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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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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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抢走过梁以白,也曾试图抢走过胡励,现在,她再次回来了,还想抢走爸爸妈妈,景戚戚的心头顿时浮上深深的惶恐和失落。
  她早已过了要和兄弟姐妹争宠的年纪,只是这一刻,景戚戚是真的害怕了。
  **
  景立人订的是很有名的一家酒店,包房安静宽敞,中西餐点做得都很周到,也顾及到了中老年人和年轻人不同的饮食口味,一桌菜自然所赀不菲。
  一向不许丈夫多饮酒的谭月,也破例主动给景立人倒了满满一杯的白酒,喜得首长眉开眼笑,举起来自己先嘬了一口解馋。
  或许,唯一食不知味的只有景戚戚一个人,而她又必须掩饰住真实的情绪,也跟着做出一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幸福表情。
  相比于景嫣嫣的长袖善舞,梁以白也稍显沉默,不过他一向话不多,加上常年和景戚戚厮混在一起,两家大人又熟,平时聊天足矣,不需要这顿饭上可以亲近。
  所以,他也就乐得有一句没一句,倒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用筷子挑着鱼肉里的刺儿,或者剥虾,将虾背上的那条筋剃掉后再夹到景戚戚面前的碟子里。
  两个人配合得极好,一个剥一个吃,谁都不讲话,这就是十几年的默契了。到最后,连景立人都看不过去了,放下筷子看向景戚戚,一皱眉道:“就光吃,不说话了?还叫人家小梁伺候你。”
  不等景戚戚咽下虾肉,梁以白已经含笑解释道:“景叔叔,您可别说她,本来就忒挑食,我紧哄着,好说歹说这才吃些河鲜海鲜。”
  说完,他将新剥好的一只虾蘸好了醋,又递到景戚戚面前,等着她嚼好了再张嘴吃这只。两个人似乎谁都没觉得这样的动作看上去有多么亲密暧昧,以及多么不合时宜,真是那句话,习惯成自然。
  这边谭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别人不知道,她再清楚不过,她特意打电话把景嫣嫣叫来,还不就是为了能让她和梁以白见一面。
  知女莫若母,别人不知道,她做母亲的自然知道小女儿的心思——既然戚戚已经嫁了人,那梁以白跟她再好,也总不能守着她一辈子不是,难得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孩子,人长得高大帅气,家世也清白匹配,嫣嫣跟了她,她也放心。
  “戚戚真是叫我和她爸惯坏了,你说,按理说她还年长些呢,任性起来跟孩子似的。倒是小一点儿的嫣嫣,从小就独立,看着文文静静的,其实倒是更懂事,这一个人啊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我和她爸都要心疼死了。”
  谭月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眼也微微泛红了,惹得身边的景嫣嫣赶紧伸手握住她,给她纸巾擦拭眼角。
  不想,谭月握紧了她的手,话锋一转道:“嫣嫣年纪也不小了,当年戚戚大学都没念完就结婚了,嫣嫣到现在也没个好对象,真是愁死我了。以白,你们年纪差不多,都出过国有共同话题,又是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你帮帮阿姨,多帮我们嫣嫣留意留意。阿姨别的不求,有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给阿姨做姑爷,阿姨就烧高香喽!”
  这一番话,话里有话,说得好像特意演练过似的流畅自然。说到最后,谭月甚至还双手合十,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姿势,弄得景嫣嫣顿时羞红了脸,低声念了她一句。
  暗示太过明显,梁以白何尝听不懂,只是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不是个上佳选择,他笑笑,双眼直视着谭月,口中客气道:“阿姨您太操心了,嫣嫣条件这么好,怎么会当剩女,我看这事儿还得问嫣嫣自己,再说,感情这种事也要看缘分。嫣嫣,你说是不是?”
