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鸢简直要乐过头去,抱着宝儿不断地跳脚。
“松开,是谁当初说要把初抱留给你男人的,你都抱了本夫人多少回了。要是让我家相公看见,还不把你给削了!”,宝儿佯怒道,却是扬着嘴角撇开了人。
“好了,还不快去安排,也让你老爹高兴高兴,可别再抱怨生了个吃白饭的闺女。”
“好好好,我这就去,”乐呵的晃着脑袋跑开了。
宝儿从柜台上拿了一支小笔,给李雪鸢写下了具体的安排事宜。她可不相信那女人的脑子,让她装男人能装的住,装生意经可真是不能相信。
宝儿把写好的安排递给了前台伙计,让他交给李雪鸢,拉了拉袖口的棉绒,遮了遮手,出了门。
晚上,向乐墨征询了华商街的相关事宜,乐墨很是赞同,宝儿心里的石头也就又落下了一块。
华清街的那两处店铺经营的也很好,自从有了盗衣事件,凤衣阁的名声在桃花镇怕是无人不知了。如此免费的广告,不打白不打。
前两日又看了华云街那边的三个成衣铺子,也签订了文书,这两天正在全力整顿。
第二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那些小波澜对于宝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上辈子的公共关系也不能白学啊,危机公关绝对得活学活用。捣鬼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考虑到接下来的大计,她早就想把那一家子给活剥了。一个个贱的令人发指,暂且再让他们快活一段日子吧!也不急于一时。
华商街那边流民的事,宝儿也全权交给小康子和虎子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既然选择从商这条路,他们就应该懂得,生意并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么简单。需要从最开始对全局有一个把控,找准方向,找出所有能够影响到所选方向的因素。再把这些因素很好的结合到一起,恰当的协调。使之成为一个链条,在链条的运转中,得到所谓的利益。
而在整个链条的动态运行中,你还需要随时根据动态做出调整。那些动态,可能是机遇,也可能是危机,能够把危机转变为机遇,才能达到最顶端,成为最后的赢家。
她现在需要多花些心思在李雪鸢的茶叶上,如果今年的资金运转不过来,肯定会影响她家来年的生意。李家作为桃花镇的首富,李记茶铺的生意不仅关系着自家,更是关系着李家下面那一大批茶农。
对于茶农来说,茶叶就是他们的全部,如果茶叶卖不出了,贬值了,他们还靠什么来活?
这边,李记茶铺的高档礼品茶开始问世,而凤衣阁这边,宝儿分两批,召集了老顾客,开了两场“茶与生活”的讲堂。
乐墨坐在阁楼上,瞥着自家后院那不断涌进的人群,微挑的凤目漾着柔柔的亮光。他家的女人,可真是不简单,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不禁捏紧了手中的杯盏,自家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从最开始的茉莉花,到蘑菇,到治瘟疫,再到凤衣阁,她每一步都走得太过出人意料。就拿凤衣阁来说,又有谁能想到利用自己的招牌,让别人为自己赚钱呢?经营过程中的每一步,看似突然,却又都自然。她心里对每一步都有很清楚的规划,她有足够的能力和不为人知的‘野心’。这一切已经深深折服了他。
不自觉勾唇一笑,这天下,也只有自己能够配得上她!
