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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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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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帮,不仅可以亲近令他着迷的美女檀纯和廉细君,而且,耍滑使坏乃的他的天性,就算是不给一分一文的酬劳,他也照样乐此不疲。
    学鬼哭的黑衣女子廉细君,本是娼妓出身,被人赎出来后,依然风流不改,终日里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结果终有一天玩出火来,惹得几个男人争风吃醋,闹出了人命,被关进大牢,险一险骑了木驴,还是老相识程安邦及时伸出援手,由檀纯出面将其救出了监牢,遂开始死心塌地为檀纯效力。
    扮作女鬼的白衣女子扈珍,也出身于武林世家,其父扈义方,与铁臂螳螂顾天峻师出同门,在河南开封开了一家镖局,颇具规模。扈珍的拳脚兵刃稀松平常,惟独这轻功很是了得,她从小与人定了娃娃亲,命苦的她还没成亲就守了望门寡,也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心性大变,不肯再与男人有任何的接触,否则就绝食撞墙,寻死觅活。一年前她的父亲惹上了强仇,直落得家败人亡,流落街头的她,遭人欺凌,被看不过眼的檀纯搭救,两个人处得投缘,遂与其结为金兰姐妹。
    安乐帮的堂口,坐落在伏牛山东南端的一个僻静的山谷中,檀纯一行人还没走到跟前,里面早就有人迎了出来,不一刻,整个堂口就喧闹了起来。
    檀纯在众人的前簇后拥下,走进了议事大厅,大模大样的坐在了正中的太师椅上,冲白面书生道:“程兄,你从咱们刚刚赚来的银两中,取出两千两,论功行赏,分给大家,其余的入库封存。”望着程安邦领命而去,又从怀中掏出来三只十两重的银锞子,对黑衣女子吩咐道:“细君,你去后边,叫老吴带上几个人,到镇子上多买一些鸡鸭鱼肉和好酒,今天晚上咱们好好乐上一乐,庆贺他一番!”
    廉细君喜滋滋的接过银子,扭动着纤腰丰臀,款款离去。檀纯转过脸向留守在堂口的头目,一个体形矮胖的中年人问道:“老胡,咱们派去芒砀山探事的人回来了吗?”
    矮胖汉子躬身答道:“回帮主,还没有,这都去了快半个月了,照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檀纯听了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方才还喜气洋洋的俏脸上,刹时变得阴沉似水,似乎在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莫非这个万灵禅寺,真的不是个善相与的啊,看样子这一回,咱们怕是遇上扎手的了,不可不防啊!”
    
   
第25章  怪事连连


    原来,就在将要对钱员外家动手之前,檀纯等人同时又盯上了另外一个猎物,那就是豫皖交界处的芒砀山万灵禅寺。
    因为他们听人传言,此寺的住持方丈四空禅师,佛法高深,且精通医术,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而且,另外开辟了一座观音院,专门供奉送子观音,十分灵验,到那里祈求生儿育女的女子,只须在院中斋堂中,独住三日,回去不久便会怀孕生子。故此,万灵禅寺和四空禅师,在豫皖两省方圆数百里名声颇大,香火极盛,所得到的捐资自然也就极为丰厚。
    闻听了这个消息,檀纯等人不禁对之垂涎,由于正准备对钱家下手,便只派去了六名精干的手下,先行赶往芒砀山,去摸清万灵禅寺的底细,看看是否有机可乘,这也是安乐帮行事的一贯手法。
    岂料,时隔这么多天,派去的人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一丁点讯息都没传回来,而且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思来想去,檀纯是心头未免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隐隐的感到事态有点不大妙。
