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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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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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在试衣间外面的景戚戚抱着双臂,不安地来回踱着,在这种人少空间也狭窄的地方,她总是陷入莫名的不安之中,又不好催促正在试衣服的胡励。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像是胡励这种衣服架子,只要拿对了号,衣服穿在身上总是合适的,更何况,那可是该死的名家设计的欧洲新款!
  她咬牙切齿,暗暗诅咒着这些吸金如吸血的万恶资本家,一件衣服就要抵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
  推开门出来的胡励,就对上景戚戚这样狰狞的面孔,他一撇嘴,伸平了双臂,叫她帮着看看新衬衫上身的效果。
  即使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面对着这样好脸蛋好身材的男人,景戚戚还是不会放过欣赏的机会的,她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妖孽。
  她老老实实地点头,“还不错呃,我是说很好”
  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件衣服虽然贵,但是凭她的经验,肯定不是最贵的,要是自己说不好,这狐狸再去换一件更贵的,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似乎看出她的算计,胡励哼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
  再出来时,他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对着那之前的店员还微笑了一下,看得那小姑娘双颊立即染上了春意。
  “这件,还有这件,以及那条裤子,都要,还是一贯的尺寸,店里有记录的吧?”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那一排衣架上,手指点了几下,小店员立即点头,为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而兴奋不已,转身去取了。
  “你!”
  景戚戚气结,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无奈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便发作,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声音卡在嗓子眼里。
  一口气忍不下,她不由得迈步,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胡总,我记得我只欠您一件衬衫!”
  她故意在“一件”上重重咬字,结果就是险些咬了舌头,然后就看见胡励笑嘻嘻毫不在意的神情。
  “戚戚,你以前最喜欢给我置办衣服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景戚戚抽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若他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个“以前的自己”还真是贱到了极致。
  咬咬牙,她继续低声嘲讽道:“叫女人给你买东西,还真不害臊!”
  她想着,这可是男人们最重视的面子问题吧,看他怎么说,怎么能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叫自己掏钱,给他买衣服。
  “害臊?老婆大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有什么,我的钱都归你了,当然由你来结账。”
  胡励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乍一听见“老婆大人”四个字,景戚戚险些跳起来去捂他的嘴!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景戚戚沉默了,她怕给他脸了,一会儿他不一定会说出什么更加叫人难堪的话来。
  胡励提着那标有注明LOGO的纸袋儿,不时看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脸上那鲜活的表情一如当年吸引着他,她笑,她怒,他都百看不厌似的,一直盯着那好看的眉眼。
  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火热注视,景戚戚转过头来,正对上胡励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她有些难以承受,有一种要溺死在他眼里的错觉,不由得用力一甩头,站在原地不走了。
  “胡总,衣服买完了,现在又是员工的周末休息时间,我可以走了吧?”
  她换了一种斗争方式,既然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钱也花了,功夫也搭了,你总不能不通情理吧,景戚戚如是这般地算计着。
  其实,还有一点,她没好意思说,那就是,她的卫生棉全都落在梁以白家里的洗手池边上了,这会儿急着去买,底下难受得要命,小肚子也开始一抽一抽的在疼呢。
  可这话,她实在说不出来,胡励毕竟不是梁以白。
  胡励不说话,景戚戚更加着急了,她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哪知道腿刚一动,有一种潮涌的感觉,小腹处似乎有一根细细的线,被无形的手那么用力一拽,疼得她“哎呀”一声,抱着肚子就弯下了腰。
  最后,景戚戚只能再一次来到公狐狸的家中,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还丢人。
  她在玄关处挣扎着要换鞋,不料身子一空,已经被人抱了起来,然后耳边就有温温热热的气息拂过来,带着点儿愠怒,也带了点儿疼惜。
  “都疼成这样了还想干什么?”
  她一愣,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体内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而她无助地被踩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顿时漾满心头,霎时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我就是想换鞋而已”
  她抽噎起来,抬手抹抹眼睛,将脸转过去,梗着脖子就是不想看他。
  额头上忽然传来极其轻柔的触感,等他的唇离开,戚戚才意识到,他又吻了她!
