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问江曼,江曼点头:“正经!”
夏夏郁闷了,决定冷静冷静,淡定淡定,不能干倒追这种事儿,或许过几天就对他不怎么感兴趣了。
江曼要结婚了,苏青和夏夏好像也跟着忙了起来。
陈如和江征松口同意嫁女儿给陆存遇,这算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难题,筹备婚礼这种事基本不用江曼操心,江曼要做的事是挑选婚纱,这些她准新娘身上的事情。
周末陆存遇约了江曼,江曼刚好约了夏夏和苏青出去买东西,因此陆存遇请她们吃饭。餐厅里他对江曼说,婚礼上有其他要求尽管跟他提,这种事上千万不能客气,一辈子只一次。他也对苏青和夏夏说,帮曼曼参谋参谋,她太紧张,难免忘了什么原本想要的。
晚餐之后,三个女人进了商场。
苏青问江曼:“他和前妻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对吗?”
江曼点头,走上了扶梯:“没有张扬,结婚到离婚都是。”
“谁是伴郎?”夏夏好奇地问。
江曼伸手搂住夏夏的腰,掐了一下:“让冯原当伴郎是不可能了,免得冯原妹妹和养母有借口闹。不过,冯原一定会去婚礼上。”
“切,我早把他忘了。”夏夏假装不屑。
陆菲开学的这天,双方长辈见了面吃饭。
陆存遇吩咐人早订的地方,许就接的江曼和她父母,又派司机接了四叔四婶还有父亲。
江曼和父母抵达的时候,见到楼层电梯口不仅有迎接的服务员,还有两名很有礼貌的保安守着。
陈如对女儿小声说:“有钱人吃个饭得这样?”
江曼笑了笑,不是这样,但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他在防着其他人上来这一楼层不喜被打扰吧。
陆存遇笑容满面的招呼自己的准岳父岳母,他四叔四婶是场面上的人,说话讲究,叫人听着舒服。陈如和江征事先都了解了陆存遇他爸是什么样的人,倒没用异样眼光看待,只是与这个亲家说话时加了万分的小心。
☆、我的亲老婆遵命
陈如为了让对方亲家明白,新娘的父母这边是有资格和权力全权参与俩人婚礼的,愣是把陆存遇四叔四婶定的十一左右,改成了十一月初。
江曼没说什么,这会儿她要在陆存遇家里长辈面前拆老妈的台,老妈非生气不可。
陈如说那也是个好日子,这样时间充裕,双方张罗起来这婚礼都不必再匆匆忙忙妲。
本是想十一假期结束两人的婚礼争取就已完毕,变成名正言顺。但陈如的一个小小下马威,直接把婚期推后了一个月。
陆存遇的四叔和他爸没发言,跟江征喝酒聊天,陪好亲家窀。
他四婶是唯一陆家这边的女性长辈,笑着对陈如讲:“亲家,十一假期不是挺好的,还有二十多天,够时间筹备了。”
陈如虽在力争能让自己的决定成为最终决定,但脸上没有一点趾高气扬:“二十多天怎么筹备都不够。你们那边谁参与过小辈结婚的筹备?我和曼曼她爸有这个经验,还不止一次,最简单的婚礼还要筹备上四十来天,想着没啥,真筹备起来事情可多了。”
“江征,你还记得我以前单位的领导吧。”陈如问自己丈夫。
江征尴尬,对陈如点了点头:“记得。”
陈如接话说:“我那个领导娶儿媳妇也是匆匆忙忙,那阵子我们单位的几个人还没退下来,过去帮着张罗,过程是仔细了又仔细的,生怕出错。结果呢,婚礼当天还是忘了重要的东西。婚礼上新郎新娘别提多尴尬了。”
陈如都这么说了,陆存遇的四叔四婶还有父亲,似乎只能同意。
陆存遇四婶去洗手间的时候江曼一起,他四婶对江曼说:“就听你母亲的。但是曼曼,回家跟你母亲沟通沟通,十一结婚时间的确匆忙,可陆家绝对不会是有意在婚礼上亏待你。诚意和心思不在婚礼筹备的时间长短上。别让你母亲因为这个对存遇有成见。”
江曼点头,她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母亲的不是,所以只是微笑地点点头:“我妈能理解的。”
