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则,你不喜欢我么?”荷妃莲步轻移,行至王敬则身边,轻轻拉了王敬则手儿,抬了头看着王敬则眼睛。
“卑职不敢。”王敬则垂下眼眸,手上却并未挣脱荷妃。
荷妃见王敬则并未急着挣开自己,心上一喜,执了王敬则的手细细摸挲着。那手掌很是宽厚,掌纹清晰简单,指腹与掌间有着一层不厚不薄的茧子,怕是常年习武所致,荷妃把自己的手儿轻轻盖在这温暖宽和的手掌上,自己的手儿哪里会有这般大,立时便被比了下来,似乎还显得更小了些儿,这才是男子的手呢,还是自己喜爱的男子的手,荷妃仰头朝了王敬则一笑。
王敬则却是心头大震,那纤纤玉指细细描画着自己的掌纹,带了几分麻意,更有几分痒意,极是亲昵温柔,自己只觉满心的喜乐,直要沉溺其中。那手儿合在自己手上,盈白如玉,自己的手自是粗糙的,便如小小的玉盏儿被粗瓷碟儿托着一般,让人忍不住好生爱护。那手儿轻轻覆在自己手上,柔暖温润,王敬则不由得大手一收,手指屈起,二人的手儿瞬时十指相扣。
荷妃看着王敬则眼睛,那婉约一笑霎那间绽放开来,夏花般艳丽浓研,眸色渐深,朝了王敬则低声嘟嚷:“还说不敢!”更是紧了紧手指,牢牢握了王敬则大手:“这样你还能挣开我么!”
王敬则本就是个果敢之人,头脑极是清明机瞥,此时已是认清自己对这荷妃起了男女之情,且这生起的男女之情除却爱上荷妃的美貌,想要占有的情︴欲,竟还多了一层自己现下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与爱护。王敬则想清这则,便也放开心怀,此时美人近在咫尺,那一笑当真风情无限,让人看了心动神摇,如饮纯醪,王敬则不由得抬起一手轻轻往荷妃脸上摸去。
荷妃静静站着,只仰了脸含笑看着王敬则。若论争宠诱惑手段,荷妃在宫中多年,自是精通此道,但此时荷妃却并不想用自己的身体痴缠了王敬则,突然觉得那般的争宠手段用在自己喜欢的男子身上很是不堪,若是他也当真喜爱自己,自己便是如此站着,也能让他动情相爱,何必用那起子不入流的手段,污人污己!
王敬则的手轻轻抚着荷妃脸庞,入手只觉细腻幼滑,当真让人爱不释手。
荷妃不知为何,自己在王敬则的抚摸下,只觉身上泛了层层热意,脚下也是虚软起来,待得王敬则摸至自己耳边,自己只觉下︴身一麻,一股温热的□冲得出来。荷妃通得情︴事,自是知晓为何这般,不由得嘤咛一声,低呼出声,便连白白的颈子也羞得泛起了红晕!
王敬则见着荷妃不堪情动,那番娇云弱雨之态,当下便也忍耐不住,一把搂了荷妃抱在怀中,终于覆上了那红艳的唇儿。
荷妃亦是忍耐不得,紧紧抱着王敬则,伸了舌儿与王敬则的舌儿共舞缠绵。王敬则一只手便在荷妃身上游走,用了内劲扯断荷妃身上衣带,不多时,荷妃已是玉体轻颤,再无遮掩之物。
王敬则轻轻抱了荷妃进了床榻,褪了自己身上衣裳,细细亲了荷妃唇儿,辗转亲得几番,这才看了荷妃眼睛:“阿荷,给我好么?”
荷妃听得王敬则如此温柔的说出此话,不由得鼻中一酸,眼泪不知为何便流得下来,心中却觉得欢喜无限,玉臂环抱着王敬则颈项,双腿盘在那精壮的腰间,那幽幽的入口,轻轻的在王敬则那处磨得一磨:“敬则,我要作你的女人!”
