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看着,不由的叹息,想到之前叶檀说的他嘴里一直念叨的是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窒闷,她给不了流景想要的那种情,看到他这般,她也同样不好过。
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流景,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想要给他冲一杯蜂蜜水,一会儿让他喝下去,解解酒。
中间的时候,白东城打过来电话,问她怎么没有在医院里。
她一愣,问着,“你去医院了?”
“我刚从里面出来,你同事说你请假出去了,你现在在哪呢?”白东城看了眼一旁放着的夜宵,皱眉问着。
本来他也是加班,结束之后,他就想要来看她,正好她加班,他就想买宵夜过来,半夜来讨好她,谁知兴冲冲的跑过来一场空。
“我在流景这里,他喝的烂醉如泥,我将他从酒吧弄了回来。”嬗笙也没打算找借口或者隐瞒,在她认为着,她和流景一直都是坦坦荡荡,况且,她和白东城现在虽然暧昧升级,但也没有重归于好,也没必要小心翼翼。
“嗯。”白东城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了。
嬗笙看着挂断的手机愣了几秒,然后塞回了口袋里,耸了耸肩,端着蜂蜜水回到了卧室内。
**
“流景,喂,醒醒,流景,你喝点蜂蜜水”嬗笙凑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也不温柔的去推着流景。
“啊——”然后这样不痛不痒的推了半响之后,流景放在眉心上的手忽然放下,一伸,搂上了她的腰身,随即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流景”嬗笙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此时两人距离特别近,空气中酒气靡靡,还有他喷洒过来的气息,她开始有些惊慌。
白流景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她看,眼中是充血的,然后慢慢俯身。
“不要,流景!你喝多了,不要!”嬗笙惊慌失措,很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双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她紧闭着眼睛,脸扭曲在一块,不停的晃着脑袋。
然而,她以为的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吻并没有落下,他只是快临近的时候顿在那里,“怎么是你,穆嬗笙,怎么就是你了?”
“流景?”嬗笙确定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试探的喊着他的名字。
“抱歉。”流景在一片死一样的沉默当中,蓦地起身,一句话丢掷下后,脚步有些虚的朝着浴室走去。
嬗笙看着他清冷孤单的背影朝着浴室内走,心中有些发紧。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然后过了半响,流景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条白毛巾,冒着热气,正捂在他的脸上。
“我好像喝的太多了,刚才有些不太清醒。”流景走到她面前,顿了下,将手里的毛巾拿下,神智似乎比方才清醒了许多,他算是对刚才的举动做了个解释。
“流景,到底怎么了,你不像是会买醉的人。”嬗笙皱眉。
“怎么不像,那我应该如何,吊儿郎当太久了,所以什么事都得潇洒么。”流景淡淡那的说着,声音里除了有几分低沉,什么情绪都没有。
“流景,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嬗笙看着走到窗边的流景,站起身来,追问着。
“以后不会了。”流景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懒人沙发上,然后声音又再次传出来,“以后也不会让你为难了。”
“”嬗笙不解。
“穆嬗笙,以后我还是这么叫你好了,看来阿笙不适合我。你以后可以放宽心了,我还是以前的三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当狗屁好了。我们可以继续革命友谊。”
“你想开了?”
“不容易吧,是不是有种想要放鞭炮的感觉?有也别说,我都已经够丢份了。”流景笑着转头,“你别那么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早就应该想开了,本来你心里也就没我。”
说到中途,流景转回头继续背对着她,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惆怅之间还带着几分潇洒,“还有,这次的事情其实都已经说明问题了,你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只不过伤的太大,但你也别将自己逼的太紧了,眼前的,能珍惜还是珍惜吧。”
语毕,流景松开拳头,手心是道道的指甲印。
“流景,你怎么了”嬗笙喃喃着,还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流景,没办法想象,他竟然会这么快这么轻易就想通放弃了。
流景看了眼楼下,在漆黑中隐约辨清了什么事物,克制住心脏的不适,一摆手,“我头疼,你赶紧回去吧,不用照顾我,这点小酒没事,我睡觉愿意清净,别再这儿扰我,快回去。”
**
嬗笙从电梯里出来,还在想着流景的表情和说过的话,晃了晃脑袋,还是一时间没办法相信,不过这样确实她最乐见的结果,真好,不是么。
她吸了口气,朝着楼门外走,刚下台阶,一辆停在那的越野车忽然支起大灯开到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驾驶席位上男人的轮廓半明半暗的描绘出来。
第244章,
“不冷啊,赶紧上车。”白东城见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催促着。
他这么一说,嬗笙觉得寒风一吹,浑身都冷的不行,连忙钻进了车内,一旁的白东城也没说话,情绪也看不出来喜怒,就那么发动这引擎。
“你怎么在这里啊?”嬗笙眨眼,问他。
“我不能来?”白东城侧头斜睨了她一眼。
“不是啊,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嬗笙摇头,讪讪的说。
“之前通电话时你不是说在流景这里么,我就直接过来了,这都深更半夜了,你上哪打车去,能安全么。”
嬗笙听着,手指缓缓的攥紧,力图不动声色,“那你通电话之后就过来了?一直等着?”