  “每次我说你,你总有理由”
  淡淡的一声叹息后,他抱着她,走进了卧室。
  景戚戚哼了一声,不等胡励说话,就翻了个身,用后背无声地对着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就是很不爽。
  景嫣嫣要回来的这件事,叫她难受莫名,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胡励和她是怎么“勾搭”上的,想必一个是狼一个是狈,刚好可以为奸。
  她迷迷糊糊地犯了困,早上起得太急了,又在商场逛了一圈,此时便格外渴睡。
  朦胧中她隐隐听见了胡励的喘息声音,他的大手也不知道何时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头擦过她的眉心,眼睛,鼻梁,最后落在了唇上,定住不动了。
  她呜咽几声,不习惯他手上的灼热温度,想要挥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将她的手心吻了又吻,那柔软而湿漉的感觉霎时传遍她的全身。
  见她难过地皱起了眉,胡励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去冲凉。
  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将自己撩拨得全身火烫!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景戚戚费了好大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一抬头才发现不远处的胡励。
  他斜躺在一张躺椅上,垂着眼睛在看书,样子很是安静闲适,不时翻过一页,他手边是一盏灯光柔和的灯,灯罩上缀着流苏,暖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深刻的轮廓勾勒得带上浅浅的晕圈。
  景戚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眼眶都泛起了酸,就听见对面的男人闷笑着开口道:“我就这么好看,叫你看傻眼了?”
  他甚至连头都没抬起,双眼还看着书页,语气里都是亲昵。
  她扁扁嘴,掀开被子,径直往洗手间里走,关上门,她才看见,洗手台边上放着一包没开封的卫生巾。
  脸色蓦地红透,景戚戚用力抓着那包东西,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害羞。
  等她收拾好自己再出来,看见胡励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见她,他换上了之前的那种面无表情的姿态,漫不经心道:“你妈妈刚才来电话,叫你回家一趟,我送你。”
  方才的感激顿时九霄云散,景戚戚气得跳脚道:“胡励!你、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这是侵犯人隐私好不好?!”
  胡励轻轻将她的手指挥到一边,淡然道:“是给我的电话。”
  景戚戚噎住,大眼睛转了转,感觉自己一拳砸到了棉花上,浑身有气却没法发作,只得灰溜溜地跟着他出了门。
  只是,一想到景嫣嫣的归来,她更加垂头丧气起来。
  **
  景戚戚这边刚开门,就看见自己妈妈谭月从屋里冲出来,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数落道:“家也不回,一天天的在外面瞎晃悠!”
  作为军区高官的夫人,在人前,她是端庄温柔的夫人,在家里,却跟一般爱唠叨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景戚戚脱了鞋,一鼓腮帮道:“妈!别说了,这还有外人呢”
  身后,是胡励,他像是牛皮糖一般甩不掉,景戚戚只好将他也带上来了。
  “小胡啊,下午戚戚的电话死活打不通,我只好打给你了”
  谭月笑得花枝乱颤的,乐不得地上下打量着胡励,给他也找出来一双拖鞋,这才又一阵风似的往书房里走。
  “老景!老景!你看看谁来了!”
  无奈地摇摇头,将手包和钥匙放在一边,景戚戚趿拉着拖鞋往厨房里走,她渴死了。
  “咱妈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胡励跟上来,从她身后绕过一只手,稳稳地夺下她手里的杯子,硬是接了一半热水,才把杯子还给戚戚。
  “肚子疼就喝点热的,你这身子,一半原因是自己不爱惜”
  他皱眉的时候,有点儿吓人,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景戚戚挑衅一般地对上他的眼,接口道:“那另一半呢?”
  他顿时语塞,眼睛里流转出深深的懊恼和痛苦来,景戚戚看了一怔,心头却有些变态的快感来。
  很快,家里的保姆上齐了一桌子菜,景立人和谭月落座后,景戚戚和胡励也跟着坐下。
  景戚戚的妈妈是打心眼里高兴,戚戚基本上很少回家里住,要么在酒店开个长期的套房,要么和谭月眼中的狐朋狗友玩到深夜后不敢回家,跑到梁以白那里眯着。所以一到周末,景妈妈就疯了一样抓她回家。
  不停地将菜往戚戚碗里夹,谭月口中不住地唠叨着:“不回家在外面瞎闹腾什么!我看你这瘦的,小脸儿都尖了!”
  景戚戚原本一直在低头吃着饭,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将筷子按在桌上,闷闷道:“妈,如果我没记错,上个月有二十多天你跟着我爸去基层,我爸这个月也有十几天去山里演习吧?我回来干什么,家里就我自己,还不如出去玩”
  景立人咳了一声,也放下了碗,军人出身的他,话一直不多。
  “戚戚,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岁数也不小了,就这么一直不上不下的,一个人这么瞎糊弄,爸爸妈妈心里也着急啊!”
  说完,他抽出根烟,刚要点上,看见谭月在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又讪讪地把烟放回去了。
  这边,胡励坐立不安了,他望了一眼岳父大人,惴惴不安地开口道:“爸爸,戚戚,戚戚现在在公司上班,挺好的,我也会好好照顾她您”
  开玩笑,老爷子这话表面上是嫌弃景戚戚不学无术,可那骨子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把景戚戚当成“孤家寡人”呢!