离开酒店的时候,楼层电梯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安,以及楼下的电梯门口也有两个保安。
酒店接待的人在前面带路,一群人走出酒店。他四叔和他父亲在跟江曼的父亲江征在研究改日到哪里喝茶。
陈如跟他四婶聊起了江曼的性格脾气,逮着机会,都在各夸各家的孩子。
陆存遇让司机开车送回父亲和四叔四婶。
他开车送江曼和她的父母。
陈如和江征一前一后上车,坐在车后排座位上,酒店门童关上车门退后。
陆存遇照顾着江曼坐上副驾驶,这份体贴入了车上陈如的眼,看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陈如坐在车上,跟陆家的人挥手说“再见”,陆家的长辈一直保持着笑容,直到陆存遇的车没入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在车上,陈如也跟开车的准女婿聊了几句,话中之意就是希望陆存遇回去跟家里长辈解释解释,并不是丈母娘刁钻。家里就一个女儿,出嫁风风光光其实都次要,主要是别落下什么,要给小曼自己想想婚礼细节的时间。
“明白,伯母也别多心,我四叔四婶很喜欢曼曼,早就盼着她能进陆家的门。”陆存遇目视前方开车,开腔说道。
江曼插了一句,看老妈:“不说这个了,说说我这边的伴娘人选。”
路上聊着伴娘伴郎这个话题,陆存遇说明天给江曼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跟一位他找好的婚礼策划总监研究联系,各种需要只管跟那位策划总监提。
他送江曼一家,由于时间较晚并不打算进去坐坐,还有事情要回公司处理。临分开之前,趁着陈如江征到了客厅没转过身,他最后视线盯着她的后脑勺朝她腰际轻轻揉了一把,眼神里藏起浓浓暧昧。
江曼尴尬,回头咬着嘴唇瞧他,背对老爸老妈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陈如这才抬眼:“你怎么把人推出去了?小曼,你有没有点礼貌,像话吗!”
江曼看向老爸江征,白眼道:“瞧,我妈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第二天中午,江曼见了陆存遇安排的婚礼策划总监。
最后下午一点多江曼和婚礼策划总监徐冉去了陆存遇的公司,有些细节,问一问他的意见,三个人见面聊比较合适。
陆存遇平日特别忙,江曼虽比不上陆存遇那么忙,但现在怀孕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做完手上的工作基本也没多余精力总劳累其他。谈这些婚礼的事,能一起谈就一起谈,不拖了。
到了投资大厦,陆存遇的秘书孟迪下来迎接。
孟迪并不知道这位江小姐和另一外女士来这里做什么,据她了解,陆总最近非常的忙碌。孟迪礼貌地带两个人上去,并煮了两杯摩卡送了进去。
徐冉接了一杯咖啡,味道香醇。
江曼要接过,对孟迪说:“谢谢你。”
陆存遇抬眼,对秘书道:“另一杯撤了,换上白水。”
孟迪怔住,仔细瞧了一眼江曼,不敢多看,立刻就转身走了出去换成白水。
徐冉抿唇微笑:“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说说看,你猜到了什么。”陆存遇身体向后仰靠,手中的一份文件被他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徐冉打量着素颜的江曼,准新娘并不是身着职业套装,一身平常打扮,准新郎不让准新娘喝咖啡,猜道:“有了。”
陆存遇并不打算瞒着徐冉,徐冉是金科的前任女友,一个想要安定生活,一个乐忠于游戏人间,最终和平分手。徐冉如今已经嫁人生子,金科却还像是没有玩够。
