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那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才十八岁不到,您已经八十岁了,心情要记得时刻保持开朗啊。”她戏谑地说,她感情的付出,也是要看人,不必拿自己的热屁股去贴人家的冷脸。
“初初小姐,千岛二夫人找您!”林子匆匆跑过来说。
初初哦了一声,“会长您坐,我接个电话。”
她慢悠悠地站起来,踱步进屋。
林如雪约她见一面,初初放下电话,松山鹤也进来,说,“让司机送你过去。”
原来他们串通一起了,难怪他说等呢,也好,去看看她要说什么。
“麻烦您了。”她恭了腰,上楼去换衣服。
一身的白,只在脖子围了一条紫色的丝巾做点缀,犹如蝴蝶,随着她走动而飞。
“我走了。会长再见。”她说。
松山鹤脸皮松动了点,嗯了一声,看她出去。
林如雪约在一家西式咖啡厅,环境优雅宁静,很不错。
初初进去就有侍者领着她过去。
林如雪依然很时尚的打扮,一袭黑色连身裙,披了一件同色的珠兰披肩,搭配的饰品看起来贵气不失时尚,一头卷发挽了起来,用一根日式的发钗固定。
“伯母好。”
“喝点什么?”林如雪温柔地问。
“橙汁就好了。”
“初初真美。”林如雪赞叹。初初对打扮很有一手,简单的上衣裤子,她搭配了一条丝巾看起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勾勒出完美的身段,既有女孩子的清新,又不失她早已做为女人的娇艳。
“谢谢。伯母约我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个这么简单吧。”她笑,将长发拢到身后。
“你知道颢夜为什么独独钟爱那个沐浴乳吗?”
“应该跟静伊有关。”她说。
林如雪点头,“你说对了。静伊很喜欢这个沐浴乳,她还给我寄了,只是我用不惯。”
初初哦了一声,没接话。
“你知道那是什么香气吗?”她又问。
她也很想知道,那个香气很特别,在她所接触的花中,没有闻过,所以一直不知道。
“是什么?”
“姜花香。”
初初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用不惯,意思还真是值得玩味。
“事情还真巧,你跟静衣的生日竟然只相差了一天。”她突然笑了,又说,“初初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你们一起过生日怎么样?热闹点。”
“我不喜欢热闹。”她淡淡说,侍应生正巧奉上橙汁,她心不在焉喝了一口,转动着吸管,一圈圈的晕荡――
“你不是要离开颢夜吗?我看得出,你不想留在他身边。”
“就算我离开,他也不一定要静衣,他说过,两个人他分得很清楚,除非您希望静衣每天都出意外。她可是伯母唯一的女儿。”
她的语气不无讽刺,就算离开,也不希望让人利用了,更何况千岛静衣,她不配拥有夏颢夜。她唯一的优势,也就是一张脸。
“只要你离开,他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结果如何,是静衣的命。”林如雪说,盯着她看,“还是,你怕离开他生活成问题?如果是这样”她从精致的手袋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两千万日圆,足够你生活。”
她笑,看着这张金光闪闪的卡,“这是会长的,还是伯母的?”
她脸色尴尬,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这是会长的。我在千岛家,外面看似风光而已。”
松山鹤真行,让林如雪背这个黑锅。
她接过卡,把玩在手,松山鹤很笃定,夏颢夜必定会选择千岛静衣。
两千万日圆不算多,夏颢夜给她的零用钱都以百万计。
她将卡给她,“我不需要,他给我的够多了。”
虽然她逃跑了,但是他没有限制她的用度,依然给她一张卡,只是他现在多留了个心眼,这张卡只能刷,不能提现,而且超过一定额度的,必须有他允许才行。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那天要是不吻他就好了,初初现在好后悔。
“初初,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他喜欢你,但是,以后他会娶妻生子,到时候你的地位会很尴尬的。”林如雪看她不意为动,有些急了。
“就像伯母吗?”她扬起唇角,看她。
林如雪一滞,随即反驳,“我有静衣,但是你,不会有孩子。”
“是吗?”她挑眉。
“当然,虽然静衣是女孩子,但是是家族的成员之一,如果我没有孩子,那一切将不一样。初初,伯母也是为了你好。”
“我爸爸间接害死你女儿,你不恨我?”