    一旁的段旭不以为然的说道:“帮主,干脆让我带上几名帮中的好手,化装成盗匪强人,把那座什么破庙连锅端了算了,把那帮贼秃的家底子全都弄回来,也省得您在这里费心劳神了。”
    檀纯未尝没有这样的念头,点但是她尚有一定的自知之明,以自己的武功和名望,在江湖上,武林中,简直是微不足道,而以安乐帮现在的实力,无论与哪一个江湖帮派,或者是武林门派,发生正面的大规模冲突,获胜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即便侥幸赢了,也必定会元气大伤,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在她心底的计划是:借助安乐帮的力量,聚敛一大笔钱财,然后,再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取得一定的权势,眼下离她的目标还差不小的距离,她可不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去冒险。
    她瞅了瞅主动请缨的黑脸段旭,摇了摇头安抚的说道:“段公子,你的法子不是不行,只不过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实力究竟有多强,我们尚且一无所知,贸贸然的动手,胜算并不大,依我看还是以智取为上,还是让程兄带人去一趟,一旦摸清楚了他们的底细,再由公子你出马不迟,你就先挑选好一些象样的人,准备到时候大显身手吧。”
    段旭略感扫兴,可是听檀纯说得条条是道,也就不再坚持,道了声:“一切听从帮主的安排,属下就调集好人马,只等帮主您一声令下,就发兵芒砀山,荡平万灵寺,杀人抢钱!”说完退到了一边,斜眼瞥见正朝自己撇嘴的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气恼,暗道:“死妮子,等叫本公子逮到机会,非好好整整你不可!”
    这个时候,程安邦走了进来,冲檀纯禀报道:“帮主,赏钱已经发放完毕,帮中的兄弟每个人二十两,余下的帮主您得八百两,我们四个每人分得二百两,不知帮主可否满意?”
    檀纯笑道:“很好啊,不过我那一份就不要了,全分给你们四个吧。”见程、段等人要出言推辞,遂态度坚决的说道:“你们就不要谦让了,这一回在钱家能够这么顺利得手,你们四个的功劳最大,多拿些赏钱乃是理所应当的。”
    程、廉、扈等人之所以要推辞,也不过是出于客套,哪个会嫌钱扎手?见檀纯执意如此,自然欢喜,纷纷施礼道谢。
    停了停,檀纯脸上的轻松笑意换成了沉重的忧郁,转向程安邦道:“程兄,咱们派去芒砀山的人,一点音讯都没有,怕是出了什么差池,没法子,还得劳动你带几个人去一趟,查他个水落石出,咱们也好决定下一步到底是进是退。”
    程安邦深深的体味到心仪女子的忧虑,当即点头道:“那好,帮主不必过于担心,属下在就动身去万灵寺。”
    檀纯连忙摆手劝阻,甚为体贴的说道:“不忙、不忙,再急也不差这一天,等喝了庆功酒,再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走不迟。”
    程安邦不由得心生暖意,颇为感动,拱手施礼道:“多谢帮主体恤属下,明日一早,我就带人去芒砀山,必定不负帮主所托。”
    时过晌午,安乐帮众人在庭院当中摆下了七桌酒席,六十来名帮众,济济一堂,肉山酒海,开怀畅饮,猜拳行令,喧声震天,一直闹腾到接近二更天,喝躺下了一地,方才渐渐散去。
    次日清晨,段旭、廉细君代表檀纯送程安邦等人上路。当天的下午,众人又大吃二喝了一通,方才尽性。檀纯叫段旭安排好守夜的人手后,各自回房安歇。
    等到了第三天的凌晨,天刚麻麻亮,院子里就骚动了起来,檀纯被外面的声音惊醒,慌忙从床上爬起身,飞快的抓过内衣穿好,穿上鞋袜,正要唤使女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廉细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见其头没梳脸未洗,鬓乱钗横,平日里极为注重仪容的廉大美女,竟会以如此模样示人,檀纯还是头一回见到,禁不住心里头一翻,暗叫:糟糕,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不待她开口相询,廉细君就已经变颜变色的颤声说道:“帮帮主,出出怪事了,您快去瞧瞧!”