白东城没出声,但表情不容置否。
车子缓缓开着,在一个红色的信号灯时暂时停了下来。
“你怎么没有问流景怎么样了?”嬗笙看着一旁神色淡淡的白东城,忍不住问。
“应该没事了,不然你也不能下来。”PgVU。
“你这次好像一点没生气?”
“嗯,你不是说过,你和流景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白东城点头,偏头看着她回答,虽然他心里也有着计较,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将流景当做很重要的朋友,他是知道的,所以避免她的反感,他就得接受。
所以,他当时打电话过去时,虽然有冲动想要上楼,却还是选择在下面等她,他们的关系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好的趋势走,他不想破坏。
“怎么,阿笙,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生气,看我吃醋?”话锋一转,白东城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亮。
“神经。”
“我看就是。”白东城更加偏过头去,伸手去搭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阿笙,跟我说说,你想看么?”
“白东城,你别闹,这些天你已经够过分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跟你和好,你别老借着辟谣,假公济私!”虽然车内光线不足,但车窗外的路灯洒进来,还是能看到彼此的神情,她脸颊有些气鼓鼓的红。
“阿笙,我不是说了,你现在别将我当做前夫,抛掉以前所有的,就当我是个交往的对象,以谈恋爱的形式,嗯?”白东城伸手在她的嘴唇上摩挲,而且那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倾身吻过来。
“你要再继续下去,我就下车了。”嬗笙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调戏一样,冷言冷语着。
“好好,不闹了。”白东城也是怕她真生气,收回了手,刚好信号灯转变,他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开着。
之后嬗笙一直都不再吭声,在那里低垂着个脑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白东城皱眉,低柔的问着,“怎么了,有心事?”
他很怕她还因为离婚证的事情担忧着,虽然他也有些后怕,但事实已经如此,他得面对,也正努力通过各种关系来寻找和准备退路。
“流景很异常,他跟我说了一大堆的话,说恢复到以前的朋友关系,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嬗笙低低的声音在车内散开。
闻言,白东城也是一愣。
流景那样说,定不会是酒后随便说的,一定是那样决定的,不过他的放弃对于白东城来说和嬗笙一样,有些不太敢相信。
若说有什么事,他倒也是真没琢磨透,之前媒体的事情,流景会出面,可以说是爷爷气住院,后来知道其父亲事情的原因,但放弃嬗笙的话
他同为男人,能看出流景在看嬗笙时眼睛里的炽烈,那是同他一样深的感情。
异常
白东城眯了眯眼睛,陷入了沉思。
**
两人进门之后,脚步和动作都很轻,很怕吵到容阿姨以及小白峥。
嬗笙本来是打起精神要值夜班的,结果被流景喝醉酒这么一闹,倒是可以回来睡觉了,不过事后却还是需要补回来的,想到此,她可不想浪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直嬗能觉。
她二话没说的直接躺到了床上,床褥之间的软软感觉令她的困意侵袭大脑。
可却偏偏有人存心打扰,白东城直接贴了过去,在她耳边,“阿笙,不洗澡了?”
“不洗。”嬗笙拂开他,往里面挪了挪,直到在床角位置之后,才不动。
“嗯,不洗就不洗吧。”白东城这句话说完,解开衬衫后便又贴了过来,开始上下其手。
“白东城!”嬗笙反过身子瞪着他,黑暗中,两只眼睛越发的亮。
“阿笙”白东城声音忽然就有些沙哑了,手不愿放开的在她背脊上揉。
那晚疯狂之后,俩人便再没有过,一连几日都是棘手的事情,他有时回来的晚,她都已经睡着了,况且她也老是拒绝着他,这会儿,他只觉得憋的难受。
“不行!”
“我们之前已经都做过了。”
“那晚是”他手钻进来,嬗笙颤抖了下。
“可不是意外。”白东城打断她的话,义正言辞着,“别有压力,谈恋爱的话,做这种事情很正常。”
“我可没说唔。”嬗笙抗议,她什么时候说过跟他谈恋爱了,一直都是他在自圆其说,可反抗的话全部被他吞在了口中。
本来北方的冬日屋里就很暖,这会两人在被下运动着,嬗笙只觉得大汗淋漓,手抓在他的肩膀上,还做着无畏的抗争,“不要。”
“可我都已经进去了。”白东城低头狠啄了下她的唇,为了证明他的话,配合着深又重的动了一下。
“你,你慢一点啊!”嬗笙被他弄得喘气不均匀,两条手臂更是一耸一耸的,又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怕是房间不隔音。
“怎么慢?”白东城凑上来,鼻息火。热。
嬗笙被他随之而来的一个重重深顶弄得有些魂飞魄散,迷茫着眼神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那就再快点好了。”
说完,白东城便握着她的腰身越发快的运动起来,嬗笙像是小猫一样的在扭着,弄得他更是霸着不愿放手。
“呜呜,小白”到最后的时候,她吃力的抓着他肌肉奋起的手臂,哭出了声音,也情不自禁的喊出昔日的称呼。
第245章,别摘
翌日清晨。
嬗笙是被一旁白东城悉悉索索的动作弄醒的,她动了下身子,就瞬间觉得酸痛来袭,也顺带的将昨晚身边男人是如何人面兽心的记忆记起。
“走开!”她闭着眼睛还未睁开,嗓音也是刚醒时的沙哑。
白东城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手熟练的从睡衣下面钻进去,灵活的到处乱窜。
本来嬗笙还迷糊着,想要自动忽略他,可渐渐的,她气息就有些不稳了,小脸的温度有些上升,她手往下抓住他的。
“白东城!”