“那已经过去了。何况颢夜替静伊报了仇。”
“呵呵”除了笑,她已经无语了。
“今天去图书馆了?”他脱了衣服,走过来抱住她。
“嗯。”她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原来姜花也很美,纯白无暇,真像静伊。
他也看到了,黑眸闪了闪,“真喜欢这个?”抓起她的手把玩,真想象不出这双手干活会成什么样。
“对!”她肯定地点头,“生日我想跟静衣一起过。”
“你们见面了?”
明知故问,她现在身边时刻都有人盯着,真是她撇了撇唇角,“听说夜晚的海景很美。”
“好,初初喜欢,我们出海。”他宠溺地说,“就我们两个。”
她好笑,转身勾住他的脖子,巧笑倩兮,“不,我打算与静衣一起过。我们三个!”
他沉了脸色,打量着她,她坦然地迎视他的探索,“这是,我最后对你的测试!”
“你小脑袋又打什么心思?”他点了点,眸色深沉,“说!”
“你同意了?”她咯咯笑,靠在他肩膀,汲取彼此熟悉的味道,她今天特意到花店闻了下,很相似,毕竟做出来与真实的有差别。
姜花的花香,浓而不俗,素朴的外表却有浓郁的香气,真是矛盾的组合。但是也不奇怪,静伊就像姜花,信赖他,缠住他一生的回忆!
“你想做什么?”
“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夏颢夜,这次如果你弄错了,你必须放了我,如何?”她开始谈判。
“你说说,我再考虑!”他高深莫测的看她,不放过一丝一毫,黑瞳似有魔咒,她看得差点失了魂。
“我让你选,如果在我跟静衣两人,你选对了,我心甘情愿跟你一辈子,除非你不要我。如果你选错了,你必须放了我。”她清晰的说,目光炯炯的看他。
他只是看她,薄唇微抿,初初看出,这个条件,对他很诱惑,但是,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她耸耸肩,“算了,生日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揽住,传来他低沉的应允声。
“好!”
“不反悔?”他的记录太差了,她信不过他。
他模糊地嗯了一声,吻住她。
“我任由你处置,是你不要的。”他自然看出她心思了。
“小人”她躲避他的吻,卑鄙,他压根就是狡辩。说什么任由她处置,结果
她纯澈的眼瞳闪过一抹阴冷,夏颢夜,两次机会,够多了!
“初初,初初”他呢喃,压住她的身体,急切地索取她的所有,很快两人回归最赤luo的原始,紧密贴合。
“我爱你爱我吗?爱吗?”他抵在她最柔软处,卑鄙地利用激情索取她的爱。
“爱”她催眠似的,这次,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真的爱上他,但是,他却丢了她的爱。
事不过三,撕心的痛她经历了三次,都是他亲手给予的,她怕,真的怕了!
最后一次,毁灭的结果,会是解脱吗?
“我也爱你,不要离开我,初初,我只有你了。”他埋入她的身体,感受最灼热的深处,彼此的身体战栗着、激狂着。
她有片刻的茫然,但是熟悉的香气却时刻提醒着她,那张脸,会是一辈子的梦魇
“小初初,你的生日要到了哦。想要什么礼物?”
“我什么都不要!”
“说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笑,“那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不可能的事嘛,如果我出现了有什么奖励?”他叫嚷,英俊的脸庞却飞扬着笑意。
“一个吻,要不要?”她取笑他。
“要,来吧,我亲爱的!”