婚礼找徐冉帮忙策划,陆存遇比较信任,可以告诉她新娘怀孕了,在策划上很多环节需要注意,得为孕妇进行特殊设计。
江曼跟徐冉离开的时候,戴茗上来。
戴茗不知道上面有人,跟江曼打了招呼,说了一句“恭喜”。
江曼回以微笑和一声“谢谢你”。
陆存遇要亲自开车送江曼回公司,吩咐戴茗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或是一起进电梯,前提是下楼的时间能讲完这件事。
“我自己走也可以。”江曼觉得他们都是工作上很严肃的人,性质和自己那边还不一样,可以理解。
戴茗开口:“没关系,很快就可以说完。”
三个人走向电梯,戴茗跟在陆存遇身旁开口说起公事,进入电梯,一直讲到楼下一楼电梯门打开。
陆存遇出了电梯,站在原地斟酌道:“不是肥肉就放手吧。如果你和金科认为值得研究,你们就去一趟工厂,到当地了解到底什么情况。”
“好的,你这样说我们才可以放胆做。”戴茗点点头。
陆存遇带江曼一起离开。
金科从另一侧过来,瞧见离开的两人和站在原地目送的戴茗,用文件碰了一下戴茗的肩膀,一手潇洒地姿势叉腰,他问:“什么情况?”
两个人进电梯。
“我们老板越来越不对工作上心。”她欣赏他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分析事情时严谨的思维和果敢决定,本以为来了青城,可以跟着他在事业上大干一场,在有所作为为上再更新出更高一层的辉煌。
金科把手中的文件晃了晃,对戴茗道:“老板他赚够本了,对金钱没感觉了懂不懂?接下来几年他可能会主要顾着老婆孩子吧。”
“所以说女人耽误男人的事业。”戴茗毫不客气地道。
“我看你是工作成魔了,你不是女人?”金科觉得这个人个性硬得很,板砖一样。心说难怪嫁不出去,这种女人,叫个男人都没有想泡的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摩擦,戴茗把金科当成合作伙伴,有话也就直接问:“这个江曼才27,确定不是为了老板的钱才贴上来?有钱男人多得是,怎么只找上了一个离过婚有孩子的,相差10岁,说完全没有为了金钱而在一起这不科学。”
金科愕然:“这话你别随便说,两人相处的正是如胶似漆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听了他能高兴?准会朝你发火!”
下午的街上,陆存遇的车停在红灯前。
江曼见他突然皱眉,修长手指支着额头,拇指揉按着太阳穴以上位置,她问:“你怎么了?”
陆存遇摇摇头:“没事。”
江曼记得他经常偏头痛,很是担心:“你上回说有个盲人按摩师傅按摩的很好,你抽时间再让他按一按,能缓解疲劳。”
陆存遇点了点头,绿灯了。
这一路上他都忍受着偏头痛的折磨,这个症状不是一天两天了,往年有过,这两年好了不少,上个月开始复发,疼得比往年严重。
回创州大厦的路上,江曼叫他停车,下车去给他买了治疗偏头痛的药,吃药能缓解缓解现在的头痛。
陆存遇吃了,把药搁在了车里备着。
他要开车走,江曼最后嘱咐一句:“忌熬夜,被我知道不嫁给你了。”
陆存遇点头,声音略沙哑:“我的亲老婆,遵命。”
江曼回到A座27层,给老妈打了个电話:“妈我回公司了,你找我什么事?”
老妈第一遍打来,她说她在陆存遇公司跟他研究婚礼的事,老妈就挂断了,挂断之前说,等回了公司再打过来。
陈如叹气:“你哥的事,他不是要跟你嫂子离婚嘛。妈说让他等你婚礼结束再离,多不吉利。可你哥脾气也犟,说着就委托了律师起诉请求法院给判决离婚。”
江曼继续听,这件事陆存遇不是不知道,老妈有什么是需要避着陆存遇说的。
“你哥对存遇有意见,他说他辞职离婚都有存遇的责任?”陈如问江曼:“小曼,你别跟妈撒谎,你老实说存遇和你哥有什么矛盾?”