王敬则那处早已昂然待命,荷妃那温热的□滑滑的触着,此时再也忍耐不住,腰间一沉,那杵儿已然入巷,被那幽处绵绵密密的包着。王敬则低吼一声,压了荷妃在身︴下,亲了荷妃泪儿,含着那香津津的嘴儿,身下剧烈的动作起来。
二人一番缠绵,待得云散雨收,王敬则只觉心中异常熨帖,身下这人儿如同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二人相依相抱,王敬则轻轻吻着荷妃额头,荷妃柔柔的看着王敬则,目光如水。
王敬则抱了荷妃更加贴近自己怀中,看着荷妃眼睛:“阿荷,我虽是小小一越骑校尉,但在这深宫之中,定是会尽最大能力护阿荷平安。”
荷妃轻轻抚上王敬则的唇,摇了摇头:“敬则,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并无它想,我对你的感情与朝上宫苑之事无关,只是要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王敬则点点头,亲了亲荷妃俏挺的鼻儿:“我知道的阿荷,我也只是单单想要护着自己的女人。”
荷妃忽地一笑,一脸庆幸的模样:“好在我现下不再是什么宠妃了,皇上亦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第一次觉着没了皇上的关注是这么的高兴。”荷妃说着把头深深埋进王敬则颈间:“敬则,我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但我保证,我们在一起时,我定不去邀宠卖乖,只要你一人便好。”
王敬则紧紧抱了荷妃:“傻阿荷,你又何必如此!”
荷妃却是仰脸朝了王敬则一笑:“非如此不可!”荷妃亲了亲王敬则脸颊:“若是我们能日日都在一起多好,便是不做这妃子也是甘心的。”
王敬则眯了眯眼睛,眸中亮光一闪:“阿荷,若有一日我能带了你出宫,阿荷可愿跟我一起?”
荷妃闻言立时抬起头来:“当真么?真有这一天吗?”说着更是连连点头:“我自是愿的。”
王敬则看着荷妃脸上惊喜的神色,眸中更是星光点点,便捧了荷妃脸儿:“阿荷,若有那一日你跟了我,我王敬则定不会负了你,这一生便也只要阿荷一人足矣!”
荷妃咬了咬唇,紧紧抱了王敬则:“嗯!敬则,若有那一日,我亦是定然抛下一切,便是只着了一身粗衣棉裳也要跟你一起走。”
王敬则心怀激荡,搂了荷妃脸儿细细亲︴吻安抚良久,看了荷妃眼睛神色却是一敛:“阿荷,你怎地好好落入水中,其间可有隐情?”
荷妃点了点头,把落水之时的情景细细与王敬则说了,王敬则听了双眉一皱,眼神细眯:“如此那瑞贵人、芬贵人怕是脱不了干系,阿荷,日后在这宫中小心防着,若是有事便谴人来叫我,随时即可,我自有法子来见。”
荷妃点了点头,二人一阵缠︴绵,直至五更打过,王敬则把自己当值时日、与谁接头,各项事宜细细交待与荷妃,二人约得日子再会,直至王敬则不得不走之时,二人这才依依惜别不提。
☆、67、怨恨深埋意沉沉
却说这禁城之中刘昱与阿依作了一对儿,整日里一起玩闹耍乐,王敬则和荷妃成了一双儿,王敬则除却照旧暗中看视刘昱行踪之外,亦是挤了时间与荷妃相处,二人一时好得蜜里调油一般,你侬我侬,割舍不得。王敬则更是借了职务之便和自己与内务总管之间的关系,买通了瑞贵人与芬贵人二人身旁的贴身内侍,务求把那瑞贵人、芬贵人一应动作言谈尽在掌握之中。王敬则默默做得这些,却并不知告荷妃,暗暗把荷妃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刘昱这边虽是每日里陪着阿依,和了阿依一起跳跳马索儿,玩玩游戏,饮马伺驴,斗鸡溜鸟,一日日到也过得飞快,虽是如此,刘昱却一直未去琉璃宫寻郗徽,只因记起当初与郗徽打了勾儿,自己早已答应郗徽此生只要她一个,只对她一人好,可如今,又把阿依安置在宫中,该要如何去对郗徽言说?