    檀纯被属下的惊惶神情所感染,心里忐忑,胡乱抓起一件外衫,边往外走边扎束好身上的衣裙,使女跑上来为她拢好头发并插上簪子。毕竟是一帮之主,怎么好在众多的手下面前有失仪态。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来到西院,远远看到院当间围着一群帮众,正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低声议论着,人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疑惑和惶恐表情。走在前面的廉细君大声喝道:“你们统统闪开,帮主驾到了。”
    那些人闻声回头纷纷闪向两边,有的躬身施礼,有的兀自在发呆发怔。檀纯无心理会这些人,凝神朝里面的地上望去,但见地上躺着六名帮众,一个个眼睑紧闭,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忙上前伸手探了探边上两个人的鼻息,发现他们并没有死,只不过呼吸极为微弱轻缓,当下略微松了口气,起身向左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小头目拱手禀报道:“回帮主,田老四他们几个昨天晚上进屋睡觉的时候,还都的好好的,也不知是怎的,今个一早就瞧见他们,全都躺在了屋子外面,我们怎么喊,他们也不醒,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檀纯皱着眉头想了想,向左右的人吩咐道:“快点用凉水泼泼试试!”
    几名帮众应声快步跑去,不大工夫,端来了三四盆刚刚出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哗哗哗,朝着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一通泼。过了半晌,那几个人终于哼哼叽叽的有了动静,可是任凭众人怎么喊怎么问,却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爬起来走动了。
    一时间,无边的恐惧在人们的心头播散,就连檀纯也感到头皮发紧,脊梁沟直冒寒气。可是毕竟身为一帮之主,尽管心里头发毛,这表面上也不能显现出来,只得强作镇定,大声命令道:“都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还不快把他们抬回屋去,两顿酒就把他们喝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说完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几名手下为何睡着睡着跑到了屋外,她也百思不得其解,之所以武断的说成喝醉了酒,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稳定人心。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廉细君一路小跑打后边赶了上来,看了看左右没人,神经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在檀纯的耳边说道:“帮主,我看这事可是有点邪门儿,莫不是咱们整日价装神弄鬼,真的招来了什么鬼魅妖魔吧?”
    “胡扯!”檀纯对属下的猜测嗤之以鼻,不过却是色厉内荏,刹那之间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神色冷峻的吩咐道:“细君,你快去西院,叫那些人不准把今天的事情透漏出去,有胆敢违反的,逐出安乐帮。我想明白了,一定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人,仇家这是存心想整治咱们,叫咱们不攻自乱。等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叫段旭到议事厅见我。”廉细君应了一声:“知道了。”快步折了回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黑脸小子段旭方睡眼惺忪的跨进了议事厅的门槛,一脸迷惑的问道:“帮主,是什么事这般急喊我,不会是程大哥那边这么快就有了消息吧?不对、不对,他才走了一天,现在怕是还没到那里呢,怎么会有消息传回来呢?”昨夜,他喝了不少的酒,直到此时,尚且带着几分醉意。
    檀纯神情整肃的说道:“段公子,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昨天的夜里,有人潜入咱们堂口捣鬼,田老四他们一个屋六个人,给人家弄了个半死不活,可是却看不见有什么外伤,我看八成中了什么歹毒的迷药,你帮我想想,对方可能是什么来路?”
