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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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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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徽便“唰”地红了脸儿,跺了跺脚:“好阿莲,让你取笑我,看我来收拾你。”说着,便伸了手去捏青莲。
  
  青莲忙摆了摆手,挡在面前:“好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说着指了指篮子:“姑娘再看看这篮中都是些什么。”
  
  郗徽在青莲手上轻轻拎得一把:“是木槿叶子呀,你们摘这么多木槿叶子干什么,我只知道木槿花可以吃,这叶子也能煮来吃么?”
  
  “哎!姑娘只知道吃!”青莲说着却是看了看青萝,见青萝在一边笑得正欢,便朝青萝呶了呶嘴:“阿萝,你来给姑娘讲讲。”
  
  “姑娘,今日可是七夕呀。”
  
  “呀,七夕,今天是乞巧节呀。”
  
  青萝点点头:“这些木槿叶子是早上让人特特送来的,等会儿咱们把这叶子揉碎了,挤出汁子,好与姑娘洗头呢。”
  
  “我都没过过乞巧节呢,这是什么个说法?”
  
  “相传这天晚上织女会在银河洗好头发去会牛郎,这织女一年也才得这么一晚能见牛郎,心里自是伤心的,这对牛郎的相思泪,都会洒落在这木槿叶儿上,咱们用织女的眼泪洗发,可不是能得巧么!”
  
  “那这些叶子能挤出多少汁子呀,当真麻烦。”
  
  “姑娘,哪能这么说呢,这节下,不过图个吉庆好玩么。”
  
  郗徽点点头:“也是。对了,这四篮子叶子够么,等会子挤出汁子来,你们和青芷都洗洗。”
  
  “够的,洗头时也不全用纯汁子,还得掺水。”
  
  “好,那等会儿我练好剑,我来跟你们一起挤汁子。”
  
  待得郗徽练了剑,与范云一道用了早膳,跟范云说得一声,便兴冲冲要去和青莲、青萝一起去挤木槿叶汁子洗头。范云轻轻一笑,牵了郗徽手儿:“先跟大哥去书房,给你一样东西。”
  
  郗徽眼珠儿一转,笑眯了眼儿:“我猜一定是与这七夕节有关的东西是也不是?”
  
  “就你聪明。”
  
  “是什么?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过这节呢,是玩的还是吃的?”
  
  范云摇头不答,待得二人到了书房,郗徽一眼便见着案上一溜儿摆了四个盒子。郗徽走得过去,见那些盒子小小巧巧,呈了方形,却是一只金盒,三只银盒,郗徽拿了只盒儿把在手上:“这些个盒子是作什么用的?”说着,便要打开盒子。
  
  范云按了郗徽手儿:“现下可不能开,现在开了,里面的小东西跑了那可不成?”
  
  “小东西?里面装了活物?”
  
  范云点点头:“每个盒子里头都装了一只小蜘蛛。”
  
  “为什么?”
  
  范云点点郗徽额头:“这叫做‘卜巧’。等到明天早上这盒子才能打开,若是里面的小蜘蛛结了圆圆的网子,便是得了巧了。这四只盒子,自是你拿了金色的,另外三个便给你那三个丫头。”
  
  “谢谢大哥。”
  
  “多礼!”
  
  郗徽便抱了范云的腰,靠在范云胸前蹭得一蹭:“人家替阿莲她们谢你嘛。”
  
  范云不着痕迹把郗徽在怀里圈了,低了低头,那唇畔将将在郗徽耳边划过:“那你自己呢?”
  
  郗徽面上一点点红得起来,握了小拳头捶得范云几下:“刚刚还说人家多礼!”
  