江曼明白江斯年指的是什么,指的是他猜陆存遇叫人查的税,以此警告即使得到创州有一天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妈,没有矛盾。”江曼坚定自己的立场:“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一个他自己不爱的刁蛮富家女结婚,出发点就不单纯。现在他为什么离婚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妈,我肯定要嫁,你别尽听陆存遇的不好之处。他好还是坏,我都跟他在一起过了。”
江曼很怕老妈左右摇摆,江斯年心情不好就开口从中阻挠,干脆她实话实说了,也算为以后说怀孕了这事做个铺垫。
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两人都是成年男女,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发生关系也无可厚非。
“我这个傻闺女,哪天的事?”
“”
江曼听老妈这个语气,忙说:“他求婚那天。”
☆、他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听着也得有脾气10000字加更
江曼跟老妈坦白完这件事,心里轻松许多,计算着等婚礼完毕立刻就告诉老妈,早怀孕了所谓的奉子成婚。
次日上午,江曼到了公司马上又走。
苏青早上没来公司上班,打电話给她说要先去医院检查孩子的性别妲。
两人约了在医院的门口汇合,这家医院就是苏青上回住院的医院,许就的妈妈也一直在这里住院。
江曼下车,问苏青:“里面安排好了?窀”
“好了,有认识人才来这家医院。”苏青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状态,说完低下头,黯然叹息。
医院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的,步履小心的,要么孕妇是跟妈妈婆婆来的,要么就是跟老公来的,总之身旁都有人照顾。
苏青更是低下了头,多少次有过打掉孩子的念头,最终却都没有忍心。
江曼觉得等到自己检查孩子的性别时,都不会这样紧张。
苏青如果怀了男孩是一定要生的,又坚决只生孩子不嫁童刚,但是,打算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一辈子吗?或是等童刚去世了再带着儿子嫁人?但若就像上回苏青自己说的,童刚再活个二三十年,苏青这一辈子岂不就因此搭进去了。
童刚才五十出头,再活个二三十年也不稀奇,而苏青那个时候也不年轻了。
江曼还算了解童刚这个人,有一副精明的头脑,但让别人议论最多的却是他花心出名,未成年开始玩小女孩,如今五十岁的他仍是桃花不断,外面女人一个又一个。他吃药不是因为不行,而是觉得那些小姑娘太嫩,上一次他要上够本,不惧怕吃药伤身体,他认为拥有金钱就等于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这个话题苏青和江曼夜里聊天提起过,江曼提起的本意是劝她别跟童刚扯不清。
苏青自己对江曼说过:“童刚这个男人一旦有了儿子,他的两个女儿到了自相残差的地步,他保证管都不会管,性情就是这么冷血。他爱你时,你就是天,不爱你时,你死在他的脚旁他都不管,这种男人很多。”
江曼真不知道苏青何时跟童刚走得近的。
童刚花心,但从来不吃窝边草,公司女性他一个不染指,在外面染指完了安排进他公司的要算例外。
童刚五十多岁,长得不帅不丑,身材高大,身材保持的还不错。
注重保养的男人似乎老的真的很慢,岁月偏心,总是愿意饶过一部分男人让他们老的那么不明显。
医院走廊里,江曼觉得自己跟苏青关系近的可以无所顾忌说任何话,她看着苏青发白的侧脸直言:“苏青,倘若你生了儿子,童刚在世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再嫁人,除非你找的男人比童刚厉害。”
苏青太阳穴突突地疼,揉了揉,抬眼小声说:“走一步看一步了,命里有的我都认了。”
童刚上午去参加了一个剪彩活动,安排苏青晚上检查。但苏青害怕,自己就想先来检查一下,这样心里有底,等晚上再去童刚安排的可靠地方检查。
结果出来,苏青