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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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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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元朗闻言暗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个老煞星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脸上陪着笑,口中答道:“噢,原来是郑大侠得罪了前辈,可是您来的实在是不凑巧,他今天早上刚刚离开敝庄,老前辈您还是先消消气儿,到里面喝杯茶,歇歇脚吧?”
    “郑隐那小子跑哪儿去啦?”老者根本不买铁掌孟尝的帐,吹胡子瞪眼,恶声恶气的逼问道。
    “这个嘛小可实在不晓得,要不我这就派些人,去替你老打听打听?”大圣庄主故作面带难色,一脸无奈地答道。
    “不知道,哈哈,你小子少他娘的跟我打马虎眼,再在这儿跟老夫装傻充愣,老夫就平了你的鸟庄!”小老头嘴里面说着,眼中迸出森寒杀机,大踏步向前闯来。
    齐、何、练三人,见对方口出不逊,欺人太甚,如果再一味的忍让,不作反击,肯定会被手下众人耻笑,传扬开去,在江湖上将颜面尽失。当下,齐元朗把脸一沉,冲塞上双英一丢眼色,自己则向后退了两步。他之所以没有恶语相向,还是为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
    练伯威和何王孙,一展磨盘手,一施形意拳,左右两路攻到。他俩的武功,不要说是在大圣庄,就是在中原武林,也算得上是上乘身手,此时情知对手了得,为了保护庄主,情急之下,联手出击,俱已是不遗余力,其威力非同小可。
    但见老者的身形一长一缩,袍袖飞舞,瞬间荡起两股巨大的气旋,将练、何二人的凶猛攻势,扇卷得无影无踪。忽的,他的两根中指打袖口里面突了出来,射出了两缕凌人的气机。
    塞上双英察觉不妙,惶然暴退三尺,还以为可以脱厄。孰料,老者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凌虚指力,批亢捣虚,隔空击中了二人的膻中大穴。而以塞上双英的扎实功底,竟然封穴不住,登时僵在那里,脸上满是骇愕、惊悸。
    齐元朗也怔忡在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左膀右臂,便失手被制。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变颜变色道:“你你莫非是凌虚魔指阴山皓不成?”
    “嘿嘿,给你猜着了,正是金某人,怎么样?这下该想起郑隐那厮上哪儿去了吧?快说,老夫可没耐心丸跟你们在这儿闲扯淡!”金光朔厉声逼问。
    铁掌孟尝苦着脸,望了望木雕泥塑的两位股肱之臣,犹疑再三,答道:“他在恒山夕阳岩。”说完最后三个字,大圣庄主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老者却仍是不依不饶,点指齐元朗威胁道:“你小子可给我想清楚,要是胆敢跟老夫耍滑头,蒙骗金某人,嘿嘿,等我再来的时候,就叫你想哭都找不到坟头!郑隐是在恒山夕阳岩对不对?”
    齐元朗脸色铁青,极力克制着心中直往上窜的怒火,为了苦心经营的庄子和一干贴心贴肺的属下,他不敢抗言,强忍屈辱地点了点头。
    金光塑右袖荡出,何、练二人摔出七八尺远,旋既跳了起来,难以承受的耻辱,激起他们的无穷怒火,狂声呐喊,便要冲过去与魔指阴山皓拼命。齐元朗怎肯眼睁睁看着他二人上去白白送死,慌忙拉住二人,连摆手带摇头,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塞上双英。眼瞅着金老头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铁掌孟尝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唉,没法子呀,就算咱们三个绑在一块,也敌不了人家的一只手哇!郑大侠此一番怕是凶多吉少啊!”
