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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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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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愿望已达成,在无人的体育器材室里弄脏她的衣服,逼出她的啜泣,让她因为快乐和紧张而紧咬双唇,因为怕被发现而阵阵战栗。
  她的灵与肉已经彻底分离,身体被他压制着无法动弹,但是灵魂好像已经飘浮在了半空中,轻飘飘,带着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终于,景戚戚发出哭泣一样的抽气声,浑身绞紧,踩在地上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再也不出声了。
  她依旧那么倔,除了喘息和哭泣,硬是不肯向他求饶,更遑论发出甜美的呻|吟。
  梁以白抱紧她,在最后关头还是逼迫自己退出来,他记得她的生|理期,推算出这几天并不安全。
  两个人全都汗黏黏的,他还搂着她,察觉到她在抖,抖得很厉害。
  许久,梁以白伸出手,拢了一下她额角湿漉漉的发丝,轻声道:“我抱你出去,车上有湿巾,到家就洗澡。”
  景戚戚一动不动,闷闷道:“放我下来。”
  他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将她一把抱下来,跳马上一片狼藉,多处水痕,沿着边缘滴下来。
  推开他的手,景戚戚一瘸一拐地走几步,弯腰捡起自己的手袋,掏出纸巾慢慢擦拭身上的痕迹。
  纸巾擦过腿间,微微的刺痛传来,她皱了一下眉,心里祈祷着,但愿胡励今晚太累,不要发现自己的异样。
  另一边,梁以白也收拾好自己,穿好裤子,拍开衬衫上的褶皱,等着景戚戚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原路返回,谁都不肯先说话,再次走到那一面围墙,梁以白像来的时候那样拆下几根铁管,景戚戚一言不发地钻了过去。
  “戚戚。”
  梁以白喊住她,犹豫了一秒,景戚戚还是回过身来,脸色微微发白,若是仔细看,锁骨旁还有几处红痕。
  “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后悔。别忘了,你曾跟我说过,你要和他离婚。”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论以后景戚戚是恨他怨他,他都不后悔在这里,在这个充满了两个人回忆的地方要了她。而他,等她,等她成为自由身。
  景戚戚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很是复杂,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转身就走。
  梁以白没有追上去,看着她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因为不适,她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还有些不稳,走出去几十米才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
  见景戚戚坐的车开远了,他才微微一笑,只是眼底的温柔全数收敛,一丝不见,背脊绷得紧紧的。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偷听别人讲话了?出来吧,从你跟过来,我就察觉到了。”
  梁以白没转身,这话像是对着空气说的,不想,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百年老树后,竟真的走出来一个人。
  “我也没想到会看见这种事。”
  来人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只是那颤抖藏不住,听起来太过清晰。
  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指,指尖的指甲缝儿里,还残存着松节油的痕渍。
  这特殊而强烈的味道出卖了她,天才的画家此刻神色激动,盯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愤愤控诉道:“你们这是通|奸!”
  35
  …
  …
  …
  梁以白听清景嫣嫣的控诉,没急着反驳,左边的眉头微微一挑,带出上扬的弧线,慢悠悠地将手伸到裤兜里,掏出纸巾来,将头扭到一边去,用力擤了一下鼻子。
  “我当你口不择言。”
  他揉了一下微红的鼻尖,对松节油的味道有些过敏,开口说话时不禁显得有些瓮声瓮气,手上缓缓地将用过的纸巾折成几叠。
  景嫣嫣重重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神经末梢传来的痛感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收拾起全部情绪,她大胆地迎上梁以白不算太友好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别人的太太。梁以白,我是真的为你好,才劝你一句,别惹火烧身,胡家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
  微微抬起下颌,在国外的几年时间,彻底让景嫣嫣变得主动独立,不若儿时那么矜持。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十几岁的时候也能够像景戚戚那么无所畏惧,是不是梁以白爱的会是自己?