‘“哇啊,费云扬,你会魔法啊?”她尖叫,赶紧抱住他。
“那”他嘟嘴,性感的薄唇变成了小猪嘴向她索取。
“你闭上眼睛。”她偷笑。
他乖乖闭眼,她用手点了下,开口,“好了。”
他不满的张开眼睛,“怎么就这么点,我要舌吻!”
“你真恶心!”她挣扎着要下地。
他当然不肯,戳穿她的谎言,“你刚刚根本就是骗我。小初初,你变狡猾了哦,哎呀,都是夏颢夜这个坏蛋教坏了我的天使。”
“我不是天使!”她淡淡的说,“放我下来。”
“吻了就放你下来。”他抱的紧紧的,那边的林子看到赶紧赶了过来。
“费先生,赶紧放下初初小姐!”
“林妈,别来无恙啊。快点,吻――”他只记得这个。
她无奈,谁让自己刚刚说了呢,只能凑上前,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半秒还不到。
“哇,好甜蜜,好幸福!”他一脸陶醉,抱得更紧了。
“费云扬,说话算话。”她警告。“真不可爱,让我多抱下会少块肉啊。别的女人想大爷我还不呢。”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她。
“那你就去抱别的女人啊,又没有人求着你抱我。”她斜睨他一眼,“你干吗来这里?”
“这么久没见小初初都不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他委屈的瘪嘴。
初初翻白眼,三十岁的男人做这个表情,幼稚到了极点,但是不可否认,费云扬是很搞笑的一个人,与夏颢夜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你不信?”他指控,眼神很委屈,又很愤怒。
“那现在看了,你可以回去了。”她没好气。
他抱住她,“我为了你日夜奔波,连东西都没有整理,我身无分文,赖定你了。”
“费云扬,找死是不?”身后冷阴的声音传来,他被某个男人给提了后领丢到一边。
她笑,这个情形还真熟悉。
“夏颢夜,你阴魂不散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骚扰初初。”他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合作,现在就滚蛋,派那么几个人想打发我?”
他眯眼,危险地看他,“刚刚碰初初哪里了?”
“这里!”他得意洋洋的指了指嘴唇,很陶醉,“好甜蜜!”
“林子,给我拿把刀来!”他冷静的吩咐。
“少爷”林子吓了一天,看他一脸狠戾,同情地看向费云扬。
“夏颢夜,你这算什么朋友?就一个吻你至于吗?”
“至于!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初初可不是你的妻子!”他理直气壮的反驳。
他脸一沉,风暴瞬间凝聚,嗜血狠地看他,“费云扬,你找死!”
“夏颢夜,那以前严翔远吻我,你是不是也要剥了他的皮?”她冷冷的插入,真受不了这个男人。
“小初初,你家变态叔叔太可怕了。”他赶紧跑到她身后寻求帮助,咸手又开始不安分。
“你们真无聊。”她丢下话,抱起那盆血兰,懒得理这两个无聊的男人。
“嘿嘿等等起码等我脱了衣服唉,你这个小人,偷袭算什么救命”
第99章
“这个如何?”费云扬邪笑的将小刀抵在她的脖子,“打劫――美色!”然后在白嫩的脸庞偷了香,好大一声暧昧。
她拨开他的手,“你真无聊,费云扬。”动不动就亲她,恶心死了。
“送给你!”他将小刀折叠,变成了一个水晶饰品,挂在她脖子,“这个,就不要了。”
“费云扬,你真的很无聊,谁允许你扔掉我东西的?”初初怒了,那可是爸爸买给她的玉如意。
她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就要扯下他替她戴上的,被他阻止。
“别,小初初,有时候男人太贱,你就应该给他一点教训。”他琥珀的眼瞳闪过一抹狠,隐隐散发冷森的气息。
初初惊讶的看截然不同平常的费云扬,迟疑的开口,“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唉,如果你不要夏颢夜,考虑要我吧。”他又笑嘻嘻的揽住她的腰,宠溺呵护透过他的掌心传递。
初初迷糊了,明明这个费云扬不喜欢她,她分的很清楚,他对她不是那样的意思,只当他又逗弄自己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放开我,昨天被打得还不够吗?”