    “庄主,”练伯威焦虑道:“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恒山,给郑大侠报个警呀?也好叫他有个防备,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也不失为上策。”
    齐元朗沉吟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没有用啊,你我三人论轻功、比内力,哪个及得上金老头呀?就算是跑断肠子跑折腿,也赶不到他的头里呀!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祈求苍天,保佑郑大侠,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第62章  决死之战


    北岳恒山,夕阳岩顶,郑隐与丛向希,人赛矫龙,剑似闪电,正杀得如火如荼。智圆法师看得技痒,斜行几步来到梁长清的近前,粗声大气的说道:“来吧,小老道,就让贫僧陪你玩上几手,也省得你在这儿抓心挠肝的有劲儿使不上。”
    梁长清当真是心如油煎,眼见强敌环伺,师父仅战其一,便无法轻易取胜,另外两个看样子都不是善相与的,就算不一拥而上,轮着班打,累也得把师父累死。有心上去替师父分忧,又苦于对手太强,自己出头挑战,无疑于以卵击石,一旦遇险,反会使师父分心走神,适得其反。站在那里,空自着急,却束手无策。
    大和尚按到自己的头上,已是避无可避,当下迈步上前,无限深情的望了一眼鏖战中的劈风剑客,心中凄绝道:“师父,请恕弟子先行一步了,但愿你老人家吉人天相,能够逃过这一劫。”
    鼓勇而上的梁长清,展开师传的劈风剑法,一口大铁剑造诣精纯,气势沉猛,而且几乎招招都是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
    智园法师的本意的寻开心,并不想一上来就以占绝对优势的内力修为击垮年轻对手,故尔卖弄起了他的武学家底,什么流星掌、金钩手、缠丝手、钻心锤、五虎拳真个是层出不穷,叫人目不暇接。转眼之间,三十招过去,梁长清虽然被迫得连连倒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却依然忙而不乱,守得是有章有法。大和尚未免气恼,觉得脸面上有点挂不住,心中发狠,招法突变,再出手已经是阴毒无比的透骨穿心指,功力也骤然提到了八成,对年轻道人痛下杀手。
    梁长清咬紧牙关,强接了三五招,胸口的鸠尾穴、肘弯的尺泽穴,俱已被凶僧的霸道指力所啄伤,鼻孔中滑下血线,大铁剑也坠落在脚下,紫脸道士傲然挺立,怒视强敌,昂然待死。
    智园面堆酷毒的笑意,徐徐逼近,扭头喊了一嗓子:“郑隐,贫僧就先操度你的徒儿归西啦!”双臂一剪,右手单出食指,一道凶霸的穿心指力击向年轻道人的天突死穴。
    蓦的,大和尚觉得眼前人影微晃,定睛一瞧,紫脸道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头戴草编斗笠的人,由于斗笠沿压得很低,只能望见此人的鼻子尖和抿成一线的嘴唇。惊诧之际,指力更是催加了一成,恶狠狠的直戳了过去。
    草斗笠人站在那里,纹丝未动,斗气似的也伸出一根手指头迎击,两道指力相交在一处,志在必得的凶僧智园,倏的变了脸色,得意的狞笑转瞬换作了骇愕神情,心里面却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对手的内力之强,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令他惊异的是,斗笠沿下瞬间露出来的,竟是一张甚为年青的脸孔。
    没等大和尚的脑筋转过弯来,忽听斗笠人冷哼一声,左手再出一指向他攻来。智园慌忙出掌封挡,却已是先机尽失。在对方雄浑指力的打击下,趔趄倒退了七八步,方才勉强拿桩站稳。
    毒龙真人巫竟中,知道智园是在跟小道士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并未如何放在心上,一双眼睛只是牢牢地盯在了激烈搏杀的郑、丛二人的身上。想从中找出劈风剑法的破绽,以便在点苍剑士败落之后,自己可以轻松地制服郑隐。待他发觉得斗笠人的存在,同伙智园已经吃了亏,禁不住讥嘲道:“智园,你这是怎么了?这般不济事?真是越活越回陷了。”