  只是时光不能重来,她对过去的自己也无能为力。
  “那就谢谢关心了。”
  梁以白的语气不痛不痒,却不知为何,听在景嫣嫣耳朵里,立刻变得无比讽刺,她脸色白了一下,指尖颤了颤。
  “还有呢,说说你是怎么在这里的吧。”
  她的反应落在他眼底,梁以白笑笑,牵动嘴角。其实,这两姐妹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的,比如,细小动作总是会泄露心事这一点。
  听了他的发问,景嫣嫣忍不住苦笑出声,她绞了绞手指,回身一指后面不远处的综合素质楼,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别忘了,我也是这里毕业的,秦老师叫我没事的时候来给艺考的学生上上课。”
  当年在学校,景嫣嫣就是长相甜美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又很有美术方面的特长,是校报的美编,很受老师们的喜爱。她口中的秦老师就是负责校内里美术艺术生的教学,中央美院的高材生,毕业后专门在高中里物色好苗子。
  “学生们在临摹,我站在窗口随意看看,没想到果然有意想不到的‘风景’。”
  景嫣嫣努力以不在乎的口吻诉说着,但她越是刻意,就越显露出她看见梁以白牵着景戚戚,两人十指紧握那一幕时的巨大的震惊,以及强烈的心痛。
  “嫣嫣,你从小就聪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有分寸。”
  梁以白看准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挥手一抛,一道弧线,手里的纸团应声落进去,他这才露出微笑,看向她。
  她立即心生错觉,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废纸团一样,被他毫不留恋地用力抛出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你知道我不会说,以白哥哥。”
  景嫣嫣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她是贱,他越看轻她,她便越放不下,忘不了。
  “这是你们的学校,可是也是我的,只是你根本不在意,就连当年你和我约会时,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提起戚戚如何如何。”
  她再也忍不住,扭过头去,抬起手来拭了一下眼角,眼睛努力向上看,以免让泪水花了妆。
  梁以白这才终于将自己的眼神落在景嫣嫣身上,她比小时候长高了一些,依旧瘦,长裙穿在身上更显得双腿颀长,许是在国外崇尚自然肤色的缘故,看起来比景戚戚略黑一些。如今两人的穿衣风格也已经截然不同,不像以前,在谭月的固执下,姐妹花几乎从头到脚都是一模一样的衣服鞋子。
  “当年那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一番挣扎下,梁以白还是诚挚地开口道了歉,尽管很多年前,他就对她说了不止一次的对不起。
  对不起,嫣嫣,我周末有事,不能陪你看电影。
  对不起,我约了哥儿们打球。
  对不起,景嫣嫣,我喜欢的不是你,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
  太多的对不起,可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梁以白,你的对不起真廉价。”
  景嫣嫣冷哼,隐忍多时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她啜泣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嘴,偏过头不看他。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其实换一个角度看,也许景嫣嫣更适合娶来做妻子,她聪明,得体,上进,八面玲珑,很会讨长辈的欢心。作为异性,他可以欣赏她,也可以疼惜她,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爱她。
  或许,是因为受了景戚戚的影响,自小,就是她不爱的他亦不爱,没理由没原因,就是毫不理智地追随,像是个走火入魔的教徒一般。
  “除了道歉,我什么都不能给,因为我的全部我都已经给了别人。”
  虽然残酷,但梁以白不想给她任何希望,希望就是失望,更残忍。
  “景戚戚?”
  明知道这个答案,景嫣嫣还是不死心地问出来,看着他缓缓点头,她一抹脸,低声讥讽道:“哈?我没听错吧,果然是人|妻万岁,梁以白,你也不过如此!”
  他对她的讽刺无动于衷,如果辱骂能让她好受一些,他无所谓。
  不料,景嫣嫣向前走了几步,在梁以白面前站定,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来。
  “本来我以为会有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不过我想,可能不必了,干脆现在说吧。”
  她吸了吸鼻子,这一刻终于难免露出些年轻女孩儿该有的神情,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景嫣嫣保持着端庄的笑,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开口:“我想你该知道,我爸妈对你很满意,很想你当我家的姑爷。”
  梁以白头皮一麻,直觉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面的话,让他暗呼不好!
  “可惜,戚戚已经结婚了,所以,那个人当然就是我。至于你父母,他们一开始说要听取你的意见,不过,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如果没有转机,你父亲恐怕要被调到地方了。五十多岁的人,京官外调,你该懂那是什么意思。”
  景嫣嫣一脸平静,但这些听在梁以白耳朵里,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
  “外调?为、为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且不说他不经常回家,即使回家,也大多只能见到母亲,他父亲梁骁常年在部队,鲜少在家。
  “生活作风问题,上个月被人举报了,举报信写了四五页纸,你父亲私底下也承认了,他在河北有女人,问题是那女人的丈夫也是部队的,事情很棘手。听说,上头的意思是,建议把他调到广州军区,离得远一些。”
  梁骁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从入伍就一路顺畅,在部队如鱼得水三十多年,哪曾想年过半百居然出了这种纰漏!
  “我爸的意思是,两个人多年战友,他要是能帮就一定不能不管。只是很多事情,名不正则言不顺,但儿女亲家就不同了。”
  看着满脸震惊担忧的梁以白,景嫣嫣别有深意地开口,聪明地没有再进一步点破。
  既然她如此胸有成竹,看来,父亲必定是答应了这门亲事,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人,梁以白握了下拳,想骂人。
  “怎么,想骂人还是想打人?别控制,梁少爷不是一直很洒脱嘛,现在就去和你父亲说,你死也不会娶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等个十年八年,上头一高兴,把你父亲召回京也说不定啊!”
