶,他想去拉住她,娜娜闪躲着说道:「你们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
她背对着他穿上文胸和一条粉色的三角裤就上床去了,刚才还满屋弥漫着的温暖
就像那渐渐散去的雾气般开始消散。
牛乃夫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草草地洗好澡,围着浴巾站在
屋子中央有些手足无措,外面传来了杂乱的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矫揉娇嗔
的嚷嚷声。「妈的!」牛乃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这
个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
十八、出卖
张局长的房间内一浪浪的淫叫声已是无比惹火。在那张狼籍一片的床榻上,
一个男人壮硕的背影像扑食的狗熊一般趴伏着将身下的一切都压埋其中,只有左
右两个肩上伸出两只白皙纤细的小腿随着背影的猛烈扑动而前后翘动着,一个女
人已有些沙哑的「啊啊」叫声如同被闷在水底般地从男人的身下不断传
来。张局长平日一直自我标榜的现实版「伟哥」形象果然不是什么虚言,他的同
样壮硕的臀部上下扑动的频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长一截又猛烈地
顶入回去,阴囊也跳跃着不断拍打胯下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发出「啪」「啪」
的声响。
张局长脸颊旁探出的那张女人的脸,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
了嘴白眼虚翻,有些机械般的叫床声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扬顿挫,还略带
哭腔,皱着眉潮红着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张局长显然被
身下这个女人已经不堪了的神情刺激着,他会突然放缓节奏让肉棒几乎完全抽出
屄口,然后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带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
下又都让身下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
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发上,林局长一边欣赏着床榻上激烈的战况,一边抱着一个女
人不温不火地进行着骑乘位,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晚宴时「分配」给张局长的
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张局长的胯下痛苦地呻吟着。这两种风格迥异的场景构成
了一幅颇为淫靡的画面。林局长怀里的女人妖态万千,一会儿和他双舌缠绵,一
会儿将两只白嫩圆润的奶子贴到他脸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紧密媾和着的胯部忽而
上下坐骑忽而前后左右旋动摇摆,扮出一脸的欲仙欲死样用娇媚的颤音浪叫着。
窗都没有关,风不时掀起窗帘将沙发上赤裸的人形遮掩着又曝露着,杂乱的
声音窜入夜色并很快被吞没。此时,林局长腿上的女人翻身下来,跪到他的胯间
褪下避孕套把不算很坚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里,嘴和手交替着快速套弄起来,
肉棒很快就变得硬朗,林局长抱着女人的头闭着眼哼哼起来。床榻上的两个人也
交换了位置,那个女人有些无力地趴倒在张局长的身上,曾经夸张的叫床声已成
了断断续续的「嗯嗯」「哦哦」,张局长似乎仍无疲态,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耸
动着,两只手抱着并不丰腴却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则在已被淫汁打湿的菊
门处游走抠动,还不时地将它掰开成一个黑洞。
张局长显然还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长「嗨」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
身上呈软体状的女人,林局长明白他的意图,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这时于胯间
女人的手掌中猛然来临,他「嗷嗷」叫着身体紧绷双腿蹬直颤抖了几下,然后又
慢慢地瘫软下来,同时瘫软了的还有和床榻上的人尝试「三明治」的可能。他一
边喘着气,一边拍拍胯间的女人朝床榻处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
猫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长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来,两个女人一个上体一个下
体用嘴和手在林局长的每一个性敏感点处或用力或轻柔地吸吮、舔舐、抚摸、套
弄,终于让这个壮硕的男人在一阵抽搐中倾泻而出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娇声淫语顿时变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复清醒的张局长围
着浴巾贼一般溜出房间,贴在牛乃夫的门上悄悄听了一会儿,又溜回房间:「老
牛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说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泄狼〗
了嘛,今天不会那么快就泄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个美艳少妇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计现在已趴下成
死牛了,哈哈」在阵阵来袭的强烈倦意中,两个男人带着各自当初「分配」
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实上,当牛乃夫钻进那张唯一的床上仅有的轻薄丝绵被里,就像一位内心
焦躁的盗宝者面对近在咫尺的宝藏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温润的脊背离他
是那么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带勒出的浅浅凹陷,近得都可以
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随着呼吸轻柔起伏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强烈地撩
拨着他的神经,但幽灵般不时隐约传来的杂乱和在济南暴戾的那一幕却让他心烦
意乱。
娜娜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身边男人的辗转反侧毫无反应。牛乃夫知道自己
在娜娜的心里只是某种替代品或是某种寄托而已,但这种寄托又使他感觉到有一
种难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许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会很自然地投入
自己的怀抱的。这样的意念引导着牛乃夫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她的身体,娜娜下