    段旭听了檀纯的叙述,手抓着头皮,迟疑的说道:“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咱们安乐帮成立不过刚刚两年,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太多,况且,咱们只是耍些个手段,揩一揩大户人家的油,弄些个银子花,在黑白两道也没什么仇家呀,居然会出这种事儿,可真有点犯了邪”
    檀纯担心他也象廉细君一样扯到鬼怪上面去,便出言打断了段旭的话头:“想不出就算了,总而言之,麻烦已经上门了,就得想法子对付,不管是什么人跟咱们过不去,咱们也不能干这么挺着,任他们祸害,你先回去,暗中召集那些准备带去芒砀山的人手,今晚二更随我行动,设下埋伏,把那些捣蛋的人逮住,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26章  孤注一掷


    一阵阵凄厉的山风,卷裹着一团团,形状怪异的乌云,在青灰色的天际中,飞快的移动着,就犹如一群群面目狰狞的恶鬼猛兽,在疯狂的夺路奔逃,久望之下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栗。
    檀纯、段旭带领着二十名精干的手下,执刀荷剑,隐伏在几幢可以俯视整个堂口的高大房屋的檐角脊后,瞪圆了眼睛,盯视着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另外,檀纯还派廉细君和扈珍率领四个人,在议事厅里守着,天黑之后被抬到那里的田老四等人,其余的帮众则分睡东西两跨院,不知内情的人尚且能够酣然入睡,而知道帮中发生怪事的人,没一个睡得塌实,全都虚眯着眼睛,支棱着耳朵,凝神谛听着外面,哪怕是一丁点细小轻微的声音,生怕遭了暗算。
    安乐帮众人眼巴巴的守到五更天,仍然没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瞅着东边天空已经微微吐白,都有些顶不住劲了,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上下眼皮一个劲的往一块沾,更有不少人偷偷打起了瞌睡。
    就连檀纯也有些撑不住了,瞧了瞧渐渐发白发亮,即将破晓的天空,不由得泄气的冲身边的帮众说道:“算了,天就要亮了,那些人想必知道咱们有了准备,不敢再来了,咱们下去吧。”随即派人去对面的屋顶,叫段旭等人也撤下来,并且命令火房提前开饭,好叫守夜的人填饱肚子睡上一觉。
    檀纯疲惫的走向议事厅,打算叫廉、扈二女也出来活动活动,吃了早饭再休息。谁知不等她走到议事厅的大门口,突然看见大厅的门猛的被拽开,一身白衣白裙的扈珍,脚步踉跄的冲了出来,后边跟着的是手扶门框,摇摇欲倒的廉细君。
    “扈珍、细君,你们这是怎三么啦?”檀纯只觉得莫可名状的恐惧,一下子攫住了她的心房,一边呼喊,一边疾掠过去,伸手扶住扈、廉二女。同时,探头向厅中望去,只见自己的那些手下,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没一个动弹的,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触怒了神灵,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瑟瑟发抖。
    扈珍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喘息着说道:“帮帮主,有毒烟!”
    檀纯一听,反倒偷偷的松了口气,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暗忖:只要不是无可抗拒的神鬼所为,总有办法应付。看看廉细君神情萎靡的坐在台阶上,回头冲飞跑过来的段旭吩咐道:“段公子,快点扶你廉姐姐去我的屋子,对头很难缠,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对付才行。”
    黑脸段旭使劲点了点头,过去俯身向廉细君关切的询问道:“廉家姐姐,你还能走吗?不行啊,那我就背着你走吧,好不好哇?”见廉细君点头同意,就一猫腰,将其背在身上,走过扈珍的身边还没忘了对她筋鼻子,吐舌头,并丢下一句:“别眼气,下趟回来抱你。”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扈珍给气得脸比衣裳还白,只是身中毒烟,刚要发作斥骂段旭,只觉头晕气闷,险些栽倒,只好强行压制胸中的恶气,调息御毒。檀纯连忙过来劝解道:“珍珍姐,你就别跟他斗气了,你越生气,他就越得意,你不理他,他也就会感到自讨没趣了,要是他还敢再放肆,妹妹我帮你出气!”说完搀扶着扈珍走向自己的住处。
    在檀纯卧房的小客厅里,刚刚恢复过来的扈珍,心有余悸的说道:“帮主,就在你们撤下来往回走的那么一小会儿工夫,有人从厅旁边的窗户上朝厅里面吹了一股毒烟。我觉得不好,就一边喊大家撤,一边拉着廉姐姐往外跑,结果还是给熏得直迷糊,另外那些人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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