    胖和尚的一张肥脸,业已胀成了猪肝色,怪吼一声,发足十成功力,腾身扑向折辱自己的斗笠人。
    只看了两眼,毒龙道人就已看出斗笠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智园未必是他的对手,心想还是趁和尚没败,先杀了郑隐,到时候三个人联手对付斗笠人,必能稳操胜券。想到这里,急调真力,拔身而起,飘纵过去,十指勾曲,劲透指尖,正是全真南宗的绝技天龙爪。
    这时的郑隐,由于目睹弟子梁长清性命不保,疏神之际,连被两剑,血染衣襟。丛向希得理不饶人,乘势进击,青灵剑卷起一道狂飙罩向郑隐。
    功力尚在丛向希之上的巫竟中,凌空袭至,一双利爪恶狠狠抓向劈风剑客防御空虚的左肋。他自信,凭自己的身手,与从向希前后夹击,用不了三招,就足以将郑隐置于死地。
    
   
第63章  绝世高手


    恶道巫竟中连施辣手,劈风剑客左肋中爪,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趔趄倒退,为了抵御毒龙真人的下一记杀招,郑隐不得不全力以赴,背心要害完全暴露给了点苍剑士。
    从向希此刻若是想杀死郑隐,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此人生性狂傲,一心想挟惊人剑术,横扫武林,堂而皇之地登上剑王的宝座。眼瞅着宿敌郑隐就要惨败在自己的剑下,偏偏有人上来搅局,而这个人又实在招惹不起,遂恨恨地白了一眼巫竟中,赌气的退到了一边。
    巫竟中偷袭得手,心中惬意,见点苍狂剑不肯与自己联手,略生恨意,转念一想,如此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独揽杀掉郑隐的大功了,反正现在郑隐重创在身,自己收拾他已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多一个人分功。心念至此,冷喝一声:“郑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去死吧!”天龙爪发至极限,凶猛无匹地攻向已是摇摇欲倒的劈风剑客。
    与此同时,和智园法师缠斗的那位斗笠人,也发出了一声裂人耳鼓的怒啸,双掌一圈,啪的合在胸前,左掌顺右臂上移,停按在巨缺穴上,右掌正好迎击凶僧攻来的流星掌上。
    砰的一声闷响,胖和尚的那张肥脸,先是红,后是白,接着额角青筋暴起,双睛如铃,几乎要努出眶外,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嚎,硕大的身躯倒飞出去一丈多远,一个倒栽葱扎进了一间独立在外的小茅屋,刚巧是郑隐师徒平时的茅厕。这一下,智园法师真可谓是不虚此行,收获颇丰,没齿难忘了。
    斗笠人片刻不停,借力弹身,迅移八尺,背上宝剑砉然出鞘,但见霞影猝闪,紫虹千条,疾射恶道巫竟中。
    “当心——”从向希出言示警,同时,急挺青灵剑一式“华首晴雷”,狂猛攻出,妄图截下斗笠人,却仍慢了半拍。紫电霞光中,天龙真人骇然栗叫,攻向劈风剑客的毒龙爪险一险被斩断,肩胛上开了一道大口子,斜着蹿出去七八尺,心寒胆栗,面色如土。
    前来截击的从向希也没占到半点便宜,紫、青二剑交击,火花乱窜,赖以称雄江湖的青灵宝剑,一连开了五六个大豁口,骇然暴退,脚下踉跄,怔怔地盯着斗笠人,声音微颤的说道:“万象剑法!”
    这句话一出,不单是巫竟中脸上变色,就连郑隐也是吃惊非小。要知道这套万象剑法,堪称武林之中至高无上的剑术,相传系全真华山派祖师,文始真人关尹子所创,原为九式,至宋代陈抟,又将其浓缩为六式,其威力却是有增无减。可要是没有三四十年的精纯内功做底子,再加上明师的口传身授,无论是任何人都休想问津。近百年来,用过此套剑法的,只有武林四大天尊之一,华山无影神剑叟奚行密。
    就在众人惊疑错愕之际,又有一人飞上了岩顶。只见此人头上热气蒸腾,面色赤红,两只精芒四射的小眼睛,飞快地在场中数人的身上扫视一匝,轻飘飘道:“嘿嘿,想不到这儿还他娘的挺热闹,你们几个,谁是郑隐,给我痛快过来,让我把脑袋捎走!”
    天龙真人巫竟中转忧为喜,手指业已不支倒地的劈风剑客,幸灾乐祸地说道:“那个便是!”