意识地朝里缩了一下,但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他的手。
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冲溃,被点燃。当牛乃夫的手慢慢越过性感的背脊向丰
腴的双峰抚去时,娜娜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紧紧地抱
住了他,双眸中竟然湿润着,声音有些哽咽像个小女人般地娇嗔:「你是猪!你
是猪」一股久未有过的热热的感觉瞬间贯穿牛乃夫的全身,尽管怀抱里的身
体曾被他占有过,但这一刻是如此的新鲜与不同;尽管这一刻他曾无数次地觊觎
和想象,但真的来临时还是令他感动,令他激动他像一个真正的情人般抚摸
舔舐品味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湿润而又温暖的蜜穴中,两个
人仿佛一见钟情又仿佛倾心多年的恋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归宿!」牛乃
夫觉得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实。
慢慢平静下来的娜娜轻轻离开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把灯关了吧给
我一根烟。」她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你也
给不了我什么承诺!」
黑暗中,牛乃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难以猜测她的表情,只有烟头的红色
在一闪一闪着
云雨山庄的一夜「云雨」让牛乃夫花费昂贵,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饭
后各奔东西时每张略带疲态的脸上都似乎显得依然兴奋。牛乃夫中午赶去了医院,
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后的那两句话一直让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与福尔马林的气味
将他包围,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对娴。娴已在睡午觉,小红也在一旁打着瞌
睡,牛乃夫看到小红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对他说的语意诡秘复杂的话——「唉,娴
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么呢?
他轻轻唤醒了小红,和她一起来到走廊里,便问她那些话指的是什么事。小
红似笑非笑地看着牛乃夫,直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半晌,小红才小声地说道:
「娴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她在老家买房子的事你知道吗?」
平时很少主动跟牛乃夫要钱的娴能够在老家买房子,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袭来。他摇了摇头。小红继续说道:「她今年春节回老家过
年时认识了一个男的,据说是在当地开酒吧、饭店的,她今年经常回家,你就没
看出什么来吗?」
被小红这么一提醒,牛乃夫这才想到娴这一段时间的确有点奇怪,在和他结
识的三年里不怎么回老家有一年春节还留下来守着他的娴,今年几乎每个月都要
回家一趟,一会儿是弟弟要学驾驶员了,一会儿又是哪个亲戚家婚丧嫁娶了,而
且一回就是一个多星期,过去她即使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哦,还有这事啊!」牛乃夫的心里有怒火在窜动,他相信小红说的都是真
的,而且肯定是娴告诉她的。他的怒火不仅来自于小红所陈述的那些事实,更来
自于娴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牛乃夫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强忍着被
人出卖般的羞辱感,微笑着用一种很宽容的语气说道:「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才二十六、七岁,找个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红有些讶异地望着看似平静的牛乃夫:「牛哥,你你别误会,我跟你
说这些没有啥别的意思,也不是要说娴的什么坏话,就是觉得你对娴真的太好了,
她她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呵呵」牛乃夫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朝小红摆了摆手,
「这种事没什么的,如果有个人真的对她好,我也放心的啊!」这最后一句话是
牛乃夫此时此刻的真实念头,他忽然觉得有些故事真的该有个结局了。小红的嘴
角牵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牛乃夫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
回去。
他用一种丝毫没有受这次谈话所影响的姿态,陪午睡醒了的娴聊天打趣,倒
是小红在边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当牛乃夫和娴她们道别后,他其实都不知道自
己是如何在愤懑复杂的情绪中走出医院大门的,在驾车回公司的一路上,心里就
像被猫抓的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娴在他记忆中所有美好的温存的激情的影像
都开始严重失真起来,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娴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为什么老是
要对娴拳脚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时,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里像是多了一丝难以
觉察的柔意。牛乃夫看到娜娜,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但接下来的一个讯息又让
他感到了烦躁。
「芜湖郑总的那笔480万货款这次又没按时汇来,负责这笔业务的小张上
个月去过,郑总当时保证这个月15号肯定还上,今天都28号了,我刚才和他
联系,他又说手头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宽限三个月。」
「妈的!」牛乃夫随口骂了一句,「这个小滑头想赖账了,这笔款子再要不
回来就要变烂账了!不行,你马上再和他联系,明天咱俩赶过去一趟!」
娜娜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牛乃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张开车吧,
要不咱俩太累了!」他说「咱俩」时语气显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来开,反正最多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
被牛乃夫称为「小滑头」的那个郑总只是个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