“嘘。”
白东城继续,嘴唇凑过来含住了她的耳垂,暧昧厮。磨。
被他这样弄了一会儿,嬗笙实在是坚持不住,逼退睡衣,狠狠掐住他乱窜的手,扭头瞪着他。
但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是因为情。动眉眼之中已经渐渐泛上了一层迷离之色,一眼瞪过去,只让白东城觉得心痒难耐。
“你放手,昨晚你怎么还”嬗笙呼吸有些不稳。
“可现在它不听话。”白东城很无辜的说着,同时自己向前,让某个早已经清醒的物体更加贴紧她。
睡衣本来穿的就薄,那物体贴过来时,像是铁一样坚。挺,又像是火炉一样烫,让嬗笙浑身一激灵。
“阿笙,你今天休息是不是?在家里待着么?”他忽然转移话题,很闲适的开口问,虽然声音像是被火烧一样。
“嗯,应该是,陪小白峥在白东城!”她没想太多,顺着他的问题回着,可当他从身后进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正不声不响的做了什么,立即低喊。
“嘘,小声一些,刚刚我都听到脚步声了,容阿姨已经醒了。”
“唔。”嬗笙垂着的手随着他身后的撞击抓紧着床单,咬着牙闷哼,就这么被他厚脸皮的霸着要了一次。
结束之后,嬗笙瘫在床上,侧头埋在枕头里,只觉得浑身疲惫到不行,这会儿真是连动都不想动。
朦胧之间,餍足的白东城翻身下床,然后是脚步声,抽屉被拉开的声音,随即又是脚步声,身后他熟悉的气息再次袭来。
“不要!白东城,你赶紧滚去上班!”嬗笙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吓坏了,眼睛睁开却有些吃力。
白东城见状,挑眉笑的特别得意,一大早上做完运动让他浑身神清气爽,也不想逗她,想要她好好休息,所以只是跪在她身侧,手从她的脖颈下绕过,再撤出的时候,指尖捏着链子的一角。
嬗笙只觉得脖颈间有凉凉的东西,费力睁开眼睛去看,小圆球的吊坠此时正垂下里在床单上,她呼吸一窒,捏住,想要转过头摘下来。
“阿笙,别摘。”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声音缓缓凌空在她的上方,“这是路妈妈给你的,当时怎么能就不要了呢,让路妈妈知道该多伤心。这样有深意的东西给了哪里还能还的,戴着,别摘,它只能给你戴。”
说完,白东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嬗笙上下吞咽了口唾液,链子从最初的凉意到此时已经和她肌肤温度相同,甚至更烫一些。
她应该拒绝,或者还给他啊!
**
下午,冬日的阳光略显朦胧。
嬗笙上了大半天的班,和同事交接完之后,便收拾好下班,当电梯下达到一层大厅的时候,她从里面走出,正好迎面看到从外科走出来的流景。
她愣了下,准备上去打招呼,才发现,他身后原来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头发扎着马尾,很简单的装扮,只不过她走路似乎比较吃力,扶着墙走的很慢,而前面的流景偶尔回头,脸上尽是不耐。女孩子也很委屈,却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加快着脚步。
在走几步后,流景顿住,像是挣扎着什么,然后便转身,大步走到女孩子面前,也不开口,就那么一弯腰,直接将其打横抱在怀里,脸色还是难看的。
女孩子低呼一声,随即小声说着什么,但没有得到流景的回应,咬唇低下了头,不算近的距离,嬗笙都看到女孩子耳朵有些微红。
“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少,怎么弄的,是不是那你欺负人家了?”迎面撞上,嬗笙揶揄着打招呼。
流景看到嬗笙时微怔了下,随即手臂有些僵硬,似乎正在考虑是否要将怀里的女孩子放下。
“没有,没有欺负呃!是我不小心扭到的,流景他好心送我来的医院。”叶檀忙摇头,撇清着解释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流景的僵硬,她小声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都脚扭了,还走什么啊。”嬗笙忙说着。
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