讲堂刚结束,大家都直奔李记茶铺,宝儿抱着胳膊,微微松了口气。
“乐夫人辛苦了!”,某个非要给她冠上称谓的男人从后面把人打横抱起。
“你是谁啊?竟敢抱我!若是让我家相公知道了,还不把你活剥了!”,揽上了那脖子,娇俏的嘟着小嘴道。
乐墨温软一笑,抱着人上了阁楼。还趁机索了个香吻,“我不仅要抱,还要亲,再还有、、、”,顺势把人压到了床上。
“呵呵,奴家的身体可是我家相公一个人的,你可不要轻薄于我。”某女掐着调子,勾起了某男的下巴。那俊朗的颈侧,太过诱惑。赶忙把人放开,盘腿坐到了床上。
乐墨顺着坐起了身,从后面揽住了人,薄唇搭到了那玉耳边上,呢喃道,“不如,趁着你家相公不在,我俩共赴一番**,可好?嗯?”,那灵巧的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宝儿娇嗔的把人推开了,仰着微红的小脸道,“奴家可不是那些轻浮女子,看来公子倒是经常和有夫之妇共赴**啊!”,得意的瞥了一眼那微滞的男人,起身拿过柜子上的一本画册,用着自制的铅笔,开始描画。
乐墨神色郁然的坐在一边,吃着哑巴亏,他活该啊,自己给自己挖坑。身上的燥热无处发泄,只得忍着,时不时看看那绝美的小脸,慰藉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那小人终于收了笔,乐墨赶忙凑了过去。还没亲到人呢,下面就喊开饭了,兀自面色阴沉的先下了楼。等那男人走远了,宝儿憋不住大笑起来,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李记茶铺门前难得见到的长队排了老长,李员外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还以为自己走错地了,抬头看了好几眼门牌,确认完之后就是目瞪口呆。
他家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没经历过现在的状况啊,更何况现在正是颓败时期,哪来的这么多人?
第七十八章 怀孕了?
李雪鸢初始时也惊呆了,宝儿到底做了什么,这些女人这么疯狂的买茶叶,每人都买了一大包,她现在在考虑,她家库存的茶叶还够吗?
只用了一天时间,李记库存的茶叶已经见了底。打烊了,李雪鸢立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还没能从今天的诡异状况中回过味来。
李员外毫不吝啬夸赞之意,在那唾沫横飞的感慨着。最后还是归结到一个问题,“鸢儿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雪鸢傻傻的扇吧扇吧眼,瞅着自家老爹,真不是该从何说起,她也不知道啊!
李老爷觉得闺女忙活了一天,一定累坏了,也不再问了,心疼的把人带回了李府。
晚上时,李夫人就听着李老爷那不间断的感慨,什么闺女长大了,闺女终于开窍了,李家后继有人了,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小康子刚打开前门就被吓了一跳。李雪鸢包的严严实实的,正站在门外呢!小康子忙把人给请进了后院。
“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你冷不冷,我再去给你添个炉子?”,边说着边给李雪鸢倒了杯热茶。
李雪鸢暖了一会,解下了外面的兔毛披风,边对着暖炉搓着手,边嘱咐道,“我不冷,我等你们老板,等她睡醒了,你就让她来后院找我。”
小康子应了一声,有些纠结的到了阁楼下边,看小姐的样子,定是有了什么急事。老板每天起得都那么晚,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看了看那楼梯,他不敢上啊,公子可是在上面呢,他要是上了,还不得被拍死啊!
正好看着杜鹃正往这边来,小康子忙把情况给杜鹃说了一番,杜鹃思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喊老板下来。
乐墨听到喊声,微微蹙了蹙眉,应了一声。看着怀里睡的正香的小人,他真是不舍得把她喊醒。那个女人也真是挑时候,大早晨的不睡觉,还来折腾他宝贝,素白的骨节捏的咔吧响。
乐墨轻声喊了一会,宝儿迷迷瞪瞪的把头抬了起来,无辜的小模样顿时让乐墨自责了一番。
乐墨给人穿着衣服,那小人时不时脑袋就要跌下去,看着可怜极了。乐墨那眸中的暗火越发的浓烈了,那个死女人,敢有下次,他一定把人给劈了。
乐墨给那小人裹了大氅,给抱到了后院的门口,扶正了那个软软的身子轻柔道,“宝贝儿,看好门槛,自己进去吧,乖啊!”