他闻言叹息了声,将下巴搁她肩膀,更搂紧她纤腰,“他就变态,有了静伊染指了你,居然还勾引了人家妹妹,还这么对我的心肝宝贝,他活该。小初初,不管你做什么,我支持你。”
初初心头一悸,总觉得费云扬话中有话,这个计划,她找了林如雪帮忙,费云扬怎么会知道?
“你监视我?”她问,望进他很熟悉的琥珀眼瞳。
“我不会害你,小初初。夏颢夜他欠教训,你让他吃点苦头是对的。”
“那你,会帮我吗?”
“只要你想。”他说。
“你算不算背叛朋友?”
“没办法,谁让小初初这么美,见色忘友就是我这样的人了。”他笑嘻嘻的,又猜不出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那你帮我。”她认真地说,事实上,她不怎么信得过林如雪跟松山鹤,尤其松山鹤,借这个机会除掉她对他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计划有太多的变数了。
唯一知道的,一旦他选错了,她宁愿死,也不愿就这般屈辱地在他身边,借着爱的名义,践踏她的爱、凌迟她的心。日本对她是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在这里,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他一个,没有其他人,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碰碰自己的运气相信那两人外,她别无选择,就是这么简单。
这段感情,该划下一个符号了。
“说来听听!”他兴致勃勃的,俯低俊脸,亲密无间。
松山鹤看着那边的两人,真想让夏颢夜看看眼前这幕,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这个狐狸精,不仅勾引了他外孙居然还勾引了比亚斯银行的费云扬,他们都瞎了眼吗?
他气得冒火。
“就这样?”他惊讶的叫,用白痴的眼神看她。
“对。我知道,如果他们违背诺言,我必死无疑,但是费云扬,我就剩下他一个亲人,我没有朋友可以帮我。”她笑,很无奈,很悲哀,云淡风轻地仿佛讨论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
费云扬冷汗涔涔,幸好他一直暗中派人调查初初的一切,不然他铁定要后悔一辈子。
“那天晚上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的交给我。我带你走!”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眼瞳中竟带了沉痛,只是抱住了她,揽住她的小身体,或许,他是不是做错了?
“费云扬”她叫,这样的他令她很不习惯,他不是这么感性的人的,怎么她竟察觉他的惊恐了。
“我在,相信我。这次,我们给他个教训。”他恶狠狠地说,“不好好珍惜天使,就让他在地狱煎熬。”
他狠戾的眼神与夏颢夜有某些程度的相似,这时的费云扬,初初才真正体会,这个男人,也是一个狠角色,只是隐藏在无害的表相下而已。
“如果被他发现,你就惨了。你真不考虑考虑?”她挑眉,提醒他。
“我何须怕他?”他也挑眉,只是有些鼻青脸肿,看起来很滑稽。
他们的友谊,真的很奇怪。
“谢谢你。”她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礼轻情意重,她堵住他哇哇大叫索吻的念头,费云扬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只能怨怪自己命苦,任由她搓圆捏扁。
她笑,“谢谢你这个礼物。”初初明白他的意思了。
“嘿嘿,小初初狠点,替我报仇啊。”他得意地笑,没办法,拳脚功夫他怎么也打不过夏颢夜,只得利用小初初替他报仇了。
她展开小刀,大约五公分的长,一公分的宽度,小巧精致,但是尖锐且锋利,晃出冰冷的光芒,她手轻轻一碰,竟被划出一道小血口。
“费云扬,会不会死人?”她可不想成为杀人犯,看这个男人的表情,他被欺压的太惨,想要报复呢。
“安啦,如果他敢辜负你,你就刺下去,不用控制力道,就这么点,死不了人的。”他无所谓的说,反正又不是刺在他身上,顶多让夏颢夜躺个几天而已。
“你真无情!”她说,收好东西,只希望,不会有用上的时候。
“我对你有情就够了。小初初,走,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