  范云轻轻一笑,抱着郗徽一个旋身,已是在一旁椅上坐下,伸了舌头在郗徽耳廓舔得一圈:“是么,阿徽这般谢我如何?”说着,那唇便移了位置,直直寻了郗徽唇儿,亲得下来。
  
  郗徽被范么这般一舔,只觉浑身酥麻无力,这时被范云含了唇儿,不觉一声低︴吟,紧紧抱着范云腰身,那丁香小舌,出于本能,亦是在范云唇上舔︴舐轻啜。
  
  范云眸色渐深,不由得握了郗徽手儿,一路往下,终于,让那手儿把在自己耸立的炙热之上。
  
  “啊!”郗徽不由得低呼出声。
  
  “别怕。”范云轻轻咬了咬郗徽红唇:“摸摸它,就一会儿。”
  
  虽是隔着底裤,郗徽亦是能感到这手中之物的硕︴大,不由得轻轻捏得一捏,只觉着范云身子一紧,那处却是动得一动,似是又增大几分。
  
  范云忙用手握了郗徽手儿,声音已是带了几分沙哑,几分隐忍,更带了几丝颤抖:“别乱动。”
  郗徽抬了头看着范云眨了眨眼睛。
  
  范云心中一窒,把头埋在郗徽颈中,深深的吸进几口气,却是把郗徽的手慢慢从自己那处移开,放在自己腰上:“知道么,大哥快等不及了。”
  
  郗徽自是知道范云的隐忍与爱护,终于咬了咬牙:“大哥,大哥忍不住,我,我给大哥便是。”
  
  范云闻言不由得又搂紧郗徽几分:“宝贝!”范云在郗徽脸上亲得一亲:“可惜现下不能大张旗鼓的娶你回来。”说着,却是眼睛一亮:“好阿徽,不若我们回去我家乡舞阴,我们在舞阴成亲!”范云越说越是开怀,神采飞扬起来:“咱们在舞阴成亲,天高皇帝远的,自是再无顾忌,成亲之后,阿徽想去哪儿,咱们便一路游玩而去,阿徽还可去看看你那兰英姐姐。”
  
  郗徽闻言亦是眼前一亮,眨巴着眼睛看着范云,连连点头:“对呢!”
  
  范云点了点郗徽眉心:“我看你不是因为咱们成亲而高兴,八成是因了可以去看姐姐吧。”
  
  郗徽吐了吐舌头:“都有啦!”
  
  “那今日我便去与岳父大人商议此事。”
  
  “爹爹会同意么?”
  
  “自是会的。”范云便为郗徽理了理鬓发,把郗徽放下地来:“阿徽不是说要去洗发么?再留在这儿,大哥便真是忍不住了。”
  
  郗徽朝范云做了一个鬼脸儿,拿了桌上四个盒子,一溜烟儿跑得出去,临出门,还回头对了范云嫣然一笑:“大哥,即是如此,这段时日大哥还是乖乖忍着点儿。”说着,掉头便跑,逸出一串儿银铃也般的笑声。
  
  范云听得郗徽如此打趣自己,那古灵精怪的神情,那面上红晕未消,却是带了五分春色,五分娇憨,不由得心下一热,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那处又昂起头来。范云摇了摇头,挑唇一笑,心中想着去舞阴成亲一事,铺了信纸,也不叫人进来伺候,一边琢磨沉思,一边亲自把了墨条,细细研起磨来。
  
  郗徽刚转上小廊子,便见着院角井边青莲、青萝、青芷三人的身影,听得青芷乍乍忽忽的叫着:“今儿晚上我一定要去葡萄架子下躲了!”
  
  “阿芷,在说什么呢?你好好儿躲葡萄架子下去做什么?那儿怎生藏得住人!”
  
  “姑娘,你来了。”青芷回身一看,扔了手上碾子便跑去迎郗徽。
  
  青莲、青萝二人也回得身来,青萝看了青芷一眼,嘴唇一弯:“姑娘,阿芷嘴儿馋,想吃葡萄呢,这不,葡萄都没长,便眼巴巴儿要去那葡萄架子下守着了。”
  
  青芷自是不依,挽了郗徽手儿:“姑娘,别听青萝瞎说,我要想去偷听织女哭声呢。”
  
  “真的么?晚上在葡萄架子下还能听到织女的哭声?”
  
  青芷点点头:“可不是么,都是这般说的。”
  
  青萝便朝郗徽眨了眨眼睛:“姑娘,不如你问问她,阿芷每年都躲在葡萄架下偷听,听着几回了。”
  
  青芷见郗徽朝自己望得过来,不由得垮了肩膀,苦了脸儿:“一回都没听着。”这话一出,惹得郗徽、青萝、青莲纷纷笑将起来。
  
  “你们别笑我嘛,要不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葡萄架子下躲好,再听一回。”
  
  “我才不去偷听人家哭呢。”郗徽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青芷:“这个给你。”
  
  “呀!卜巧盒子!”青芷接了盒子叫得起来:“姑娘,这是给我的么?”
  