那还迷糊的小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跌跌撞撞的走了,看着那一步一步,心也跟着发颤。直到看人进了里间,才松了口气。
李雪鸢见宝儿进来了,兴奋的冲了过来,把人扶到了一边的小榻。宝儿眯着眼缝把那女人刮了无数遍了,痛苦的皱着小脸道,“死女人,你到底想干嘛?大早晨的不睡觉,你是疯了吗?”生气的蹬了蹬底下的矮桌,翻了一个身,脑袋搭在侧边。
李雪鸢小心翼翼的蹲在榻前,面色很是严肃,轻声道,“宝儿,你消消气。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就想着茶铺的事。”
宝儿一听,立马支起了脑袋,睁开了眼,急问道,“怎么了?还是没卖出去吗?不能啊。”
“不,不是,卖得特别好,我想了一夜,没想明白。”李雪鸢像是一个等着先生解惑的孩子一样,仰着脸虔诚的看着宝儿。
“吓我一跳,”又放下了脑袋,眯着一个小缝道,悱恻道,“你若是都能想明白,还要我做什么。”见李雪鸢难得如此认真,宝儿坐起了身,“姐开了两堂的课,那也不是白开的。一般人只知道茶叶是留着喝的,留着煮蛋的,可谁又知道它还能洗头发,还能洗衣裳,还能治风寒,治足疾呢?”
李雪鸢张着的嘴巴都忘记合上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宝儿。
宝儿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知道啊!以我为例,我的头发黑亮顺滑,是不是很羡慕?我身上穿了半年的衣裳依旧鲜亮如新,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李雪鸢极其配合的点着脑袋,宝儿捋着那柔顺的青丝继续道,“那是因为用了李记茶铺的绿茶呗!”
李雪鸢缓了一个激灵,“你,你骗她们、、、”。
宝儿毫不留情给了那脑袋一拍子,勾起了唇角,“怎么是骗?这些都是事实,我只是引导她们到你那边罢了。为了回馈她们对本夫人的支持,本夫人决定,接下来多开几次讲堂,回报她们。”瞅了瞅李雪鸢接着道,“你可得多赞助一下。”
李雪鸢回李记茶铺的一路,都沉浸在宝儿所说的那些诡异门道上面。她家做了茶叶生意这么多年,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茶叶还能这么用啊?
宝儿后来的一番计划,更是震撼了她。看着自家铺子门口那熙攘的人群,抬头看了看那迎着光闪着金光的大字,心里顿时有了决心。转身就往家里去。
李老爷听了闺女的一番豪言壮语,当即决定,将礼记名下的茶楼,茶铺,全交给李雪鸢管理。李夫人在一旁老泪纵横,闺女真是懂事了。
桃山村,吴有之领着乐墨正查看着。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地祠堂罢了,却没想到相当于一个小型的行宫,寿祠只是一小部分。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借着祝寿的名义为自己博一个前程。
寒风中,苦力们一个个赤着胳膊,搬石头,和浆水。吴有之见乐墨眸色暗沉,忙引人进了一边的暖房中。
“大人,这个工程也不是吴某一人之力,它可是我们桃县百姓为圣上祈福所建啊!”细细观察着乐墨的脸色却没能寻到一点痕迹,凑近了些,接着道,“大人,这皇上要是高兴了,受益的可就是我们桃县的百姓啊,赋税说不准就会免了,大家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您说呢?”
他想要试探出乐墨的心思,现在必须要想法设法把他也拉上船,这样,计划就有了更多的保障。
乐墨清浅一笑,端起茶杯示意了吴有之。吴有之立马了然,精明的眸子透着亮光,嘴角扯的很高,神采熠熠的端起了杯子。
而对面那低垂的眸中却是划过一丝冷漠,眼底如深潭,捉摸不透。轻抬凤眸,唇角挂着一抹淡笑,“对于那些村民,吴大人还是不要太苛刻了。说不准以后就是一个隐患,你说呢?”
吴有之神色一凝,对啊,他倒是没想过。万一成事之后,他辉煌了,伴君如伴虎。这些往事,说不准哪天,就被那些多事的人给挖出来。皇上一个不高兴,他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吗!想到这,吴有之忙起了身,躬身道,“谢大人提点!吴某以后定当以大人马首是瞻!”