    来的正是大闹大圣庄的魔指阴山皓金光朔,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委顿在地的劈风剑士,筋筋鼻子,皱皱眉,冷嗤道:“啊呸,郑隐就这个熊样?少他娘的跟我打马虎眼。”小老头的目光转向了点苍剑士,用手点指,口中斥骂:“嘿,你小子就是郑隐吧,想当缩头乌龟不成,找了个半死不活的当替死鬼是不是?做你娘的大头梦”
    从向希正在那里为心爱的宝剑废了憋气窝火,听金光朔没头没脑地恶语相加,心里的邪火腾的窜了起来,怒目横眉吼道:“老匹夫,大爷我就是郑隐,你又能把我怎样?”却哪知他的话音还没落地,金光朔已经鬼魅一般闪到了他的面前,谁也没看清这个小老头是如何出的手,耳轮中只听得噼噼啪啪四声脆响,点苍狂剑的脸上,已经挨了实实惠惠的四个大嘴巴。
    丛向希两手捂着发木发麻的腮帮子,又羞又恼,口中含混道:“你你干嘛打我?”心里却是雪亮,知道自己惹了大祸,面前这的不起眼的小老头,必定是一位绝世高人,单只方才那一手,若是有心杀人夺命,恐怕自己就算有三条命,也都得扔在在里了。因此,他只是色厉内荏的叫喊,没敢上去自讨苦吃。
    “哼,少给我装疯卖傻,你说,我徒儿崔宏,是不是死在了你的剑下?才过了十几年,可别跟我说你已经不记得了,要是条汉子,就得敢作敢当。”金光朔厉声质问。
    崔宏之名,丛向希还是头一回听说,又为老者的凌人气势所慑,一时间呆在那里,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旁边的巫竟中抢过话头,谄媚道:“哎呀,敢情您是金老前辈呀,真是失敬失敬啊,实不相瞒,我等都是令高足的好朋友,门公公的属下,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老前辈,地下躺着的那个,真的就是害死崔兄的元凶郑隐,您别看他现在不怎么样,想当年可是威风得不得了哇,杀害崔大哥,重伤门公公,啧啧,那叫张狂,哪里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呀,刚才,我们几个就是要杀他来着,您老和门公公的仇,我等甘愿一效犬马着劳!”已年近半百的天龙道人,不顾身份,恬不知耻地又溜又拍。听得丛向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呸、呸,要不是那个没吊的门犀,宏儿他也绝不会进京去给官家卖命,又怎么会死在郑隐那厮的手下?郑隐得死,姓门的也不能活,快滚回去告诉他,赶紧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金光朔怒气冲天,指着巫竟中就是没鼻子没脸的一通臭骂。
    天龙真人真个是王八进灶坑,憋气又窝火,勃然大怒:“金光朔,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在这儿倚老卖老,难道我巫竟中就真的怕你不成?”他深知对方了得,因而嘴里说着,身子已经发动,天龙爪挟十二成的潜力,孤注一掷地攻向魔指阴山皓,因为他清楚倘若自己一击不中,必遭金老头的反噬,所以间不容发之际,五记最得意的杀招,连环攻出。
    “混帐东西,跟老夫动手,你也配!”金光朔边封挡边叱骂,待到他最后一个字出口,其右手中指猛的点出,一缕凌厉无比的气机,隔空直射天龙道人的眉心印堂。
    巫竟中见自己的五记绝招无功,已知不妙,点足暴退,同时,抬起左胳膊护在了额头,落地之时歪歪斜斜,险些摔倒,迎挡对方指力的左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两条经脉已被震断,还是他机灵,舍车保帅,否则给击中印堂穴,哪里还有命在?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天龙道人,就势窜出三四丈远,头也不回地逃下了岩顶。
    丛向希半点不呆,知道若不快溜,给金老头子逮到,当成出气筒,可就有好罪受了,冲刚刚从茅厕里钻出来,一身臊臭的智园和尚喊了一声:“风紧,快扯!”胖和尚的反应亦是不慢,当下二人各展轻功,一个更比一个快,灰溜溜逃下了舍身崖。
    东厂三魔离去,夕阳岩顶的紧张气氛,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反而愈加悬凝,因为东厂三魔的威胁,比起魔指阴山皓来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郑隐、梁长清俱是重创在身,可堪一战的,就只有那位身份神秘的斗笠客了,但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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