自己已然失信于她了!刘昱生怕自己一去琉璃宫中,郗徽便会拿了话来堵他,说自己不守信用,承诺成空,让自己放了她出宫去。刘昱如此胡乱想得一通,更是心中忐忑,便是没有影儿的事,也想得出来了。刘昱自是极喜爱郗徽的,可阿依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又与宫中嫔妃不同,现下既已接了阿依在身边,自是不能弃了。刘昱心下混乱,只能让了杨玉夫日日送些物什玩器去与郗徽,听着杨玉夫回来禀告,聊慰想念之情。如此过得几日,刘昱已是渐渐生了烦燥之心,除却对了阿依还会勉力克制,对着其它宫人内侍则动辄打骂出气了,一时间,跟在刘昱身边之人霎时便陷于愁云惨雾之中,个个提心吊胆,小心冀冀,生怕自己霉运当头,当了皇上的出气筒子。
杨玉夫偷眼看了看刘昱,只见刘昱在殿中坐着,面上没有半分笑意,一张脸都似拉长了些许,两只眼睛沉沉如水。杨玉夫敢紧把头低得几分,小跑几步,近得刘昱身边恭身行礼:“回禀皇上,皇上所赐琉璃宫器皿物什奴才已是送到。”杨玉夫还有半句话却是含了,微微抬头看了看刘昱神情,刚犹豫着想说,便听得刘昱急急相问。
“阿徽在么?你去时她在宫中干什么?”
“郗家姑娘正在宫中。奴才去时,郗家姑娘正在寝殿,听得奴才去了,才出才接旨谢恩,因此奴才并不知之前郗家姑娘在做何事。”
“那阿徽说了什么?”
杨玉夫额上隐隐汗起:“郗家姑娘谢了恩,说,说日后皇上不必送东西过去,没的浪费了。”杨玉夫咬了咬牙:“还说,日后便是再送去,也不收了,就是今日奴才送去的一应物什,也尽数退了回来。”
“什么!”刘昱瞪大了眼睛,直直看着杨玉夫。
杨玉夫跟了刘昱多年,此时不用抬头,便也知道刘昱现下的脸色如何,急忙往地上跪了:“皇上息怒!奴才在琉璃宫相劝良久,便是跪下与郗家姑娘磕头郗家姑娘也不愿再收下东西,更是不受奴才跪拜,让贴身宫女青莲扶了奴才起来,还说,若有下次,便直接关了琉璃宫门,让也不让奴才进去了。”
刘昱不由得站起身来:“怎会这般,你说,阿徽可是恼了朕了?”
杨玉夫哪敢说话,把头低了,不再言语。
刘昱在殿中团团转得几圈,一把拉了杨玉夫起来:“你说,阿徽是不是因为阿依的事生朕的气了?她可还有说什么没?她有没有说要出宫去?”
杨玉夫急忙摇头:“什么都没说了,也没有听见说要出宫这话。”
“朕这便去寻她!”刘昱说着便朝殿外走去,刚行得几下,不知想起什么,立时止了脚步,又在殿中转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到底该怎生与阿徽去说,当初我答应过她只对她一人好,否则她便不嫁与我,不做我的皇后,如今,怕她定是作了这般打算了。”刘昱咬了咬牙,眼睛咕噜噜转着,侧眼便见杨玉夫跪在地上。
刘昱几步行至杨玉夫身边,蹲□来:“你来说说,快快与朕想个办法,该怎么让阿徽回心转意?朕该怎么去说才好?”
杨玉夫哪里知道刘昱与郗徽拉勾承诺之事,自己又不是时时跟着他,便是时时跟着他,也有不能跟的时候,哪里能够事事通晓,此时听得刘昱相问,自是一头雾水,但见刘昱亲自蹲了与自己说话,哪敢不语,急忙应答:“回皇上,奴才觉得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苑,嫔妃众多,皇上对郗家姑娘的情谊已是君恩隆重,郗家姑娘自是明白的。”
“什么自古以来,君恩隆重的,你是在说阿徽不配么?”刘昱一脚踢得杨玉夫一个趔趄。
杨玉夫慌忙爬得几步,重又跪好:“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哪敢妄言,郗家姑娘自是配的!”