  景立人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吱声,倒是谭月这边赶紧给胡励夹了一块排骨,笑道:“是啊,小胡在国外呆了这么久,也得多吃点。”
  餐桌上的气氛其实一点儿都不和谐,多亏了景妈妈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四个人才不至于尴尬透顶。
  “小胡,你们的房间我一直叫人收拾着,这天也晚了,今晚上就别走了!”
  刚吃完饭,外面就响起了轰隆的雷声,今年夏天雨水忒多,好几个城市连降暴雨,下三四个小时的雨,城市交通就几乎陷入瘫痪,事故频发,谭月担心胡励开车危险,看了看窗外,嘴里念叨着。
  “妈!大不了叫他打车回去,怎、怎么能留下呢?”
  戚戚大惊,刚吃下的东西都要吓得呕出来了,一侧过脸,正对上胡励要笑不笑的神情,她就知道!
  “还是妈好,‘我们的’房间还一直留着呐!”
  胡励说着,故意在“我们的”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一脸
  谄媚地跟着谭月往楼上走,只留下景戚戚和她爸爸在客厅里。
  “戚戚,爸爸跟你说个事情”
  景立人忽然出声,只是,一直很是慈爱的眼神有些闪躲。
  能叫天不怕地不怕的爸爸这样子,只有一个原因。景戚戚点点头,抽抽鼻子,将脸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色,冷静道:“我知道,她要回来了。”
  ☆、→解风情11←
  景立人愣了一下,跟着点点头,沉默了好久,才沙哑出声道:“戚戚,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况小胡真的没有对她”
  景戚戚忽然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如此暴躁,她一扬手,打断景立人的话。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讨厌景嫣嫣是因为胡励!开玩笑,我才刚刚认识胡励,就在上周!不知道你们奇奇怪怪地到底在做什么!我讨厌景嫣嫣又不是一天两天,从念书时就开始了!”
  景立人顿住,他这才忽然想起,女儿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胡励。
  他的面色一下子便灰暗起来,职业军人的冷硬在这一瞬间完全垮塌,只有身为父亲对女儿的怜惜和疼爱。
  “戚戚,爸爸、爸爸对你不好”
  他站起来,想要摸摸景戚戚的脸,戚戚一个迟疑,避了开去。
  “我、我去洗澡了!”
  她逃也似的上了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父母,她喘不上来气,觉得自己太过不孝,可又不想就此低头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楼梯转弯处,她撞到了胡励,后者正含笑看着她,见她一脸的忧伤,不禁将她一把拉住,轻声道:“怎么了?”
  景戚戚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刚一开口已是哽咽不成声。
  “胡励,明、明天开始,带我离开这个家”
  他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的低低啜泣,不住地吻着她的耳垂,温柔道:“这可是你说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你去问一个人,求一个答案时,他若超过三秒钟没有给出来,那么只能说,他的话,是刻意修饰过的,这答案的真实性,起码就打了一半的折扣。
  睡在这间自己记忆里一直没再进来的房间的床上,景戚戚的手搭在额头上,她实在睡不着,和一个在法律上是自己的丈夫,在情感上却还未建立起默契的男人同处一室,这令她辗转反侧。
  “我们是自由恋爱?”
  她略带尴尬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寂静,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后,就没说过话。
  胡励在她身边,保持着距离,很规矩地平躺着,呼吸绵长平稳。
  “是。”
  他想也不想,立即回答了她,然后轻轻转过头去,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腮边,“你想知道什么,今晚,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景戚戚在瞬间就有些口干舌燥,她不习惯胡励这么亲昵又温柔的姿态,在她看来,那个冷言冷语嘴巴恶毒的男人,才是他的常态。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一些,她打了个哆嗦,难不成自己有被虐倾向?
  “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上大学的时候?”
  她皱着眉,继续发问,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盘算,其实她一直觉得,当年梁以白一声不吭地走了,把自己留在国内,说不定就和这个胡励的出现有关联。
  果然,胡励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揣测她是否是明知故问,半晌才缓缓道:“嗯,你大二的时候,为你们学生会的活动四处拉赞助,认识了我。然后我就”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那回忆又甜蜜又伤痛似的,“疯狂地追求了你。”
  景戚戚一顿,说实话,被一个家世优秀长相上乘的男人追求,是很能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事情,现在胡励亲口承认,当年是他主动追求的自己,这个事实令她难免有点儿沾沾自喜。
  “然后呢?”
  她压下满心的骄傲,直觉里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是王子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那自己怎么又会忘了他,上演如此狗血的戏码?
  “然后”胡励忽然闭上眼,展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五官皱紧,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终于吐出一句令景戚戚无比震惊的话来。
  “在我们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时候,你爬上了我哥哥的床,我的,亲生哥哥”
  这句话,和当日里胡勤说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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