  “自是给你的。”说着,又拿了另外两个银盒子来,给得青莲青萝二女:“每人都有。”
  
  “谢谢姑娘。”三人异口同声谢了。
  
  “这里面装了小蜘蛛么?”青芷拿了盒子,想开又不敢开。
  
  “装了的,你可别现在开了盒子,那蜘蛛儿可就要到你身上去结网了。”
  
  “我才不怕呢。”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继续坐在井边去捣那木槿叶子,那捣出的木槿叶汁子盛在一只白瓷碗中,那大大的碗子中已是得了大半碗了。青莲便拿了一块粗纱布,与青萝二人铺开扯平,青芷另拿了一只大瓷碗子接在底下,郗徽便端了那碗木槿汁子倒将下去,如此几遍,直把那汁子滤得没了渣儿。
  
  “成了!”青莲笑道:“姑娘,厨下已是烧好了水,咱们这便去洗头吧。”
  
  “好呀。”那滤出的木槿叶汁子极是碧绿,似还有一层儿油光,闻着便有一股淡淡的草香,郗徽端了碗儿:“今天也不用你们帮我洗,咱们四人一起洗可好。”
  
  青芷是小孩儿心性,闻言自是拍着手:“好呀,咱们四个一字排开洗头发,到也好玩得紧。”
  
  青萝却是一指点得过去:“你个猴儿,就知道好玩,姑娘体谅人,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到得后来,郗徽还是由了青莲帮着洗头,让了青萝、青芷二人边洗,待得郗徽洗干净头发,郗徽也不让青莲擦,让她自去洗了,此时青萝、青芷已是洗完,青萝便接了青莲手上巾子,为郗徽细细擦着头发,青芷亦是搬了小凳,挨了郗徽坐下,低了头,把那一头发丝垂得下来,抓了帕子去搓,直如搓那麻绳也般,如此搓得十几下,便又一仰头,把头发扒拉至脑后,晃了晃手上帕子:“嘿嘿,我擦好了。”
  
  看得郗徽“卟哧“一笑:“这般就好了,你看你那发尾还滴着水呢。”
  
  青芷听得了,扯得一把发尾,用了帕子擦得几擦再把帕子在肩上搭了:“这样那水不就都滴到帕子上了,不用那么麻烦去擦,反正咱们在这大太阳底下,晒晒就干了。”
  
  青萝摇摇头:“每次都这般躲懒,到时头痛可别找我来哭。”说着又笑得起来:“我看你是得多向织女乞乞巧,省得也忒毛躁了!”
  
  待得四人均把头发拭得干了,打理得当,青莲一看天色,已是日正时分:“现下咱们便去乞巧吧。”
  
  青芷一听跳得起来,摩拳擦掌:“这回我一定要得巧。”
  
  青萝便凑在郗徽耳边一阵嘀咕,惹得郗徽捂了肚儿笑个不停。
  
  “青萝姐姐定是又在说我的笑话了!当真恼人!”青芷跺着脚儿嘟了嘴作了不依的模样儿。
  
  四人到得院中,那院中一角的石桌上放了四只碗儿,青莲从袖中拿出个线团儿,把插在线上的针一一分给郗徽与青萝、青芷:“姑娘,这碗里装的可是一半的雨水,一半的井水,昨日晚上就盛在碗里了,现下又是在这大太阳下晒得半日,咱们现在便用这针儿来乞巧,我先乞给姑娘看。”青莲说着便把手上的针轻轻放入其中一碗水中。
  
  青萝、青芷似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了,纷纷探头去看,只见那小针儿一入水便浮在上面。
  
  青萝轻轻叫得一声:“成了,看影子。”
  
  那碗底针儿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开成花。
  
  “青莲姐姐手好巧。”青芷见得影子出来,拍起手儿叫着:“姑娘,会了么?”
  