  见他问到自己,景嫣嫣一愣,也只得点头称是。可当她再一细细咀嚼梁以白的话,才意识到,他倒是顺势把他自己撇清了,弄得好像是自己不需要他来“介绍”男人一般,景嫣嫣霎时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景立人旁观者清,看出梁以白大概是不愿意,连忙换了话题,谭月更是聪明人,明白欲速则不达,只是再看向一旁默默吃菜的景戚戚时,眼神略显复杂。
  她也是女人,也从年轻时过来的,她不知道,景戚戚身边有个梁以白这样的男人,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之后的时间里,无论是景嫣嫣还是景立人夫妇,都对涉及感情的话题避而不谈,只是聊聊景嫣嫣在国外的留学见闻,她口才好,说起趣闻来很是能叫大家开心,就连景戚戚听了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对了,姐,我记得你不也是在伦敦待过好一阵子吗,我去伦敦时正好是大雾天气,玩得一点儿都不开心,还想着让你给我讲讲呢。”
  景嫣嫣刚讲完她只身一人在西西里岛的旅行,偏过头来看向身边的景戚戚,眉梢微微向上扬起,眼睛里满是兴味儿。
  伦敦,耳中乍一出现这两个字,就好比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景戚戚立即惨白了整张脸,就连手里的筷子也拿不住了,象牙制的筷子从无力的手掌里滑脱出去,“叮当”两声落在地上。
  大家都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反应,梁以白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抚着景戚戚的背脊,一边帮着她恢复呼吸,一边示意谭月和景立人不要慌张。
  嘴唇好像失去了血色,变得白而干燥,无助地翕动着,景戚戚使出浑身力气,对上景嫣嫣的眼。
  她的眼睛告诉她,她什么都知道。
  望着景戚戚惊慌失措的一双眼,景嫣嫣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口中却是关切的口吻,一脸焦急道:“姐,你怎么了!我这就打120”
  看着她美艳的脸,景嫣嫣全身的血液几乎倒流,她猛地推开梁以白,抓起桌上吃牛排时的银叉,用力朝景嫣嫣的脸上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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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先解风情后解衣
  北方的夏天非常晒,和南方的湿热又有很大不同,尽管车里一直开着空调,可等景戚戚走到商场里,后背还是隐隐泛起潮湿。
  足足七天的紧闭,七天没出门,刚出门时险些被刺眼的阳光逼得流出眼泪,她连忙戴上太阳镜掩饰黑眼圈和过于惨白的脸。
  她的仓促看在胡励眼里,难免有些心疼,但他也很清楚,景戚戚的性子早就该板一板,小时候父母宠爱,到现在简直张狂到不成样子,之前打了胡勤,现在又划破了景嫣嫣的脸,难怪景立人和谭月这次也下了狠心。若不是胡励亲自上门接人,景戚戚不知道要在家里面壁思过多久。
  “嫣嫣的脸不要紧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毁了容”
  谭月忍不住哭出声来,倒在景立人怀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小女儿,但到底也硬不下心来训斥大女儿。
  叉子很锋利,顺着景嫣嫣的眼角蹭过去,好好一个女孩儿,就这么在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印子。
  景戚戚也慌了,她扔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是禁不住一颤,而被她推出去的梁以白面色一急,他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但是再伸手去夺,来不及了。
  差一点点,就戳中景嫣嫣的眼珠,叉子贴着眼角“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好可怕,等看清她的伤处,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不幸中的万幸,景嫣嫣眼睛没事,只是眼下一指的位置,血流如注。
  “那可是你亲妹妹,戚戚,你还真下得去手。”
  听不出胡励的话里究竟是赞扬还是责怪,他总是这样,说起话来留三分,听起来就带些阴阳怪气。
  景戚戚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若不是他今日亲自来景家拜访,说是要接她一起回胡家大宅看望父母,她到现在还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因为这一点,她也不好立即反驳他。
  “不管怎么说,你这性子要收敛一下,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叫人操心”
  胡励锁好车,揽过景戚戚的肩头,她听清他的话,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歪了歪嘴角,讥讽道:“怎么,我伤了她,你心疼了?”
  听了她的话,胡励难得地一变脸色,收住脚步,站到她面前,正色道:“戚戚,我以为那件事情我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
  景戚戚继续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那么盯着他的眼,似乎在找寻他眼神里的任何可疑因子。
  “那件事情?那是哪件事情?”