刘昱眼神一眯:“朕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说这些个什老子没有用的废话。”
“皇上,皇上还是亲去看看,把事情与郗家姑娘解说清楚,相信郗家姑娘定会明白皇上的用心。”杨玉夫吞了吞口水:“皇上对郗家姑娘用情至深,奴才尽数看在眼里,都觉万分感动,郗家姑娘如何会感觉不到,女孩子家总有些小性儿,皇上亲自去看看,说得明白,自是能哄得好的。”
刘昱闻言仔细一想,确是如此,老这么拖着不去见郗徽自己当真受不住了,索性把阿依的事情明明白白与阿徽说得清楚了,看阿徽如何反应,自己再做打算也好。刘昱这么一想,不由得高兴起来,见杨玉夫跪在当下,额上汗津津的,更是觉得好笑:“狗奴才!就这么点儿胆子,这什么天气,怎地汗都出来了,把朕当了洪水猛兽,有那么可怕么?”
杨玉夫自是连称不敢,皇上英武不凡,气宇轩昂之类的马屁话儿一连串的说将出来。
刘昱便拉得杨玉夫起来:“好了好了,今日记你一功。”说着又看了杨玉夫“哈哈”大笑:“你一个阉人,懂得什么女孩子家的性儿,知晓什个用情至深,当真让人觉着可笑!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道道儿?”双眼更是朝了杨玉夫□连连看去,拍着杨玉夫肩膀:“可惜,当真可惜了,不能行那人道之事!平白少了多少人生乐趣!”刘昱摇着头,大步走出宫门。
杨玉夫立在当下,面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莫测,那“阉人”二字更是重重砸在了杨玉夫心头。自古内侍宦官,原本是个男人,行得那巫山云雨之事,传得了祖宗香火,因了各种原因,生生舍了自己的子孙根进得宫中,霎时变得非男非女,时日久了,更连声音、气度、走路的姿势都会变了,每每洗沐之时对着自己残破的躯体,都会暗自心伤不忍一番,心底深处更觉不论男女,较之常人就是低了几分,不是完人了。是以但凡作了太监之人,最为厌恶忌诲之事便是听得人言“阉人”二字,此时刘昱虽是无心说出这“阉人”二字,却也无异于拿了刀子生生揭开杨玉夫血肉。杨玉夫又气又怒,又恼又恨,半晌才回过神来,见得殿中还有宫女立在一旁,杨玉夫面上又是一阵红白变化,心中更是愤怒非凡。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做了么!”杨玉夫朝了众宫女怒骂出声:“你们这起子臭肉儿!”
众宫女们自是不敢得罪跟在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纷纷低了头,退得下去。
杨玉夫被刘昱踩了痛脚,剜到了疮疤儿,正在气头上,心中阴霾自是极大,众宫女低头退去,杨玉夫疑心生暗鬼,只觉得众宫女们虽是低着头,心中却是纷纷暗自嘲笑于自己,如此一想,更是气得直欲仰倒。
“你给我站住!”杨玉夫几步拦了一名走得最后的宫女下来。
杨玉夫把那宫女拦得下来,也不说话,一巴掌便朝了那宫女脸上扇去。杨玉夫怨念极重,这一巴掌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宫女哪里料得杨玉夫会行凶打人,虽被叫了拦得下来,却也没有防备,这一巴掌劈面扇来,被杨玉夫打得直往一边跌去。
那宫女这一跌,竟一头撞在桌沿之上,偏又撞着了那一角突出之地,那可怜人儿还未来得叫上一声便软软倒在地上。
杨玉夫走上前去,用脚踢得几下:“装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起来。”
那宫女却是了无声息,动也不动了。
杨玉夫此时心中正自大骂着刘昱,见着宫女不动,便用了脚尖去踢那宫女腰上软肉,这般踢得几下,那宫女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杨玉夫这才一惊,蹲□来,拿了手探向宫女鼻息,又贴了耳朵去那宫女心口处,却是半分生气也无了,自己那一巴掌,竟是活活扇死了她!
且说刘昱一路朝了琉璃宫疾走而去,进得琉璃宫门,却见郗徽拿了一把剑,正在练剑。刘昱好武,武艺虽不甚高强,却是各类兵刃都曾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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