  景嫣嫣斜着眼睛,看出他的愤怒,故意语气轻松地劝着梁以白。
  他盯着她,紧握的拳头却不由得慢慢松开了——他很清楚,一旦梁骁出京,有生之年他是很难再回来了,不止这样,梁家在京城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否则,刚烈如父亲,绝对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做赌注。
  “我无话可说。”
  梁以白微微合上眼,过了几秒才睁开,轻声吐出几个字,喉咙里似乎都是血腥味道。
  他这才知道,为何母亲总是催着自己结婚,那不仅仅是着急抱孙子,也是一种孤独的情感寄托吧,丈夫身为部队高官,却在外面有女人,或许她只能幻想着在隔代人身上看到幸福的影子。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上去看学生的作品了,以白哥,过不了几天,我们还是能见面的,到时候再好好叙旧吧。”
  这一次却再无留恋,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看到了想要的失魂落魄,景嫣嫣柔柔一笑,转身就走,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只留下一丝丝松节油的味道散发在闷热的空气里,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梁以白站在原地,前额微微汗湿,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种全然无措的滋味儿了,没想到景嫣嫣刚一回国,就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
  景戚戚拖着酸痛疲乏的身体回到她和胡励的家,自从上次他从胡勤那里将她接回来,她就一直住了下来。果然,胡励还在外面应酬,没有回来。
  她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玄关,也不开灯,摸着黑走进客厅,身子一歪就倒在沙发上,蜷缩起来。
  没有力气,心里很乱,脑子却很空,景戚戚在黑暗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热爱变成了火海,就在今天彻底沸腾,烧得她很疼,无法再装作无动于衷,她想,她是喜欢梁以白的,不仅仅是朋友。
  她想占有他,她想霸占他,让他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对他的身体有渴望,有最真实的反应,一想到他可能会有其他的女人,就禁不住醋意翻腾。
  凡此种种,那应该就是爱吧。和对胡励的那种瞬间急升的干柴烈火不同,小火温吞,却也能煲出一锅好汤来。
  景戚戚陷入茫然,在这种时刻意识到自己对梁以白的感情,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断。
  前有胡勉的咄咄逼人,后有胡勤的阴谋诡计,而她尚未捉摸清楚胡励的不可见人,此时,又多了梁以白的破釜沉舟,她想,她要疯了。
  抬起手,狠狠地掐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景戚戚忍着那痛,靠在沙发上渐渐睡过去。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最快乐的日子,景嫣嫣那时还未回到北京,她依旧是大院里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小公主,骄傲的小小骑士每每在她面前露出最真实的微笑,恨不能对她单膝跪地行着吻手礼。
  第一次来例假是六年级,刚好在学校,完全没有准备的景戚戚慌了。更倒霉的是,她穿了白裙子,察觉到异样的她僵硬在座位上,平时好动贪玩的她一反常态,直到放学,也一动不敢动。
  已经升上初中的梁以白在她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以为她又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挨训,忍不住进去找她,最后却在教室里找到了伏在桌上小声啜泣的景戚戚。
  “别怕。”
  小小少年稍显早熟,很快弄明白了她的尴尬,将自己的校服上衣脱下来,小心翼翼地系在她腰间,还细心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调整了一下位置。
  “一会儿我牵着你走出去,你自然点儿,谁也看不出来。”
  梁以白慢慢地扶着景戚戚站起来,握着她的手,其实也是一片濡湿,全是汗。
  夕阳西下,瘦高的少年一手拉着一个耷拉着头罕见沉默着的女孩儿,另一只手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的身影靠得很近,有一种异常和谐的美感。
  醒来的时候,眼睛周围都是泪,湿湿的很不舒服。回想着梦境里的那一幕,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往事历历在目,景戚戚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久的呆。
  她似乎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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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尽管胡励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也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但睡得很浅的景戚戚还是醒过来,她摸索着按亮床头的灯,眯着眼睛看着他脱掉衣服去冲澡。
  出去应酬,不可能不喝酒,他身上酒味儿很重,应该是喝了不少,景戚戚想了想,还是披上衣服起身,下楼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她推门回来,胡励也刚好冲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景戚戚将水杯递过去,他确实口渴得不行,一口气咕咚咕咚全喝下去。
  “吵醒你了。”
  他颇为抱歉地搂着她的肩,带着景戚戚再次上了床,盖好被子,与她一起靠在床头,胡励暂时还不想马上就睡。
  “谈得怎么样?”
  努力压下心头的纷乱,景戚戚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她很清楚,这个项目对于胡励的重要性。
  “还行。”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抬起手来,掐上眉心轻轻地挤压,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景戚戚“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多问,她很清楚,胡励口中的“还行”其实就是不好,意味着困难重重,只是他不会那样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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