当天那些建寿祠的工人每人都收到了一袋白面,没过几天,每户人家又都收到了一两银子。
景王府的私宅
“你们想死吗?竟敢拦本郡主!”,慕容烨华目眦凶狠的对着那两个守卫。两个守卫不似往日的怯弱,挡着门,躬身立在一边。
见那两人竟然没反应,慕容烨华抽出一人身侧的剑,架到那侍卫的脖子,愤愤道,“你敢不放,我就杀了你!”嘴上虽这么说,拿剑的手却是抖了抖。这些都是老哥的人,她哪敢动!
那两个侍卫依旧不为所动,赶上来的秦管家忙掬着老脸,有些无力的规劝着,“小姐,这都是公子吩咐的,您还是回房间吧。”
“啊啊啊!”,愤然的扔掉了手里的剑,边抓着头发边跺脚。边上伺候的人忙把头都垂的低低的。
慕容烨华龇着牙,冲那两个呆木的侍卫哼了一声,转身踹着脚边一切可踹的东西,带着狂风回了屋。
回到屋中,搬起一切能搬起来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想到那个踹她的女人,发了疯般的扯下了床上的纱帐,狠狠的撕裂开来,还不解恨的使劲踩碾着已经破碎的布条。
大牛昨天来送成衣时,还给宝儿带了秀秀做的桂花糕。宝儿详细询问了下秀秀的情况,知道秀秀一切正常,心也松宽了不少。
第二天早早起来,吃完早饭就带着木槿上街去了。
宝儿现在尽可能锻炼那五人,木槿偏小,还是小孩子心性,宝儿不想她过早踏入那纷繁之中。
那五个挂牌经营的铺子也全部分配给那几人了,每人直接管理一个。铺子的相关事宜都需要他们自己决定,宝儿只需要那最后的结果。
她也不求他们能给她多大的成果,就当是一个实战经历,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施展。
听大牛说,秀秀害喜害的很厉害,已经三个月了,还吃不了太多的东西。宝儿很是担心,带着木槿先去了回春堂。
医馆中看病的不少,两个坐台大夫分管两边。宝儿就让木槿先排着,自己到了边上的炒果铺子,打算给秀秀买些酸梅之类的,也好改改味口。
“老板,给我来一斤酸梅,一斤山楂果。”,宝儿寻视了一番,指了两样。
一只素白的手捏过一边的纸袋,利落的铲了满满一袋子。宝儿有些惊讶的瞅着自己面前的纸包,这一斤也太多了吧,接着第二袋又到了面前,还是满当当的。
宝儿惊异的抬起了头,就见某只妖孽正漾着那浅浅的酒窝,笑的如春花般烂漫,一边的老板苦着脸瞅着那两袋子。
墨绿色的长衫,浮绣着竹叶纹。浅金色的滚边,轻曳着袖摆,翩然若仙。可惜,那大咧的嘴角破坏了整个画面。
不再看他,拿起那两袋子让老板称了一下,老板顿时喜上眉梢。那妖孽竟主动掏出银子,付给了老板。
宝儿微微蹙蹙眉,接过那袋子,转身出了店门。
“哎,你等等我啊!”,妖孽忙跟了出来,还殷勤的想帮着提袋子。宝儿挡开了那手,也不搭理他。
这种橡皮脸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忽视,等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走了。
妖孽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在一边跟着,一直到回春堂。
木槿看到自家老板边上跟了个男人,立马跑过来把那妖孽隔开了。
“你生病了?”,神色不复先前的的嬉闹,微微肃宁。
宝儿木然的瞥了那男人一眼,坐到了那老医生面前。那大夫正是上次李雪鸢带去乐家村的刘大夫,见是宝儿,忙和蔼问道,“乐夫人哪里不舒服?”
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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