  她疑惑地发问,眼睛里一片澄澈,看上去没有半分作态,倒让胡励一愣。
  然而,景戚戚分明感觉到,胡励有种松了口气的放松感,他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在听清她的话后,很快舒展开,像是胆战心惊后的窃喜似的。
  “戚戚,不要问了,既然你忘了,那就再好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
  他紧张地将双手搭在景戚戚的肩上,将她慢慢搂在怀里,用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头顶柔软的发。
  她不说话,缓缓合上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几年前她最喜欢的香水。后来她才知道,这几年,胡励都习惯了在枕头上喷洒一点点,伴着这味道才能安然入眠,就好像她还睡在他身边一样。
  只是景戚戚还是忘不了,那日淅淅沥沥的雨扰得人心烦,她跑出去找闺蜜叶倾红去喝茶,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在家里的玄关处看见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那分明不是自己的鞋子,保姆也不在家,家里安静得可怕,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屏住呼吸。
  平心而论,那一幕分明很美,傍晚的余晖染红了天际,透明光洁的落地窗前,有两道身影正在纠缠,男人和女人。
  就算只是一个背影,景戚戚也在一瞬间就认出来,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是胡励;而他的面前,正赤足垫脚,双手绕紧他脖颈,用唇热吻他的女人,是景嫣嫣。
  丈夫和妹妹,哪怕看起来再唯美,都成了血溅五步。
  手里拎着的手袋滑了下去,砸在地板上,把不远处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不,其实不是两个人,在景戚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其实景嫣嫣就看见了她。
  她的睫毛涂抹得又长又翘,眨眼的时候非常动人,她冲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的景戚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吻着胡励的唇却没有移开半分。
  听见声音的胡励惊慌失措,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见到是景戚戚,他的表情异常古怪,还带着一丝迷惑不解,但是很快,胡励就疯了似的迈步冲了过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景戚戚疯狂倒退,此刻她眼中的胡励竟变得异常可怖,他的嘴上还沾染着景嫣嫣的唇膏,一抹非常刺目的杏子红。
  怎么也想不到,日夜睡在身边的男人,居然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热烈亲吻着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在婚后几个月的甜蜜期。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二楼跑到一楼,景戚戚脑子里很乱,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以前在八卦论坛围观过无数直播帖子里脚踩贱男拳打贱女的彪悍楼主,也曾在心里幻想过自己这个正室若是有朝一日教训起小三时该有的趾高气昂的模样儿,没想到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跑啊,快一点儿跑,也许这样就能像游戏《疾走的罗拉》那样,一遍遍重来,上演各种不同的可能和结局。如果她能跑得过时间,也许就不会看见这样的景象,又或许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会直接在楼下喊一声,谁来了。
  但是胡励终于还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景戚戚回头,想也不想地挥过去巴掌,用口水吐他,骂了一个字,贱。
  然后,没有然后,她晕了过去。
  那个遗落在二楼的手袋里,还装着早上他上班走后,她坐在马桶上验出来的“两道杠”——景戚戚怀孕了。
  “戚戚,在想什么?上楼挑件合适的衣服,一会儿我们要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
  头顶再次传来胡励的声音,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拉着景戚戚的手进了电梯,直奔一家店。
  景戚戚还陷在回忆里,沉默着跟着他的脚步,其实只有残忍的记忆才会叫人念念不忘,而那些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就像是胡励亲吻景嫣嫣那幅画面,任凭她怎么洗刷自己的大脑,还是深刻如烙印一般,怎么也抹不掉,午夜梦魇似的每每侵蚀着她的心。
  尽管,在那件事发生后,她说,她可以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希望胡励也不要再提起,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既定轨道,甚至好像比婚前更甜蜜。
  大概是胡励之前打过招呼,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两位店员亲切地介绍着今年的新款,还有造型师等在隔壁,只等景戚戚挑好衣服后就化妆做头发。
  每年见胡家大家长的次数屈指可数,胡家的三个儿子都极看重这种难得的全家碰面,胡励也不例外。尤其这次景戚戚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景家有意隐瞒,也难免不会传出去,今天更不能在自己父母前失了仪态。
  “就这件吧。”
  懒洋洋地用眼神扫过所谓的高级定制服装,景戚戚随手指了一件。
  不愧是要见父母,款式都是如此保守端庄,也难怪胡励专程带自己来选衣服,当年听说自己的二儿子谈了女朋友,兴奋不已的老两口赶紧请生活秘书去找了景戚戚的照片。那秘书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景戚戚去夜店玩时的自拍,低胸紧身裙,三层假睫毛,烈焰红唇性感又妖冶,吓得胡家爸妈差点儿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信这是老景的大女儿。
  店员领着景戚戚走向贵宾更衣室,小心地带上了门,胡励跟过去,候在门外。
  轻响从身后传来,三面都是光洁的镜面,景戚戚手里拿着那条长裙,柔滑的料子,一摸就能大概猜出价格,哪里都好,只是这颜色,她不喜。
  又是杏子红,其实很衬她的肤色,《西洲曲》里就有一句: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慢慢将自己身上的衣扣一个个解开,脱掉,挂在衣钩上,镜子里的女人身材纤侬有致,乳儿高耸腰纤纤,在象牙色内|衣的衬托下,肌肤好像散发着贝壳般润洁的光泽。
  景戚戚咬着嘴唇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影像,犹豫着伸出手将乳|罩带子拉下一点,手抚上自己圆润的肩头,沿着曲线游走,最后,她的手落在那大半还隐藏着的柔软肉团儿上,掐住那嫣红的蓓蕾。
  她微微移动身体,镜子里的女人自然也跟着动,动作舒展间看起来媚意横生,细白的手指转动,拧着那可怜的一点红蕊,轻轻拉长扯动,她浑身不禁窜过一阵麻酥酥的电流感。
  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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