  青萝拿了自己的针,放入碗中:“姑娘,放针时手法要快要轻,力度轻便,这样针便不容易沉得下去了。”
  
  果然,这青萝放下的针亦是在水中浮着,那针影成得物形,这巧儿自是也乞得了。
  
  郗徽点了点头,屏心静气,把了针,轻轻插入水中,那针倒得下来,却是不沉,得的影子在灿烂的阳光下,犹如风吹云动也般,煞是好看。
  
  郗徽、青莲、青萝便看向青芷,那青芷“嘻嘻”一笑,双手合什,口中也不知喃喃念得几句什么,把针放得进去。那针在水上浮得几浮,却是慢慢飘着沉了下去。
  
  青芷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儿,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青萝却是笑得出来:“粗手粗脚的丫头!”
  
  青芷小嘴扁得几扁,眼圈儿便要红了:“我明明昨晚上有练的,怎地还是不成!昨晚都成了好几次了!”
  
  郗徽便拉了青芷的手儿:“我看是太紧张了,没事儿,玩呢,你还当真了。谁说咱们青芷的手不巧了,青芷可是个能干的姑娘呢。”
  
  青莲、青萝自是围了青芷哄着,青芷听得青萝等会子与自己炸果子吃,让自己吃个管够,这才笑得开来。
                          




☆、78、此后思卿不断忘

  这七夕节郗徽与青莲、青萝、青芷三个打趣谈笑,中午时分洗过头后乞巧戏耍一番,又去了厨间各自炸一色果子作那巧果,四个女孩儿到得厨间各自发面揉面,说说笑笑,甚是热闹得趣不提。
  
  却说刘昱放得郗徽出宫,很是消沉了几日,连着几日除却白日到得耀灵殿陪陪阿依,一到晚间,便径自去了琉璃宫寝殿安置,平日里也只是对着阿依有个笑模样,转身便是一脸沉郁阴霾之色,便是对了太后、太妃亦是挂着个脸子,每逢杨玉夫当值,都是一阵阵的胆颤心惊,背上凉嗖嗖的,极是忐忑,待问过杨万年、陈奉伯二人当值的情形时,二人亦是有如此之感,说至皇上是否会莫名其妙盯着看这一节,二人却均是纷纷摇头,直言皇上眼角都不会给得一个于自己,杨玉夫听了,心下更是不安,原因无它,那刘昱却是每逢自己当值之时都会冷眼把自己观量个半晌,杨玉夫只觉浑身汗毛都根根竖起,心中慢慢滚过一股绝望冷冰之气,在刘昱面前伺候时愈加精心小意起来,只望刘昱念着以往对自己的亲近宠信,许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
  
  如此过得几日,刘昱一日早晨起来,拿了现下再不离身的“永昌”剑在殿前舞得一阵,怔怔站着呆得半日,不知想起什么,忽地展颜一笑,大步进入殿中,刘昱到得案前坐了,却是让杨玉夫去取御玺等物,立时便要拟旨。
  
  “郗家女郗徽,应祥月德,比载坤灵,柔范阴化,仪形自远,实获朕心,忠纯贵丽,堪任朕之皇后,以德为名。”刘昱拿了玉玺重重盖将下去。
  
  刘昱痴痴捧着看得几遍,让杨玉夫叫来琉璃宫中大小宫女内侍,示意杨玉夫拿了念将出来。
  
  听着一殿宫人“万岁”之声,刘昱心中百味陈杂。
  
  杨玉夫有心讨好刘昱,双手捧了圣旨:“皇上,可要奴才现在去宣旨?”
  
  “这道旨意就供在这琉璃宫正殿。”刘昱亲自端得一盘金锭子站在殿前洒将下去,阴测测说得一声:“这琉璃宫从现在开始就是皇后中宫,见这圣旨便是见皇后,若有懈怠者,斩!”说罢便丢了盘子,大步离去。这之后,刘昱却也再未进过琉璃宫了。
  
  自此,刘昱又开始如以往那般日日带了一帮狗腿子四处游荡玩乐,玩至半夜三更回宫或是彻夜不归也是常事,更在各处宫殿周着建了大大小小十几座毡幄,夜里安置时,随便往哪个毡幄中一钻,除却宫女便只那晚当值的贴身内侍,身边也不愿多带人,便连禁军侍卫也都免了。
  
  这日刘昱带了杨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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